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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果然还有很多存款。
纪绍棠在心里吐槽。
她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实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走到放满试管的台子前,她刚想拿起一个试管瞧瞧,贺颜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乱动。”
这声音的来源离她很近,好像就在耳边,纪绍棠一惊,差点将手里的试管给摔了。
贺颜深胳膊很长,绕过来握住试管,连带着握住了她的手:“纪医生,摔了,实验从头开始的。”
纪绍棠火烧一样要甩开他的手,但是又怕真把人家的试管摔了,又不敢动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拧着眉,愠怒道:“放手!”
贺颜深动作轻柔地放开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我只是怕你摔了我的研究成果。”
纪绍棠慢慢地将试管放进木架子里,道:“您大可放心。”
十分钟果然是十分钟,纪绍棠还没去叫他,他自己醒了。
纪绍棠移到侧面,和贺颜深拉开距离,道:“贺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贺颜深:“给我打下手就可以了。”
纪绍棠:“……”
贺颜深主修经济学,竟然也能胜任化学研究。
纪绍棠一个学医的,在贺颜深那儿只能打下手是吗。
“门口有防护装备,先戴一下。”贺颜深又戴上了他的护目镜。
纪绍棠根据他的指示走到门口,果然发现了护目镜和口罩,还有手套。
“这个蓝色的液体是什么?”纪绍棠穿戴好,问他。
贺颜深看都没看,直接说:“鲎的血液。”
纪绍棠好奇地盯着蒸馏烧瓶,蓝色透明的液体闪着蓝色的光芒,近乎圣洁。
“冷凝管里的是纯净水吗?”纪绍棠又问。
贺颜深道:“是。”
纪绍棠想伸手摸一下,最终还是控制住自己无处安放的小爪爪。
“鲎的血液当中含有铜离子,当铜离子和氧结合后,形成血蓝蛋白,使血液呈蓝色。”似乎知道纪绍棠心里在想什么,贺颜深道。
纪绍棠撇撇嘴,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没猜准吧,多此一举。
“鲎的血细胞很原始,没有分工,只有一种变形细胞。
当病菌的毒素侵入鲎的血液时,变形细胞便释放出一种凝固性蛋白,导致血液迅速凝固,以此来对付病原物。
我的想法是,利用一定的方法,从鲎的血液里蒸馏出纯净的血细胞,再根据构成原理,制造药剂。
鲎一直以来被称为是百毒不侵的生物,确实是有根据的。
秘密应该就藏在它与众不同的血液里。”
纪绍棠听着他的话,微微沉吟,确实是赞成他的关掉的。
贺颜深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笑意,道:“还想问别的吗?”
纪绍棠摇摇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好奇的看着看那。
不行,再看贺颜深生气了。
“拿一下你左手边的那个U型杯。”
纪绍棠忙将左手边的U型杯递给贺颜深。
可恶的贺颜深在接的时候指尖故意触碰到了纪绍棠的手指。
纪绍棠触电一样收回手,狠狠地瞪了一眼贺颜深。
“贺总,请您自重!”
贺颜深面无表情。
偶尔碰一下,就像是个偷吃糖成功的孩子,高兴的不得了。
纪绍棠不知道她是来打下手的还是来被吃豆腐的?
在贺颜深越来越靠近她的时候,纪绍棠终于忍不住了。
“贺总!”她退后一步,死死瞪着贺颜深。
贺颜深一脸无辜:“怎么了?”
纪绍棠:“贺总,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贺颜深脸一沉,道:“纪医生,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纪绍棠:“送我提醒一下,这并不是我的工作,我只是来给您打下手的。贺总又不会给我发工资。”
贺颜深抬手摘下护目镜,漆黑的目光沉沉地放在纪绍棠身上,一直没说话。
“我就是你的工资。”
纪绍棠的脸欻地一下红了。
老流氓都是装的,表面好像和她真的是陌生人,心里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正僵持中,贺颜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颜深收回目光,接了电话。
“喂?小楠。”贺颜深开口,声音宠溺,温温柔柔。
纪绍棠呼吸一滞。
小楠是谁?
贺颜深还在讲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好,晚点就回来,你好好睡觉。
困了就去睡。
嗯,晚安。”
挂了电话,贺颜深重新戴上护目镜:“纪医生,不闹你了,现在要好好工作,尽量早一点下班。”
纪绍棠捏着手心,心猿意马地点点头。
贺颜深因为小楠的一个电话就让她加快动作,不再闹她了?
接下来,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贺颜深要什么纪绍棠给什么,还能帮着添加一下试剂或者称一下重量。
等整个蒸馏瓶里的鲎的血液蒸馏完了,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纪绍棠松了口气,摘下手套,道:“结束了吗贺总?”
贺颜深将用过的东西归位,说:“可以了。”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整栋大楼都没人了。
大家都早早下了班,就他们俩个,在除了保安再没一人的大楼里待到十一点多。
凉风袭来,纪绍棠白色T恤钻进风,她打了个激灵。
总裁他病的不轻
第138章 纠结
贺颜深臂弯里搭着自己的西服外套,看到纪绍棠冻得激灵,苦笑一下,将外套抖开,披在她的肩膀上。
纪绍棠没有矫情地说不要,风这么大,别再冻着了。
快到公共停车场的时候,纪绍棠拿下衣服给贺颜深,道:“贺总,再见。”
贺颜深目送着她上了车,等她驾车走了才垂眸。
不必要去刻意拉近距离,他们就离得很近。
纪绍棠回到家的时候即将十二点。
刚到家,贺颜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纪绍棠犹豫着要不要接,犹豫着犹豫着就划了接听。
“贺总,还有事儿吗?”纪绍棠开口。
贺颜深清冷的嗓音透出疲惫:“到家了吗?”
纪绍棠:“刚到。”
贺颜深:“我知道了,早点休息。”
纪绍棠:“……谢谢贺总关心。”
贺颜深没挂电话,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在沉默。
纪绍棠屏住呼吸:“贺总?”
贺颜深深呼吸一下:“晚安。”
想多说几句话,却找不到关心你的理由。
纪绍棠没说话,挂了电话。
贺颜深推开家门,屋子里很安静,他们都睡了。
客厅里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静谧温暖。
贺颜深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换了拖鞋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颜深开始关注别人的心理,为他人着想。
曾经被一群人围着转的谪仙也开始和人间烟火相融合。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赚钱能居家,做的了好丈夫当得了好爸爸,21世纪好男人的典范。
太子爷成为帝皇,并没有更加目中无人,反而是深入群众。
贺颜深将从实验室带回来的数据放在书房的桌子上,抬头一看表已经将近一点。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不是别人催着他,而是他自己催着自己。
他急需要一个震惊别人的成绩来证明自己,证明给纪绍棠看,也证明给自己看。
想着想着,他竟然在书房的椅子上睡着了。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情,睡也睡不好,仅仅是半个小时就醒了,醒了之后开始对数据。
实验数据满满几张A4纸,他要一行一行的看,确保正确的同时提高效率。
时间很紧迫,确定了这些是正确的的才能继续接下来的研究,也就有了正当的理由去找纪绍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看到贺颜深抱小孩,有听到他很宠溺的叫别人小楠,纪绍棠不出意外的做梦了,梦到了贺颜深。
梦里的贺颜深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很幸福。
具体的是什么她说不太清楚,就知道模模糊糊地,贺颜深带着他的妻子和他们的小孩出去旅游,有人问她:“她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下呢?”
这句话问完,她就委屈的泪流满面。
如果这是有意识的纪绍棠,她肯定觉得这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她根本不会难过,说不定还会高兴地大大方方地祝福贺颜深。然而梦里的她由潜意识支配。
她并不开心。
她甚至想哭,她在梦里确实哭了,醒来满脸湿润。
根本就不是所想的那样高高兴兴地祝福他们。
她会难过,会觉得不开心,无论觉得怎样,都不是好的情绪。
如果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话,贺颜深没有将她一个人丢下,反而是她丢下了贺颜深。把他连带着那只肥胖的大橘。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还未亮,灰蒙蒙的一片,从窗帘缝隙看出去,能看到对面楼顶红色的彩灯在变换着色彩。
她住的这个小区,每年在过年的时候就会换新的彩灯,换了也不会摘下来,一整年就那么亮着。偶尔坏了就修,修了再用。
每天晚上的时候彩灯亮起,变换着各种各样的颜色,有时候晃的人眼睛疼,有时候又觉得喜庆。
纪绍棠下床洗了把脸,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窗边的飘窗上看着楼下的景象。
这个点是没有什么人的,大家都在睡觉,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小区里流浪猫狗多,似乎这一块有人每天会给它们喂吃的和水,虽然是流浪猫,但除了没地方去,其他的都是挺好的。
夜里,有些狗狗们就喜欢叫,犬吠声里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拉长的喵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