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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朝在天启元年设登莱巡抚赞理军务专辖沿海屯卫兼辖东江诸岛。”所以在正式文书中,登莱巡抚也被写作“钦差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兼管粮饷都察院右都御史”。
从这个名号可以得出,登莱巡抚的主要任务,除了登莱本地的沿海屯田与海防任务外,还有掌管东江诸岛,以及所谓的征东事务,这和大明帝国在东北地区与建奴军队作战的情况有着密切的关系。
在登莱镇设立以后,它一直也是作为支持前方作战的一个大后方,源源不断的粮草和兵员,从这里运送去辽东,支援对前方的作战,可以说在这里是就是支援辽镇的大后方,有力的支援了辽镇的作战。
无奈朝廷在辽镇那是一败再败,丧师辱国,登莱地区的作用直接被无视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吴桥兵变,一场吴桥兵变算是把这里彻底的搞砸了,吴桥兵变不单止把登莱镇地方打烂了,还相当于把地方摧毁了,地方上的糜烂让其失去了在军事上的作用。
登莱镇的设立本来就是用其支援辽镇的作战的,现在基本上都失去了这种功能,他除了能从这里走海路,运送一些物资抵达山海关之外,其他的作用已经没有了,所以现在朝中居然有一种很高的呼声,那就说要取消了登莱镇,这消息对于陈定元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陈应元他是在谢涟之后接任登莱巡抚的,虽然在其任内朝廷算是平定了吴桥兵变,但是统兵镇压吴桥兵变的却不是他,而是朱大典,功能也就归他朱大典。
吴桥兵变以后地方那是千疮百孔,他这位巡抚大人那也是一筹莫展,更令他恐惧的还不是地方上的事,而是朝中的事情,首辅温体仁大人对他那是处处的打压,加上了辽镇战局的崩坏,地方的糜烂,朝廷对于建奴那是无力抵挡,步步退缩,所以他这里作为一个牵制敌人的大后方也失去了作用,现在朝中关于取消登莱镇的呼声日高,这令陈敬元他头痛的要死。
就在陈应元他非常头痛的时候,却发生了莱州知府马东藩在妓院,马上风而死丑闻,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吃完了午饭,正想来个午睡,确是听到了这么恶心的消息。
他的治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觉的是颜面无光,也觉得非常的丢脸,所以下令第一时间进行封锁,但是他的师爷告诉他,这件事封锁不了了,因为来莱州和登州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他们获得消息的方式比官方更快。
这就令陈应元他更加头痛了,这件事既然是捅破天了,就意味着官方无法进行危机管控了,也就是说丑事肯定是传遍天下了,成为丑闻,官府的声誉和威望也算是扫地了。
这个时候陈应元他虽然是饭气攻心,非常想睡觉,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在好灌了一壶浓烈的浓茶以后,马上前往掖县。
莱州知府马上风死,这可是轰动一时的丑闻,而且知府死了,位置空缺,只能由他这位胶东地区最大的老大出去暂时管控了,他都在想这样的丑闻都传到了他登州蓬莱这里,莱州那地方都不怎么会乱成这样子,没有办法,他只好亲自出马了。
陈应元他也不免的自我感叹,想当年他的历任巡抚,人家都是从这里准备粮草备兵前往辽东,支援前方的作战,但是他这一位巡抚只能是处理这一些烂事。
陈应元他虽然是由山东左布政使升为了巡抚,也算是地方上的顶级大官,但是他却想着还不如待在济南那边还好,起码在那里舒心了很多,在这里可是内外交困。
登莱镇可是在崇祯二年的时候取消过,但是后来又重新的重设了,可以这么说,如果在他手上进行取消的话,他脸面也丢光了。
而且朝廷准备取消登莱镇的可能性也很大,因为建立这里主要就是为了从这里备兵屯粮支援关外一线的,但是现在关外一线根本都是处守势,至于说牵制建奴,那更是无从说起,所以说没作用了,在失去作用的情况下,朝廷又怎么可能,保留他这个巡抚呢,所以说他非常的忧心。
他本来事情就多就烦,结果在这下还出现了这么无聊的事情,这就更令他心烦了,当他的车队离开了登州进入莱州的时候,恰恰好看到了另外一个的车队,对方有200多名骑士,齐齐整整地沿官道回来,对方打的旗号是刘家。
第154章 当众要官
现在主要的道路统称为官道,但根据级别的不同,可以分为设驿站的官道驿道和设急递铺的普通官道。
在胶东半岛,驿道只有一条,即登州府城经莱州府城向西一直到山东内地这条线路,蓬莱、黄县和掖县都在这条驿道上,至今三地有不少地名也与此有关,比如掖县的驿道镇和龙口市(黄县)的黄山馆。
这一条官道就这么的大,对方沿着官道而来,基本上都把路给堵住了,而且看对方都是一群骑马的骑士为主,他们高头大马,衣甲鲜明,拦在路上,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巡抚出行,他可是有全套仪仗的,他的仪仗队举着他的官位名讳大旗为前导,鸣锣开道,高举肃静回避的牌子,让人一看便知闪避,他们还有负责开道的人,他们拿着棍子和鞭子,如果有人拦路,马上就去开路。
但是看见对方这么一队彪悍的骑士,凶神恶煞,他们如何敢驱赶。
他的仪仗官看见了,对方拦在前面就大声的说道:“钦差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兼管粮饷都察院右都御史陈大人车驾在此,你等还不快快让开。”
对方的马队之中,有一人越众而出,他道:“下官山东布政使司右参议刘远桥求见抚台陈大人。”
这一行人正是刘远桥一行,他不愧是富甲天下的人物,出行都有200多名骑士随行,一看都知道是精于搏斗,骑射双绝,久经训练的好手,这种气派就是一品官员也不过如此,起码他的排场比陈应元还要大。
陈应元他一行100多人,一半人是骑马,一半人是步行,骑马的兵丁只有50多人,其他的都是家仆和差役,比起对方清一色彪悍的骑士那是差了不知道多少。
礼仪官知道对方来头极大,他也不敢怠慢,马上就说:“请刘大人稍候。”马上就跑过来向陈应元汇报。
陈应元他是坐着八抬大轿,他的部队被他的队伍被人拦住了,也就停了下来,他打开叫帘子,一看对方的派头和气势,他心里面就有些不高兴,想不到地方的豪强居然横行至此,200多人的马队,如果给官军去打仗那该多好?这时候听到对方前来求见,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叫他过来吧?”
山东行省他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一个行省之内有两个巡抚,但是承宣布政使司只有一个,对于胶东半岛的登莱镇,他们是处于半管理状态,其主要的军事民政权力是掌握在登莱巡抚这里,一个地方最大的当然是巡抚,以巡抚为主,刘远桥他这位布政右参议,其实来到这边啥都不是了。
听到对方召见以后,刘远桥他潇洒的下了马,跟着宋献策一起来到了陈应元的轿前,他深深的做了一个揖说道:“下官见过巡抚大人。”
陈应元他点了点头,从轿中走了出来,说道:“刘大人免礼。”他一看对方的马队,他就说道:“临清刘家,富甲天下,名不虚传了。”
刘远桥道:“什么临清刘家?富甲天下,这都是好事之人茶余饭后的瞎扯,瞎起哄,刘某现在己去职,临清刘家,无从说起,只怕要沦为丧家之犬了。”
陈应元一看见对方这200多名骑士,他就感到心惊,地方的豪强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出行有200多名骑士护卫,他这巡抚都没有这样的派头啊,他忍不住由衷的说道:“只怕是丧家之虎。”
刘远桥他一个从四品的虚衔官员,面对上镇守地方的从二品大官,他也丝毫的没有畏惧,不卑不亢的说道:“刘家在山东也算是崛起60年了,想轻易让我们刘家出局可不容易。”这就是他作为大家族族长的底气,即使看见了一等大臣,他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陈应元道:“刘大人拦路求见,不知道所谓何事?如果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本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有实力才会被人尊重,刘家既然已经是富甲一方的人物,现在身边又有这么多马队,可以说是有财有势,所以他这位巡抚大人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刘远桥他说道:“下官求见大人跟大人去处理的事情,可能就是同一样事情。”
陈应元他冷冷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远桥他道:“莱州马东藩的事情已经是尽人皆知,下官从莱州来又岂会毫不知晓,下官专门来登州,其实就是想求见大人的,既然在这里遇上了,那就更好了。”
看见对方这样子来,令陈应元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陈应元道:“倒要请教刘大人为何而来?”
刘远桥他道:“马东藩他居然以一朝廷命官之身份,在妓院之中马上风而死,此事已传遍了莱州,相信过了三四天以后,就会传遍整个山东,成为官场丑闻,朝廷都面目无光,相信会非常的震怒,经过这件事,大人的威望会进一步的下降。”
陈应元他一听到这里,听到对方这种幸灾乐祸的语气,他就非常的不爽,他说道:“刘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远桥他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下官来找大人,其实是有要事商量的,下官看上了莱州知府之位请大人成全。”
莱州府为上府,知府为四品,而刘远桥他只是从四品。
陈应元他稍微的一愣,对方的动作好快呀,野心好大啊,居然敢毫不讳言公然的向他要官,这也太嚣张了吧?他眯着着眼睛说道:“莱州知府乃是守牧一方的大臣,自然是由朝廷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由谁来担任,而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