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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个可恨的家伙,季寥握紧了双拳,做出一副很凶的模样,“想要就去找程双双,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好着呢。”
“你欠我的,我凭什么要去找别人。”反手,他扣住季寥纤细的腰身往前一带,好闻的香味登时迷惑了他的心智。
在暗处中观察的一个多月以来,他想得最多的人是她,不是自欺欺人,而是面对现实。
双双的病越发严重,孩子还要等着他去寻找匹配的脐带血,心力交瘁的三十多天里,他越看季寥越不顺眼。
季寥气势汹汹地挣扎,高跟鞋猛的踩在余楠至的脚背上,他“嘶”的抽了一声气,却把怀中的她搂得更紧。
“余楠至,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离了婚,从此都是陌路人。你的一举一动皆是违法行为,别碰我!”
余楠至听到令人不舒服的字眼,迅速钳制她的下巴,力道加大,“离婚只是你片面所为,我不同意。”
“你真让人恶心。”她拽住他的手腕奋力掰扯,忽感眩晕袭来,后退两步晕沉着靠在墙边缓和。
他跨步前来,二话不说就将她壁咚,“我说过的,让我同意离婚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每个月定时给双双输血,仅此而已。”
季寥蹙眉:“你以为的‘仅此而已’就是你以为的‘仅此而已’吗?余楠至,你摸着心口问问自己,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如果是妻子,你有爱过我吗;如果是破坏你和程双双感情的第三者,我意识到错了,我退出我道歉,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但如果你把我当做是救治程双双的解药,那么抱歉,我宁愿葬身海底也不会怜悯她。”
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余楠至几乎咬碎自己的牙才抑制住愤怒的感情。
他到底当季寥是什么,是维系客户的工具还是程双双的解药,他不知道,也不敢深入去想。
他怕想得越多,心就越慌。
对于她的一段话,他咬牙忽略,依旧我行我素,按照此刻的思绪来行动。
却不曾知,他脱口而出的话比做程双双的解药更伤人心。
他说:“我只当你是泄欲的工具。”
季寥脸色煞白,‘泄欲的工具’曾经是她一度用来羞辱程双双的话,从未想过终有一天那个标签会贴在自己的身上。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在他封住她唇的刹那,眩晕感笼罩,恶心感随之而来。
季寥还是像以前那样,余楠至每每靠近她,她都会抑制不住要狂吐一番。
余楠至反倒没了脾气,只是那一张脸憋得比锅底还黑。
他不躲不闪,任由季寥对着他呕吐,直到她吐完了,他才拽住她的手往休息室奔去。
一阵可怕的寒气扑面而来,季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单手撑着门框抗拒进入。
“放开我!”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季寥便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眼泪连续不断地流下来,大声怒吼着。
余楠至的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见她挣扎不安的小脸惨白,满腔的不悦一闪不见,转而轻言嘲讽:“我以为你坐过一次牢就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
顿时,他的轻蔑让季寥的内心像一副煎熬中的药材,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被你侮辱就好比被一条狗侵犯,我不怕吗?我是人,不是牲口。”
那一夜的事故就像侵入骨骼里的癌细胞,伤得她无法治愈。季寥愣在那里,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但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无声地哭泣。
那个夜晚所有的遭遇都是这辈子清洗不净的污点。
“不爱了,你的每一个接触让我无比恶心。”奋力挣扎,抬脚不留情面踹向余楠至的小腹。
他早有防备,擒住那只修长洁白的小腿,并迅速靠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她的红唇。
薄荷味的侵袭,脑袋一片空白,互相纠缠的气息推升彼此的情绪。
季寥宁死不屈,摸索衣兜里折叠的水果刀,含着泪扎进余楠至的肩膀。
疼痛一瞬蔓延躯壳,血液散开,染红他白色的衬衫。
余楠至只闷哼一声无视肩膀的伤更加用力拥紧她。刀,一寸一寸扎进皮肉里,血液的流失、彻骨的疼痛激得他理智丢失,
她很纤瘦,抱起来很轻,那一双细腻白皙如藕的手臂,条条青筋隐约可见,那里面流淌着双双赖以生存的血液。
现在,他的心中有点堵得慌,后悔赐她满身伤。
暗夜里,天际无星,寂静的街道半分光彩都闯不进树底下的小车里。
余楠至将她塞进小车后座,随着进入车厢就吩咐管家开车。
老管家人老眼犀利,一眼就瞧中余楠至的伤势,“先生,您肩膀怎么回事,要不要先去医院。”
余楠至冷声拒绝:“不用,先走。”
老管家没在说话,从后视镜里看他微微把手放在伤口处沉默,又时不时偷看旁边一动不动的季寥,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第133章 逃了他又追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启动了
她似累了,一路下来一句话也不说,连个表情或者眨眼的动作也没有,死寂将她笼罩困入其中。
良久过后,她反应过来,缓缓坐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并掏出手机报警。
余楠至察觉,眼疾手快夺取手机挂掉电话,打开车窗将它扔出外边。
可怜的手机砸在桥栏一瞬跌落入江,想捞再也捞不起来。
季寥悲苦地扯开一抹惨白的微笑,两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独自陷入自我世界中。
甩不掉的无赖,洗不清的屈辱,一身伤,半条命,拖着残破不堪的躯壳艰难的活下去。呵,真承蒙命运不弃,赐我一路荆棘。
好累……
好累……
好累啊……
我觉得勇气也终将离我而去,残碎的光被熄灭,余留的黑暗将我淹没,前进的方向似深海,似万丈深渊亦或似无望地狱,没有一个目的地是我想要抵达的彼岸。
死寂,抑郁,再一次冲破城门以狂躁迅猛的速度朝我席卷而来,我想,我或许等不到那个曾经对我好的大男孩了。
因为,我又脏了。
报警无果,一路感伤。
余楠至的心思难测,余光若有若无瞟向旁边挨靠在窗前生无可恋的女人身上,想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下,最终沉默。
打破寂静的,是季寥。
她哑着嗓子问:“你要带我去哪。”
余楠至没想过要骗她,实话实说:“双双需要你,请你不要拒绝。”
衰败无光的眼眸微动,将视线投向旁边这位永远不知悔过的男人身上,“我都满身伤痕了,你竟然还想要我的命。余楠至,你会遭天谴的,你会为此付出所有代价的。”
“你想错了,我只是每个月要你一点血而已,并不会要你的命。”
“呵呵呵……”季寥悲笑几声,红着眼眶告诉他,“想要我的姨妈血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你开口就好,我免费送她驱邪。”
余楠至不悦,微微蹙眉冷然,“你魔障了,谁要你那些肮脏的臭血。”
季寥突然狂躁起来,抓着他的脖颈怒目相视,“那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余楠至甩开她,声音清冷如冰,“因为你身上留着程双双赖以生存的血液。”
季寥明了,冷笑:“所以那是我活该,对吗?”
余楠至撇过头不去看她,无言以对。心头那把摇摆不定的天秤一直在刺痛自己,怎么选择都很沉重。
但现实很残酷,他对程双双的喜爱多过季寥百倍,对于季寥,只是摸不清想法猜不透心思,一味觉得那是一时兴起的好感,可有可无罢了。
车子很快抵达目的地,是一片荆棘繁乱的郊区,郊区内,有一座看起来很不错的大别墅,别墅里种满了红色鲜艳的蔷薇花,它们攀着栏杆往外延伸,铺满周围的灌木丛。
余楠至绕过车尾来到她身边打开门,厉声吩咐:“到了,下车。”
季寥无动于衷,阴翳地坐着,一句话都不说。
“给脸不要脸。”甩去头脑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余楠至冷笑着,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拉下车。
季寥踉跄几步勉强站稳,却又无动于衷地呆住,恍若傻子失魂般,对周遭的事情不感兴趣。
灯光下,她抬眸,爬满蔷薇花的大拱门仿佛是撒旦的血盆大口,里面黑漆漆一望看不见希望。
季寥惨笑着落下寒凉的泪,哽咽无助。颔首,微微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眸时,眼里划过的狠厉惊天动地。
想要我的血液去救程双双?
呵呵……
余楠至啊余楠至,未免在低估我对你们的仇恨了吧,我不提起,并不代表我不恨啊。
老管家前去开门,余楠至在她身后冷声催促,“快走,别耽误时间。”
“我脚疼,缓缓。”
余楠至不悦,“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季寥冷着脸,两脚一点一点的施力弄断高跟鞋的后跟,纤手顺着大腿一路而下并蹲在地上悄悄地抓了一把尘土。
黑夜里,趁老管家走进大门里边余楠至放松警惕的时候,将手往他脸上一挥,转身撒腿就跑。
“咳咳……该死的!”余楠至大意了,尘土入眼,刺激受痛。他好一会儿才恢复视力,睁眼时,原地哪里还有季寥的身影,他急忙大喊:“管家,叫人搜山。”
他刚走两步就踩到遗留在原地的鞋后跟,他蹲下拾起,面容冷冽,如同暴躁的狮子恨不得要将季寥拆骨入腹。
“死女人,竟敢耍把戏。”他捏紧手里的东西,仿佛是在捏紧季寥一般,五官扭曲成魔,恐怖极了。
电话铃响,拉回他的愁绪,一看手机里显示的电话号码,愤怒的情绪立刻收敛转换成柔情万丈。
他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孩童的嗓音,“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