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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没把石小凡当臣子，也没把自己当皇帝。而是，把他当兄弟。
还好，偏殿内没有外人。外人都被陈琳留在了外面，不过赵祯的话还是让石小凡有些挠头：“陛下您、您这话着实让臣惶恐。”
“你也会惶恐，是在你不是骂的很欢实么。朕现在来了，就在你面前。朕想试试，试试你的太极拳和一剑刺身前。”
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心理阴影
“嘿嘿，陛下说笑了，臣说过这话么，臣可没说过。”石小凡臭不要脸的回道。
赵祯不依不饶：“陈琳，给他一把剑。”
这败家子太猖狂了，不收拾收拾他是不行了。陈琳是极为尴尬的，他总不能真给这败家子去找一把剑吧。
石小凡突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陛下，臣等可是救过您的命的。小梅，这话怎么说来着？”
大概是也参与了咒骂赵祯的行列，曹小梅明显底气有些不足了：“救命大恩，当涌泉相报的。”
石小凡点点头：“嗯哼，陛下您听。这涌泉相报臣就算了，您再让臣舞剑，这就不合适了吧。”
我们可是救了你的命，骂你几句怎么了。你不但不感恩，还想来找茬，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卖惨的时候到了，曹小梅撅起嘴：“可不是嘛，小凡哥哥他们在这里可是吃尽了苦头。被关进了没有了自由，吃的也不好睡的也不好。还时不常的担心陛下的安危，哼哼，去找那个天竺大和尚，还是小凡哥哥告诉我的呢。陛下，您就这么对我们的么。”
赵祯被一下子噎在了那里，天竺和尚是败家子要找到？这小子还真是如鬼似魅，唉，福将，这小子是朕身边的福将。若不是他，这次出兵还真是凶多吉少。
想兴师问罪打压一下败家子嚣张气焰的赵祯，突然就成了感恩戴德的了。这下又轮到赵祯不好意思起来，一个皇帝很没品的挠挠头：“这个，朕就是来道歉的。”
没错，赵祯醒过来之后是感激的不得了。只是来到这里听这厮太过嚣张，又气的不行。不管怎么说，是这小子救了自己，该感谢的还是得感谢，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当初自己可是差点杀了他的，不止是他，还有他身边的狗腿子。
“这个臣就惶恐了，陛下，臣这算是无罪释放了吧。”石小凡问。
赵祯点点头：“嗯，朕想去看看紫衣。”赵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一日夫妻百日恩，赵祯是个念旧的人。紫衣虽说是罪无可赦，可人都死了，赵祯还是想去看一眼。
这让众人都大为惊恐了，皇帝不会又智障了吧。这妖女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可赵祯却不做此想，这女的陪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虽然她并没有安着什么好心，可毕竟带给了自己不一样的感觉。
陈琳惊恐的道；“陛下，此女狼子野心。如今得此下场更是咎由自取，陛下三思啊。”
“朕知道，朕只是想去看最后一眼，看完就走。”
“去吧，既然陛下想看，那就去看看吧。陛下也是个顾念旧情的人，虽说这紫衣来历不明，用心险恶。但人都已经死了，人死业消，陛下愿意去便去吧。”
说这话的是石小凡，他这么一说，旁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赵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准备去柴房看紫衣最后一眼。
其实石小凡并没有安着什么好心，他早就听曹小梅说，如今紫衣的尸首已经恐怖的不成样子。让赵祯去看一眼也好，省的他心里还对这个妖女念念不忘。
赵祯还真就去了，石小凡自由了。宫里的事都被压了下来，外面的人，包括韦康胜他们都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石小凡出宫的时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自由的味道。”石小凡说，然后，他一把把狗腿子来福抓了过来，恶狠狠的怒道：“你个王八蛋，以后别再干这种扯淡的蠢事了！”
来福为了众人，想把罪责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这让石小凡怒火万丈，他不想因为狗腿子的牺牲，而使得自己一生都内疚。
“小公爷，这是小人心甘情愿的。小人一个人死，总好过大家伙儿一起完蛋吧。”
来福说的没错，石小凡的罪责大家跟着一块儿完蛋。石家自此在京城消失，来福一个人完蛋，还能保全石家人。
石小凡慢慢松开了他，叹了口气：“你知道个屁，那妖女你来杀你必死无疑。我杀，皇帝还能留我一条命。你们几个记着，谁他娘的再干这种蠢事，老子弄死你个王八蛋的。”
狗腿子们都对来福投来崇敬的目光，他们没想到，来福忍辱负重，原来是想做这么一件事。石小凡骂骂咧咧，狗腿子们也都知道，小公爷是为他们好。
可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狗腿子们依旧义无反顾。石家以诚待人，不缺死忠。
刺杀紫衣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赵祯无赏无罚，因为这事必需压下去，不能让宫外的人知道。即便是宫内的人，陈琳都让他们封了口。让他们闭嘴的方法很简单，但凡有一个人泄露半个字，全部处斩。
赵祯非得要去看看紫衣，无论陈琳怎么劝：“陛下，紫衣已经面目全非，还请陛下不要去看了。”
“朕见过死人，朕只是想看一眼，就一眼。”
“可是陛下”
“不要再说了。”
柴房，赵祯看着残破的柴房内，紫衣的尸首就这么寒碜的躺在一块冰冷的木板上。不由得悲从中来，好歹也是跟过自己的女人，等会儿得吩咐陈琳厚葬。
陈琳欲言又止，赵祯走的紫衣尸首跟前，掀开了罩在尸首脸上的白布。
“啊！~~~~！鬼啊！有鬼，有鬼~！”
鬼知道赵祯受了多大的刺激，自从见了紫衣的尸首之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对女人彻底的失去了兴趣。紫衣那恐怖狰狞的表情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女人。
生前有多妖美，死后就有多恐怖。这就是迷罗丹毒药的威力，赵祯留下心理阴影了。
这个妖女祸乱的事件终于过去了，然而留下来的后遗症却是无穷的。对于这次北伐来说，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因为赵祯沉迷于美色，前方将士的粮草被劫。而前线拿下来的城池之后，禁军不再有别的动作。
你没有了动作，不代表契丹那边没有动作。前线，最终还是出事了。
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冒进
雁门关，此地往西北、云县。
禁卫军一线将士越过边关往北横推，并未遇到契丹像样的抵抗。尽管朝廷下令不得孤军冒进，总有些贪功之人。
天武军麾下先锋，赤霄军三千铁甲，在将领褚兴邦的带领下，不顾劝阻孤军深入契丹腹地。
云县，这个不大不小的县城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战略意义重大。进可入大同，退可据守雁门关。而云县城外一马平川，非常适合契丹骑兵运动。
云县，石小凡下过军令，无诏令不得擅自进攻云县。因为石小凡知道，这里易攻难守。拿下云县很简单，守住却很难。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你无法固城待援。如果被围，契丹一旦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术，对大宋将会极为不利。
偏偏这个褚兴邦就不买这个账，他是隶属于天武军的先锋，太宗赵匡义时期便担任主攻的一支部队，被太宗皇帝亲封为赤霄军。
赤霄军人数不多，三千人左右。却是禁卫军中装备最好的军种之一，这次北上征辽，赤霄军依旧是做了先锋。
军队的人除了当年跟随石小凡去过西北的神卫军，很多将领并不搭理这位号称征北大元帅石小凡的。他们只听官家的调令，要命的是，赵祯那时候正被紫衣迷得不能自拔。
这就出事了，原本跨过雄州边境，继续北上的禁卫军，因为粮草被劫，无奈只好驻守不前。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怎么挺进继续打仗。
总不能和契丹一样，打下一座城池就地抢掠吧。当时赵祯不问军事，一心扑在了紫衣身上。石小凡无奈，连下八道军令，禁止前线将士私自行动。待得后续粮草跟上，重新作出进攻部署。
偏偏这个时候，冲在最前方的赤霄军褚兴邦就怒了：“驸马爷，驸马爷算个屁！充其量一个皇亲国戚，仗着驸马的身份耀武扬威。他会打仗么，云县就在老子眼前，不吃白不吃！”
副将庞大志还算理智，上前劝道：“将军，驸马爷是能打的，当年在西北可是追着赵元昊满地跑的。”
褚兴邦冷笑一声：“会打仗，他那也叫会打仗？自个儿的娘们差点被炸死，会州城一败涂地。什么叫会打仗，不过是仗着火器犀利打了个赵元昊措手不及罢了。眼下趁着契丹立足未稳，一口吃下云县，后续大军一起跟上来，这才是打仗。都龟缩在家里不出来，还打个屁的仗，回家奶孩子去吧！”
“将军，云县城外一马平川，此地又无像样的城防，咱们、咱们贸然冲进去，恐怕不妥吧。再者，朝廷三令五申不得擅自出兵的。”
褚兴邦把眼一瞪：“老子就出兵了，现在不打，让别人抢了云县功劳让他们占了去，哪有这等好事。你道驸马爷真是安着什么好心不成，他的神卫军就在咱们屁股后面。什么叫不得擅自出兵，还不是因为驸马爷想眷顾他的神卫军，哼哼，怕是打云县也轮不到咱们上。他想让神卫军出风头，老子偏就不买这个账。告诉兄弟们，明早出发，攻下云县！”
褚兴邦的一意孤行，使得这支有着数十年历史的赤霄军将面临全军尽没的风险。他想抢功，不顾石小凡的军令，带着三千铁甲执意向着云县方向挺进。
理论上，石小凡是这次北征的征北大元帅。他也确实有调兵布防之职权，可是，因为赵祯的御驾亲征，石小凡的军令往往是伴随着赵祯圣旨的。这其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并不是说赵祯不相信石小凡，而是为了能名垂千古。将来史书上会留下一笔，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