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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都勒蛮跑得更快,一个转弯等内卫追上,竟然全数不见了。
这下苗三心里如吃了个苍蝇,更加难受。
他这种就是典型的小人之心,太顺也怀疑,太难更怪异,无时无刻不认为周边都是敌人,都要来设计自己。
殊不知他苗三对人如何?如果坦荡无谋,怎会落得没有知心朋友的地步呢?
当然,也可能他身处环境和以往经历造就了这种心性,若不是多想多防,恐怕也早就被害了说不定。
做人只求对得起自己,别人如何没办法妄加猜测,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与看不惯的人少些来往就好。
这边烂摊子自然有人收拾,苗三和书生怎么护着成宗回宫也不用提,刺客被清剿干净,再无话好说。
……
深夜内城寝殿外,根本不用偷听就闻成宗大发雷霆。
不仅这样,甚至还有稀里哗啦摔打东西的响声,这是冲谁?
咔咔!咔咔!
齐刷刷的脚步声传来,是内城巡护兵丁通过。
他们走到寝殿门前,听到成宗发脾气都不免一惊。招呼一声就要过去查看,毕竟这可能是有大事。
谁知还没上寝殿台阶,就听有人说话:“你们不用理会,有我在。”来人竟从阴影里出来,身后还有六名内官。
领头的一见这人,赶忙抱拳施礼:“是先生。抱歉,小的以为陛下有事这才,”
原来这人是书生,他还是和蔼一笑,拍拍兵士肩膀简单说了几句。
齐刷刷的脚步声又起,兵士们继续巡逻,慢慢消失不见了。
书生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会心一笑,领内官上了台阶,分左右站在寝殿大门两边。
这会又听里面大喊:“滚!给我滚!交出你的印符,给我滚出大都别再回来。”
书生眉头一皱,无声地叹口气。他没有动,更没进去劝解,只是站着。
过不多时,就见人影来到门口,吱呀一声将大门打开并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苗三。此时此刻他就像斗败的公鸡,失去独子的寡妇,再也没有一点精气神。
苦心经营多年,所做一切都谨小慎微,本以为今天这场大战救了成宗,更基本剿灭刺客活捉库伦贺都,这该是大功一件才对。
谁知回来成宗竟然更加恼火,不理朝政,不见任何人,一头扎进寝殿只把苗三叫来。
从天明吵到现在夜已入深,两人竟然都没进食,真不知这胃是不是铁打的?
要说苗三还行,真没想到成宗能这么厉害,不吃不喝一口气吵了几个时辰这才结束。果然没有过人之处,怎可能登上大宝呢?
见苗三垂头丧气,书生知道此生可能就是永别。心里不是滋味,就想过来聊上几句。
谁知苗三抬头见他,眼眉一立怒道:“这下你开心如愿了?全都是你的了!”说着取出随身内卫印符,摔给书生头也不回地走了。
愣愣地看着远去并消失在夜色的苗三,书生又看看手中印符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来到殿门前,冲一旁内官使个眼色。就见一位内官点头,开始冲殿内传话:“启禀陛下,吴先生求见。”
停了片刻,只闻成宗回道:“让他进来吧,朕正有话交代。”虽然说话内容没什么,但听得出不见一丝怒意,果然与苗三有区别对待。
内官冲书生点点头,过来把大门打开。书生朗声报了名字,迈步走进去。随后殿门被带上,有四位内官走下台阶,分左右守住来路。
殿内,书生已经见礼,却始终未见成宗。不是他不在,而是见人影在床榻之上拉着幔帐,不知是累了还是不想见人。
与成宗认识多年,书生早已习惯他的脾气,也觉不以为然。
行礼后不等成宗说话,他主动问道:“陛下,您赶走了苗三,难不成是要在下接手内卫不成?”
“不错,现在我只信你。”成宗回答很干脆。
听闻,书生先是一喜跟着表情再变,好像很为难。按说他不似苗三,更无需在幔帐前这样装模作样才对。
“怎么,你不愿意?”成宗问了,仍没有火气。
书生跪下行礼,说:“陛下,从在下初次与您相识就曾说过,只愿保护陛下安全,不接受任何官职。不为其他,就为,”
“就为你家先祖曾无意受过皇家援手对吧?”成宗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这些朕记得,而且很清楚。可此次遭遇你也见到了,险之又险,朕还能信任谁呢?”
“苗三!他虽然有私心,但对内城安危和陛下衷心,这样的人恐怕不易找了。”
“莫再多言,朕主意已定。先生,你和朕是朋友,难道这也不行?”
没想到成宗会步步紧逼,书生就这样跪着一动不动。两人谁也没说话,一直保持安静,仿佛时间和一切都静止了似的。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成宗才问:“怎么,你还有问题,还是想抗命?”这语气已经不善,用上了威胁。
书生微微一笑却很难看。恐怕这就是所谓:唇亡齿寒;兔死狗烹之理。
书生起身了,双眼炯炯甚至泛着寒光。轻轻拍打自己身上,表情很冷。
“陛下,如果我抗命呢?是像苗三那样被逐出,还是,”
“你大胆——!”成宗更怒了,见人影坐起,说,“先生,你这是要抗命,可不是逐出城墙那么简单了!”
点点头,书生背着手踱步,眼睛盯着床榻,问道:“陛下,您做事太武断,太不容情了!恐怕这就是今天一连串的根由也说不定。您毕竟是外邦之人,怎能真正了解汉室子孙的苦痛……”
第一百九十一章:寝殿逼宫 连环圈套
这话更如火上浇油,成宗果然炸了,惊叫道:“书生,你敢说朕?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来人啊……”
发声喊,门外的内官马上冲进来并询问情况。
此时成宗气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半天才把话交代清楚。毫无意外,就是叫人过来把书生拉出去砍了这么简单。
谁知内官没有吃惊,甚至没有追问,竟然连动都不动一下。
停了片刻,成宗察觉不对,惊呼:“你们怎么了?呆着干嘛,去传话啊!怎么,难道你们也想死?”
谁知一人声音不再尖细,竟用寻常腔调说:“不错,我们是想死。只不过谁在前谁在后,还真不好说。”
成宗明显一惊:内官因为特殊原因声音尖细,不用细听也明白,但现在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你们是何人?根本不是内官,你们到底是何人?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谁知书生拿出苗三的符印一晃,低沉地说:“陛下,省省吧!你最该信任的苗三已经走了,内官也被换了,巡逻兵卒更被在下支走,还有谁能救你?”
终于,成宗知道害怕了。可能想要走出来面对书生,手已经抓住幔帐边,但是还没敢撩开。
在他看来,这恐怕是最后“防线”,打开后一切真的就完了!
“你……你们想做什么?要逼宫不成?”成宗大急,但说话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底气。
书生摇摇头:“陛下,我们想法和日间那些冤死的兄弟一样,希望您让位,把大好河山还给汉室子孙。”
“什么?你……你竟然和那些叛匪刺客,”
“闭上你的臭嘴!”另一个假内官大声截断成宗接下来的话,噔噔上前两步恨不得将人揪出,扒皮抽筋才算解气。
而书生还有计划,赶忙一拽,这才没让他继续上前。
这会儿又听成宗颤抖地说:“你……先生你竟然要……这些年朕对你不薄,先祖更对你家有救命之恩,却……”
叹口气,书生说:“盗匪毁坏你的家园,又伸手救你。陛下,您说这属于恩还是恨呢?”
“你……你果然大胆!”
一旁的人不耐烦道:“大哥,别和这狗皇帝废话,咱们直接动手就完了!”
谁知书生一瞪眼,冷声问:“杀了他?咱们能得到什么?这次过来为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激灵灵打个冷战,这两人显然害怕书生,赶忙抱拳退后不敢多言。
这时书生整理一下情绪,盯着幔帐后面的影子,无声地叹口气,跟着追问:“陛下,如果是您定诏书落国印把江山还给汉室,我想这应该不难吧?起码比我动用手段,您受罪要好很多不是么?陛下,还请三思,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你,”
正说着,忽听有人哈哈大笑。书生一惊,急忙向后跳出半步,双手一护胸前;而他带来的帮手也是抽出兵刃,严阵以待。
“是谁?快出来!”其中一人问到。
谁知那声音就说:“抱歉抱歉,你们这出逼宫戏本来挺好,是在下莽撞了,不该笑得。但是……也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
书生何其耳力,已经听出说话声出自龙榻之下,而且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竟然是那可恶的玉眼狐!
心里咯噔一下,书生马上回忆白天所有,包括心中一直的疑惑,现在竟然慢慢对应上了。
轻轻叹口气,说:“胡孝一,难道最后是我掉进你的圈套了么?哎——我早该想到,早能想到的,就从都勒蛮队伍突然出现,这一切与当初说的不一样时就该想到。可惜啊——”
“可惜你书生操之过急了!”就见幔帐一挑,胡孝一果然从床榻下探出头来。只不过整个人想出来却不容易,呲牙咧嘴挤了半天这才勉强脱身。
嘘口气拍拍浑身上下,胡孝一满嘴都是嘟囔。就说宫里的下人打扫卫生也偷懒只做表面功夫,就没人想着把龙榻底下好好清理清理么?搞得自己鼻口都是灰尘,一边说还一边打了喷嚏。
可书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表情也没有变化,完全不似身后这两个。
直到胡孝一站定,书生这才一笑。胡孝一呢?也还他一笑,更没说话,只是看着,与书生对视着。
摇摇头,书生这才解释:“不是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