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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慌失措,尖叫着四处奔散,跑的跑、摔的摔,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季寥摸不清现实怎样,想跑也看不见路在哪,只能闭着眼睛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暗地里祈祷着车主是个睁着眼睛的好汉能躲避一下她。
摩托车轰轰隆隆的在她身边飞过,扬起她那飘逸的秀发和艳红的裙摆。也就一秒之内在她身后极速刹车甩了下车尾摆正方向,然后再重新回到她身旁。
有一秒,季寥全身是僵硬的,在与摩托车擦身而过时,分明听见了车主喊了她一句:“寥寥姐……”
啊,这个声音好像是清儿。
“上车!”
在她惊愣的时候,头顶突然被盖上了一定安全帽。
季寥摸索着扣好,然后收起盲杖扶着车主的腰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坐好了,野摩托就轰隆一声像箭一样冲了出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载着季寥的摩托车连影都看不见了。
野摩托一路风驰电擎,季寥靠着前方单薄的后背哀愁满面。
掠过耳边的风吹动了她的长发牵引了她的梦,不知不觉这座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她的愁容。
处于喧嚣的风中,假见景色渐渐远遁,明媚的忧伤在空气里流动,清儿的后背成了不倒的墙,彼此的忧伤划破了地平线。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大地,一轮红日缓缓的没入江边。
野摩托停靠岸边,两条纤瘦的人影并肩走在夕阳下吹着晚风。
“寥寥姐,你还好吗?”清儿握住她的手,一点也不肯放松。
季寥好久没有在野外散步了,柔柔的晚风轻轻地抚弄她的一切,所有的愁绪几乎被它一扫而空。
她腾出一只手拨弄了秀发,莞尔一笑,“被你带出来闯这一遭,浑身上下舒服多了。”
“你骗人!”陆澄清的声音哽咽起来。
季寥微怔,立即扯开笑容,“没骗你。”
她是笑了,风吹过时,她的笑不知道有多沧桑,看她的眉眼,全都是心事重重的痕迹。
陆澄清还是个孩子,自是不懂人与人之间的仇恨是多么的难以化解。
季寥伫立栏杆前,凝望着落日留下的那一抹红,虽然都只是黑暗,但也不妨碍她伸手想要留住那一抹余晖。
“清儿,你们还好吗?”良久,她问起这个事。
陆澄清蹲在栏杆前委屈的画圈圈,眼眸红红的,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还好,就是很想念哥……很想念你。”
“好孩子,等我解决一切,我就来找你们。”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季寥垂眸压下愁殇,“还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会很快。”
陆澄清抓住她的手,一脸的担忧,“寥寥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做傻事。”
“怎么会,现在没有什么能把我击垮了。”说着,手探进在胸口,在内衣缝里的小夹层掏出一张金黄色的卡片递给她,“清儿,这张名片给你,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打电话给他。”
陆澄清是瞪大眼睛看季寥一系列操作的,蹭的一下站起来,惊奇的把目光投向她的胸口。这一看,可把她羡慕死了,那洁白柔软的胸脯边上的黑色系内衣有个小小长长的口子,里面还装有钱呢。
季寥不知道陆澄清在偷看她,若无其事的拉拢好胸前的布料。
陆澄清接过名片时,又惊讶的叫了一声,“寥寥姐,这、这真是金子打造的吗?”
“戚总说是,收好来,别弄丢了。”
“哦哦哦,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得像你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好它。”
季寥一听,俏脸咻的一下就红了,娇嗔了一句“鬼精”,忽而又想起什么,问:“你的车哪来的,比你以前那辆小电驴拉风多了。”
说起这个,陆澄清可骄傲了,她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我们班长的,他跟我打赌赌输了,就把车借给我兜一圈风。没想到会看到你的绯闻,所以就过来把你接走了。”
“你这家伙……”话音刚落,远处驶来的黑色奔驰就停在了两人身边。
余楠至一下车,陆澄清整个人的画风都变了,她拉着季寥的手突然哆哆嗦嗦起来,“寥寥姐……走!”
“把我的人带来这里,你想走去哪?”
声如魔咒,瞬间击中了两人。好不容易调整的好心情一瞬跌落谷底,让季寥彻底认清此刻的处境。
余楠至就像恶性肿瘤,不断地扩散,从各处器官向骨髓蔓延,吞噬着她们一切。
第84章 与你漫步在江边的夜晚想起那些年的回忆
季寥拦在陆澄清面前,抵挡着余楠至的魄力,“是我要跟她走的,你别动她!”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慌什么!”
能不慌吗?你就像毒蛇猛兽,稍微不注意的话,就会一口要了人家的命。
陆澄清没有多说话,握住她的手时依旧颤抖不已。
季寥安慰她,“没事,你先回去。”
“可是寥寥姐,我不放心你……”
“安啦,先回去。路上小心!”
陆澄清拽着季寥的手,不忍就这么离去。可是余楠至的目光恨不得要把她杀死一样,若自己再待下去,有可能会给季寥带来不该有伤害。
所以,咬了咬唇,含着泪道别:“寥寥姐,好好保重。”
“嗯!”
手一松,陆澄清依依不舍,两步三回头,待摩托车启动彻底离开后,季寥才垮下脸露出冷漠的神情。
余楠至质问:“不告而别,爽吗?”
季寥抬头,望着漆黑的天寻不着星月的影子,她斜倚栏杆,心事无由来洒落一地,“摩托车上的浪漫你不懂。”
余楠至掏出香烟点燃,猛抽了一口吐出,“下次别让我到处找,我火气大,容易发脾气。”
“呵呵,像我这样的人丢了就丢了呗,还找个什么鬼。”撂下这无情的话,季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余楠至目不转睛的睨着灯光下的女人,她的红裙破碎一角,露出白嫩的肌肤以及黑色的布料,微风袭来,她抬手捋了下秀发,风把她的姿势吹拂得妩媚动人。
但是……他极度不喜欢她这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掐掉烟头扔进隔壁垃圾桶,余楠至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没一会儿就披在季寥的肩头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引来季寥顿步,余楠至从她旁边走过,掠过的风夹杂着薄荷的味道。
她蹙眉,毫不犹豫的扯开那件衣服,好似它是什么腌臜的东西,没一秒就被她丢在草丛处。
假仁假义的可怜,我不稀罕!
余楠至蓦然回望,曾经长发飘飘爱做梦的清纯少女,恍惚间没入了时光的洪流,再也寻不见天真的痕迹。
于是,她变了,在寂静的夜里,她不再喜欢他的所有物,他给的东西,她弃如敝履。
余楠至皱眉握拳,可看到她忧伤布满愁容时,狂躁的心倏地沉静下来。
她就那么慢悠悠的摸索着走到江边,坐在附近的花坛边缘上,对着一望无际的江水陷入沉思。
此时,月光皎洁如洗,静静地向江河洒下清辉,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天上的银河。
置身于这样的月色中,他有些恍惚,恍惚到了某一年,似看见一位身着红裙的女孩,她捧着几朵荷花,笑意盈盈地走在古老小巷的青石板路上。她偶然回眸,眸光对上他,流转在瞳孔里的情意清晰可见。她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很清纯、很清纯……
“你是不是穿过红裙子在千灯湖拍MV。”
余楠至突然这么问,季寥猛的回神,“你怎么知道这回事。”
记忆回旋,她十岁那年,确实有穿过红裙子在千灯湖拍MV,只不过那时候还不认识余楠至罢了。
余楠至似还在回忆那天,“你那年很青涩,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季寥望向他,不可思议,“没想到你还有夸奖我的一天,真是惊奇。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从来没有和谁说过这件事。”
余楠至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月色下,她真的美得不可方物,眼底的愁殇太浓,已成了她的衬托物。
季寥抬头望月,伸手朝星空抓了抓,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掌心中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吗?我坐牢的时候可喜欢看月亮了,每月的十五、十六,我都喜欢和阿宝坐在铁窗前望月,她总会分我一半窝窝头,浅浅清唱铁窗泪。她说啊,以后见人时要擦亮眼睛,这样就不会看错人了。可是……可是啊,我的眼睛再也擦不亮了,就算你在我旁边忏悔罪孽,我也看不见你故作伤感的脸。”
人,是一种特别喜欢回忆过去的生物,每一个地点、每一次遇见、每一秒接触都会漫不经心的侵入情绪想起往事,心就开始沦陷在模糊的记忆中。
余楠至面无表情出声:“我没有在忏悔。”
季寥咧开唇角苦笑,“啊,我怎么忘了,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夜凉了,回去吧!”
她起身,杵着盲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余楠至在后,看着她的转变有些不适应,不久前对她上下其手,她应该会大吵大闹或者恐惧万分才对,可为什么面对始作俑者时竟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啧,死女人!”
她在想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过,就像个局外人,永远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寥还在睡,余楠至已经准备好出门了。他提着公文包走出大宅来到车库,开车之前,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好到七点五十分整。
他没有直接前往集团,而是吩咐司机改道去医院。
厉诚濡边走边打着哈欠,阿苏提着早餐刚好与他并肩前行,见他黑眼圈极重顺便调侃几声,“看你劳累过度的样子,昨天下午休假时上哪嗨了?”
想起昨日,厉诚濡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