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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愠和说完,便吩咐身后的抱月与借月:“去把君朝的东西收拾收拾,动作快些。”
借月与抱月应了句好,便进屋收拾东西。
君朝望了借月一眼,又垂眸,打量了一下有些落魄的自己。
他轻叹口气,道:“我还以为,以后真要这样活下去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把你救出来?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
“并非是对你没有信心,只是锦公主这个人实在难缠,喜好又难以捉摸,我是怕你斗不过她。”
“她这个人,确实难缠。不过这一次,即是已经把你救出来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以后和她的接触,能少便少就好。”
君朝抬眸,望向他的眼眸问:“你舍得?”
“为何这样问?”
“我的意思是,你对她,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心思?”
顾愠和转过身,将书册放到了架子上,整理了两下之后道:“你倒是喜欢看书,不管到哪,屋子里摆的最多的总是书。”
“你总是这样。”君朝微叹口气,没再问下去。
顾愠和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问再多,顾愠和也不会回答半句。
借月走过来整理书本,问了一句:“公子,这些书都是要带回去的吗?”
君朝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望向她回答道:“不必了,这些书我都已看过,里面的内容都已经记下了,不必带回去了。”
“好。”借月点了点头,便又去收拾别的东西去了。
“借月。”君朝唤住了她。
借月停住步子,望向他问:“公子有何吩咐?”
君朝道:“我们自小一同长大,你与我说话,不必这般客气,听着却有些生分。”
“是。”借月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他又道:“屋里有一柄短剑,你将它拿去吧。”
“我将它拿去?”借月有些疑惑。
顾愠和笑着解释:“他的意思是,把那柄剑送给你了。”
“送我?为何?”
她哪有资格收这份大礼?
君朝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借月愣了许久,才道:“公子你竟记得我的生辰?”
她几乎都要把生辰给忘记了,他竟然还记得?
“你们的生辰,我都记得。短剑旁还有一根长鞭,是给抱月的。”
抱月闻声笑着道了一句:“公子,即是给我的,那为何不亲自给我?怎么非要让姐姐给我?”
君朝看了借月一眼,解释道:“只是借月正巧在此,你别想太多。”
抱月拖长了语调应道:“哦~”
借月垂眸,面上的笑容渐渐黯淡。
她眸底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好似是有些失望,好似是希望落了空的难过。
那一瞬,她心里好似有什么落了空一般。
顾愠和摇了摇手中折扇,道:“好了,快去收拾吧。今天什么时候收拾完,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是。”借月行了一礼,便去继续收拾了。
她走后,顾愠和合上折扇,拍了两下君朝的肩膀,道:“你的心思,怕是都在她身上吧?”
“没有,莫要胡言。”他回答得倒是果断。
顾愠和又道:“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我了解你,和你了解我,是一样的。”
就像他足够了解他的心思,顾愠和也一样能从君朝的一言一行,神色变化里通晓他的心思。
君朝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我去收拾一点东西,那里有茶,你渴了自己去喝就好。”
说罢,便绕过顾愠和,兀自进了里间。
顾愠和微微挑了挑眉,又打开折扇,朝着屋外走去。
他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公主内院。
乔明锦这会儿正在选今天中午吃什么,瞧见他之后有些惊诧的开口:“不是去华庭了?怎么又过来了?”
顾愠和道:“有些饿了,想从你这里讨点吃的。”
说罢,便想拿盘子里的冰糖葫芦。
乔明锦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我何时说你能吃这个了?饿了去厨房找吃的去,来公主内院作甚?”
顾愠和不答反问:“这个怎么就不能吃了?你分明有很多这个。”
乔明锦道:“我的东西,就是不让你吃,你能奈我何?”
“我偏要吃。”顾愠和又伸出手,准备去抢盘中的冰糖葫芦。
乔明锦亦是抬起手,想要拦住他。
谁料顾愠和的手忽然换了方向,转而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他垂眸,盯着她问:“一个糖葫芦而已,为何不让我吃?”
乔明锦想要躲开他,可一时没把握住平衡,险些跌倒。
顾愠和手上用了点力,连忙将她拉了回来。
谁料就在这时候,他的手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装着冰糖葫芦的盘子,盘子碎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愠和怕她乱动,会被这些碎碴子误伤,便又用了点力,想要将她提起,挪到安全的地方。
谁料乔明锦忽然抬起脚,一脚踢向了他要害之处
第204章 顾愠和重伤
她使的力道极大,几乎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顾愠和难忍疼痛,一时控制不住重心,就要跌倒在地上。
在他就要跌倒的那一刻,他松开了乔明锦,她这才没随他一同倒下去。
乔明锦瞥了一眼地上的碎渣,在那一瞬间便明白,他此次若是倒了下去,背上必然会被这些碎瓷片伤得伤痕累累。
然,她并未拉他一把。
她就这样亲眼看着他摔在了一堆碎瓷片上。
那一瞬,许许多多分布不均匀的碎瓷片刺入他的皮肤,背部疼痛难忍,他嘶了一声,面部表情有些痛苦。
就在这时,出去为乔明锦拿糕点的顾愠和刚好回来。
他瞧见地上的碎瓷片,连忙放下手上的糕点,走到乔明锦身旁,将她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乔乔,有没有事?发生了什么?”
“没事,我没事,你小心些,别踩到这些碎瓷片了。”
她将宋祁安拉到了安全的地方,随即又望向顾愠和道:“顾大将军,您还不准备起来吗?”
顾愠和痛得根本动不了身,他压根就起不来。
宋祁安瞧见了他身上渗出的鲜血流在地上,便松开了乔明锦的手,不顾眼前的碎瓷片,便朝他走去。
乔明锦想要拦住他,奈何宋祁安根本就拦不住。
他道:“他受伤了。”
随即伸出手,想要拉顾愠和起来。
顾愠和一时疼痛难忍,头晕眼花,根本分不清眼前是谁。
他竟以为,朝他伸出手的人是乔明锦。
“阿锦”
宋祁安将他拉了起来,又扶他走到里间,让他先趴在榻上。
“顾公子,宋某尚后些许医术在身,你若是放心,可让宋某为你止血疗伤。若是再晚一步,失血过多,那就难办了。”
“阿锦”他没等到顾愠和的回答,只听到他虚弱的呢喃。
“罢了。”宋祁安轻叹口气,去一旁拿出了自己的药箱。
乔明锦问:“为何要管他?”
“他若是死在了公主府上,你如何向世人交待?”
一语落罢,便提着药箱走到了塌旁。
“乔乔,你先暂时避开一下。”
乔明锦嗯了一声,随即走到了屏风外。
屏风外,她再次开口:“他这样的人,根本没一点良心,就算是你救了他,明日他也会毫不留情的伤你,杀你,毁你。”
宋祁安道:“我本就没求他要做什么。”
顾愠和是什么样的人,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与他宋祁安无关。
他在意的,无非是乔明锦。
他怕乔明锦被世人非议罢了。
这一次,若是顾愠和失血过多死在公主府上,那她乔明锦,必然又要处在风口浪尖上。
不管是世人,还是那些朝臣,有或是顾家,都不会放过她。
他做这些,只是为了保住她罢了。
本就是不求回报的事情。
这一世是,上辈子也是。
顾愠和伤得很重,之前受得伤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这一次又大面积出血,他从前的一些伤口也难免会受到波及。
宋祁安微叹口气,先是小心翼翼替他解开衣衫。
当他瞧见他身上的伤痕时,一时间有些发愣。
顾愠和原是受过这么多伤。
他从前还以为,他这辈子活得顺风顺水,没经历过什么伤痛。
可当他瞧见他满身伤痕时才明白,他顾愠和能有如今的功名,靠的绝不是运气,而是他一点一点拼出来的结果。
如今的权势与地位,是他顾愠和,亲手打下来的。
与运气无关,与家世无关。
宋祁安小心为他取出刺入皮肉的碎瓷片,他每取出一片,便听到顾愠和轻嘶一声。
顾愠和已在竭力忍着疼痛,可这些痛苦并非是他能够承受得住的。
宋祁安自是明白他此刻该是有多痛,他低声道:“忍着点,等会儿还会有更疼的。”
上药的那一刻,才会是他最疼的一刻。
此时的顾愠和,几乎整个背部,都要上一遍药。
药粉洒在伤口上,他的伤口一时间会有一种被火烧的感觉。
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极其痛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所幸,顾愠和受过的苦多了,这些他还能受得住。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之后,宋祁安才为他止住血。
待他为顾愠和处理好伤口之后,朝着屏风外道:“乔乔,这几日,他怕是要先住在公主府里了。”
“为何?住在这里作甚?”
受了点伤罢了,回去养伤不好吗?干嘛要待在公主府里?
“他是在公主府受得伤,且伤势极重,若是出去被人瞧见,怕是又要落下诟病了。稳妥起见,还是先让他在公主府里呆着,我也好时常为他处理伤口。
我给他用的药,是我自己调制的,别的医师也没有,他回去也没有医师能用,这些伤说好调理倒也好调理,可若是没了这些药,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