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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那季寥……我该怎么面对她……”
老管家深邃的眼眸不离他面容,“所以,先生是开始对夫人有了愧疚,才会忍着断骨的痛让她几分?”
“我不知道……或许大概我从来没见过她这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样子,一时半会愣住也不一定。”
男人总是会这么想,因为他习惯性去欺负去践踏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只会默默忍受没有还手的想法。
可次数多了,受的屈辱多了,最后她爆发不再隐忍了,态度凶猛,不再是小绵羊模样,学会拿起武器维护自身安全,男人开始震惊,不敢相信她还会有威武的一面。
老管家两派不站,保持中立,“世事无常,人生也无常。如果双双小姐还活着,先生大可以给点补偿让夫人离开,那样她就可以顺心顺意地回到需要她的人们身边过日子。我相信,以夫人资质,喜欢她的人不会少。”
于是,余楠至的心隐隐作痛起来,他不喜欢季寥,可更不喜欢有人接纳季寥,一想到她偎依在别人的胸膛里微笑,他就想撕碎这可怕的画面。
该死,这究竟是什么可怕的想法。
“先生,您是想到夫人会有其他男人,吃醋了对吗?”
吃醋……
此时的心境豁然开朗,他从自我世界的黑暗中颔首,目光落在老管家枯荣的脸,“原来这一股没由来的烦躁叫做吃醋……”
“在意、喜欢、疼爱一个人,是不喜欢甚至不允许她和别的人有说有笑,如果恰巧遇见她对别人有异样的感觉,心中燃起的不悦、愤怒、沉闷、以及难过,都通通被列为吃醋行列。先生,您是喜欢夫人了,对吗?”
喜欢……喜欢吗?
他完全不知道,一直、一直都不去想过这回事,也没有刻意去丈量彼此间的距离。偶尔,站在夜色下,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双双,爱是她,喜欢也是她,满目星河亦都是她。
而季寥在他心底的颜色近似透明……
他真的喜欢季寥吗?
想着想着想着……有一刹那,有个微乎其微的答案立刻被他否定了。
他不喜欢季寥,他对她会有那种心思是因为她欠了自己的债,所以,所以才会有那种看似像吃醋的不悦。
对,就是这样,他不会对季寥产生任何好感,有的只是数不尽的怨恨……
对,就是怨恨,永不磨灭的怨恨。
“先生……”
“退下吧,我累了。”
老管家立即说:“不是的,我我想说的是厉先生已经带人赶来了。”
时间,水一样流逝。
转眼,他沉默的那片刻已经过去了很久,“让他上来。”
老管家刚转身,厉诚濡就不请自来地有进门,一如前次,他依旧没有换下脚上的鞋。
余楠至最介意,不悦地瞪着他,“换鞋。”
厉诚濡懒得理他,声音带火,“是你让我来,不是我求着来,余楠至,最好别拿你命令别人的语气来和我讲话,我不吃你这一套。”
他本就不想再踏进余家,奈何陆澄清那死丫头偶然听见余楠至要求他来余家看病,所以拗不过她的死缠烂打,忍着不悦过来了。
没想到一进门就蹙眉头,真是倒霉极了。
“上次你见到我时还挺怕我的,这次很熊啊?”
“上次是我家孩子不对,我有点儿愧疚才会躲着你。现在是你要求我过来,我能不熊?”
熊,就是态度不好的意思。
厉诚濡二话没说,把医药箱放下,冷着脸坐在他对面,“我很忙,哪里不舒服赶紧说。”
余楠至也不含糊,拉开裤脚露出黑紫发肿的小腿,冷漠地说:“我这里被季寥拿狼牙棒打到了。”
“那还真是可惜,她怎么不往你头上打呢,换做是我,你早就成了一滩肉泥。”说罢,蹲下来稍微摸了一把结实的小腿。
对于他没好气的话,余楠至没有搭理,忍着痛说了另一件事,“季寥的眼睛治好了,你不用再费心思去劝说她。”
厉诚濡面无表情,起身拍了拍手,道:“这种事不用特地跟我说,说多了也证明不了你的好意。”
季寥那双眼睛因他而瞎,他带她去治病,想要证明什么?什么也证明不了。
余楠至登时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厉诚濡,是想要表明态度还是怎样,或是不想有人惦记着季寥,他都捉摸不透……
第103章 要真走到那一步收集证据为自身利益争取最大化
厉诚濡脱下手套,收拾医药箱,叙旧的话没说,只是把检查到的结果告诉他:“骨头大概碎了,去医院拍片。”
“不去。”余楠至心情不好,直接拒绝。
厉诚濡瞟了他一眼,冷哼:“爱去不去,我又不是你爹妈,替你今后选择坐轮椅还是走路的事操什么心。”
昔日的好兄弟句句话带刺,没有往日的感情,一见面就是三分薄情。余楠至猜不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的关系走到了零度冰点。
“因为季寥,你我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
厉诚濡回眸,讽刺一笑,“我们都是成年人,对此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要负责。你以为‘曾经’会风过无痕,但有些东西并不会随风而散,比如说彼此间的伤害。”
厉诚濡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在奶茶店门口拍到季寥的照片发给余楠至,导致季寥再度跌入无望的深渊继续挣扎。
他努力地想弥补,努力地想要忘却那天的事,但都徒劳无用。
仅想到的,就是远离余楠至,这样就能眼不见心不烦。
“看你的表现,其实很担心我的妻子?”悲凉的情绪蔓延全身,余楠至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厉诚濡不放。
厉诚濡没有回避这个话题,答得很官方,“她曾经是我的病人,担心她也无可厚非。怎么,你嫉妒?”
被揪中心事的余楠至沉下脸,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威胁道:“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后果自负。”
厉诚濡嗤的一声笑起来,“我又不是你,怎么会对别人的妻子有心思。余楠至,最好对她真心一些,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什么话?
余楠至拧紧眉头,不悦极了。
入夜渐微凉,时间一点点过去,季寥发呆许久,还是在佣人的叫唤下回过神来,等她神智恢复如常时,十点已过了。
“夫人,有客要接见。”
季寥起身,迷茫地望着佣人,“这么晚了谁会来拜访。”
“夫人或许认识,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
“嗯,跟厉先生一起过来的。”
啊,说起跟在厉诚濡身边的女孩子,可不就是清儿嘛!
她从来没见过那个视她为家人的女孩长什么样,当即,她卸下所有的心事,提着裙子高兴地往楼下跑去。
“清儿、清儿!”她一路跑一路叫唤。
坐在一楼客厅吹着泡泡糖的陆澄清一转头就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极速奔来,吓得她立刻从沙发跳起来过去拦住她,“寥寥姐你小心别摔了!”
她并不知道季寥已经恢复了视力,以为还是个瞎子,吓得她一瞬就吞下了泡泡糖。
“清儿……”季寥终于摸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影,眼前的陆澄清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有一头齐肩短发,可爱的大眼睛以及红如樱桃的小嘴,她的五官很漂亮……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好看。”说着,季寥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捂着嘴,激动得无法正常面对陆澄清。
倒是陆澄清错愕了,她两手捧着季寥的脸,迫使两人四目相对,她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激动的自己,不禁欢喜地大叫:“寥寥姐,你的眼睛好了?”
季寥点头,陆澄清得到答案后高兴得又蹦又跳,“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我要告诉哥哥才行。”
刚想拿出手机,陆澄清的动作就顿住了。她悄咪咪地偷看季寥一眼,心虚地垂下手。
哥哥远在M国执行任务,不能让季寥知道,否则会伤透她的心。
所以,她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季寥的手坐在沙发上谈天说地,和以往一样,丝毫不提陆承诺。
季寥想从她口中得知陆承诺的消息,可是这鬼丫头精得很,有一下没一下的就把话题扯开了。
“寥寥姐,你在这里住,那个余楠至没有欺负你吧。”
“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说罢,拿出手机加了陆澄清的联系方式,顺便要了陆承诺的电话号码。
她们有些日子不见,聚在一起除了说些不着天际的话,季寥想知道的一切都套不出来。
临了,厉诚濡在余楠至房间里出来时,陆澄清立刻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然后厉诚濡就过来,客气地说了句“恭喜你。”
接着就是聊了几句,“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药也该适当的断了。”
具体好不好只有季寥自己知道,装出来的神色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
厉诚濡左右看了看周围,装作不经意的小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希望你为自己的利益争取到最大化,收集证据,一定要为自己考虑,别仁慈。”
丢下这句话后,拉着陆澄清快速地离开余家,只留下张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季寥在客厅里独自思考。
她拿出手机问清儿,清儿秒回,却答不对题。再多问几句,她就含糊其辞说着自己不是很清楚厉诚濡的意思。
她总感觉他们有事瞒着她,具体什么事也想不出来,大概和余楠至有关。
“人都走了,还舍不得把目光收回来。”
受惊那刻,季寥不满地反驳:“我乐意,你管得着?”
余楠至在管家的掺扶下缓缓下楼梯,那一瘸一拐的画面滑稽得要命,让她忍不住要轻笑出声。
这一笑,让余楠至心中的火气烧得更旺。
他本就和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