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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像是拳头砸到肉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忍不住了的痛苦的哀嚎。
“你住手!钱我会给你准备好。
但是你得给我时间,三千万,不连号,一天我怎么准备?”
“贺总,这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儿了。钱你怎么筹集,给不给,都是你的事儿。
但是,人,怎么样,由我说了算。”
“明天,明天早上,钱我带过去,但是,人你同时带过来!”
对面人沉默了一下:“不行,贺总,拿到钱之后,我得安全离开,人才能给你还回来。
还有,贺总,规矩你懂的吧,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报警哦。”
贺颜深还想再说什么,电话被挂断了。
纪绍棠被绑在椅子上,一张脸苍白毫无血色。
半个小时之前,她终于见到了这个将她绑架到这里来的人。
很意外,对方居然是个面积轻轻的青年,看骨骼发育,顶多二十多岁。
还有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姑娘,年龄更小。
她没能找到机会捡一个对她有用的任何武器,不仅如此,她被绑在这把椅子上,一分钟之前,那个青年狠狠地在她肚子上砸了一圈。
她好疼。
身体内,有东西在流逝,她感受到自己的下体在流血。
她的孩子……
“你们……想干什么……”她抖着唇,苍白地问。
青年看着她,呵呵一笑:“你是蠢货吗?想干什么你还没看出来?
我想杀了你,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别担心,明天,我杀了贺颜深。
你们不是很恩爱吗,在地府里做恩爱的一家三口,也很不错,对吧!”
纪绍棠疼得说不出话来,死死地看着青年。
青年抬手又甩了一个耳光给她:“妈的,都是因为这个贱人,贺颜深才会像个疯子。”
“哥!哥!哥!她流血了!流血了!”上边的女生咋咋呼呼地说。
青年瞪了她一眼:“吵什么!我看到了,流血了就流血了,赶紧死了得了,免得还要我动手,脏了我的手!”
纪绍棠疼得不自觉的就要躬着身子,可是绳子勒得她喘不过气来,根本动不了。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内正在流逝的是什么,可是她没有一丁点办法。
女生偷偷觑了眼纪绍棠,有些害怕,嗫喏道:“哥,我有点害怕……”
“杀人……是犯法的……”纪绍棠疼得直冒冷汗,她断断续续地说。
“要你提醒?!”青年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再打她一下。
“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青年道:“实话告诉你,我没想要什么,我就是要让贺颜深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他做了什么?”
纪绍棠在对方不看她的时候拼命蠕动,企图让禁锢着她的绳子松懈一点。
她企图让对方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在自己身上,所以用贺颜深来拉开他们的注意力。
“呵呵,他做了什么?
他做的恶可多了!”
但是对方并不想告诉她贺颜深坐了什么。
三千万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一笔钱,按照绑匪的要求,不连号的话,B市所有的银行一齐出动,都不一定能筹集三千万。
除非他们用一天的时间将贷出去的钱追债追回来。
贺颜深不能等,也不敢冒险。
事已至此,贺颜深算是明白了,纪绍柳莫名其妙来找他,哪儿是单纯的想叙叙旧,她也是同谋。
但是咖啡馆里,哪儿还有纪绍柳的影子。
或许,他可以派人去森屿林。
森屿林是B市郊区的一座山,算是自然保护区,上面常年有护林员护理,经常巡视。
贺颜深可以找人假扮护林员,搜索整个山头,地毯似的搜索。
虽然这个方法不能确保不引起绑架犯的注意,但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时间,杨修和贺颜深都忙了起来,连带着银行也忙了起来。
贺颜深在警局用自己的手机给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歹徒打电话,对方一直不接。
半个小时后,那边主动打了过来。
贺颜深捏着手机,旁边的警察举了一个OK的手势,贺颜深才划了接听。
“喂!贺总,钱准备好了吗?”
贺颜深:“还没有。不连号的三千万很难集齐,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
对方:“好,贺总,钱没集齐,不要打电话。不要报警,不要企图查我的具体位置。否则,先死的,是这个女人的孩子。然后,再是这个女人。
两个人质,你想要哪个?”
总裁他病的不轻
我讨厌你
贺颜深捏紧拳头,“你别动她们,钱我会给你,我不会报警。
你不就是要钱吗?
她们谁出事儿了,我都不会给你一分钱!”
对方呵呵一笑:“这可由不得你。”
警察打手势让他继续拖延时间,贺颜深咽了口唾沫:“我要听她说话。”
“这可有点为难我了。她不说话,我没办法。”
“你把手机给她!”贺颜深咬牙切齿。
“你说吧,她在旁边听着。”
贺颜深捏着拳头:“棠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棠棠,你等我。”
纪绍棠听着听筒里贺颜深紧张的声音,微微垂眸,肚子疼得她直冒冷汗。
“贺颜深,别来!”纪绍棠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么一句话。
电话被挂断,贺颜深崩溃了。
他清楚地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她在害怕,可是她让他别来。
“贺先生,别着急。”刑侦支队队长拍了拍他的肩。
贺颜深紧绷着下颌骨,一言不发。
如何叫他不着急?
他选了谁,谁都活不了。
无论如何都是一尸两命。
纪绍棠被绑架了,对方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他们明显是和纪绍柳是一伙儿的。
“有定位了吗?”贺颜深问。
支队长摇了摇头:“坐标一直在动,无法确定。”
贺颜深不再言语。
贺颜深一夜未睡,接到护林员的消息时,已经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了。
杨修隔着电话说:“贺总。有消息了。森屿林的背面,山阴处的一个废弃的土房子里。
之前是干农活的人修,现在废弃了。根据
贺颜深瞬间打起精神:“告诉支队长,怎么安排看他们,但是不要惊动那些人。
还有,钱准备上了吗?”
“还差四百万……”
贺颜深:“四百万不要了,2600万,装在卡车里,我亲自开车进山。”
“贺总,这次……”
贺颜深打断他:“剩下的我回来再说吧。”
杨修只能闭上了嘴吧。
开车上山的时候,支队长派了一个狙击手跟着他。
贺颜深重新打了电话给对方:“钱我准备上了。”
对方:“好,贺总,上山吧。”留下这句话,电话又被挂断了。
。
“哥,她好像休克了。”
纪绍棠从昨天到现在,水米未进,已经晕过去了。
“休克了就休克了吧。总之我们的目的就是让她死,怎么死,不重要,结果重要。”青年说。
“哥,她的血都流干了,孩子,肯定也……”
青年看着纪绍棠留了一地的血,想都不用想想就知道结果。
纪绍柳在这个时候来了。
她还没进来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掩着鼻子:“你们放血了么?”
然而等她进来,这不就是放血现场。
“天呐!你干了什么贺阳!”
纪绍柳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场景。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流出来的血会将整个地面染红,入目都是鲜红色,味道浓重恶心。
“柳柳姐,她怀孕了……”一旁的女生说,声音有些颤抖。
“怀孕了?贺阳,你打她了?”
贺阳很自然的点点头:“对,打了。现在孩子估计都死了吧,活不了的。”
纪绍柳:“我们不是说好不杀人的吗?只要钱!”
贺阳不耐烦的推开她:“谁要那点破钱。贺颜深敢让我家破人亡,我就要让他受到一千倍一万倍的报应!
杀个人怎么了?
不能手刃贺颜深我死不瞑目!”
纪绍柳歇斯底里地吼:“你以为你杀了她你还能活吗?”
贺阳:“我为什么不能活?
马上贺颜深里带着钱来了,有了三千万,我们哪儿都可以去。”
纪绍柳摇摇头:“你太天真了……”
“闭嘴,你们臭娘们事儿怎么这么多!”
纪绍柳扭头,看着被绑在椅子上休克了的纪绍棠,面上冷漠一片。
纪绍棠做了个梦,一个迷离的梦。
梦里,她看到一个小孩,脸被黑雾遮着,看不清容貌。
他整个人都在黑雾里边,似乎要被黑雾吞噬。
纪绍棠站在远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不知道为了谁哭。
远处的小孩伸手对她招了招手,像是在蛊惑她让她过去。
纪绍棠不受控制的迈开腿,朝着小孩儿走去。
在梦里,她毫不犹豫地前行,就要去抓小孩……
等快要触碰到小孩儿的时候,黑雾席卷了小孩儿向前移动,本来触手可及的小朋友离她更远了。
纪绍棠眼泪汹涌。
她又朝着小孩儿的方向跑去,可是在梦里,两条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扯着,怎么都跑不动,灌了铅一般。
“宝贝!”她大喊一声,然而没有回应。
纪绍棠不依不舍继续往前跑去,这一次,好像真的要触碰到他了。
但是,转眼间,小孩儿转过身看着她,忽然就,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