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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如果,结局已成定局。
事到如今她还是难以理解高校居然有人会为了机会就勾心斗角,争得头破血流。
在褚明蓉从阳光明媚的少女变得郁郁寡欢,少言寡语的这个过程中,她确实有错。
如果她能早一点对她的变化做出反应,早一点发现问题,哪怕帮她一下,可能结局都要比这好一点。
这是这么多年她悔恨的来源,事到如今,当这些悔恨真正要了解的时候,她没觉得有多么开心。
小太阳是给褚明蓉的,p4也是。
那其实是褚明蓉自己的东西,她离开的时候落在宿舍里唯一的东西。
里边,曾经有他们俩一起听过的歌,看过的视频,还有训练英语听力的材料。
褚明蓉离开之后,纪绍棠将它收了起来放在柜子里落灰,现在终于有机会将它还回去了。
她看着床头柜上的p4,伸手拿过来,打开录音功能,录了一小段音频。
医院正常放假时间从周六中午开始,直到周一早上。
栾泽成在人民医院完成了自己最后一场手术之后,他穿了几个月的白大褂被他装进箱子一齐带走。
爱才的主任和其他几个老一辈的医生都很舍不得栾泽成,给他办了个小型的送行宴。
蛋糕,热饭热菜,还有医生们自己准备的礼物。
纪绍棠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层层包围起来的栾泽成,打心底里祝他前途似锦。
该放下的。
在这种氛围里,每个人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开心。
收了礼物,吃了蛋糕,又吃了午饭,栾泽成真的要走了。
纪绍棠纠结着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在栾泽成离开之前举到他面前,说:“请你帮我把这些给褚明蓉。”
语气很生硬,栾泽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收下了。
纪绍棠感激地看了一眼栾泽成,微微一笑。
抛开所有的不谈,单单在曾经栾泽成给她寄了疫苗化学书,帮她们尽快研制出了合适的疫苗这一点,她就非常感谢他。
她也可以仅仅记得这一件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送走了栾泽成,都有些不舍,在回去的路上沉默无语。
纪绍棠走进办公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无意间发现桌面上端端正正,整整齐齐地放了两本类似于工作笔记的本子。
封面写着“栾泽成”。
她有些奇怪的翻来,扉页什么都没写,从第二页开始,就是一些病例和病理,写的非常详细,也很专业,笔迹苍劲有力。
这两本工作笔记,满满当当的都是病例。
她才翻了两页,以为是栾泽成落下的,想要还回去,兜里的手机强烈振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一看,栾泽成发了短信。
【好好努力,抓住机会。】
仅仅八个字,纪绍棠突然就感觉到了人们常说的感动和难过。
栾泽成直到纪绍棠在写论文,也知道她为什么写,所以留给她他的手写笔记。
这是栾泽成给她的最后的温柔,也是代替褚明蓉选择了原谅。
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的选择了原谅。
从此山高路远,没有谁再记得过去的不快。
总裁他病的不轻
撒娇
纪绍棠宝贝一样的抱着那两本写的满满当当的手写笔迹,管他的关系户,管他的院长,她想要这个名额,就必须得是她的。
主任也对这个名额非常重视,医院里那么多科室,那么多医生,两个名额都是普外的,那主任会高兴死。
纪绍棠是一定要去的,一来她的成绩非常不错,而来肯吃苦肯努力。
剩下的一个,可以是徐天,也可以是别的医生。
但是,机会总要给年轻人,徐天的话,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主任对他们俩迷之自信,纪绍棠也对自己迷之自信。
机场的候机室里,贺颜深摘下墨镜,看着栾泽成,微微挑了挑眉:“真要走了?”
栾泽成拿着一本杂志慢条斯理地看,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走还能怎样?”
贺颜深摊手。
“成哥,还回来吗?”王安伟问。
“不回来了,这里本来就不是我家。”
他的地盘在海市。
就算从国外回来,也是回海市。
“嫂子,不得不去国外?”林承焰有些不舍。
栾泽成点了点头,“明蓉她最近情绪不怎么好,过段时间,如果能回来的话,我们会定居在海市。”
林承焰“哦”了一声,情绪不高。
贺颜深把玩着价值十几万的墨镜,漫不经心地说:“一路顺风。”
“照顾好嫂子。”王安伟说。
“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聚在一起。”林承焰道。
栾泽成温润一笑:“会的,后面的路还有那么长,那么美好。”
总有不期而遇的幸福,不是吗?
林承焰嘴角下拉,不甚开心。
王安伟拍了拍他的肩,“成哥还会回来的。”
贺颜深看了眼腕表,站起来道:“飞机快要起飞了,准备登机吧。”
栾泽成眸光深沉地看着贺颜深,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最终将话都吞回肚子里。
或许他想告诉贺颜深纪绍棠准备去国外留学,或许他只是想告个别,但是贺颜深的事儿永远只有他自己能解决,告别,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遇见。
说不定下次栾泽成回来的时候,会带来一个健健康康的褚明蓉呢?
三个人看着栾泽成进了检票口,然后彻彻底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贺颜深将墨镜重新戴上遮住了脸,转身就要离去。
对王安伟和林承焰,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林承焰一直用余光看着他,见他要离开,喊了一声:“深哥!”
贺颜深转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神询问他。
“深哥,陆总的局,你不要趟进去。”林承焰只说了这么一句。
贺颜深点点头,墨镜下的眼睛清明得很。
就算林承焰不提醒他,他也不会傻乎乎的趟洪水。
陆时琛算盘打的很不错,如果贺颜深真的破产了,或许他会想一下这个事情,但是她没有破产,他不缺钱。
自古以来,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那么多,自有傲骨的人更多。
比起头脑和能力来,谁能比得过贺颜深呢?
曾经有一个经济采访,着名经济学家吴先生当着镜头说:“华熙的贺颜深是我见过少有的聪明人。如果这一行需要能力和天赋的话,那他就是一个老天爷赏饭吃的人。天赋有,能力也有,运气也很好。”
贺颜深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正要走,林承焰又开口了:“深哥,你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尽管跟我说。”
贺颜深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们的视线。
林承焰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扭头看着王安伟,说:“深哥破产之后好像更清冷了。”
王安伟收回目光,说:“也许吧,他本来就很清冷。”
林承焰叹了口气:“你说他破产之后在做什么?”
王安伟:“工作?或者准备东山再起,在做什么不重要,他想做什么才重要。”
他想做什么才重要。
不是不得不做,而是想不想做。
贺颜深驾着车悠哉悠哉地行驶在马路上,后边有人不停鸣笛催他,他却不慌不忙。
偶尔几个等不了的超车过去的人,还要在经过的时候从车窗里看看是哪个傻逼开车这么慢,却被一张戴着墨镜都遮不住的阴沉的脸给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卡宴稳稳停在医院大门外的时候,刚好五点半。
纪绍棠的下班时间,只要她出来,一眼就能看到他。
他今天心情还不错,科研项目最近可以暂停几天,他有了更多的闲时间去做别的事儿,比如准时准点地接纪绍棠下班。
耳机里,是杨修找的保镖在汇报情况,窗外,纪绍棠一点一点朝这边移过来。
纪绍棠轻车熟路地上车,心情非常不错地冲他笑了笑。
贺颜深的心情更加美丽了。
纪绍棠在车上玩手机,贺颜深开着车,偶尔扭过头来看她一下,微微上扬的嘴角,侧颜俊美,轮廓明显。
“栾泽成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回了海市。”贺颜深说。
纪绍棠“哦”了一声,攥着手机的手捏的更紧了。
尽管想要远离他,不敢再爱着,可是她还是想要自私一点,保留一个好的印象给贺颜深。
如果贺颜深知道了褚明蓉和她的事情,他会怎么想自己呢?
纪绍棠不敢保证。
她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他的女朋友,是我大学同学。”其实也在试探贺颜深,看他是否认识褚明蓉。
贺颜深开着车,目视前方,看不出任何表情:“我知道。”
“他告诉你的吗?”
贺颜深摇摇头,“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
纪绍棠不敢再说话了,贺颜深最近太骚了,一不注意就各种骚操作,什么话都敢说。
“我也想要一个小太阳!”贺颜深试图岔开话题。
纪绍棠二话不说就拒绝:“不可能,没有!”
贺颜深委屈:“为什么?”
“限定的!没材料,没时间,费眼睛。”还要手工费!
贺颜深:“做一个呗,材料什么的,我来买。”
纪绍棠扭过头,拒绝的不留余地。
不过是一个廉价的挂件,贺颜深从昨天开始就惦记着了。给了的话,总觉得有些暧昧。
她都不想和他发展任何关系了,一个小太阳,也最好不要有。
总裁他病的不轻
危险擦肩而过
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太阳,有时候也是牵绊他们的羁绊。
纪绍棠拒绝藕断丝连,要不是贺颜深现在没地儿去,她怎么可能继续让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