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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秦念西说到这处,又忍不住红了眼圈冷笑出声:“哈,难怪邹家大姐姐死不瞑目,她怎么能想到,她全心信任的闺中挚友,难得的知己,竟是个男扮女装,为了接近她不择手段的恶心宵小……”
王三郎虽说一下子还没能弄明白秦念西这一叠连声里的细情,却也暗暗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像老祖宗担心的那样,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陷进去出不来,这明显还是挺冷静的,要不然,这脑子不可能转得这么快。
第301章
大云围困素苫都城日久不战,当此时,旌南王世子已率旌南大军十万,挥师北上,如过无人之境,先围了旌国大都城外,负责防卫的都城防护营,不过区区一万兵马,在骁勇善战的旌南大军面前,不堪一击。
不付吹灰之力,旌南王世子便持防护营将军令牌,将大都城城门守兵全换成了旌南军。
紧接着,旌南王世子遣人敲锣打鼓,把国师毕彦十大罪状,送进了城中各家高门大户,再把大云国书,直接送进了王宫之内。
毕彦是趁着旌国国主昏迷之时,慷慨陈词与旌国监国二王子,说明已联合素苫、劼国一同向大云开战,再说出大云北境内应,可从前雍关借道,以素苫为牵制,抽调旌国中路军和劼国大军联合成军,从前雍关包抄安远城。
而且安北大军之中,同样有内应,这个内应手里还藏着五千人马,可拿了大云长公主及其幼子,挟制安北王,如此内外夹击之下,大云北境必然一片大乱,届时旌南军必不会再袖手,只要旌南军一脚踏进战局,三国联合,先占大云北境,往后再挥师南下。
南边有早就对大云虎视眈眈的南诏国,只要三国大军能占了大云北境,南诏必然向大云开战,届时便可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旌国二王子早就听毕彦讲过无数遍,大云国土丰沃,气候宜人,比之旌国这常年苦寒之地,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若是二王子能采纳他的谋划,必将为旌国开疆辟土,成就不朽功业,成为千古一帝。
旌国二王子想着自家父王这些年,那些称帝的念头,也不过都是想想而已,不仅如此,他们还长期活在旌南和旌北两军压制之下,稍有不慎,便有颠覆之险。在毕彦的洗脑之下,他觉得他的父王,就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这样的大好局面,国师已然事事安排妥当,放手一搏,又有何妨?
旌国二王子和毕彦,在得了急报,知晓岐雍关邹家女将军阵前落马之时,拍掌大笑,只觉此计已成功大半,大云国土,唾手可得。
又在联军按照计划,越过前雍关,顺利进入大云境内时,饮酒作乐三日不止。
却在得知旌南大军返身北上时,开始心中惶惶。再调旌北军南下时,旌北王以北边游牧犯镜,拒绝出兵。两国联军进入大云腹地之后,却是毫无消息。
二王子再是蠢笨,再是好大喜功,也知大事不妙。
紧接着,素苫被大云军队连下几城,大云已经兵临古宁城下,旌南军毫无抵挡,挥师北上,接掌了大都城,满朝诘问尽皆朝向监国的二王子,二王子声色俱厉,责问毕彦,毕彦自是比他更早知道危机,却只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倒在大殿之上,挪到内宫养病。
大云国书送到旌国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立于朝堂之上,大多两股颤颤。回宫之后便悄无声息的旌国大王子,带人开了王宫大门,迎了旌南王世子和旌南护卫军入内。
旌国大王子携旌南王世子共同上殿,旌南护卫军将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旌国二王子面如黑底,心中害怕至极,却还要佯装镇定,责问旌南王世子,当此家国危难之际,为何不在南线作战,反而率大军围困大都城,此乃里通外国,犯上作难。
旌南王世子看着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旌国二王子,一脸戾气立于大殿之上,声嘶力竭之态,只笑容满面。
旌南王世子对众朝臣团团拱手:“今日吾旌国有此大祸,皆因毕彦贼子,谗言媚主,二王子矫诏调兵,致中路军在大云境内,全军覆没所致。如今只庆幸大云只要我旌国交出毕彦贼子,必定与我旌国秋毫无犯,列位不必惊恐,所有罪责,皆在毕彦一贼身上。”
旌南王世子转头看向旌国二王子,又徐徐说道:“至于二王子,听信谗言,囚国主于内宫,才是真正的犯上作乱。”
毕彦到底苦心经营多年,虽然遭此巨变,依旧有忠诚与他的官员扬声喝问:“你一届外臣,不奉召不能入朝,如今竟带兵直入大都,还敢站在这大殿之上,诘问国主与国师,简直胆大妄为,你这是要造反吗?”
旁侧军士拔刀便要上前,旌南王挥了挥手示意退下,才依旧笑着转身道:“吾虽是外臣,但吾也是旌姓子弟,列祖列宗在上,当此家国危难,要被乱臣贼子祸国之时,绝不敢袖手旁观。”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信报,毕彦已经找到,人在昏迷之中。
旌南王世子招手示意将毕彦带上大殿,看着他一脸的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旌南王世子指着毕彦道:“列位看看,这就是毕彦老贼为何如此着急,先害了国主,再傀儡了二王子,矫诏出兵的理由,因为他活不长了。”
“你满口胡言,国师为了吾旌国兴旺大业,夙兴夜寐,殚精竭虑,才致伤了身子,重病倒床。”
二王子听得此话,也跟着道:“若不是你旌南不出兵,局势怎会像现在这般?”
旌南王世子依旧是一脸的笑,倒是一直悄无声息的旌国大王子突然出声道:“你们真当大云是一块肥肉,谁都能扑上去咬几口?大云北地王妃无后之时,人心四分五裂,他毕彦都不敢贸然出兵,如今大云北地人心齐整,兵强马壮,粮草丰足,却为何敢在此时出兵?”
“你一个失德将死之人,又何敢在这大殿之上大放厥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又有毕彦党羽站出来高声诘问。
“吾为何失德将死,尽皆拜这老贼所赐。吾敬他为师长,他却从吾成年开始,便下毒与吾身,吾发现他私开矿藏大罪之后,此贼竟要害吾性命,不过是觉得无法掌控吾,便要弃吾而就吾弟。”
又有人要站出来说话,此时旌南王世子倒是抬了抬手,旁侧刀已出鞘的护卫军直接上前,将先前那一位和即将发声的那一位,立斩于朝堂之上。
大殿之内,顿时一片血腥之气弥漫,众臣不敢再贸然多言,反是二王子面上青筋暴露,高声喝道:“你这是真要造反了?竟敢在朝堂之上弑杀朝廷重臣!”
旌南王世子笑道:“这种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毕彦党羽,有多少,今日本世子便杀多少!”
“现在,诸位能好好听吾说话了?”
鲜血的震撼之力,到底要比口舌之争来的彻底,殿上一片沉寂。
旌南王世子缓缓道:“毕彦的罪过,想必各位已经看过,就不必要吾再多少了。吾只想说说,自毕彦保今上登位之后,吾旌国可有一日寸进?”
“毕彦此贼,不擅实务,如今吾旌国境内,南北两军,驻守边境,连年军粮不足,北境还要稍好,吾旌南军,长年挨饿受冻,当然,这也是这贼子私心,指望我旌南往大云北境抢粮,以此挑起争端。”
“可吾旌南大军,便是一个普通兵卒都知,只要吾旌南大军敢越大云雷池一步,吾旌南就将成为战场,到时候,本就贫病交加的百姓,就是战争的献祭。”
“据吾所知,旌北军虽说军粮要充足些,但日子同样也不好过。吾驻守旌南,自知打仗打的是什么,钱粮军需,兵丁武将,哪一样齐备,诸位不用吾说都知道,如今国库只怕是空空如也。”
“吾旌国也是从一片战乱之后崛起,国土不丰,能收息的无非就是一些矿产和珍稀药材。矿产被毕彦此贼私自盗挖,进了这大殿之中,哪些人的荷包,自家心里清楚。药材本能卖个好价钱,被毕彦此贼下了管制之令,这样的东西,卖到懂用的人手上,就是价值千金万金,烂在诸位手上,或是私下交易出去,能换多少银子,诸位心里自是有数。”
“至于皮毛马匹,又能换了多少银钱?更何况,马匹这样的战备物资,才是最不能买卖的,他让卖,吾都不敢把良种让出去。”
“吾国自战乱之后,人口稀少,自毕彦手握重权之后,制定的税赋之策,累得如今举国上下,除了诸位之外,谁敢多生婴孩?女婴溺毙之事,比比皆是,便是男婴,也是从出生就要缴税,这样的国策,是人能定出来的?”
“没有人口,管制贸易,国土不丰,百姓靠什么度日?国家靠什么强大?毕彦所作所为,只为那一点私心私怨,就要将吾旌国王朝,拖入战争死地。长此以往,便是吾等不想战,也要被强大之后的大云一举覆灭,到时候,列位便可到地底下,向先祖谢罪了。”
旌南王世子指了指毕彦道:“而他,是连祖宗宗祠都敢一把火烧了的疯癫之贼,他在吾旌国无根无基,他连个后人都没有,先人在他眼里都是仇人,尔等跟着他,还想建功立业成就不世之功?呵呵,就不怕成为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
“如今,我旌国已经危若累卵,诸位若是在此时还不清醒,吾不怕指染鲜血,也要肃清朝堂。”
“来人,把毕彦此贼送入囚车,把这两个乱臣贼子一并放到囚车之上,给大云送过去,沿途将其罪行昭告天下。”
满殿的臣子无人再敢发话,倒是那位二王子表现得极重情义:“你怎么敢,父王如今病重,你怎么敢在此时,将我旌国肱股之臣送去大云?更何况,如今国师也已病重,如今送去大云,只怕就要死在路上。”
旌南王世子满脸不屑看向二王子道:“国主这重病,是怎么来的?你难道心里没数?这狗贼知道国主不会贸然发兵,他自己却是个将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