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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就听呼的一下挂风之声,彩儿回头正看到一把短刀贴着后脑落下。竟然是那伙计出手,刚才所见菜品和托盘,已经朝一旁胡孝一抛去。
彩儿身兼戴焕恩和钰娘两家之长,可不是吃素的。尽管对外界事物欠缺戒备心和经验,但反应奇快。
就在瞬息间已经明了,脚尖一踢身旁骨朵,那玩意立马倒飞砸向来人。跟着彩儿出手一拦,将托盘和菜品打飞,这才避免胡孝一受伤。
因为胡孝一和钰娘为了救彩儿,都斜躺身子,伸长脚尖去勾椅腿,看情景好似顾不上许多一样。
来人也是厉害,偏头躲过骨朵当头一击,旋身挥刀再冲胡孝一砍去。
可既然明白来人目的,彩儿岂会善罢甘休?急伸右手身子后仰,后发先至竟然抓住骨朵尾端。大喝一声,骨朵抡圆朝来人罩去。风声呼一下就到,速度快极。
来人没想到自己连串动作会被一个小丫头阻挡,心头大怒。可骨朵力猛,不是短刀可以硬刚的。眼看目标近在咫尺,却只能选择放弃,先躲为妙。
这一闪身再看,胡孝一奸猾之徒竟然已经窜到了钰娘身后,还冲自己吐舌头做鬼脸。
这下来人真是怒了,大吼一声挥刀就要拼命。彩儿见状拎起另外一支骨朵横在前面,而钰娘冷森一笑准备应对变化,谁知就这时,只听胡孝一大笑一声“去也”!
等钰娘反应过来急向后抓时,这家伙竟然已经倒栽向窗户,跟着一个翻身窜向远处。钰娘大骂一声顾不上彩儿,抱着孩子竟然也翻身顺窗户出去了。
彩儿被后面动静一惊,就是一瞟眼功夫再看面前,连那来人都跃下楼梯跑了。姑娘怔在当场,几秒过后大叫:“可恶的胡大哥,准是你耍诈!”舞动骨朵也顺窗户跳了出去,朝师傅奔走方向猛追。
等他们走后,一旁房间的人和楼道伙计都傻了眼,纷纷过来查看。只见屋中一片狼藉,窗户扇咯吱吱乱响,却不见一人。
……
“玉眼狐你这狡猾贼子,站住!”
胡孝一转身倒跑,冲身后钰娘做着鬼脸挑衅,“来啊、来追我啊!”
见他这么嚣张,钰娘反而一怔。不为别的,玉眼狐轻功无双自己听过,可万没想到这家伙倒着跑竟然更快,瞬息间两人距离逐渐拉大。她微一摇头,心中给胡孝一又加上一个名号:变态!
气不过,开始拼尽气力狂奔追赶,怎奈胡孝一倒跑不仅迅速,竟然还能出言讥讽和叫嚣。你要是还嘴或生气,真气必然乱窜,脚步也会停滞;可你要是不理,这家伙太气人了!
钰娘一开始还能忍受,可慢慢性子起来,明显心火被激,开始发生变化。胡孝一更是疑惑不解,两人面对面距离不算太远,硬生生看到一个妇人开始变化,青须慢慢出现,连眉毛好似都浓密粗重很多。最可怕的,就是那张脸和表情,好似个男子一般。
终于,钰娘开嗓,用一个男人的声音怒骂:“小狗子,有本事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斗上一斗,这样逃窜你还有个男人样子么?”
被钰娘这男声一激,胡孝一也是眉毛倒立,咬牙切齿显然怒极。就在钰娘想要一笑时,就见胡孝一以更快速度跑了,嘴里还说:“只有痴儿才受你这一套挑唆,小爷走了!”这倒跑速度简直无敌了,连钰娘的脚程都赶不上。
没办法,见人犯已失,只好停步跺脚大骂:“小狗子!败类!窝囊废!你不是个东西——!”一声声响彻官道百米开外,不仅官道上的行人、货商被吓得连连躲闪,甚至连牛马动物都被吓得倒退不断。这下好了,钰娘反而成了人们眼中的异类。
正生气呢,忽听背后有人喊话:“师傅——!师傅您还好吧?”刚一转头,彩儿已经到了近前。
这丫头还不停看向身后和四周,满脸惊奇,不可思议地问:“怎么,还是让他跑了?”
钰娘无奈点头,可彩儿竟然满脸放出异彩,高呼:“真的?能在师傅手下逃脱,这胡大哥也忒厉害了不是么?师傅,我说,”还要再说,忽然发现钰娘表情和状态不对,细加分辨,一巴掌打在她肩头,“哎呀,屠天你出来怎么不说一声,让我师傅前师傅后地叫。怎么,想占便宜啊?”
彩儿对现在的钰娘,竟然完全没有刚才的敬仰和尊重,反而像是对一个哥们儿在说话,完全不拘小节,更是自然。
屠天闻言一哼,“臭丫头,你刚才好似很兴奋不是么?那小子是谁,和师傅有什么关系?”
瞟他一眼,彩妹怪笑:“怎么,你这家伙还对钰娘有非分之想,不准任何异性接触?我师父和姑姑不是都警告过你,不要浪费感情么?哼!至于刚才那人,我只能说是个可爱、有趣的大哥,和你相比,好上不知多少倍!怎么样?”
说完不管屠天如何叫嚣,彩儿不耐烦地说:“去去,你该走了,让师傅出来,我们有正事!”随后一瞪眼,“你要是耽误时间,别怪我把这事告诉姑姑!”
一听这话,屠天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冲彩儿一瞪眼,又用指尖隔空连点之后,就见头往下一垂,动也不动了。
这时彩儿过来轻声呼唤:“师傅、师傅,您快出来啊!”
一睁眼,那熟悉的表情和目光出现,“怎么,那小子跑了?”
彩妹点头,“是的师傅,胡大哥果然狡猾无比,想必刚才那店中伙计,就是他的帮手!”虽这么说,可脸上却满是得意笑容,好像这是夸赞自己哥哥一样,全是自傲。
看她一眼,钰娘冷哼,“臭丫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胳膊肘往外拐?哼,你以为师傅这么没本事会让他轻易逃脱?”这时抖手,将刚才从信鸽身上得来密函抛给彩儿去看。
彩儿吃惊,细看上面文字,就见用小楷写着“小心暗杀巧放狐狸”最后落款,是个“杨”字。
一吸,“师傅,这是杨丞相的信息?什么意思呢?”
钰娘摇头,瞧了瞧怀中孩子,仍睡得香甜,脸上梨涡一闪,“不管了,如果是杨丞相指示,稍后陈朗会来与我见面。走吧。”话落,当先向刚才吃饭之地折返。
彩儿觉得一头雾水,随即朝胡孝一逃跑方向看去,嘴角一抿,“嘿嘿,胡大哥咱们后会有期~”于是哼着曲调,一蹦一跳随后追去。到了钰娘身侧,伸手挽住她的手臂,两人好似母女,有说有笑地走了。
一时间,官道上过往人群都被惊呆,不知刚才这一系列发生了什么?
直到两个女子消失不见,官道这才恢复以往,人们各走各路……
第二十六章:损招频出 冒险入城
一口气跑出了不知多少里,胡孝一累地气喘吁吁。这次逃脱真是侥幸,若是再来一次,都不见得这么容易。
蹲在地上苦笑,只觉最近好似在虚幻中一样,一切都这么不真实。究竟发生了什么,未来如何?竟然发现自己都无法预估和控制,好似冥冥中被人不断操控,反反复复全无头绪。
仔细辨别方向,刚才这一通折腾又朝许州跑了不少。思索片刻眼珠一转,胡孝一要来个反其道而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嘴角一挑,背着手一步三晃朝汴梁折返过去。
只不过他还不至于嚣张到不顾危险,这一路回去,只敢走林道、小路,毕竟就算遇上钰娘,这种地况相对更容易脱身。
边走边回想刚才店中那人,长相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但从刚才动手来看,那是下了死手想要将自己除去才肯罢手,而且功夫还不错,几乎能赶上黄字级人物。
怪事儿,这人哪儿来的?现在上上下下,可能最希望自己死的是寒城中人。但寒梦莲什么人,自己什么人彼此清楚,就算天大问题也不该派人痛下杀手才对,毕竟那件事还没有最后着落,双方合作不算结束。
难道是武林侠义之士?也不对。听鼠爷那意思,卸怨楼的命令是将自己抓获,不是格杀。武林狭义之士也不该用这种手段才对。
搞不清楚,现在死活不论到底从哪里传出的,难道真是寒城?另外,自己那块玉佩现在在哪儿,为什么有人会杀那无辜工匠,就为陷害、毒杀自己?
一边细想,一边低头慢走。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惊觉,故意将脚步放缓声音放低。果然,就在不远处的身后,还有一人缓步跟随脚步轻盈。听动静,就在侧后方不远。
不是吧!自己刚才一通跑,连钰娘都追赶不上,万没想到这里还有个黄雀?他是怎么跟上的?
思前想后,忽然一个急转身,正看到斜后方那人。只见他一身粗麻衣裤,袖口和裤腿被高高挽起,足蹬草鞋;头发极短额上缠绕着一条毛巾,肩上有个扁担;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身腱子肉,显然是个卖苦力的挑客。
胡孝一歪着头看了半天,那人也待在原地看他,两人谁也没动,谁也没说话。僵持有一会儿,没想那人抢先开腔,声音低沉有力,“这位公子,你是要剪径劫道么?”
龟儿子的!胡孝一心里暗骂一句。没想到对方上来竟然抢话,弄得好似自己真是山匪一样。
一瞪眼,胡孝一冷笑:“朋友,明人不做暗事,刚才一路跟随这是为何?咱们认识么,还是说您有什么事?”
事情已经挑明,在胡孝一认为对方应该亮底了,谁知那人还在用拙劣谎话应付:“这位公子说话我可不明白。”一边说一边取下肩头扁担一支地面,撑着身子休息起来。
一撇嘴,胡孝一满脸无奈,于是转身就走不想理会。谁知他一走动,那人随后紧跟,两人又是前后一条线,走了约一里地。
最后胡孝一实在受不了又转身回来,问:“怎么,跟了快一里地,你还说没事儿?”
那人却继续用拙劣借口再说:“巧了!咱们都要往前走,能怨谁?”
这个气啊,胡孝一还是第一次被人怼到这种程度。想开骂,但对方态度一直不错;想要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