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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各方势力,才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明末的崇祯皇帝,弄死了阉党,结果造成东林党一家独大。
东林党是君子没错,可君子中出现祸国之臣,崇祯已经没有其他势力其制约了。
于是,东林党的一家独大,也是明亡的其中原因之一。
水至清则无鱼,朝中不可能全是清流。
如果全是清官,这个天下可能会乱。
同时,朝中也不能全是昏官,哪有民不聊生天下一样会乱。
平衡各方势力,让他们互相制约,这才是帝王之道。
石小凡胆大包天,视规矩礼仪与无物,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可赵祯总是能在最后关头饶恕他,其实除了他心中不忍之外,也是想利用这个败家子平衡一下朝中势力。
那些自诩为清流支柱,冠冕堂皇义正辞严的饱学大儒们,非常需要败家子这样一个人物去撕下他们的遮羞布。
让世人看看,其实这些所谓的清流,也有不堪的一面。
重要的是,石小凡这个败家子对他没有什么威胁。
赵祯不相信别人,可他总还是对石小凡另眼相看的。
这厮不喜欢官场,更没有什么野心。
虽然臭毛病一大堆,可出其不意的鬼点子也多。
这种人才,岂能就此埋没。
是以赵祯一直容忍,容忍着石小凡的各种作死。
当然,他也有差点忍不住的时候,比如上次差点害死石元孙。
邢捕快想利用李成搬回一把,搞不好这次他们的知州朱大奇都得完蛋。
一旦朱大奇完蛋,姓赵的总捕头也得完蛋。
他们都完蛋了,他邢长林和李成咸鱼翻身的日子就来了。
显然李成是知道东方阳刚的下落的,只是他不敢说,因为他在犹豫。
他怕一旦失败,后果无疑是可怕的。
邢捕快大急:“你知道朱知州和他们暗地里做下了多少滔天巨恶,这些足够他们死一百次的。
这可是驸马爷,驸马爷要办的案子。
李成,你醒醒!你不想升官,你不想发财,你不想高人一等么!你还想被这群畜生见天的吩咐狗一般,让他们这群杂碎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么。”
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一旦立了功他们就能咸鱼翻身,李成不傻。
不傻的李成,决定放手一搏,和邢长林联手反击。
李成一咬牙:“好,我知道这个家伙藏在哪里,就在内宅东院的一间偏房内。
朱知州把他藏得很隐蔽,就连给他治病的郎中,都是从外地请来的。”
邢捕快闻言大喜:“好,你带我去。”
李成一把拉住他,摇头低声道:“不成啊,现在不成。
等到入夜,郎中休息了之后,我在外面给你把风。”
夜黑风高杀人夜,唐州府府衙内。
赵总捕头带着他的手下去了杏花楼,那里美酒佳肴夜夜笙歌。
知州朱大奇,也早已睡下。
内院,东边一间不大的厢房。
这里很是僻静,平常都鲜有人来。
朱知州下了命令,府中的下人不得进东院。
而此时,这间厢房内竟然还亮着灯。
这是因为,方便郎中随时进来观察病情。
这里面躺着的,正是东方阳刚本人。
因为他受伤的是屁股,东方红泰的一顿板子打的着实不轻,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
整个臀部,被打的是血肉模糊。
周瑜打黄盖,老爹不这么狠揍自己,根本无法瞒过石小凡。
疼的龇牙咧嘴的东方阳刚好不容易睡下,他只能趴着,还得至少这么趴着一两个月。
这滋味并不好受,是以他时不常的呻吟惨叫。
郎陪了两天两夜,终于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敷了金疮药的东方阳刚终于沉沉睡去,郎中也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
他伸了个懒腰,半闭着眼睛去了隔壁房间睡觉去了。
他刚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还不等晃亮火折点亮油灯。
突然眼前一黑,接着就人事不知了。
李成扔掉了手里的木棍,和邢长林七手八脚的,将郎中抬进了隔壁房间。
然而,二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关上门。
俩人左右张望了一眼,李成在门外把风。
而邢长林,轻手轻脚的退开了东方阳刚的房间,闪身走了进去。
第二千零一十九章 逼供
夜黑风高杀人夜,邢捕快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摸进了东方阳刚的房间。
他悄悄地摸上了自己的刀柄,然后轻轻的把佩刀拔了出来。
虽然声音很轻,可刀鞘出刀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东方阳刚:“什么人。”
寄人篱下,早已成为惊弓之鸟的东方阳刚,听觉嗅觉格外的敏锐。
他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这让他寒毛直竖。
奈何,他伤的实在太重,趴在床上无法转身回头。
还好,不用他转身,那个人已经悄悄地转到了他面前,东方阳刚最先看到的,是地上的一双脚。
这是一双来自于衙门官差的皂靴,东方阳刚吃力的抬起头,然后看清了邢捕快的脸。
其实,从邢捕快进门,他拔出佩刀的那一刻都是故意的。
他故意在引诱对方,就是想让东方阳刚发觉自己。
东方阳刚自然认得他,因为他穿的正是唐州府差役的衣服。
只是,对方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东方阳刚吃了一吓:“你、你想干什么!”
邢捕快狞笑一声:“东方公子,对不住了。
有人要我来取你性命,你到了黄泉路上,可莫要怪我。”
说着,邢捕快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东方阳刚大骇,可他根本无力转动身体,只吓得魂飞魄散:“好汉饶命,好汉有话好好说,只要你饶我性命,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答应你。
别人给你多少钱,我、 我出双倍!”
邢捕快一怔,手里的刀停在了半空:“真的?”
看起来,似乎是有活命的机会。
东方阳刚大喜,此刻那还顾得这许多:“别说是双倍,三倍都行。
只是好汉,是、是谁让你来害我性命的。”
邢捕快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东方公子,久闻你是聪明人,这还用我说么。”
东方阳刚一怔,随即明白,进而不由得咬牙切齿:“朱大奇!你个狗娘养的,你想落井下石,你想杀人灭口么!”
邢捕快“哼”了一声:“没错,怪就怪你自己了。
东方公子,我们家朱知州说,驸马爷已经盯上了你们。
只有把你杀了,才能永绝后患。
杀了你,驸马爷便查不到他的头上去了。”
东方阳刚破口大骂:“放屁,他想的倒美。
朱大奇这个狗东西,他以为杀了老子就万事大吉了。
别忘了,我爹手里还有他行贿受贿的证据。
还有他走私犯法,买官进爵的证据。
那一条哪一桩,不够他死一百次的。”
“是啊,你爹东方红泰是平安县的指挥使。
他自然有我们家朱知州的把柄,只是,我的东方小公子啊。
若是我们朱知州,连你爹一起杀了,那这天下,可就没有人知道这些秘密了。”
本来,东方阳刚还有些怀疑。
这朱大奇是疯了吧,竟然敢杀自己灭口。
他不怕自己老爹报复起来,到时候鱼死网破么。
但听得邢捕快这么一说,他不由得心慌起来:“我、我爹堂堂地方指挥使,他朱大奇想杀我爹,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邢捕快“啧啧啧”的摇了摇头:“东方公子好糊涂啊,我们朱知州既然能把你从平安县的大牢捞出来,就能一样把你爹给做掉。
你想活命也简单,我要五万两银子,再加上一个条件。”
要钱,只要是要钱就好说。
东方阳刚当即大喜,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不就是五万两银子么,我给,我一定给。
只是,少侠您还有什么条件?”
“把你与朱知州如何勾结枉法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便可不杀你。”
邢捕快这么一说,东方阳刚登时狐疑起来。
这人为什么要问我与朱大奇之间的秘密,此人是不是另有目的,难道说,他不是朱大奇授意要来杀自己,而是想故意套自己话的。
似乎也不对,此人是唐州府的差役无疑。
那么他就不会是被他人指使才对,那他为什么要问自己与朱大奇的事。
邢捕快看出他的怀疑,当下冷冷道:“我放了你,朱知州必然不会放过我。
我必须知道你们之间的秘密,这样,我才有朱知州的把柄。
将来,朱知州想杀我也会投鼠忌器。
不然,别说是你给我五万两银子,就算是给我十万五十万两,我也非得杀你不可。”
似乎邢捕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东方阳刚还在犹豫。
可突然,邢捕快手里的刀已经悄悄举了起来。
这一下东方阳刚吓得慌忙夺口而出:“说,我说,我说。”
邢捕快停下了手中的刀,东方阳刚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我爹每年都给朱大奇送礼,少则几千,多则上万两银子。
景祐三年,我爹带兵支援岷州,半道上队伍就散了。
按理说,我爹身为主将,理应被斩立决。
后来,还是使了银子,正是朱大奇从中作梗,篡改了军报,说是平安军路遇山匪,激战之后队伍散了。
最后又在京城使了不少银子,这才保下了我爹。”
邢捕快暗暗心惊,想不到其中竟然还有这许多曲折,这个朱知州当真是个狗官。
之前在衙门他还隐藏的这么深,平素装的大义凛然。
其实,邢捕快早就看出他不是个东西了。
“我问的不是这些,你这些事老子早就知道了。”
邢捕快其实并不知道,他故意这么说,继续冷笑道:“我问你,你们这火枪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