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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绍棠饭都没吃,院长明显来者不善。
“纪医生,听主任说你今天挺忙的,这会闲下来了吧?”院长看着笑眯眯的,实际上他在想什么谁知道的。
纪绍棠看着他,说:“现在是午休时间,也是吃饭时间,如你所见,我要去吃饭了。”
她白大褂上的咖啡渍很明显,因为不想脱下来让别人看到她的肚子,她一只穿着它。
院长明显也看到了,脸色不渝,说:“消极,我代表浅浅跟你道个歉,这孩子,太莽撞了。”
一般情况下,院长都来道歉了,没有那个医生不给院长面子,但纪绍棠显然不是这个一般情况。
“你不必要道歉,又不是您缝针没缝好,又不是您泼了咖啡到我身上。院长,小辈们做错事情,应该自己承担责任,而不是长辈来给她处理后事。
再说,能处理一辈子么?”
院长脸色骤变,皱着眉,却还是说:“纪医生说的是,年轻就是好啊,年轻机会可多了。”
纪绍棠没明白他
总裁他病的不轻
温柔
纪绍棠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还是很懵。
“徐天,患者真的原谅我们了吗?”纪绍棠问。
徐天啃着一块排骨,啃完了,说:“不清楚。主任好像是这么说的。具体怎么解决还得看院长了。这和你没关系,你就不要关心了。”
纪绍棠摇摇头,将筷子放下:“有关系的,我是主治医生。”
徐天漫不经心地道:“主治医生是刘主任!”
纪绍棠:“……”
主任早上说病人归他管,现在果然是他的病人了。
饭菜色香味俱全,纪绍棠吃着却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徐天,主任为什么这么做呢?”
徐天:“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保住这个名额。算了,赶紧吃饭吧,吃完就回去。今天可能有很多事要忙。”
纪绍棠再不问了,小口小口地吃着一次的米饭。
和徐天说的不一样,他们下午的时候并不是很忙。除了一台手术,并没有其他要忙的事儿。
叶浅,主任,乃至院长都没有特意过来再提这场医学事故。
纪绍棠穿着被咖啡泼湿又烘干,咖啡渍僵了的衣服一整天,极其难受。
一下班,她就快步出了医院,想要回去。
贺颜深却站在门口等她。
他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端端正正地站在医院正门,黑西装黑衬衫,系了一条藏青色的领带,外头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远远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纪绍棠一眼就看到了他,别无他因,实在太亮眼了。
就像某家的贵公子,冷冷淡淡地现在哪里,高贵矜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破产之后,很少见贺颜深穿正装,他在家的时候总是穿居家服,宽松舒适。出去的时候又和她的时间错开,所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她发了会儿呆,脚步不自觉地朝她走过去。
贺颜深看她走过来,也向前迈了几步,将纪绍棠严严实实地遮在大伞之下。
“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贺颜深点点头,一只手护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打着伞。
路面撒了盐之后,学消得很快,现在湿漉漉的,却没有雪,并不滑。
贺颜深打开车门让她坐上去,自己绕过车头到驾驶座。
纪绍棠看着他动作优雅地做完这一切,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开心。
或许是贺颜深的某个动作,或者仅仅是贺颜深这个人就让她的多巴胺分泌增多了,简直比吃了糖还有效。
贺颜深修长的手指握紧方向盘的样子,非常好看。
纪绍棠眼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贪恋他的美好与突如其来的温柔。
小小的空间里,贺颜深身上乌木沉香的味道在慢慢挥发,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甚至全身上下,也沾上了他的乌木沉香。
在下雪的时候,被乌木沉香味道的大衣包裹。
唯一有些煞风景的是,她身上怎么遮都遮不住的浓郁的咖啡的味道。
贺颜深大概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微微皱眉,提醒她:“怀孕期间不能喝咖啡。”
他语气很温柔,温柔的都有点不像他。
因为裹上了羽绒服,贺颜深看不到她毛衣上的咖啡渍,误认为她喝了咖啡。
纪绍棠当然知道。她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喝的。”
贺颜深:“味道很大。”
纪绍棠:“我知道啊。今天医院里发生了一件事。
有个医生,就是昨天我做手术的时候给我当助理的那个医生,她缝的刀口,但是昨天夜里刀口就裂开了。
但是又因为那个医生和院长有些关系,所以现在,还很复杂。”
偶尔她开心的时候,愿意不厌其烦地慢慢告诉贺颜深她发生的事。
这绝对不是告状,也不是不满的发牢骚。贺颜深也不会这么理解,因为她直到,纪绍棠根本就不知道告状和发牢骚是什么。
她仅仅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贺颜深抽空扭头看她一下:“咖啡味怎么来的?”
她说了很多,还没有说到那个。
纪绍棠继续道:“主任处理了这件事,然后我去找那个医生,想让她给患者道个歉。然后,就被用咖啡泼了。”
贺颜深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车速也加快了一些:“她泼你咖啡?你怎么处理的?”
纪绍棠点点头,承认了贺颜深的问题,又道:“我说你自己有错你自己应该负责人,你泼了我咖啡,你必须跟我道歉。”
贺颜深:“她道歉了吗?”
纪绍棠:“忘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忘了”就表示,她已经不在意这个事情了。
纪绍棠有时候也钻牛角尖,要命地钻,有时候却很随和,随和到,被别人欺负了都不需要一句道歉。
贺颜深咬紧牙关,下颌骨也随着他的动作绷紧了。
“纪绍棠,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不想告诉我,可以,但是你必须,自己为自己报仇。你不能任人欺负。不说以牙还牙,至少一个道歉你应该有。
这不仅仅是和你的态度有关,更关乎你在别人心里的形象。
你总是这样,他们就以为你好欺负,会理所当然地欺负你。”贺颜深很严肃地道。
他抓着各种机会教纪绍棠保护自己。
纪绍棠听完,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对贺颜深笑,且笑得没有城府,真心实意。
贺颜深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门,很快又收了回来,两只手乖乖地搭在方向盘上。
杨修果然没说错,他一个小细节,表现的在意一些,她就会很开心。
贺颜深在心底给杨修加了一个鸡腿。
但是,院长和他的侄女。
贺颜深呵呵一笑。
一回到家,纪绍棠直接将棉服脱了下来,然后去房间拿了衣服在浴室里洗了澡。
身上的咖啡味终于没了有,她才满意地从房间里出来。
刚好,贺颜深做好了饭。
纪绍棠好久没吃贺颜深做的饭,确实有些想那个味道。
“棠棠,换下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我晚上洗。”贺颜深一边布置碗筷一边说。
纪绍棠撩了一把胡乱飞的头发,用手腕上的皮绳儿将它们都拢起来绑在一起,说:“我已经洗完了。”
贺颜深没再说话。
杨修收到贺颜深的短信,上边只要一句话:【明天直接来人民医院,不用去公司。】
总裁他病的不轻
犯错的不是她
纪绍棠刚躺下,徐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懒散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找到手机划了接听。
“喂,徐医生。”
徐天在电话那头说:“纪医生,抱歉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还记得我今天说患者表示谅解我们么?
但是,现在,他们准备上诉。”
“上诉?为什么?”纪绍棠睡意全无。
徐天似乎很着急,说话语速飞快:“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这本来就是患者的权利。
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主任让你明天不要来上班。”
纪绍棠不解,她费力地坐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到身后,说:“我为什么不能去上班?”
徐天:“你也知道,手术毕竟是在你主刀下进行的。
你说话太耿直了,主任怕你到时候不听话。
你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不能有一丁点的错误。
到时候你说错了话,或者太耿直了得罪了院长,也别管患者的事儿了,院长就能将那个名额给你压下来。
纪医生,医院,并不是那么的和谐。”徐天点到为止,不再深入。
纪绍棠心说,耿直又怎么样?她从来只说事实,那又怎么样。
说实话都会得罪人的么?
徐天把话带到之后,就让她挂了电话去睡觉。
纪绍棠执拗:“我要去上班。你们都知道,这台手术是我主刀下进行的,难道我不去,就能和我脱离关系么?
无论怎么样,患者他们一开始接触的主治医生就是我。
上诉也定然是诉讼我和叶浅,而不是主任。
徐医生,你说是吧?”
纪绍棠说完,垂眸看着自己的指甲,圆润的指甲盖泛着粉色,小月牙也很可爱。
徐天发现自己说服不了她:“纪医生,你不要这么固执。
你知道主任为什么不直接给你打电话么?
主任将这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一旦患者上诉,很快他就会受到调查。
主任已经准备好被调查了,你现在听他的话,不要去上班,一口否决你是主治医生这件事,有这么难吗?
你听话,不要去了。别的事儿,相信主任会为你解决好的。”
挂了电话,纪绍棠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