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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地看着胡孝一,毒心老人却怒道:“该死的紫扭蓝,已经是千年的死人,竟然还能贻害至今!胡孝一,我听说你师父就是紫扭蓝一族,更立誓要除去所有相关的后人。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会发生这种事!”
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疯狂,见他抖手将盒子抛出,双手拼命抓弄头发,好似失去了常性。
“上!”见时机成熟,胡孝一一声大喊,四人分为三个方向疾冲。
鼠爷去接那盒子,常贵山和红莲直攻毒心老人,胡孝一却抖柔羽卷向铁笼。四人没有言语和眼色的商量,竟然全凭手势就能做到如此默契,确实难能可贵。
就听当啷当啷两声,铁笼已经被宝器柔羽削断,胡孝一脚尖挂住铁栏,伸手将里面的人揪住往外便逃。
咯吱——噗通——咕嘟嘟——
一连串异响,树枝从折断到铁笼掉落毒沼只在瞬息之间。可就这短短片刻,足够胡孝一救人了。
当铁笼一半没入毒沼,就见青烟升起,竟然被奇毒慢慢化去。
胡孝一搂着姑娘,看得心惊不已。就听“嘤”的一声,这才想起怀中有人,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出口。胡孝一嗯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伸手将她乱发盘起。
伸手将脸上的脏泥擦掉,仔细辨认,果然是西扎丽不错。只不过这才几天,人已经脱了相,原先那种美貌荡然无从,就像个面黄肌瘦的种地婆子。
还好,面部轮廓细看还能辨认,胡孝一心中却不是滋味,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泪水似乎已经干枯,眼角都有了些许皱纹,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任谁都难以抵抗。要不是她蒙古人的体质,换做汉人女子,恐怕早就不行了。
看看胡孝一还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腕,忽然她狠狠地咬了过去。只是瞬间一皱眉,胡孝一紧咬牙关最终忍住了。没有惨叫,更没有撤手,任由她死命咬着,发泄着,就好像当时冷钰萩那样。
实则这一咬之后代表什么胡孝一心里清楚,但如果不承受这一下,恐怕眼前这姑娘是活不成的。
本不想害她,却还是躲不开命运的捉弄,没办法只能妥协,这是冷钰萩事先猜到并提醒过自己的。
终于,伸手将人搂住,任由她无泪惨哭和哀嚎,这一次心中的委屈彻底释放,更忘记了蒙古人的骄傲。现在,她就是个弱女子,一个需要疼爱的小女人而已。
这两人竟然旁若无人,难道忘了现在什么情况么?
还是鼠爷看不下去了,那边大叫:“龟儿子的!你在干吗?要温存稍后行不行,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这声叫喊吓得胡孝一和西扎丽双双一个激灵,这才去看那边,就见鼠爷拿着小盒高高举起浑身泥土,半个身子已经跨在毒沼之上,另只手紧抓一把杂草稳固。
再看常贵山和红莲正与毒心老人酣战,却是攻少防多险象环生。
西扎丽赶紧抹了把脸,低声如蚊哼:“你去帮手,我去救鼠爷。”不让胡孝一有任何反应,已经将人推开,踉跄着过去。
一月里受尽了折磨,完全体力不支,可现在这回光返照的表现是因为什么?胡孝一可以劝阻,但还是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叹口气向常贵山那边飞奔。
现在西扎丽心里好似轻松不少,可胡孝一却心情沉重。责任,任何事都不如责任沉重,尤其是一个男人接受一个女人,未来面临的责任简直难以言表。
寒光如丝带飘动,直向毒心老人缠去。刚才他对常贵山和红莲游刃有余,可为什么一直没痛下杀手只有自己清楚。
现在见胡孝一办完了杂事已经袭来,这才认真对待。向后空翻躲过柔羽的寒光,双手在地面一撑顺势连续多次后翻,躲出丈许这才站好。
嘿嘿一笑:“怎么,现在你有心情动手了?好,很好!据说你胡孝一是武林毒解圣手,今日我毒心老人就来检验一下真假!”说着又取出竹笛就着唇边,动用内力吹出一首低沉刺耳的节奏。
这好像是首曲子,却因为毒心老人用上内力而变得难听至极,甚至心中升起一股股烦躁和不安,恨不得大吼大叫,乱抓乱挠一番。
招呼几人聚拢,将西扎丽护在身后,鼠爷拍拍身上土问:“这……这是干嘛?这老小子难道还用魔音控制了什么人?”
摇摇头,胡孝一说:“无论如何要小心,从他刚才的说法,马上咱们就要面临带毒的家伙了。”
“嗨!怕什么?不是有你的,”
“鼠爷不要大意!”猜到他什么意思,胡孝一马上截住话头,“我说过,‘七重天香丸’只能对付寻常草虫毒物,但凡遇到晶石之毒或奇毒恐怕也难抵抗。”
正说着,就听西扎丽在背后惊呼:“你们看那是什么?”
只见几人面前的毒沼开始慢慢鼓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出一样。
胡孝一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这是喂毒人的‘产室’,各自小心了!能用武器的,最好用上武器,不要直接触碰。”
噗噜噜数声,每个毒沼内跳出一人,放眼望去起码出现十几个还多。
胡孝一伸手挡住众人缓步后退,就见一层浓如泼墨的黑气逼射过来,让人喉咙生疼……
第二百三十九章:手毒剑狂 破空暗器
将柔羽抛给红莲,这样常贵山有纯阳铐,鼠爷有他掘土的家伙事儿,胡孝一根本不畏毒直接上手对上了毒心老人。
所说百个毒沼之地面积不小,可处处陷坑着实让人难受。鼠爷当先一声大喝,挥舞手中家伙逼退一个毒人;常贵山更发声喊,同红莲一道向前拦住所有,尽可能把鼠爷落在最后。
这不是看不起他,而是鼠爷的真实任务是要保护西扎丽。毕竟胡孝一分身乏术,恐怕难腾手保护。
这些毒人高低、大小不等,看样子年龄小的不过十五六岁,大的也只有二十出头。都像胡孝一所说,这些人从婴儿时就被毒心老人抢了来将养至此,一个个身上几乎没有好皮,斑斑点点乌黑发青。
看他们眼神都是直勾勾盯着对手,却动作极为迅速,完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一身体毒和怪异功夫,更是让人头疼。
不仅这样,红莲抖动柔羽切在一人身上,竟然发出噗噗声,就像斩到皮革上一样,力道全无。
“我来!”常贵山将红莲拽开,单掌印在那人胸口,只听“嘣”的一声,内力虽把他惯得连连后退,自己也觉力道四散乱走,完全不能集中。
常贵山大惊,奇道:“好硬的皮肤!我以为能尽快将他们逐一击杀,却不想这么难缠。”
“大哥,咱们不如在他们身上多试几次,是不是有什么罩门,这样硬碰硬明显不是办法,”急忙去看胡孝一,红莲急道,“而且要快,胡大哥那边战况可不乐观。”
常贵山实则心里更是明白,担心胡孝一那是真真切切的,被红莲提醒,他连看都不敢看,只能暗一咬牙,拼尽平生所学施为,就想快点找到这些毒人的弱点。
……
“哼,小子,你为什么不出声提醒他们?”毒心老人躲过双拳一脚,竟然还有时间说话,“我这喂毒之法虽然罕见,却不见得你不懂吧?怎么,你想凭自己与我打斗,是不是太过托大?”一晃脑袋,右手抓向胡孝一胸口。
嗤啦一下,衣服被轻松抓烂,胡孝一吓得一声大叫连连后退。暗地嘘口气检查一下,幸好没伤到自身。
这时听毒心老人说话,胡孝一冷然一笑:“不错,我那兄嫂很快就会发现毒人弱点,不过这段时间该够咱们拼斗了。我这并非匹夫之勇,而是受冷钰萩所托,希望能手刃仇人。”
再一错身,双阴手抢功过来就是三招,同时还说:“这次我不会让你得逞,一定要破拖延诡计!老鬼,你们最终一定是要输的。”
听这话,毒心老人心里咯噔一下,惊呼:“你……你竟知道?怎会,”急忙偏头闪躲却慢了半拍,啪的一下,左脸腮帮中了一掌,瞬间肿起多高。
按毒心老人的本事不会轻易中招,这次一方面是胡孝一的话让他吃惊分神;另一方面是自己的问题。
登登两下连退,毒心老人眯着眼根本不顾脸上的伤,死盯胡孝一道:“小子,你都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反制得!”
“哼,你小瞧我了老鬼,”胡孝一单掌一翻,另外右手三指平伸对准毒心老人说,“你好端端退出中原核心已经让人心生疑惑,又抓了西扎丽一月有余还不将其杀害,只为等我过来?哼,你不会这么好心。
现在看,这就是一种拖延之计,说句难听话,恐怕也是你在那位宗主面前最后的利用价值了!”
似乎说到了痛处,见毒心老人眼角狂跳,咬牙一笑:“那又如何,你还有其他办法?况且你根本不知道他,”
“大元江山现在岌岌可危,所有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无论是百姓还是文武百官,全对成宗心生愤恨;这时候倘若有人举起义旗,会有什么结果?”
微一愣神儿,毒心老人笑了,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子,你想得这是什么?我真的完全不懂了。义旗?难不成你认为乃颜余党还有机会?”
“哦?我可没说什么乃颜余党,你为什么首先想到他们?”胡孝一更是得意,“从一开始乃颜余党就被忽必烈清剿干净了,否则成宗也不会暗下杀手害了科伦猛!
从一开始,乃颜余党就是个替罪羊同我一样。真正的宗主想要的整个江山,是汉室的江河湖海,神州大地!”
“你!你竟然……”毒心老人更傻了。胡孝一趁此又是连续十六拳,竟将人逼得节节败退,差一点掉进后面的一处毒沼中。
眼睛猛地一睁,看准势头双手反扣胡孝一双手,两人僵持不下开始拼起内力。
盯着他,毒心老人心中泛起异样,嘴里就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倘若你我联手恐怕远比沈自在要强!”
“哼,你们杀人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