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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自杀,出来以后得到的消息,那就是他许家所有的亲人,都被赶了出去,赶出了刘家,由以前衣食无忧的富贵人士,变成了流落街头的乞丐。
以前他们是刘家的仆人,各有各的差事,其生活已经比一般的地主人家富裕,但是一天失去了刘家这靠山,他们就连吃饭和落脚都成问题了。
许建强他本来是非常痛恨,负责这件事的刘福气的,但是后来他又生气不起来,他知道刘福气还是念及了他跟许老爷子之间的旧情。
如果刘福气他不念旧情,就不是把他们赶出去这么简单,而是把他们卖掉都没有问题,他们许家签的也是死契,也算是刘府的家仆,他们的儿子孙子算是家生子也算是奴仆,他们就是要把它卖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说还是刘福气他念及了旧情,手下留情了。
其实许建强他在刘家干了这么久,也积蓄了不少钱,坏就坏在他的弟弟搞砸了陈圆圆的事情,赔了一万两银子进去,结果他为了隐瞒事实,向林若楠借了一万两银子,才把这个坑给填了,但林若楠是谁?他可是向棺材伸手的人,一早说好是不收利息的,但是后来看见无利可图以后,他就翻脸不认人,坚决的说要利息了,他这利息一收,收的是高利贷的利息,结果就翻了一番,最后搞到许建强卖田卖地,把他名下的财产都卖掉了,才把这件事给了断了,所以说就造成了他们流落街头。
许建强他越想就越生气,他就吞不了这口气,本来他可以有更好的结果,就是因为一一念之差就坏了大事。
如果他留在刘家,即使成不了宋献策那样,摇身一变成了官员,像现在的刘福气也都不错啊,现在由福奇负责统筹刘佳正在的事情,每天过手的营养和签掉都不知道多少,就是一个当官的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许建强他越想越气,而且就是他们连吃饭都没有着落,所以没有办法,他只好前去求见山东总兵刘泽清。
刘泽清本来他是去了临清这个金山银山之地驻屯,但是后来因为山东济南被马贼袭击,他又被迫调回了省城守省城以后,又被命令集中他手下的精锐部队前去剿匪。
去南方那山沟里面剿匪,其实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指派了手下的一名分守参将前去负责,自己还是坐镇在济南?
到了现在,他也终于知道他算是被刘家摆了一道了,而且他也很生气,生气的是自己出手的太慢,眼睁睁的看着有对方由一头肥羊变成了猛虎,再也不是他可以吃得下的了。
刘远桥他这一华丽的转身,算是推倒了他之前所有的谋划,而且以前他一直想的就是以权压人,强行地吃掉的刘家,但是现在好像传闻刘家己拥有了一支自己的家丁军,非常的厉害,刘布现在负责掌管的就是刘家的家丁军,那一招那是不太可能的,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肥羊变成了猛虎,吃不下了,这令他十分的憋气。
更令他憋气的,就是刘家宣布了,再来登莱地区大举的赈灾,把大量的钱粮用于赈灾上面去,这就意味着刘家会花好多好多的钱粮。
刘泽清他相当的生气,刘家这么一搞,就意味着把钱花光了,这相当是花他的钱了,他心里面好心痛,他在想刘远桥也是一个傻人,怎么可能听朱大典和陈应元这些人的忽悠,就开始赈灾。有这些钱何必给那些泥腿子们,全给我那该多好,让我叫你爹都行。
正当刘泽清自艾自怨之时,许建强前来求见,他副将刘泽旺带着许建强进来了。
刘泽清正在他的总兵府里面饮酒作乐,负责为他斟酒的,就是以前刘远桥的三姨太张氏。
张氏就因为是不守妇道,跟许建强勾搭成奸,最后东窗事发,被知道以后卖给了人伢子,刘泽清他知道了以后,就命兵从人伢子那里抢了过来,是搞不了刘远桥了,倒是可以搞他的女人,略做安慰而已。
张氏她是扬州瘦马出身,擅长的就是绘画和以歌舞娱人,以前就是由许建强的弟弟许志强买回来的专门伺候刘远桥的。
以前在刘府的时候,她嫌苦闷耐不住寂寞才红杏出墙,勾搭上了许志强,但是离开刘家以后才后悔的不得了,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有福不知道享,偏偏自己作死走向了地狱。
张氏被卖到的人伢子那里,本来人伢子是准备一番炒作,以后送到妓院里面去接客的,结果又被刘泽清抢了。
以刘泽清的为人,他肯定是不会掏钱的,如果是别的估计他还可能掏钱,但是如果是刘远桥的女人,就必须抢了才有意思。
结果许建强进了这里看见了张氏,心里面不免百感交集。
许建强跪了下来,马上磕了三个响头,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刘泽清他说道:“刘家的丧家之犬来这里干嘛?”许建强出卖家族被赶已经成为了当地的笑话了,不单止临清的人都知道,就连济南的人都知道了。
刘泽清他之所以知道,那就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一个张氏,张氏就是因为跟许建强勾搭成奸才被赶出家门的,才落入了刘泽清之手。
如果是以前刘泽清肯定不敢抢,即使再垂涎也不敢强抢,但是现在他只是普通人伢子手上的人,刘泽清直接派人就去抢了,在地上扔了一锭碎银就抢了过来。
这让五百两银子从刘家买来的人伢子欲哭无泪,天杀的刘泽清,扔了一定碎银,就把一个上好的美人给抢走,还有王法吗?他可是用五百两银子买来的,正准备稍作包装以后作为摇钱树呢。
人伢子死死拉着刘泽清的亲兵,他说道:“这可不可以啊?我可是用五百两银子买来的,有契约在此,你们可不能强抢啊。”
刘泽清的亲兵说道:“什么叫强抢,不是给钱你了吗?还有契约是不是?赶紧拿来?”
人伢子他如何肯把契约给拿了出来?
刘泽清的亲兵大怒,抽出了他的配刀,直接往对方身上没头没脑的狠抽,经过这一顿狠抽以后,人伢子这被打的痛不欲生,哭爹喊娘,只好连连的求饶,交出了卖身契约,如此一来,张氏便落入了刘泽清之手。
许建强被刘泽清这么一说,感到十分的尴尬,他可是刘家的大管家即使离开了刘家还是有人会请的,但是他的罪名是勾塔主母、吃里扒外、出卖主人,这些罪名一出,就没有人敢请他了,变成了丧家之犬。
所以不要说是刘泽清看他不起,就是街边的一个乞丐都看他不起,他都成为了这里的笑话了。
许建强他说道:“小人今天来此,需要告知大人一桩泼天的富贵。”
第223章 反咬一口
刘泽清他没有问对方什么富贵,反而说道:“这贱人就是因为勾搭你,才被卖给人伢子吧?”
刘泽清这一句话,把张氏和许建强都说得满脸通红,许建强满脸羞愧,他咬着牙说道:“小人与张氏却是有旧。”
刘泽清冷笑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倒是把兄弟了。”这才是他要抢张氏的原因,那就是要玩刘远桥的女人,要跟他做连襟把兄弟,但是许建强这贱货也插上了一腿,他眼中可是寒光一闪。
人家刘远桥把这一匹扬州瘦马买回来的时候,可是原装正品,未开封的,他就是接了刘远桥的盘,也没有什么,毕竟是抢的,但是想着这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张美人,居然让眼前这猥琐小人占了先,他就有些气愤了,你一个狗都不如的卑鄙小人。竟然跟本官做了把兄弟,这是对本官的侮辱。
许建强他说道:“不敢!小人与张氏有旧,只是红颜知己而已,并没有越轨,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别人胡说八道污蔑而已。”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他们如果没有一腿,会惹得刘远桥大怒,把二千两买回来的美人,五百两就卖掉了,肯定是惹毛了他才会这样子,如果不是这戴了绿帽子,他又岂会是如此?
不过刘泽清他这么一听,倒是觉得顺耳了不少,这就意味着他接的是刘远桥的盘子,而不是接眼前这一位阴险猥琐小人的盘子。
刘远桥他说道:“那你来这里是什么回事?”
许建强他说道:“小人有一桩泼天的富贵要献给大人。”
刘泽清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一个流浪街头的丧家之犬,居然还有泼天的富贵给本官,还不如先把这富贵给自己生受了。”
许建强他说道:“这是因为这富贵过于庞大了,小人吃不下,只有大人你才吃得下。”
刘泽清他这倒是来了兴趣,他说道:“与刘家有关?”
许建强满脸的愤恨,咬了咬牙说道:“是的。”
刘泽清没有想象中的如获至宝一般的大喜,而是说道:“果然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咬主人的狗就是要不得,以后有了就得打死。”后面这一句话虽然不是对许建强说的,而是对他的副将刘泽旺说的,但是许建强听对方指槡骂槐,他也非常的尴尬,非常的羞耻。
许建强只好狡辩的说道:“若非是刘远桥刻薄寡恩对小人如猪如狗,小人断不会出卖于他。”
刘泽清他不以为然的一声冷笑,他说道:“你就是刘家的奴仆,人家不把你如猪如狗,难道还把你当亲爹供起,本官倒是看刘家做的有些不错的,就是你犯了这么大的事,也就是把你赶出家门,如果是在栽在我老刘手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老子跟你姓。”
这就是许建强目前狼狈之处,他出卖的是主家,放眼这天下就没有人看得起他这种出卖主家的狗,那是人人鄙视,人人得以诛之,就连刘泽清他跟刘远桥作对,但是他也有点看不上眼。
许建强一再的被刘泽清用刻薄的话来挖苦他,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想当年跟着刘远桥的时候,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但是今天却像被人狗一样的训,他现在是想着投靠刘泽清而来的,但是看见对方如此的刻薄,都有点骑虎难下了,也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好。
刘泽清他也是一个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