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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琛看着她,终于不再言语。
纪绍棠这几天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果然,这事情已经应验了。
主任跟她说她被病人家属举报,举报信都写到院长那儿去了。
她如往常一样做自己的事,做手术写医嘱再查个房,下班回家喂崽子。至于投诉信啥的,她不在意。如果真的因为陆时琛的无谓投诉就让她丢了工作,那么医院也没有她继续待下去的意义了。
纪绍棠手机自然关机后就一直扔在沙发上,屏蔽了一切的外界信息。她拿出程见秋给的书接着上次的页码继续翻。
“心理学家认为,心理状态常常是从心理过程的发展到个性心理特点形成的一个过渡环节。或从心理过程到个性心理特点形成的过渡阶段,常常会出现的一种相对持续的状态。”纪绍棠给这段做了标记,猜测贺颜深是否处在这个相对持续的状态下,至少在一年多之前,贺颜深是一个正常人。
“喵~喵~~”奶橘迈着小短腿爬了过来,脏兮兮的蹭着纪绍棠的袖子。她嫌弃地戳了它一下,右手捏着它的后劲扔到猫砂盆里。
奶橘吃力的翻了个身,靠着猫砂盆的边缘朝她叫,叫声听起来竟有些委屈。
平板机播放着纪绍柳被爆得了乳腺癌的新闻,贺颜深一只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拿着一件协议,上面是纯英文文本。
助理杨修走过来关了平板,说:“贺总,已经证实是真的了。”
贺颜深挑眉,放下咖啡杯:“纪国航相信那个项目吗?”
杨修犹豫着说:“消息我们在您出发的前一天就已经放出去了,私家侦探那边说纪国航有了动静,但是并没有完全信任。”
贺颜深:“如果他完全相信的话那就不像他了。飞机票定好了?”
“今晚三点多,到B市是周六的下午三点左右。”
“协议我已经签过字了,给布朗送过去,后续跟进请他来B市再谈。”
“好的。”杨修接过协议走了出去。
贺颜深重新打开平板,打开工作安排行程表,把周六的行程就打了差。
从W洲到B市,飞机得飞十二个小时左右,贺颜深趁着时间还早去卧室休息了一会儿。
布朗先生拿到协议之后对此表示很满意,和杨修约定八月会抽时间去B市处理。
纪绍棠看书看的眼睛酸涩,她站起来做了会儿眼保健操,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四十。
奶橘已经躺在猫砂盆里水着了,舒服的喉咙里咕噜咕噜个不停。纪绍棠捏起它后劲的皮肤将它提了起来,轻轻放进柔软的垫子上。
一扭头看到自己自然关机的手机卡在沙发缝里,纪绍棠伸手摸了过来,找充电器充上电。
手机刚一打开,就蹦出一条短信。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不惯你吗?因为你是小三的女儿,你自己还想做小三。你们家是遗传的吗?女人都出来当婊子,男的都做混蛋?纪绍棠,最可恨的还是你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假清高。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纪绍棠大扫了一眼短信内容,上面备注是陌生号码。她退出来,理都没理,无论是谁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与其说纪绍棠是过度自卑,不如说她是对一切都没有感觉。天生情感木纳,感受不到很多情绪,所以别人这些恶作剧一样的羞辱短信对她而言就像一条广告,无足轻重,甚至掀不起一点风浪。当着面都感受不到的东西,还想让她隔着屏幕感知什么啊。
未接来电和短信她看都没看,关了手机就去浴室洗澡。
纪绍棠第二天早上刚到医院就被主任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里面,陆时琛大爷似的坐在那,看着比院长还要气派不少。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高定的西装裤,擦的一丝不苟的皮鞋。最惹人注意的还是他极其嚣张的头发,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样子。
主任把她摁在椅子上,说:“陆总,院长,纪医生我给你们带过来了。”
信任危机
陆时琛收回腿,瞟了一眼纪绍棠,说:“院长,我只要一个结果,你知道的。”
院长也很为难:“陆总,监控显示是顾小姐自己走出去的,虽然她在出发之前见了纪医生,但是谁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纪医生,你能告诉陆总六月四日凌晨两点多你跟顾小姐见面说了什么吗?”
纪绍棠点了点头:“那天我在值班,护士打电话说顾小姐找我。我去了,顾小姐问我能不能伪造一份死亡通知书,我没有同意。她就让我写一份禁止探视的医嘱,我想着这个是没有问题的,我完全可以根据患者的意思写医嘱,我答应了她,后来我就走了,我们并没有待多久,前前后后大概就十几分钟。”
院长了然,虽然他对纪绍棠了解不多,但是主任昨晚深夜打电话告诉他纪绍棠的人品,所以他愿意给她担保:“陆总可能不太清楚,纪医生在我们医院,无论是医德还是人品,都是被病人称赞过很多次的。至于您说的,她策反顾小姐,帮顾小姐骗您,安排顾小姐离开这种事儿,我不认为她真的会做,我想这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陆时琛冷哼一声:“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会不会做真的不一定。院长,我这事儿,你就说你给不给办?”
院长一脸为难,“陆总,顾小姐她说的话就完全正确吗?当然我不是不相信她,我只是觉得,这之间一定有误会,或许您可以带顾小姐过来。”
“不必了。陆总,我没有义务去了解患者的隐私。你和顾小姐的事儿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至于你为什么觉得我策反了顾小姐让她离开你,那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陆总,陆总,你为什么觉得我有闲心去处理患者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止顾小姐一个病人。”
陆时琛:“你觉得她和你像,你怜悯她,或许在怜悯你自己。”
纪绍棠睁大眼睛和他大眼瞪小眼:“她和我像?我为什么觉得她和我像?因为她是替身?”纪绍棠完全不顾主任和院长在场,想说什么直接说了出来。
陆时琛脸一白:“难道纪医生也是替身吗?”
纪绍棠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所以,陆总,你觉得我和顾小姐有哪点相似?职位?身世还是情感经历?职位就不用说了,身世和情感经历,请问顾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只要问题抛的快,再多的问题都和她没关系。
陆时琛:“……你倒是挺牙尖嘴利。”
纪绍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牙尖嘴利,她只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
陆时琛:“甭管有没有什么关系,在她值班期间,她的患者跑了出去,这个主治医生也不用负责吗?”
主任擦了把头上的汗,有些难为情地说:“理论上医生是主要负责的,但是如果没有特别叮嘱患者必须留下,患者是有自由自己行动的。顾小姐的手术已经结束了两周多,她已经不需要医生强制留在医院了。而事实上,我们这周二是有通知顾小姐出院,只是顾小姐并没有同意。”
“总之说来说去就是,这事儿和你们医院的医生没有一丁点关系,责任全在于顾明洛?是她自己一个人在作妖?”陆时琛皱着眉,看起来不耐烦极了。
主任搓搓手,勉强点了下头,算是同意这个说法。
院长沉吟了几秒,说:“陆总,或许顾小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时琛轻蔑一笑,没再说话。
院长看着纪绍棠,目露赞赏之意。
纪绍棠最后还是被停职观察三天,主任私下来跟她说就当是放了个假。她很不解的问主任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主任摇摇头,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纪绍棠自己想了想,觉得问题还是在顾明洛和陆时琛身上,可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纠结的了。正好后天连着两天纪希白高考,她有时间陪着。
顾明洛得知处理结果后不太满意,闹着告诉陆时琛如果不让纪绍棠丢了工作她就会再次出逃。
陆时琛只是疲惫地揉着眉头,跟她说:“如果你觉得这样能威胁到我,你尽管可以逃。顾明洛,告诉我,为什么要拉纪医生下水?”
顾明洛一愣,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你……什么叫我拉她下水,是她觉得我好骗想害我。”
陆时琛深沉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你前天还说是纪绍棠觉得你跟她像想帮你,今天就是他她觉得你好骗,想害你妈?顾明洛,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所有的人都成为现在你的你,那么你也不会成为现在的你。可事实上是,所有人都是以前的你,而你成了现在的你。你向来天真,不会做这些事。告诉我,谁指使你的?或者有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顾明洛听了这些话惊的瞠目结舌,张着嘴吧,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陆时琛和她相恋了五年,纠纠缠缠在一起四年,从她认识他到现在十二年。这十二年来,他们最亲密的时候无话不谈,情侣之间必做的九十九件小事陆时琛不厌其烦地跟她做了。他们最分裂的时候,陆时琛看着她满眼都写着厌恶,各种各样的厌恶。她绞尽脑汁地想过原因,想问他这是为什么,陆时琛却总是缄口不言。
然而今天他说,所有人都是过去的她,而只有她成了现在的自己。他期望的人最后让他失望了?
可是,到底为了谁啊?
顾明洛突然笑了一声,有嘲讽也有释然,“陆时琛,所以我们好好的不好吗?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是觉得我厌了烦了你尽管说啊,你凭什么什么都不说就给我判了死刑?”
陆时琛:“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厌了烦了,但是现在的你真的让我觉得陌生。”
顾明洛:“……去你妈的陌生。”留下这句话,顾明洛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陆时琛坐在沙发上,很茫然,他并不清楚自己哪里惹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