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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我们相处这么久以来,他对我说过的话最多的一晚。随便走过哪个地方,他就会告诉我,这里曾发生过什么,我们的家人曾在这里遭遇了什么,他对这里有怎样的记忆。
明明哥谭不是一座宜居的城市,在他的回忆下却也显得可爱动人起来。
接近零点,我爹的生日就要过去。我们正好路过街角的一家墨西哥卷饼店,他扯住我,“这家的卷饼不错,请你吃东西。”
我复杂地看着爹,“您自己想吃就直接说。”
“你要加鳄梨酱还是番茄酱。”
“鳄梨酱。”
父女两个狼狈舔着卷饼里溢出酱料的样子如出一辙,一眼看过去绝对是亲生的。
我爹咬了一口卷饼,嘀嘀咕咕道,“你就要回去了,有没有什么心愿?”
我也咬了一口卷饼,“上马饺子下马面,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下厨。打钱吧,实在一点,我想要钱。”
我爹看我的目光很难描述,他嚼着卷饼,“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张黑卡吗,随便花。”他皱眉想了想,改口道,“还是不要随便花了,不要养成坏习惯。”
“指买周边的坏习惯吗?”
“我必须提醒你,真人就站在你面前。”我爹咳了咳,“我也没到照片比人好看的地步。”
我摇摇手指,“远在哥谭的你是无法让身在蜀山的我享受到父爱的。”
我爹没看我,“你知道现在的手机通常有视频通话的功能吧?”
“知道。”
“。。。。。。”
“会给你常打电话的。”
“嗯,给你充多点话费,先暂时只充十万吧。”
509。
我们在哥谭溜了好几圈,顺带巡逻,解决了三个抢劫犯两个杀人犯还有一个拉皮条的。
今天份的工作接近尾声,我召出渡厄,“爸,我开飞剑载你回家?”
我爹用很不信任的眼光看看我和渡厄,在我期待的眼神中矜持点头,抬脚踩在渡厄的剑身上。
我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蹦到渡厄上,“那就,走喽——”
狂风呼啸,披风乱甩,哥谭晨曦的第一缕光照在跨越城市的一道残影上。
明天我爹必将坐实蝙蝠妖怪的名声,因为不止一个镜头拍到蝙蝠侠在空中飞行的画面。
我爹在我身后张嘴吃风,我听了几遍才听清楚他说的话,“你的飞剑驾驶证大概考的是f1。”
我扭捏道,“也就是南京十三路公交车级别。”
爹:“飞得很好,下回别飞了。”
510。
我们是不是忘了某样东西?
。。。。。。
。。。。。。
蝙蝠车呢?
511。
韩梅梅在电话那头向我哭诉,“这个月绩效全部扣没了,蝙蝠车算阳间的东西,带下来是重大失误。”
他跟我比划,“这么大个。”
我托腮吃葡萄,“蒋就一定很高兴吧,他是不是还想让你下回再给他整一辆?”
韩梅梅礼貌微笑,“我上你们家车库给他偷一辆吗?”
“那辆蝙蝠车能不能再送上来,现在在谁手上?”
韩梅梅痛苦道,“在韦恩夫妇手上,两位老先生正开着蝙蝠车在黄泉路上兜风。”
彳亍。
512。
我要回蜀山的当天,楼下的一声巨响,敲碎了我的灵魂,震撼了我的心神,把我吓得披头散发提剑就跑冲进客厅。
熟悉的滚滚黑烟,熟悉的大洞,熟悉的阿福刚请人修好的厨房。
厨房,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满场混乱中,所有人都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手里抄着随手抓来的武器。
迪克手里甚至拿着自己的两只拖鞋,好似万一遇见恶魔,他可以抄起这两只棉底拖鞋在恶魔脸上印下两个拖鞋印。
杰森手里拿着蝙蝠侠的手办,昨晚留宿的史蒂芬妮脸上还敷着乳白色的睡眠面膜。更令人震撼的是提姆,他用丧尸般无神的目光环视一周,没捕捉到敌人的身影,缓缓在台阶下坐下,片刻后,他靠在扶手上打起微妙的鼾声。
一群妖魔鬼怪盯着那个修好不到三天的厨房,浓烟中,阿福拖着按理说应该在床上赖床的我爹走出来。
我们望着墙上那面大洞面面相觑。
我决定打破这可怕的沉默,“。。。。。。这洞可真大啊。”
爹浅浅地“嗯”了一声。
我:“跟炸糊了似的。”
爹拎起手里冒烟的锅,啪嗒一声,烧穿的底部砸在地上,焦黑的锅底黏着几个黑色的不明物体,“。。。。。。嗯。”
阿福扶着额头,青筋一跳一跳,“老爷说你们华夏有习俗,上马饺子下马面,他特意买来速冻饺子,想在词章小姐离开前给您煮一碗饺子。”
我颤抖道,“他干了啥?”
阿福扬起面具般的笑容,“他只是把速冻水饺放进高压锅里热了一下。”
只是,高压锅,热了一下。
速冻饺子都不会煮的蝙蝠侠到底是怎么在野外存活的?
靠超人给他快递送外卖吗?
杰森摁住我的肩膀,“我怀疑他是想给你下毒,这样你就走不了了。”
我惊恐道,“有道理。”
迪克按住我的另一边肩膀,“那你还走吗?”
“劳动节回。”
第149章 番外 豹豹带娃记
1。
郊外的某栋别墅; 二楼窗口浓烟滚滚,在院子里骑小自行车的小女孩镇定地向过来询问的邻居解释,“不要紧; 阿姨,我妈妈做饭呢。”
热心的阿姨怀疑地瞅着哐当一下合上的二楼窗户; “真的吗; 小朋友; 做饭是不会冒黑烟的。”
小女孩老气横秋地叹气; “可能是妈妈忘记打开排风扇了; ”她把阿姨轻巧地拦在院子外面,“谢谢阿姨; 不用担心。”
应付完被浓烟吓到的阿姨,小女孩推上院门,从小自行车上爬下来,一路小跑窜上楼。
她在厨房门口探出一个扎了两个小辫子的脑袋,“大李; 你又在做饭吗?”
站在灶台前的年轻女人眼疾手快地把锅往洗菜池里一扔; 动手将水龙头打开; 引来噼里啪啦一阵油水沸腾的响。
她佯装无事发生地拂拂头发; “没有; 我来厨房看看。”她虚伪地推推女儿; 顺手合上厨房的门,“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火锅吧,小李。”
“可是我想吃烤肉。”名为李词章的小女孩垮下脸。
她妈妈李舒雯不动声色地推开一条门缝; 伸手进去关掉厨房的灯; “可以; 去吃城郊那家好吗?”
李词章完全被转移了注意力; 小女孩欢呼一声,“我去拿我的包包!”
李舒雯松了口气,在小女孩两条小短腿扑腾下楼的空隙里转身去厨房关掉水龙头。她伸出两根手指捻出那口满是狼藉的锅,皱眉打量了一番,“洗洗应该还能用。”
话音刚落,烧成黑炭的锅底哐当掉下来,摔进洗菜池,仿佛李舒雯在厨艺上那最后一点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她板着脸把破锅和掉下来的锅底扔进垃圾桶,气哼哼地拎着垃圾袋出门。
李词章背着一个小黄鸭的斜挎包,牵着妈妈的手走在旁边,探头往她手里的袋子看,“这里面装的什么呀?”
李舒雯面不改色,“你的暑假作业。”
李词章蹦起来,“真的吗!”
“假的。”李舒雯平静道。
2。
烤肉店人来人往,李舒雯和李词章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桌子上,窄小的一张桌上摆满了垒起来的空盘。
母女两谁也没在意服务生诧异的目光,边以恐怖的速度扫荡桌上的食物,边空出嘴来闲聊。
“隔壁的大叔是不是想当我继父,”李词章眼睛牢牢盯住铺在烤盘上那片逐渐卷曲的肥牛,“当了我的新爸爸之后他能带我去游乐园玩吗?”
“零头不到的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想法。”李舒雯把自己不吃的生菜叶子扔进女儿盘里,“你很中意他吗?”
李词章愁眉苦脸地拿筷子戳戳那片生菜叶,“其实我也没觉得他很帅啦,但是他有买草莓牛奶收买我哦。如果大李再把自己不吃的菜扔给我,我就去给别人当女儿。”
李舒雯抿着唇冷笑,把一盆生菜叶都倒进她的饭碟里,“你也不看看别人养不养得起你。”
她们家的规矩是进了碗里的东西就必须要吃完,李舒雯来这一手可谓是把小孩惊得脑袋嗡嗡响。
“你真的是我亲妈吗,大人怎么欺负小孩呢!”她控诉道。
李舒雯伸手把一整盘烤五花端到自己面前,施施然道,“你是小孩怎么就不知道孝顺一下妈妈,妈妈吃块肉怎么了?”
“一块?”
“好几块。”
3。
一顿烤肉,唯一的蔬菜就是那碟生菜,没有一片叶子落进李舒雯嘴里。
李词章小心眼地计较了几分钟,被亲娘五毛一根的棒棒糖收买了。
小女孩含着棒棒糖,一蹦一跳跑在李舒雯旁边。
她们在别墅区外面遇到了李词章口中的“隔壁大叔”。温文尔雅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胳膊弯里搭了自己的外套。他冲李姓母女点头,站在边上和李舒雯交谈。
没人顾得上里里外外打转的李词章,小女孩歪着脑袋,眼神随着两人交谈时间增长,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等李舒雯一回到别墅,面临的就是自己女儿的一堂会审。
“你可以选择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小女孩很有气势地一拍桌子,“老实交代,你和眼镜男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李舒雯脱掉风衣,露出底下打卷的大尾巴,“你在玩侦探游戏吗?”
“我很严肃地在和你说话。”李词章两只手交叉抵在鼻前,“温和儒雅的中年眼镜男,善良正直,邻里颇有口碑,同时小有一笔家财,是远近闻名的金龟婿。”
女孩的眼里亮出诡异的一线光,“这种隐藏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