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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一歪头:“这么说,去平安县杀人劫狱的事,你并没有参与。”
邢捕快一脸的狐疑:“杀人劫狱?杀的是什么人,劫的是什么狱。”
来福暗自松了一口气:“很好,只要你不知情就最好。我来问你,是不是你们唐州州府衙门带回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年轻人,此人屁股被人打开花似是受了杖刑。然,你身为一个捕快,又被你的上司警告,此案事关重大,万不可泄与外人。如若不然,以重罪论处。”
邢捕快面露惊恐,他终于拔出佩刀:“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既如此,石兄弟那就对不住了。你得跟我回衙门一趟,听候总捕头发落。你既不肯说出你的来历,到了衙门怕就由不得你了。”
来福微微一笑:“你们唐州知州朱大奇,带人劫了平安县大狱,杀死狱卒和牢中犯人,将狱中人员一个不留全都灭口。甚至,包括当时尚在大牢的平安县知县赵芜。这些,恐怕邢捕快都不知道吧。”
“你、你胡说!快快随我回衙门受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邢捕快的长刀,抵住了来福的咽喉。
来福面不改色,正待要开口。这个时候,外面邦邦邦的响起一阵敲门声。
来福和邢捕快同时大惊,邢捕快将长刀架在来福脖子上。来福也吓了一跳,外面,来的不会是朱大奇的人吧,真要这样,那自己可真就遭了惨。
还好,外面紧接着响起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小人想来问问,您需不需要热茶。小人店里的茶,是免费赠送的。”
“滚,老子不是说了么,没事别来打扰,滚!”来福忍不住怒喝。
店小二似乎有些不舍的“哦”了一声,终于提着茶壶走了。
而邢捕快并没有放手的意思,继续把刀架在来福的脖子上。来福冷笑道:“怎么,你若是不信,便随我去平安县,一看便知。”
邢捕快紧了紧手里的大刀:“说,你到底什么人!”
“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总得先放开我吧。”
反正来福也没有反抗的能力,邢捕快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开了来福。而来福,则是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淡淡的道:“我是谁,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只是个家丁,东京城卫国公府的家丁而已。不过,我家小公爷鼎鼎大名,他是当朝驸马爷,如今的定北王。”
邢捕快是直听得心惊肉跳,这人竟然这么大的来头。他是当朝驸马爷家里的家丁,难怪,难怪他一直觉得来福气质不凡。
毕竟是做捕快的,狗腿子来福给他的印象绝不是个富商大贾或者官二代之类的人物。但是,同时来福又不像是一般的小人物。他出手阔绰目空一切,似乎来历不凡。
直到,来福说他是驸马爷的家丁,邢捕快不由得又多信了几分:“那、那个伤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来福也丝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平安县发生的事都如实告诉了邢捕快。这个邢捕快更是震惊不已,一时之间,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没了主意。他不知道该听知州朱大奇的话,即刻把来福抓回府衙。还是,听来福的一面之词,相信平安县发生的大事。
不过,这种事来福应该不敢隐瞒,他也没有胆子撒谎。如果真是驸马爷在平安县,那这个叫东方阳刚的人,还真是牵扯着一桩重大的案件。
“邢捕快,你看想好了,你现下是弃暗投明,告知我真相呢。还是助纣为虐,把我交给朱大奇。不过,即便是你把我交给了朱大奇,你们的朱知州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反倒是你,邢捕快你可性命堪忧了。”
邢捕快心头咯噔一下:“什、什么性命堪忧。”
来福微微一笑:“我是驸马爷的家丁,来投资是我家小公爷的吩咐。即便是你把我带回府衙,那朱大奇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即便是他知道我是来查东方阳刚案子的,你们的朱知州只会把你给杀了,以除后患。”
邢捕快心中一寒,来福说的没错。杀了自己,来福就没有了线索。可来福是驸马爷派来的,朱知州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来福一根汗毛。
来福冷冷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如实告诉我实话呢,还是送我去衙门。不过,即便是你不告诉我实话,我其实早就知道了。见你之前,我已经在府衙南面的药铺询问过,前两日,你们州府衙门的赵总捕头,去药铺拿过金疮药。这些药,想来就是医治东方阳刚的吧。你放心,这件事我早已飞鸽传书告知了我们家小公爷。邢捕快,如何决断,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朝败家子》
第二千零一十六章 怀疑
汗水,从邢捕快额头涔涔而下。
之前,朱大奇确实给州衙下过严令。
关于抓回来这个半死不活的伤者,万不可泄与外人知,否则视为杀头重罪。
朱大奇没有细说东方阳刚的来历,当时邢捕快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是听朱知州严令,此人是重要钦犯,胆敢泄密者杀头的罪名。
如今从来福嘴里,他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原来,这个东方阳刚和朱大奇串通一气,这个东方阳刚的父亲,竟然是平安指挥使。
而且这还不算,他们不但涉及了多起凶杀案。
还与朝廷的一桩火器走私案有关,这么看来,来福说的话可信度似乎更高一些。
朱大奇是个什么东西,邢捕快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
他一个小小的捕快,虽然没有朱大奇什么贪赃枉法的重要证据。
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朱大奇绝非什么清官。
“好,”朱大奇一咬牙:“我便信你一次,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于是,来福和邢捕快二人再次坐了下来。
这次,邢捕快毫不客气,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喝,夹起桌子上的菜就吃。
边吃边道:“大概三日前,我们的赵总捕头带人从外面带回了一个人。
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血肉模糊生死不知了。
不过,我看他身上穿着囚衣,随口就问了句,这是那里的犯人。
当时,赵总捕头似乎很是恼怒,将我支开说此案不许我插手。”
来福点点头:“明白了,这个赵总捕头去带东方阳刚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你?”
一说起这个,邢捕快脸上有些发烧,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实不相瞒,我在这州府做差役,实则是干的窝囊。
平日,跟着我们总捕头出去办案。
有时候我看不惯总捕头的所作所为,就偶尔和他顶撞几句,这总捕头也是看我不顺眼,处处挤兑排挤与我。
唉,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原本,老子是想干完这个月就辞职不干了的。
那日他们出去办案,是背着我干的。
当时赵总捕头跟我说,西城门这几日有盗匪出没,让我去巡街西城门。
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带了这个伤者回来了。
我多问几句,他们并不理会。
直到,朱知州出来,将我训斥了一番,说这是个朝廷要犯,万不可对外人讲。”
不用细说,这种事来福都明白。
定然是姓赵的那个总捕头横行不法,办案的时候邢捕快看不过去。
他一个捕快敢跟总捕头叫板,姓赵的自然不会放过他。
在衙门,给自己手下小鞋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加上朱大奇这种狗官,自然是和赵总捕头穿一条裤子。
他们去平安县劫狱杀人,这种事自然不会带着邢捕快。
而回来之后,又怕邢捕快多嘴多舌,于是朱大奇严令他不准道与外人知。
说白了,就是将邢捕快排挤出于众人之外。
即便是邢捕快不想辞职,大概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被朱大奇开除。
想来这家伙在州府衙门干的憋屈,事情大概如此了。
来福猜的一点儿也不错,这种事不止是在唐州,京城也是时有发生。
“你知道,这个东方阳刚被关在什么地方么?”
来福问。
邢捕快摇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不过,我可以打听打听。
在衙门中,我总还有几个兄弟的。”
来福点点头:“这事交给你了,你替我们打听出东方阳刚的下落。
顺便,你再替我办件事。”
邢捕快闻言,登时又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来福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毕竟这些都是来福的一面之词,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他自己并没有亲眼所见。
来福也不逼迫,只是冷冷道:“你可想清楚了,你不帮我们做事,朱知州会不会放过你,你们的赵总捕头会不会放过你。
你还不相信我们,何不赌一把试试。
万一赌对了,将来我们小公爷自不会亏待与你。”
邢捕快沉吟了一下:“来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毕竟在下并没有亲眼所见,这平安县到底是不是驸马爷亲临。
这个,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没错,是我的一面之词。
不过,等你找到了东方阳刚,你可以当面问问他。
我来教你,你该如何问他问题。”
店小二在门口转悠了好几趟,大概是惧怕与来福的银威,最终没有敢进来。
邢捕快和来福聊了半天,二人终于酒足饭饱,走出了雅间。
而一开门,二人就撞见了在门口一脸尴尬的店小二。
来福对他怒目而视:“你个王八蛋,不是跟你说了么,没事不要过来打扰,你想干什么。”
店小二一脸尴尬:“没、没什么,小人就怕客官需要什么吩咐,小人好给您二位准备。
这位客官英俊潇洒器宇不凡,不知和邢捕快什么关系?”
来福和邢捕快二人都是精明人,二人登时大惊。
这个狗娘养的店小二,已经在怀疑来福的身份。
难怪,一进来之后,来福给了银子吩咐店小二没事不要过来打扰。
可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