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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忍再看,哭泣着走了,内宅院中恢复了平静。
……
屋中,看着昏睡不醒的胡孝一,彩儿坐在一旁也是傻愣愣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她鼓足勇气起身,缓缓来到胡孝一身旁并蹲下。望着这当初心仪的男人,泪水终于缓缓滴落。
想要伸手抚摸他的面庞,彩儿还是放弃了。虚空在上,就这样作势抚摸,压低声音说:“胡大哥,你为了师傅委曲求全与彩儿做戏;彩儿更用自己的幸福,认清了戴焕恩的真面目。你我本不相欠,毕竟一切都是因彩儿而起。”
起身坐在床边,望着门口。此时天还大亮,不是时候。彩儿就这样斜倚着床边帐幕,呆呆出神。
眼神空灵的她,恨不得现在就自裁当下。可是她不能,因为还有重要事情没做,不能就这么死了。
……
婚宴一直吃到深夜。闹洞房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没完没了。
只有彩儿出去应付,就说胡孝一不胜酒力,现在醉得昏天黑地。说破嘴皮,这才挡了一次又一次。
实则她心里清楚,这些闹洞房的人中,起码半数以上都是父亲指派,就为探查情况,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终于,子时已到,一切恢复了平静。屋中除了胡孝一的呼噜声,就是彩儿的叹息。
咕咚一声,彩儿吓了一跳。慌忙看去,就见房门被人撞开,跟随着一声雷鸣,金不二就像个怒目金刚,手中倒背金枪站在门外。
彩儿慌忙起身,张嘴叫道:“金大……”忽然一想不对,马上换副面孔,冷冷地说:“金不二,你来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我和胡郎的婚房?你什么身份,竟敢,”
话未说完,就听咔嚓嚓几声,金枪上下横扫,将大门和窗户击了个粉碎,这房子算暂时不能住人了。
金枪一抖,金不二用它指着彩儿,悲声说道:“彩妹,你骗我!什么假戏,什么被逼无奈,我看这一切都是你心里所想吧?那日胡孝一房中,你俩亲亲我我,真当金某人傻吗?”
原来那天在窗外偷听之人是他。这个憨货,果然不能委以重任,不仅不信自己,更不信任自己所爱。本来说好,却又回过头跟踪彩儿,甚至在胡孝一窗外偷听。
听到金不二的指责,彩儿再也绷不住了。但她没有哭泣,反而怒火中烧,从床侧取出一双骨朵,两个一碰火花四溅。
彩儿真是怒了,在这时刻,只感觉心里最后的希望被人夺去。万没想到,金不二变成了压死自己那最后的稻草。
就听她怒声道:“是又怎样?我本就喜欢胡大哥,你算老几?胡大哥强你数倍,如何比较?识趣的现在离开,否则我叫来阿爹,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又一碰骨朵,怒气更盛:“金不二,别以为自己身在黄级就目中无人。区区末流,还能兴风作浪不成?今日事关重大,岂容你来胡搅蛮缠?”
被彩儿说得语塞,金不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就这样呆呆看着她,好似不再相识。
又恶狠狠看着床上熟睡的胡孝一,一腔怒火都憋在他的身上。
就见金光一闪如灵蛇吐信,直向胡孝一刺来。金不二真是疯了,竟然不管不顾,甚至忘了卸怨楼的规矩。让一个忠义、守信的人打破规矩,可见金不二已经被绝对愤怒冲昏了头脑。
在金光即将刺到胡孝一时,这家伙还是没有起身,可见真是酒醉到了深处。
只听当啷一声,双骨朵架住金枪,彩儿泪眼怒声,吼叫道:“金不二,你这昏才!难道真是不管不顾,要坏我大事不成?”
金不二会错了意思,微微点头。伸手将衣袍边角扯脱,怒道:“不错!咱们情义已断,再无话可说。你,”
看到那飘落的衣襟边角,彩儿的心彻底凉了。一声怒吼,骨朵砸来,像是拼命对付杀父仇人一样,完全没有章法更没有防护。现在骨朵不停进攻,豁出命去要与金不二分高下见输赢。
看到彩儿这般,金不二竟被吓住,手脚忙乱应敌,被逼出了房间来到大院之内。
又是一声雷鸣,电闪跟随,狂风肆虐;头顶乌云密布,恐怕将要大雨倾盆。
可能受天气和环境影响,金不二那股狠劲儿上来,竟然开始稳住心神还击了。彩儿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又因为伤心欲绝豁出命打斗,更难抵挡金枪乱窜。
不出五招,就被金不二逼退。他仍是一心要闯进屋中杀了胡孝一,因此不愿缠斗还是直奔房中。
彩儿见他仍是冥顽不灵,泪水洗面,狠咬嘴唇抵挡。
就听咕咚一声闷响,一支骨朵被挑,重重砸在地上。可彩儿仍不管不顾,挥舞单支骨朵上前拼命。
金不二真楞,暗一咬牙,竟然金枪直指彩儿哽嗓咽喉。在他看来彩儿必定躲避,可哪知彩儿已经心灰意冷,全不在乎。
就在招式用老,金枪刺喉那瞬间,金不二想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大叫一声“躲开”,却只换来彩儿那凄惨一笑。
这瞬间,他好似突然开窍,暗骂自己愚蠢。曾几何时,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彩儿是他的唯一。就算最后结果不如所愿,也一定在她身边做个影子武士,保护她终生。
现在,自己都做了什么?因为愤怒,就要亲手夺去自己最爱人的性命。无耻——!
在这关键时刻,忽觉枪头被人大力夺去,金不二拿捏不住,急忙撒手后撤。站定后,冷汗哗哗流下,脸色苍白。但他不敢去看彩儿,因为他心虚。
嗖一声,什么东西抛来。金不二下意识伸手去接,竟是自己的金枪。虽然不敢去看彩儿安危,却敢看自己枪头。还好,没有半丝血迹,彩儿应该无碍。
这才慌忙抬头去瞧,就见彩儿已在胡孝一怀中深深趴伏。一双怒目瞪着自己,可见胡孝一恨意到了极限。
一时间,金不二没有嫉妒和愤怒,心里只剩感激。感激胡孝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彩儿,这时就算他们远走高飞成为眷侣,自己也认命了。
还没缓过劲儿,脸上就被人正反抽了四五个嘴巴子。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又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就见冷钰萩、香儿、鸿儿和黑豆站在面前,刚才出手打自己的,正是老哥哥,常贵山……
第一百零六章:蠢汉烈女 誓死一搏
“你这蠢货,真好糊涂啊!”常贵山指着金不二大骂。
一滴雨水砸落,跟着小雨淅淅沥沥降下,让金不二清醒了许多。看着在场的人一个个面露怒意,又看看他们一身装备,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看着彩儿被胡孝一劝说,金不二起身迈步就要过去。原来她所说都是真的,这是一场戏,一场看着如此真实的假戏!她没骗自己。可就因为自己的鲁莽和嫉妒,毁了一切。
来到门前,金不二低声唤着彩儿,却只见一片死灰和伤心欲绝的神情。此时他恨不得剖开自己的胸腔,将那一颗黑心狠狠摔在地上,踏上一万只脚才算解恨。
可惜,一切都晚了。刚才不仅差点亲手杀了彩儿,更让她心死入墓再难复活。
低下头,当啷一声金枪落地,仰头看着天上乌云,任凭雨水冲洗。金不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就是个笨蛋,一个世间多余之人,全无任何优点的莽夫。
颓然坐下,呵呵傻笑,望着天空无奈叹息。
胡孝一刚才真是恨他到了极点。还好抢救彩儿及时,又见金不二懂得道理,知道自省,这才觉得些许欣慰。可惜,装醉计划失败。
悄声安慰着彩儿,并对她说:“他心里只有你才会疯狂到这地步。虽然能不能原谅他是你的事,但胡大哥多说一句,最好给彼此一个机会或者一个考验期。”
不知彩儿听没听进去,胡孝一仍轻轻拍了拍她,将人带在身后。
环看四周,冷笑一声,吼道:“戴老板,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今日这场闹剧你也看够了,胡某人不忍伤害这可怜孩子,却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如恶鬼般的父亲!”
又一声响雷,在电闪强光中,戴焕恩从外走来。呼啦呼啦几声,周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被人围住。看他们一个个箭上弦刀出鞘的样子,想必早作了充分准备。
背着手,戴焕恩来到院中,也任由雨水打湿衣衫,面上却冷冷看着胡孝一。视线一移,望着彩儿怒道:“逆子,竟敢吃里扒外对付你老子?该死!”
见彩儿浑身颤抖,知道老家伙淫威仍在,胡孝一急忙挡住她,与戴焕恩对视。
“贤婿,我戴某人如此看重你,但得到了什么?”一指胡孝一,戴焕恩恶人先告状道,“为你做了一切,甚至帮你洗脱嫌疑,将最爱明珠交托给你,最后还我的就是装醉和逃离么?胡孝一,做人太绝会遭报应的!”
一声冷哼,胡孝一怒道:“戴焕恩,你假仁假义成立卸怨楼为了什么?不过是做个龟壳,将自己深深藏起来罢了。卸怨楼?呸!不过是你秘密行事,想要毒霸一方的幌子。
但现在,你还不知足,妄图从我身上得到秘宝,简直痴人做梦!
戴焕恩,在场这些人都明白,你所说一切全是虚幻,最终目的就为祸国殃民,吞噬宝藏于一身。其他,还有什么?”
哈哈狂笑,戴焕恩摸摸扳指,耸耸肩说:“不错!乃颜一族算什么?师门算什么?整个大元朝又算什么?以我当今声势再加秘宝,天下尽在脚底。胡孝一,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咱们合作平分天下如何?”
“闭上你的臭嘴!”胡孝一大怒,“一个愿意牺牲自己女儿幸福也要换取宝藏的人,值得信任么?”
指着在场众人,胡孝一吼道:“难道真以为他得势后会封赏你们么?做梦!今天就是他戴焕恩虚假面具被揭开的时候,更是卸怨楼中最黑暗的时刻。所有仁义、信仰、良善全被遮蔽,你们知道太多,他根本不可能让你们活着!”
雨越下越紧,却不见一人神情变化。胡孝一等人心里吃惊,暗地里有些慌乱。
看看四周这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