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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善心里大怒,可周柏仁却很高兴。斜眼看看他,心想:老家伙,这次你还有话说?多少次我就提醒过,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你就不听只有护短。现在如何?
可惜,他太过高兴,这表情竟被莫善眼角余光完全瞧见。回头一笑,冲周柏仁说:“柏仁啊,这些事你是不是都想到了?”
激灵灵打个冷战,暗道不好,马上满脸堆笑地回道:“不……不会,这纯属意外,少爷也可能一时糊涂。我,”正说着,自己右手脉门就被扣住。
一直暗中提防,却始终不是莫善对手。额上冷汗直冒,脖子上青筋凸起,周柏仁强忍着问:“老……老主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嘿嘿一笑,莫善说:“好一招移形换影,栽赃嫁祸!周柏仁,你是不是早算准莫童会打这批‘货物’主意,就等着时机呢?”
一脸迷惑,看着莫善,周柏仁被搞糊涂了。摇摇头,强忍着没有说话。
盯着他,眼神不断变化,莫善说:“屋中大门紧锁,封皮没动,连你引以为傲的小把戏都不见足印和箱子挪动痕迹。告诉我,莫童都动了什么?他是什么人你该清楚,如果能这样细致知道处理环境,恐怕也轮不到你了吧?”
强咬牙关,周柏仁明白了一切。恨恨地瞪着他,终于忍不住低吼:“莫善,你什么意思?现在摆明驹马,是要替儿子脱罪么?那混小子看似不会,但现在出逃又作何解释?莫善,别以为自己能算尽一切,但……但逆子难训,你,”
一掌将人打出,周柏仁打着滚后翻出去,重重撞在一边墙上。哇哇几口鲜血,脸色马上变成乌黑。
莫善双手一背,点点头说:“不错!这小子是烂泥扶不上墙,但找你来就为以防万一。看看现在这结果,可见办事不利。在我莫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是有用的,二是没用的。没用的就要处理,否则会慢慢渗透根基,将有用的带坏。”
一听这,周柏仁挣扎着起身,双腿抖成一个。不是气得,而是吓得,因为他知道莫善手段,更知道两人之间差距。现在就算要拼死一搏,无外乎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眼珠乱转后,周柏仁跪倒在地,泣声说:“老主人,我是冤枉的!请您开恩,允我去调查事实真相。这东西既然被人掉包,我……我一定找回。就算找不回,也……也要想尽办法,短时间再弄一批上好的。您,”
摆摆手一笑,莫善说:“你以为事情这么容易?先生恰巧就在附近,听你之言我已经将消息通知过去,明天就要交货。一夜之间,你能做什么?”
听这话,周柏仁魂儿都飞了。比起莫善,可能沈自在更可怕。而且这家伙心思怪异,弄个不好就把自己当做烧丹柴火给焚了都有可能。
眼珠又是乱转在想主意,眼下可能只有拼死一搏了。只要能逃离这里,自己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找不到。
正想着,忽听莫善说:“柏仁,从头到尾这十口箱子里的东西是真是假只有你见过,现在东西没了,我却不明白一开始怎样。”指着周围的人,说:“我让你带了这许多人,为什么没人见过箱子里的东西?
莫童逃跑,会不会是发现什么,被你逼迫离开呢?”
好么,这下性质又变了,从一开始可能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局。周柏仁有口难辩,又何况莫善明摆着不想让他再做解释。
这许多年追随莫善,他什么心境,什么做事原则自己很清楚。这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连自己儿子都不信任,更不可能相信一个外人。既然事情闹到这般田地,一定要找替罪羊。
看看莫善那样子,周柏仁心里嘀咕,恐怕自己和莫童这次都难逃干系!
想到这儿,一只手慢慢摸向后腰,看准时机取出一个物件就要挥洒。
谁知刚挥手,就像被人点穴一样身体僵硬再动都难。看向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好像身处梦中或水雾当中,只能看到影子。
忽然,对面有大风吹过,刮得脸皮生疼,周柏仁就要反抗、挣扎,却被卷起好似随时会被撕裂一样。
张大嘴要喊叫,却咕咕几声,什么也喊不出来。随后,腹部开始肿胀,好像那大风直钻腹中,再这样恐怕就会被撑破一样。
双眼充血,双手虚张无力,周柏仁明白,这是中了莫善的幻视幻听了。毕竟自己这身本事,都是他教的,在关公面前舞刀,果然不是一道局,相差太远。
有人慢慢走来,轻拍自己的脸颊,就听那熟悉的声音说:“小子,还要冲我用幻视迷行粉?不知道这是我的东西么?反水扒墙,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颤抖着晃动脑袋,涕泪横流,周柏仁吱呜道:“我……我冤枉……莫……莫童干的……与我何干?”
在他耳边轻声说:“可惜,一开始收货你私心就重,但凡有个人能证实,恐怕也不会这样。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你我同是如此。别以为将你交出我就能幸免,沈自在可不讲这个。哎——十几年了,走好!”
不等周柏仁再说,就听咔吧一声,脖颈已被莫善拧断。一旁的护卫们看在眼里,腿肚子转筋,各个脊背发寒。谁知道下个替死鬼是谁,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这时,莫善看到吓得瘫软在地的看守,微微一笑。抬手一挥,用周柏仁的招数,看守瞬间扭成麻花动也不动了。
一挥手,有人过来收拾残局。这些事小,但怎么对付沈自在这边呢?
正想着,就听正门那边有人大喊:“开门、开门,住店的!好家伙这一路太惊险。快啊,把咱们的货物收了,明天会有人验货,一定仔细着。”
一听这话,莫善心里狂跳:难道周柏仁一开始就被人骗了?现在来的才是正经送货人?如果这样,那真是天助我也……
第一百一十八章:双方交锋 巧问妙答
顾不上看烂摊子有没有收好,领着人就往前门奔去。就见一行数十人,其中有个身穿锦缎华服,气度不凡的壮汉。看他肤色黝黑发紫,该是常年在外跑生意见阳光的人。
莫善心里嘀咕,又见他手下拉着大车,上面也是一口口箱子。虽和刚才见到的不同,但大小类似,也是侧边开着不少孔洞。
眼睛一眯,莫善朗声道:“山来山去自在心,沈家门眉暗藏真!”
听这话,那人一惊,急忙回头唱道:“水流水走心自在,宝货明眉沈家才!”
双方走到一起,同时掏出一个木牌,只不过都是残缺一半。当两人将木牌一对,正好是一块完整的,且碴口都是咬合无误,不见分毫不妥。
莫善冲那人点点头,说:“请进,房间定好,有话里面说。”
这人一摊手,做个“请”并挥手招呼下人,当先跟着莫善进去。
……
一间上房圆桌两边,两人坐着看向对方,谁也没说话。
忽然,莫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却没有打开。将盒子一转对准那人,就见侧边有个小锁孔,应该需要钥匙。
但盒子只有巴掌大,这锁孔又小,钥匙岂不是就像细线一样么?
莫善做个手势,那意思要请对方打开盒子。就见那人眉头一皱,但还是将盒子拿来近前。莫善盯着他一举一动,也不说话。
谁知这人拿到盒子并没有掏钥匙,而是在盒盖某个位置一点,就听咔吧咔吧两声后,再翻过盒子,盒底冲上。那人用拇指一撮,竟然出现一个暗格。
细看之下,里面有个细如衣针的小钥匙。这人掐指就要去拿,却被莫善出声制止。呵呵一笑,莫善把小盒拿来,又揣进怀里。不知要做什么?
看他这动作,那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没去问,而是寒暄道:“莫大哥,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听这话,莫善暗暗点头,一抱拳说:“你我可曾相识?请恕莫某人眼拙,您是——”
“山林挖参颐养天年,吸取精气,长寿人间。小弟鲁莱山,大哥忘了?”
听这暗号都对,莫善表情这才舒缓下来。原来从周柏仁描述白天情况时,他心里就有疑惑。这鲁莱山很讲道义,多次合作从未将货物随便托人。
而且这家伙有本事且胆子大,否则敢做山林挖参人?这样的家伙就算知道有朝廷人暗中监视,也会想尽办法把他们除掉,不会这样胆小。看来想的不错,周柏仁是被骗了。但什么目的呢?
正想着,就听鲁莱山问:“大哥,可是有事?今天竟然用七巧盒试探老弟,恐怕事关重大。”说着起身开门看看外面。见莫善和自己的人都在把守,这才放心。
回到位置上,伸手在侧脸一抠,整张面皮就被扯下。刚才那满脸络腮胡子已经没了,变成一张白净面庞。这张脸,才是莫善认识的鲁莱山。
在绿林中,很多人知道鲁莱山做非法的买卖,但也知道他出身挖参这行,听闻五大三粗心黑手狠却始终没人见过真面目。实则鲁莱山是个文弱书生一样的人,平时对外就像莫善一样,用各种替身,因此很少有人知道真面目。
而鲁莱山现在敢露出真面目,是因为沈自在和他这三员大将都见过,没什么好隐瞒的。
刚才莫善不仅用了暗号,竟然还用七巧盒试探。这七巧盒在沈自在看中的人手里都有一个。实则盒子里空空如也,但却有恶毒机关。不懂的人拿来要是硬开或随便摆弄,恐怕会被射成刺猬。
只有他们几人明白开盒办法,但平时很少拿来做试探之用。
听到鲁莱山询问,莫善叹口气,将白天和刚才发生的事说了,直道好险。
听他说得轻松,鲁莱山心里却不停打鼓。果然莫善这人心更毒,连独子和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都不放过。不过也仅是一瞬,毕竟他鲁莱山也好不到哪儿去,彼此臭味相投,否则怎会与沈自在合作呢?
哈哈一笑,抱拳拱手道:“还是老哥哥精明、心细,这要换做是我,恐怕还真会上当。没关系,正经‘货物’就在小弟手中,哥哥不用担心。只要等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