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大,他尽过什么当父亲的责任吗?你管这种人叫爹?对得起含辛茹苦将你带大的娘吗?”
“我……”飞鸡因为在很短的时间内接收了太过惊人的变故,有些神情恍惚,“我……”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
“你杀的人,的确是你的生父,但也是你的仇人。”李崇达又接着道,“龚连浚一生作恶无数,当有此报;至于他那‘亡魂’归来时,不指认你,而是将师爷苏拖下水,无非是他想帮儿子铲除掉最后的知情人……哼……确是符合他那性格的做法。”他微顿半秒,笑了笑,“当然了……这事儿就算他不做,我迟早也会做的。”
“看来……”飞鸡稍稍定了定神,语气,渐已变得绝望,“所有的一切……都早已被大人安排好了。”
飞鸡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已然是明白了,被设计背上了“弑父”这一把柄的他,从今往后,永远都将被掌握在李崇达、或者说朝廷的手里。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只能跟对方合作,没有其他的选择。
“李某,也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而李崇达却是悠然地接道,“‘我们’并非不给绿林道生存,只是有些人,总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不懂得适可而止……所以,‘上头’不希望龙头之位再落入龚连浚或是林淮仂这样的人手中……这样,方可国泰民安。”
李崇达说到这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飞鸡面前,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飞鸡,你是我们信得过的人,等你在鱼头标身边再站几年,把资历攒够了,我自会设法让他‘退位让贤’,届时,你便是新的龙头,而且……这个位子,你可以坐很多年。”说着,他又抬手轻抚了一下桌上的包袱,“可能的话……这支棍,将来我希望一直留在你那里,你的儿子、孙子,也可以坐你的位子,也可以‘向着朝廷’……我们之间,永远以和为贵。”
尾声 各奔东西
阳春三月,萦绕了广州府许久的“绿林道龙头危机”,终于是尘埃落定。
在揭露了阿仂的阴谋,并重夺龙头棍后,鱼头标这龙头的位置便算是坐稳了;而他身边的头号悍将飞鸡,也因“手刃了杀死前龙头的凶手”以及“在龙头杯上夺魁”这两桩事迹……在绿林道上声名大噪。
眼看这形势稳定了下来,不再有浑水摸鱼的空间,当初闻着血腥味儿聚集而来的各路人马便也纷纷散去。
多年以后,其实也不会有多少人记得这一个多月里在广州发生的种种细节,事情的真相终会在人们的传言中渐渐失去本来的面貌,最后能留下的……无非是一些标志性事件给人的印象、以及其结果。
人们只会记得,谁赢了擂台,谁当了龙头,谁杀了师爷苏,谁拿了龙头棍。
至于这背后的故事究竟有多少曲折,有多少虚假,还有多少被深埋的秘密……实已不重要了。
而这“混元星际门”的七人呢,在解决了事态后,也是又一次面临了离别。
毕竟……他们这个“门派”,到目前为止,依然是个连根据地都没有的、半捏造性质的门派,你要让他们找个统一的地方回,他们也没有。
于是,众人在一番商议后,便决定再次分开,各奔东西。
姜暮蝉素来是独来独往,所以这次他也打算一个人走,说起来……他也好久没干自己的“本行”了,手都有点痒了。
令狐翔和秦风,都是那种比较喜欢“走江湖”的类型,两人都想趁着春夏时节到北地走一遭,便决定同往。
而黄东来呢,肯定是得先回富顺一趟、把送信的事情跟老爹回报一声的,另外他还得顺带把泰瑞尔也带回去,想想怎么安置这位黑叔叔……
当然,说是“想想”,实际上他已经有了个保底的计划——实在不行,就把人送去玄奇宗呗。
反正有困难就找老道们,他们总归有点办法的……
再说了,上次众人在烟灯坡意外放出“十三死肖”的事情,还没完呢,也不知道那赶尸人梁景铄是否顺利联系上了玄奇宗,黄东来即便只是为了给孙哥干的事情“擦屁股”,也得再去瓦屋山跑一趟。
那既然泰瑞尔跟着黄东来去了,林元诚自也得去啊;在泰瑞尔可以靠自己毫无障碍地跟中原人交流之前,林元诚这个“翻译”还是得帮帮忙的;小林本来也是随遇而安,故也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麻烦。
最后……就剩孙亦谐了。
从去年夏天离开杭州去山东参加“七雄会”时算起,孙哥又有半年多没回过家了,眼下他人在广州,刚好可以选择从东南沿海一带走水路回家,因此,他在和兄弟们道别后,便独自乘船上路。
众人这一散,到再聚的时候呢,那就得是这年七月,即中元节前夕,十三死肖闹京城的时候了。
而在那段故事前呢,还有那……
孙亦谐东海遇倭寇,幸生还拜师二仙岛。
黄东来智取假神医,西安府得建旭东庙。
西湖畔豪摆鱼头宴,孙小刀大战赌霸王。
林元诚醉酒打金枝,令狐翔粪坑杀驸马。
等等等等,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
咱们待下卷……再讲!
第一章 坠海
黄昏,海上。
风激雨烈,怒浪惊涛。
此时,在那风浪中,有一艘错过了靠岸时机的货船,正如一片孤叶般飘荡着。
海上的天气瞬息万变,在那个没有天气预报、且航海基本靠风的年代,有船在海上被坏天气“追上”是常有的事。
眼前这的这艘货船,情况还算可以,因为这是艘大船,一般的风浪还不至于使其翻覆,只是对船上的乘客们而言,在船舱中随着浪涛摇来摆去的感觉有些吓人。
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更吓人的还在后头。
大约半个时辰后,风雨渐小。
就在船家和乘客们都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却不料,甲板上忽又传来阵阵疾呼。
起初,人们都想当然地以为,是有人落水了。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那喊声的内容是:“不好啦!是倭寇!”
在我们所熟知的世界,明代的倭患大致有两个活跃期,第一次是在洪武、永乐年间,于辽东、山东、浙江等地以小规模骚扰的形式出现,第二次是在嘉靖年间,倭寇曾集中力量大举进犯过我国东南沿海地区。
按说到了十七世纪初,倭寇就越来越少,慢慢绝迹了,但是……在这“大朙”,情况又不一样了。
咱前文书也说过,在这个时空之中,“朙朝”已延续了三百多年,并没有走向衰亡,而日本的“战国时代”,也晚来了差不多一百年。
所以,在咱这个故事里,大朙东南沿海一带零星的倭寇活动还是存在的。
眼下,这艘货船就是倒了霉了,风雨未尽,他们便遇上几艘轻快的倭船乘风而来,追上了他们。
船越大,就代表船上的货物越多,且在海上更容易被发现,说白了……在倭寇们的眼里,这就是块肥肉啊。
长话短说,一时半刻过后,那几船倭寇就登了上来。
这帮海盗,那叫一个杀人如麻,他们不但要抢船上的货,连船都想整艘抢去,所以上来之后,基本是见人就杀。
能被一刀砍死的,还算痛快,有些抵抗的,被他们砍断手脚,慢慢折磨致死,更是凄惨。
到了最后,这船上连船家带工人带乘客,几乎都被杀完了,所幸这是艘货船,船上皆是男子,没有妇孺来乘船,否则恐怕会有更加令人发指的惨剧发生。
“老大,发现两个日本人,怎么处置?”
在完成了屠杀后,几名倭寇喽啰将两名幸存的乘客拖到了甲板上,扔在了他们头领的面前。
这两位是谁啊?
咱这儿也不卖关子,他们一个叫贺茂隼人,另一个……就是咱们的主人公之一,孙亦谐。
看到这儿可能有人要问了,以孙哥那“世界级的前五分钟”战斗力,加上神兵三叉戟,以及他的智谋,他怎么会被这帮普通的倭寇给抓了呢?
这事儿啊……咱就得往回说一点了。
且说那上一卷结尾时,孙哥打算从广州回杭州,这回呢,他为了防止“反向高铁事件”再次发生,选择了走水路。
这大朙的航海技术可不算差,从广州沿珠江口入海,然后顺着东南沿海一路北上,至杭州湾登陆,这条航线是有的,而且有不少船在走。
当然,绝大多数都是货船,极少有客船。
不过在那个年头,货船上捎带几个乘客,也是很正常的事,遇上好说话的船家,有时候钱都不收你的,你只要肯卖把力气,在船上帮忙搬搬货、搭把手,没准就能捎上你。
于是,孙哥就挑了一艘船况看起来不错,船家也挺好说话的货船,跟人谈好了价钱,就准备“一站到位”,直接乘回杭州去了。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他在谈这事儿的时候,刚好,就遇上了贺茂隼人。
这位贺茂法师,本来是在“召魂”的工作结束后就打算拿钱走人的,没想到,那祖听风压着尾款,就是不给他……一直拖到了选龙头一事全部尘埃落定了,才给他结了账。
当然了,祖帮主这样做,也不是因为小气,只是谨慎而已——万一后面又发生什么变故,比如贺茂这小子搞得那一套被证明是骗人的怎么办?到时候这小子已经跑路了,难道他祖听风来背锅啊?
简而言之吧,被镇云帮强行留下又“招待”了一段时日的隼人,这天终于是拿到了报酬,准备离开广州了,而他的目的地呢,正是江南。
他去那儿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只因他在中原已过了许久的流浪生活,这回身边终于有了点钱,他便想趁着春天到江南这富庶之地好好玩儿一玩儿。
于是,在找船的时候,他就遇上了孙亦谐。
两人一对眼就发现,这人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