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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了小夏的妈妈？为什么！”
“……哼，这和你无关。”恶魔冷哼了一声，即便被姜恒打得全身都是伤，他丝毫没有改变对他的讥讽。
“和我无关，好！那和小夏呢，和你的妻子呢？和那些被你杀了的村民呢？”
“你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吗？”
“哼，不过是……不过是一群愚蠢的人罢了。”
“你TM，说谁蠢！”姜恒拎起了恶魔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又是狠狠的一拳。
鲜血直接浸满了他的拳头。
“咳咳！他们就是蠢，明明阻挡不住恶魔侵略的脚步，却还做着那种无谓的抵抗，根本就是蠢到不行！”
“那你呢！你连保护你自己的妻子，女儿的想法都没有吗？你还配做一个父亲和丈夫吗？”
“你厉害，那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出现！”恶魔忽然咆哮道，“那些恶魔袭击村子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出现？现在想着来当救世主了，啊？”
“我不想要什么恶魔的力量，不想变成这种妖怪！但是我能怎么办？我想活着！”
“活着……”姜恒的神情略微变了一下，“为了活着，你就可以去杀你的妻子，杀你的孩子？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想活下去？”
“你问问那些被你杀了的人，他们想不想活下去，嗯？谁TM是不想活的！就你想活是吗！”
“不加入恶魔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你想活着，我不会说你什么，最多只能骂你一句软骨头，懦夫！但你为什么要杀其他的人，为什么要杀了你自己的妻子！”说着，姜恒又是一拳打在了恶魔身上。
“混蛋！你从小就告诫小夏人要学会知恩图报，为什么你自己却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你让小夏心里怎么想？”
“你这是在毁了她！为什么要把你自己的错误加在一个孩子身上！”
嘭！恶魔被直接打进了地里。
“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咳咳……哼，你说得可真是很容易啊……”
“你说什么？”姜恒怒问道。
“你有力量，自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恶魔躺在了地上，说道，“但是，我能做什么？恶魔来袭，我保护不了我的妻子，保护不了我的女儿……我谁也保护不了！”
“我能做什么？和她们一起去死吗，那又能如何？最后，不还是什么都没有吗……”
“我要力量，只有力量才可以让我不会再遭受这一切！你大可以说那些冠冕堂皇的正义之词，但是对于我来说，屁都不是！”
“它既不能让我保护她们，也干不掉恶魔，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用！”
……
过了一会儿，姜恒再一次拎起了恶魔。
“跟我去见小夏。”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想死还不容易？但是我要你跪在小夏面前忏悔之后，得到她的原谅我才会让你去死。”
“不然，你别想着就这么容易死。”
“你为什么……”
“就是死，你也要作为一个父亲去死，不然你永远都对不起小夏。”姜恒继续说道，“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还怕再认一个错吗？”
“更何况……她是你自己的女儿。”
“小夏她……是不会原谅我的。”恶魔摇了摇头，“我杀了她的妈妈，我的妻子……她怎么可能原谅我……”
“她原不原谅你，是她的事情。你道不道歉，是你的事情。别给我扯开话题！”
……
小夏和追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姜恒拖着恶魔走了出来。
“小夏，他们回来了。”
“姜恒哥哥，还有……爸爸。”小夏的神情有些纠结，她根本就知不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形。
“小夏，你恨你的爸爸吗？”
“我，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小夏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追牵着小夏的手慢慢地往前走去。
“别怕，我们一直都在。”
超神学院之泰坦核心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何以为父
姜恒拎着恶魔，把他拖到了小夏的面前。
“想好怎么和你的女儿忏悔了吗？”姜恒说道。
恶魔却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低着头没有看小夏。
“……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他已经死了。”
“可是，你不就是爸爸吗？”
恶魔忽然抬起了头，看着小夏：“如果我真的是你爸爸，就不会把妈妈给杀了。”
“你之所以会杀了自己的妻子，是因为恶魔基因的影响。它在让你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激发你内心最阴暗的本性。”
“首先，这源自于对人的恶意。显然，你曾经有一刻想要杀了你的妻子，对吗？”
“你杀了她……是因为她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恶魔沉默不语。
“爸爸你……为什么会想要杀妈妈？”小夏愣住了，她已经完全被姜恒所说的一切给听懵了。
恶魔忽然就一言不发了，但是姜恒却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矛盾。
姜恒有些疑惑，因为虽说罪无可恕，但是这个恶魔的眼神显然证明了这件事另有隐情。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男人会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
难道是……姜恒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
怎么会……不可能吧？
“……这要问你自己了。”说完，恶魔忽然看向了追。
“天使不是很厉害吗？不如看一看我和她的基因。就算我是恶魔，基因变异了部分，但是你也依旧可以分辨的吧？”
“我当然可以。”追走上前，刚要做些什么，姜恒忽然抓住了追的手腕。
“嗯？”追疑惑地看着姜恒。
“追……算了，你继续吧。”
姜恒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他的神情有些低落。
“姜恒哥哥，你怎么了？”小夏看姜恒的神情有些奇怪，问道。
“……啊，没什么……”
追拿了一根小夏的头发，然后切下了恶魔的一点皮肤，洞察之眼开启。
……
“啊这……”追表情忽然变得震惊了起来，她看向了小夏，“小夏，你……真的确定他是你的爸爸吗？”
“嗯。”
“……真的？不会是因为他变成恶魔之后你看错了吧？”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的，他就是爸爸！”
“该死……”追低声呢喃了一句，看向了姜恒。随后，她在暗通讯里说道。
“你刚才阻止我，是早就发现了吗？”
“没比你早几分钟，否则……我会直接杀了他，绝对不会把他带到小夏面前了。”姜恒轻叹了一声。
“那我们……该怎么和小夏说？”
“……实话实说。”
“啊？那怎么行，小夏她……不一定承受得了的。”
“但是……没办法啊。”姜恒无奈地摇着头。
“追姐姐。”小夏抬起手，敲了敲追裙甲的下边，“怎么了？”
追单膝蹲了下来，抱住了小夏。
“追姐姐，为什么这样做？”
“哼，因为她发现了你不是我的女儿。”恶魔冷哼了一声。
“我不是……”小夏的脸瞬间就僵住了，“怎么可能，爸爸我怎么可能不……”
“我不是你爸爸，你这个贱种！”
我，我是，我是……
咚！姜恒走上前一掌就把恶魔的头摁进了地里。
“好好说话！”
“就算我死了，她也还是个贱种。是那个贱女人生下的杂种！她只要活着，就是对我的嘲笑和讽刺！”
“如果不是因为我拥有了这份力量，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还替着那个贱女人养着这个杂种！”
“不过……哈哈哈，我把那个贱女人给杀了，我现在还记得她看到我发现真相时候的那个眼神。我直接撕断了她的脖子，就在这个贱种面前。”
我是，贱种，贱种，贱种……
小夏的眸子里突然失去了光芒。
她想到了曾经的事情，爸爸，妈妈……那个时候，明明很幸福的啊。
爸爸那么爱我，那么爱妈妈……我怎么会是贱种呢，不，我不是，我不是……
我不是！
泪水从小夏的眼睛中涌了出来，她扑进了追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追姐姐，我不是贱种，呜呜呜呜呜我不是！呜呜呜呜呜……”
“小夏……”追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但现在她能做的除了安慰也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了。
姜恒看着躺在地上的恶魔。
“……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那为什么你不杀小夏？”
“……”
“是因为……在你心里，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吗？”
“……我没有。”
“你有！你痛恨你的妻子，恶魔的力量让你完全失控，让你把这种痛恨与恶意完全释放出来，作用在了每一个人身上。”
“除了……小夏。你没有选择杀她，那是因为你喜欢她，而且从来都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对吗？”
“那她也是别人的贱种！”
“可小夏是你养大的不是吗？是你一直陪着她，是你告诉了她做人的道理，告诉她做人要知恩图报！”姜恒的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哪怕是你变成了恶魔，杀了那么多人。她还是想让我们能够感化你，让你回头。因为在小夏眼里……”
“……你这个杀了那么多人的混蛋……永远都是父亲啊！艹！”
“我是……父亲……我是……父亲……”姜恒的话，让恶魔也懵了。
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在追的怀里痛哭的小夏。
她是……
……
不知什么时候，一点液体从恶魔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小夏……女儿。小夏是……我的女儿。
听到恶魔的话，小夏的哭声也慢慢地小了下去，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