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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程厉舍不得让唯一的女儿在牢狱里吃苦。
她以为他会为了程双双而愤怒地大吵一架。
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说:“只要你交还程家的生意和A大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便如你所愿。”
老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
但有些人连畜生都不如,还怎么能当好一个父亲。
程双双一瞬就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似被自己父亲的话伤到骨髓灵魂了,她原本挺直的脊梁垮了下来,无力地弓着身子红着眼泪水泛滥成灾,“爸,那是牢狱,你怎么能狠心送我进去!”
程厉有自己的决定,答应季寥的条件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拿到想要的东西,再把女儿赎出来也不迟。
但是,季寥是何等的聪明,勾起唇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又说道:“坐够五年,足足五年,我所受的折磨她一样不能少,倘若你食言了,我给你的条件你得翻倍还给我,而且还要在胸膛前挂个写着‘我是老赖’几个大字的木牌游街,怎样?”
程厉纵使诡计多端,也猜不透季寥的想法,别人家的女儿果然够优秀,下死手来真是不留情。
他刚想应了这个条件,程双双蹭的一下朝季寥冲去,季寥有所防备,跳起来掀开被子朝她盖去,然后整个人从病床上跳下来死死压住程双双。
程厉反应过来的时候,程双双已经头破血流地嘶声尖叫,“季寥,我不会放过你!”
季寥轻蔑一笑,“这得托你爸的福,是他替我解决了你。”
程厉面色铁青,趁着季寥压制程双双的那刻,他做了个惊人的举动。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扬起凳子砸向季寥的同时,千钧一发间,冲进来的人除了余楠至和蓝枫,还有的就是离开已久陆承诺。
硕果累累的秋风给季寥带来了好消息,蓝枫冲上前推开作恶的程厉,而陆承诺第一时间将不知情况的季寥护在怀里,一场惊慌的战乱在几人的出现画下了句点。
“寥寥……”
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既熟悉又动听。
季寥错愕半晌,回过神来时,转眸就对上一双通红的眼,那双眼里凝聚了万千情意,是心疼、是怜惜、是久久不能恢复的慌急。
这个人,她在百转千回的梦中思念了好久。想他从未停止过,从嘴到心、从早到晚、无时无刻,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欲望,比什么都要强烈。
“阿诺……”
这一秒,也就呼唤他名字的这一秒,所有的思念爆发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心有灵犀,都情不自禁地接受了彼此的情不自禁,爱意由此蔓延,抑制不住的渴望拉近了彼此。
她的双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轻轻捧着,修长如玉的手指临摹着他的眉眼,一路而下,来到满是胡渣的嘴角边,泪水终于模糊了双眼。
他依旧很帅,依旧温润如玉,只是这一点点的小瑕疵,更彰显了他的英俊。
我的男孩啊……
我日思夜想迫不及待要见面的男孩啊……
他回来了,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清儿没有骗人,她说过的,她的哥哥会平平安安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捧着我的脸,告诉我说:“寥寥,我回来了。”
对视良久,千言万语皆化作春风,彼此口中吐出的字眼是久违重逢的喜悦,“好久不见。”
两人会心一笑,在这紧张的时刻,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在一起,相拥了,彼此更贴近彼此,再也压抑不住喜悦之情,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更加搂紧对方,似要将自己融入彼此的身体里合为一体。
“季寥,你当我是死的吗?”余楠至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目,那深情相拥的那一幕似染了毒的利刺,伤得眼睛痛到模糊。
好久好久好久,久到旁边的人死咬着牙愤怒的将灼热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季寥和陆承诺才缓缓松开,再勾着唇凝望彼此。
无论外界风雨多大,只要你一个爱我的眼神,我便不顾一切沉溺于你的温柔之中,永不挣扎。
陆承诺抿去她的眼泪,扶她起身,铿锵有力地安慰:“你别怕,有我在。”
坚定不移的承诺依旧那么有力量,陆承诺给予的希望从来都是明亮的,他说了也就履行了。
受过伤的人一旦听到有人为她好为她出头,以前的委屈瞬间化作奔腾的海啸,怎么拦也拦不住它的汹涌,“我信你。”
她毫不犹豫的相信陆承诺,眼里的信赖是那么的清晰,余楠至从未见过这样小鸟依人的季寥,她柔弱的美,不属于他……
啊,突然间,这颗心好痛好痛,痛到泪水滑落也不自知。
感情中最令人绝望的事,就是她爱着你的时候你盲目的爱着别人,吃亏受骗后,以为转身还能看见那个爱你的人在原地等候。却不曾想过,她不差,也有很多追求者,你盲目离去只不过是给其他追求者机会,当知错的你回心转意,她却已投入他人的怀抱温馨的笑着。
晚了,一切都晚了。
是他亲手把一场幸福美满的婚姻毁成一地残渣。
她走了,不仅不留恋从前,还怨恨上了。
扪心自问:心疼吗?
疼,从来都没有那么疼过。
“季寥……”他忽然拨动轮椅上前拽住她的手,尽管她还在陆承诺怀里投靠着,也不能阻止他的举措。
只是,这样的接触,更加加大她的恶心感罢了。
余楠至像个丢了糖的孩子,颤抖着哽咽着,说着令人费解的话语,“你别当我是死的,我还活着。”
殊不知,从他不信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一切在她心中全部消亡,遗留下来的是无尽的怨念,没有喜欢更没有爱。
她无情地甩开他的手,嫌恶地擦了擦,冷漠道:“抱歉,从你不信我的那一秒开始,我们再也没有未来。”
第160章 当月光不再洁白余楠至崩溃了
很多年以前,我曾像条狗一样跪在你面前澄清自己的清白,你不屑,从来不信我。
为了一个小三,给我定了子虚乌有的罪名关我入狱,在狱中,受尽非人的虐待,你明明知道,却不多说。
后来我才得知,她们之所以那么嚣张,那是因为有你的吩咐。
那个时候啊,我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仇恨。
你可曾知道,连墙头边下的狗都有归宿,而我因为你,所有的希冀幻灭成灰,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如果不是遇到那几个不怕死的人拉我一把,我想我没有机会站在这里悲哀地望着你。
“余楠至,睁开眼睛瞧瞧这个世界吧,你爱的人、被你伤的人都在这里,孰是孰非你现在清楚了没有。”
话如石坠湖,荡起圈圈波澜。
对于余楠至现在的神色,程双双望而生畏。
他的脸上尽是懊悔,没有一丝丝多余的感情。与她对望时,那双受伤痕迹很重的眼眸充斥着难以掩饰的责备,他在怨恨又在不敢相信,明明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到头来却是为了利益陷害季寥和他的罪魁祸首。不,确切来说,她是罪魁祸首的刀,伤他的人是她,给他致命打击的人也是她。
“楠至……”她坐起身,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她有苦衷,难以言说。
余楠至攥着拳头,死死地压抑心头的暴怒,“将我对你的信任玩弄于鼓掌间,好玩吗?”
“不是这样的,楠至你听我说!”程双双起身,三步并做一步跪在他面前搂着他的腿苦苦诉说:“因为身不由己才会昧着良心去骗你的,我……”
“既然你身不由己,为什么当初不和我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做下的事对我们的伤害有多重!”余楠至不等她说完就愤怒地质问她。
程双双哭泣着大声说:“我虽然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可没有一件是伤到你的!”
闻言落泪,余楠至忽而仰天大笑,苦不吧唧地质问她,“你当我是瞎子吗?”
无形中,程双双所做的事哪一件没有伤害到他?从她假死的那一天开始,他就饱受折磨,思念成疾,怨恨成名,将无辜的季寥牵扯入内,害得她被冤枉被摧残。
倘若不是以为她死了,他哪里会魔障,哪里会对季寥下死手。
程双双含泪摇头,“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太过于爱你,所以才会被我爸爸利用。楠至,请你相信我,我爱你,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
余楠至痛哭流涕,捂着脸呢喃,“你的爱太恐怖,一瞬让我不知所措。双双,告诉我,余思念是我和你的亲骨肉吗?”
程双双沉默不语,只含着泪模糊地看他。
她不应答、不反驳、不承认,也就是说,余思念是他们找来实施计划的棋子,根本就不是谁的孩子。
余楠至最后颤抖地再问一句:“你亲口告诉我,余思念之所以长得那么像我,是你用了什么方法?”
程双双松开他的腿,一下跌坐在地上,泪水落下晕染成殇。她微微闭了闭眼睛,接着重重地皱紧眉头,似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缓缓吐出让人心惊肉跳的两个字:“整容。”
可怕的真相从她的嘴里吐出,余楠至的心猛地紧缩,瞬间如坠冰湖,整个人冷得发寒。
“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们怎么能狠得下心去让他躺在手术台上成为医生的刀下品!”
而且、而且那个孩子本身就有病……
程双双被质问得无法应答,懊悔地坐在那里抽泣,若说她不忍心,可她桩桩坏事都参与了。
余楠至无法想象一个几岁的孩子手术过后是怎么熬过来的,大人都觉得痛不欲生,他那么小,到底是靠什么……
“双双,读书时期,我觉得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从来只会委屈自己也不想麻烦她人一丁点。时过境迁,你的所作所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