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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今日这事儿,只怕有些兜不住,那些哥儿,咱们一个也不敢留了过夜,只怕是越留越……”长春略有些试探道。
“先审,完事了再灌些酒,送回各家去,嘱咐的事,就不说了吧,聪明的自然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没有眼力见儿的,说了反而是欲盖弥彰。”安北王踌躇着道。
长春一个是字还没答出来,安北王又问了句:“你觉着那两个绣娘,今日会去隔壁府里吗?”
自家王爷这句暧昧不清的问话,只让长春心里突了突,却是半刻都不敢犹豫,点了头道:“回爷的话,不敢说一定,但是八成会来。”
“你确定那两个也是两个西贝货?”王爷又问了一句。
长春心里松了口气,这是幸亏自己才刚只说了个八成,忙躬身道:“爷,小的待会儿便让长夏去瞧瞧,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安北王点了点头道:“好,未时末,本王在这里听回音。让长秋去查查,这事儿后头有没有什么蹊跷,别是什么人做的笼子才好。”
长春躬身长揖应诺,退了出来,在书房旁边的一处耳房里,找到了长夏和长秋,交代了王爷的吩咐。
长夏听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又松开,忍不住一声冷哼:“她那样的性子绣佛经?只怕佛爷都要发笑。”
长春蹙眉低喝了长夏:“你怎么敢?”
长夏连忙低眉敛目躬身拱手道:“是,春哥,是我错了。今儿这事儿,我必定办好,不敢有一丝儿折扣。”
长秋跟在长春后头,先撒了些小厮到城里打听情况,自己也往庄子上去看看能不能审出来些什么,再回来做打算,毕竟,这事儿突然得,简直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半个时辰后,韵嬷嬷进了晓月轩,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秦念西略听了听,这屋里暂且四下无人靠近,便笑着问道:“是有好消息?”
韵嬷嬷一幅看热闹的表情道:“今日是安抚使郑大人家中宴客,一群武将家的纨绔在他家把这个脓疮给揭开了,正好王爷身边的管事在,甚至匆忙接了手,才刚王爷身边四个最得用的人,尽数都出去了。”
秦念西又问了句:“袁二呢?”
“前日便去了祁城,一丝儿也没漏,这还真是个坏点子满肚皮的主儿。”韵嬷嬷答道。
“好,嬷嬷警醒些,如今千万不要再往前凑了,只当我们从来不知这件事,千万千万记得。”秦念西又多嘱咐了一句。
韵嬷嬷当即正色道:“姑娘放心,奴婢省得,必然一个字也不会提,不管在谁跟前。”
第214章
长冬跟在那群纨绔口头进了庄子,指挥着月夕月影,一人一处,独自关了起来。
一群差不多大小的纨绔凑在一处,除了些极特殊的情况,一般也都是以自家老子的身份相处的。
虽说这其中有几家官阶上都差不多,可那林五的爹,是常年跟在王爷身边的人,长冬深谙这一条儿,先吩咐了人去把那个“绣娘”弄醒,便进了关了林五的屋中。
被憋了一路的林五这会子正忐忑不安在屋里转圈儿,冷静下来过后,似乎也发觉了这事儿,只怕是个大麻烦,已经开始懊恼不已,后头的事儿,便是想都不敢深想。
林五听得门响,再瞧见长冬走了进来,连忙蹿到长冬面前长揖道:“冬叔,冬叔,侄儿真是什么都没干,就是跟着瞧了回热闹。”
长冬笑了笑,把林五搀到椅上坐下,再轻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瞧把咱们五哥儿吓得。你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冬叔,你父亲和大哥那里,冬叔自会替你分说一二,若是有一丝儿……”
“冬叔您放心,侄儿什么都说,这事儿原本也和侄儿没什么关系,就是听说顾三,就是顾高贤,那天从祁城一过来,就瞧上了一个什么绣娘,说是吊了好几日,都没有得手,说是今日怕是有热闹看。”
林五看着长冬眯了眯眼,忍不住一哆嗦又接着道:“侄儿是想着,反正就是个绣娘,顾三这样的,胡闹完了纳回去,或是在这安远城里养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那顾三也是耍惯了的,从前我们都见识过他调教那不识相的伎家,这回,过是过了些,不过反正也不是不管,就跟着来看乐子了……”
“冬叔,侄儿半个字也没瞎说,不信您去查……”
林五一番话避重就轻,把自己开脱得干干净净,长冬这会子也没工夫跟他计较,又问道:“你听说,是听谁说的?”
“昨儿在顾三的姨母,就是酿酒的冉家吃酒时,一桌子人都在说这个事儿。冉家两个哥儿帮着打听张罗的。说是那朱家反正在这安远城里根基不深,就是这两年才在这北地做生意的,又都是些织锦刺绣、衣料布匹生意,这样人家的女儿,顾三看上了,那是抬举了她……”
长冬蹙了蹙眉,却是一语不发,只拍了拍林五的肩膀,又去了顾高贤那处。
顾高贤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问明了长冬是谁之后,还一脸讶然道:“我这不过就是睡个走东家蹿西家的绣娘而已,犯得上这样紧张吗?再者说了,我爹说了,只要我看上的,就都给我纳了。我哪儿知道,他是个男的,可给我恶心够呛,我没一顿打死他,就是他的福气了。”
长冬面无表情看了看这个明显有些二五眼的顾三,再想想左军副将顾全家里,那成群的妻妾,只心里一声长叹,这样不懂事的哥儿,人都关了起来,还敢随口胡吣,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事儿,明显封不住,那么多哥儿,再多几个这样二五眼的,可怎么是好。
长冬去见那绣娘时,他只紧紧扯着那件不知道谁给的长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缩在屋角,显然有些吓坏了。看到长冬进来,忍不住又抖了抖。
“你叫什么?说真名。”长冬问道。
长冬见他只垂首不答,又耐着性子说了句:“我今日没空和你磨工夫,你若想吃些苦头再说,也使得……”
说着便转头示意了月夕,月夕刚走到那绣娘跟前,他便趴跪在了地上,声音有些颤抖道:“小女子,小人名叫朱小红。”
长冬看了看眼前已经狼狈不堪的绣娘,声音却如同黄莺出谷,忍不住身上只一激灵,喝道:“好好说话。”
“小人,小人自小儿便被灌了药,这嗓子就这样……”那朱小红颤抖着继续道。
长冬虽说心里无比的黏腻难受,却还是继续问道:“今儿这事儿,说说。”
“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就是和几个素日里让小人指点针线的小姐说好了,今日去郑大人家,然后有小丫头说郑家五娘在花园暖阁里等小人,再带着小人七弯八拐进了那处暖阁,再后来,再后来……”
“你往各家女儿闺房之中教授针线,目的为何?”
“小人,小人就是揽些生意,可以多卖些布匹衣料什么的,不敢有别的什么。”
“既是为了做生意,你们家,为何不用女孩儿,反而要用你们这样的真男人扮成女儿家?”
“这,这,这样的事,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都是听母亲的话,她说怎样就怎样的。”
长冬眯了眯眼道:“你那位母亲,是不是也是个男扮女装的?”
朱小红怔了怔,才连忙摆头道:“小人虽说不是我们母亲亲生的,但是母亲待我们都是极好的。可母亲自己的事,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你有几个姐妹?”
朱小红突然察觉到自己这是说漏了嘴,连忙摇头道:“就三个而已。大人,小人是被欺负的,若是小人那两个姐姐迟迟不见小人回去,定会想法子来寻的。”
长冬只觉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心里轻笑了一声,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心里的小算盘多得很。只怕这是审也白审,他估摸着什么都不会说的。
长春长秋来了之后,长冬和他们简单说了现在审出来的情况,三人又分了工,再把下剩的那六个哥儿审了一遍,又聚在一起,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形。
长春把安北王的意思,简单说了一遍,长冬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爷这是,下了决心?”
长春笑着转移了话题:“还得看咱们这头儿的信儿,还有这个局到底能不能成。”
长秋有些犹豫问道:“瞧眼前这情势,后头有没有什么,只怕还得把冉家那两个哥儿叫来问问,可这事儿,就跟豆腐掉进了灰里,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长冬轻声嘟囔道:“这要真是个局,我倒挺佩服这后头的人。要我说,只预防着对方可能的后手,堵死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那些名声不名声的,呵呵,真要她灰飞烟灭,可不就得是这样,只有这样,声名扫地,才能彻底些。”
长春虽说喝了声住嘴,语气里到底没有多少严厉,跟着开口道:“就不知这朱家背后,究竟有些什么,这一处,一定要看紧来。”
长冬立即拱手道:“春哥,这处交给我吧,保管守得死死的。”
长春点了点头道:“若是长夏能安排妥当,估摸着,今日夜里,就有大阵仗,朱家这处,用暗卫吧。走吧,时辰快到了,咱们赶紧回去吧,爷还等着呢。”
长春又吩咐了月夕和月影留在庄子里,一个屋里送点“好”酒,先把这些纨绔都撂倒再说。
长夏进了城,先拢总了各处送来的消息,其中也不乏这朱家的事情。
长春和长冬先去了王爷跟前请见,把庄子里审出来的情形,都禀了一遍。安北王沉默了半晌才道:“护卫营今日谁当值?”
“回爷的话,这几日是林将军当值。”
“正好,待会儿,你走一趟,让他派人,去把这些纨绔送家去,顺便带句话,都带到,就说这些小子,应该在家里好好读读刑律和军法了。”
安北王又淡淡嘱咐了一句:“这事儿不忙,夜里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