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板子下去,刘德旺“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可惜嘴巴里塞着破布,只能被迫发出呜呜声。
紧接着,又是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了下去。
不得不说,石元孙的下手那真叫一个狠。
不多时,刘德旺的声息就小了许多。
然后,众人发现刘德旺的屁股,早已血肉模糊。
鲜血,从他的衣服上渗出,眼看着,再打下去就不活了。
“国公爷,国公爷别打了!”
家仆们跪了下来:“再打,刘管事就没命了。”
石元孙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板子,累的气喘吁吁:“这狗奴,害我在同僚面前丢脸,在官家面前丢脸。
若不打死他,怎消我心头之恨。
若不打死,旁人将怎么看我。
今日如不是你们求情,定然将他打死,扔出去喂狗!”
“国公爷,刘管事想来都是无心之失,国公爷气也出了,就别打了。”
一名家丁哭着道。
石家人的家丁分几种的,一种是死忠,比如石小凡带着的狗腿子们。
另一种如刘德旺之流,是石元孙的死忠。
再有一种,就是普通的家丁了。
这些家丁,和石家都是雇佣关系,拿钱办事,算不得忠心。
这些下人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石元孙也是不会跟他们推心置腹的,今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刘德旺打的生死未卜。
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京城,搞得人尽皆知。
“哼,狗一般的东西,把他拖到房间去,惹的碍老夫的眼!”
石元孙大怒着,将板子扔在了地上。
那板子上,还沾染着鲜血。
家丁们噤若寒蝉,今日才发现,原来国公爷竟然这么恐怖。
平日里这些人做事懒散,能糊弄就糊弄,国公爷倒也没说什么。
今日一见,国公就是国公,石元孙把主人的威严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让这些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家丁们,着实吓坏了。
如果说,之前石元孙明目张胆的偏袒家丁刘德旺。
甚至于,官家赵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让简新德和邱立群等人虽然嘴里不敢说,心中还是恨得牙痒痒的。
但当他们听说,卫国公在家里,差点把那个管事打死。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这么说就不算是偏袒了。
众人亲眼所见,那管事刘德旺屁股被打的鲜血淋漓。
怕是深可见骨了,八成是活不成了。
即便是活下来,能不能走路都是未知数。
也许,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当简新德和邱立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石家的恨意也就消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卫国公大公无私,将最亲信的管事打了个半死。
这已经不错了,甚至比流放发配还解恨。
卫国公府,刘德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嘴里不住的哼哼着,有气无力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不活了。
陪在他身边的几个家丁默默擦着眼泪,一个说道:“刘管事,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喝酒。
喝醉了闯出这等大祸,你这不是自找的么。”
“刘管事啊,朝廷命官你都敢打,就算是咱家小公爷在的时候,都得藏着掖着。
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人,这一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再喝酒了。”
“你说说,你是不是傻,你蒙着面也好啊。
这是没杀你的头,已经算是万幸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我这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走吧走吧。”
趴在床上的刘德旺,赶着众人。
几个平素和他交好的几个家丁纷纷摇头,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石元孙抱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卫国公,吓得慌忙施礼:“国公爷。”
这揍了刘德旺一顿居然大有成效,至少石元孙在家里的地位迅速升高,家丁们见了他都噤若寒蝉了。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德旺说。”
都知道石元孙好酒,他抱着酒坛子进来也不足为奇。
终究是自家人,打完刘德旺,看来国公爷也心疼了,这不都亲自来看望了。
几个家丁施了礼,一齐退了下去。
看到众人走了,刘德旺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使劲吸了吸鼻子:“国公爷,好酒啊。
快快快,给小人整两口。
这爬床上一天,我都快长蘑菇了。”
“你个王八蛋,做戏做的那么假,打你的时候你叫的女人哼哼似的,那里有一点呼痛的样子。
老子在你屁股上垫着的血袋,你怎么也得配合一下吧,你个王八蛋。”
石元孙一边骂着,一边打开酒坛子
第一千八百四十三章 辽北
刘德旺足足在府上躺了两个月,所有人都觉得他挺不过来了。
一顿板子打成那样,不死也得残废。
谁知,两个月之后,刘德旺活蹦乱跳的活过来了。
能吃能喝又能睡。
而且,还胖了二十多斤。
不胖就有鬼了,这俩月,每日卫国公都是着人大鱼大肉的伺候着。
大概是处于内疚吧,家丁们都在想。
可是,你还往刘德旺那里送酒,这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是说,管事刘德旺酒品不好,酒后失德打人么。
怎么,被国公爷一顿板子揍下去,揍了个半死,国公爷怎么还给他送酒。
“你说咱们国公爷好生奇怪哦,这刘管事闯出这么大的祸,差点被国公爷给打死。
怎地,这国公爷又是给他房间送吃的又是送喝的,这怎么又把酒给送过去了呢。”
“你知道什么,刘德旺跟了国公爷三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国公爷那是在气头上,气消了,自然对刘管事就好了。”
“那、那也不能喝酒啊,刘管事就是喝酒误事。
这国公爷怎么想的,怎么还给他酒喝。”
“这个咱就不知道了,快干活吧,这院子还没打扫呢。”
几个家丁,在府上窃窃私语。
石元孙对刘德旺的热情,超乎了众人的想象。
之前还把刘德旺打了个半死的,转眼间又好的不得了。
另一个拿着扫帚的家丁神神秘秘的跑过来:“我知道我知道,这好酒之人吧,一个人喝酒是没意思的。
咱们国公爷爱喝酒吧,可他一个人喝又有什么劲。
只有找个同样好酒的人一起喝,那才有意思。
虽说这刘管事酒品不怎么好,可也不是每次都发酒疯吧。
你看他,平日喝醉了的时候,好像也挺正常的。”
闻者无不点头,好像是那么回事。
以他们对刘德旺的了解,刘管事是个好人。
平日里喝醉了酒是不会这样的,只有一次,打过国公爷。
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罪恶的源头一旦汹涌而出,刘管事好像就管不住自己了。
先是把邱立群开了瓢,又把简新德揍了一顿。
国公爷喜欢喝酒,府中能陪他喝的,也只有刘德旺了。
刘德旺的偏房里,石元孙和他这次是真的喝醉了。
“德旺啊,刘德旺,我的好兄弟,这次、这次多他娘的亏了你。”
“使不得,可万万使不得啊国公爷。
小人算是什么狗东西,怎敢和国公爷称兄道弟,莫不要折煞了小人。”
醉蒙了的刘德旺,还是保持着一丝清醒的。
“去他大爷的国公爷,你、你刘德旺个王八蛋,你就是我兄弟,你是我石元孙的好兄弟!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是你的国公爷,咱俩是兄弟,好兄弟。”
石元孙确实醉了。
刘德旺也是一塌糊涂:“你不是国公爷,你被撸下来了?
贬为平民了么,这事闹的,是不是小公爷又闯祸了。”
喝醉酒的人,都喜欢自言自语,就跟谣言的传播一样。
他们不会去聆听对方说的是什么,只是把对方的某句话强加自己的理解,然后认为就是事件的发展方向。
说白了,就是石元孙说的每句话刘德旺都没有听懂。
唯独那句我不是国公爷,刘德旺听懂了。
石元孙的本意是你别把我当国公爷,而刘德旺的理解是,你被削职了,你成百姓了。
而醉了的石元孙,只记得刘德旺为自己办了件漂亮事,心里把他当兄弟了。
清醒之下的石元孙是绝不可能和他称兄道弟的。
二人毕竟是主仆身份,就好比石小凡和旺财结拜,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可以把狗腿子心里当兄弟,但是主子终究是主子。
不然,这些狗腿子还不上天啊。
此时的石元孙只把刘德旺当成了兄弟:“好兄弟,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刘德旺早已醉的一塌糊涂,跟着不迭的点点头:“你被撸了,你不是国公爷了,你是大头百姓。”
石元孙继续答非所问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去他娘的国公爷,你就是我兄弟。”
刘德旺同样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好,你是大头百姓了。
那、那小人就斗胆,称你一声大哥。”
“二弟!”
石元孙摇摇晃晃,过去抱着刘德旺。
刘德旺热泪盈眶,过去抱着石元孙:“大哥!”
“二弟,我的好兄弟。”
“大哥,我的好大哥。”
然后,俩人又抱在一起哭。
鬼知道他们哭的是什么,反正二人嘴里一回儿一个兄弟,一回儿一个国公爷的。
听得府上的家丁们面面相觑,这俩醉鬼,还真是天生一对儿。
但这种蜜月期注定长不了多久,赵嫕留给石元孙的美酒供应量是有限的。
过不了多久,二人还会为争夺饮酒权,而开始新一轮的藏酒与偷酒的循环中 辽北,曹小梅非得嚷嚷着去打。
地广人稀的辽北,确实是个打的天堂。
石小凡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
在东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