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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夷简仰天大笑：“哈哈哈，石小凡，你玩笑开大了吧，你说你的下人是官家，这可是大不敬！”
然后吕夷简脸上笑容就凝固了，因为那人把面纱摘了，不是赵祯又是谁。
一张桌子的狗官们吓得面如土色，各人只感觉头皮发麻。心中都有着同样一个念头，完犊子了。
吕夷简几乎是从椅子上滑下来的，他整个人都抖索了：“陛，陛下！”
这一声陛下，后面的家丁中居然有人晕了过去，那是吓得。
而那些官员，张茂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无法承受脑袋的重量了，干脆耷拉到了一边。刘文正木然的呆站在那儿，两眼空洞，感觉这天要塌了。至于李德，他倒是干脆利落，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中。
还有朝中其他几个官员，这些人都是巴结吕夷简，保守派势力的人物。他们个个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脸的生无可恋。
天子啊，你们在这花天酒地拉帮结派，最怕的就是被天子知道。而现在天子就在他们眼前，看着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
那个适才摸起茶壶要揍石小凡的吕蒙，直接石化在原地了。
“怎么，被人点中穴道啦？”石小凡看着吕蒙，伸出他的脑袋：“来来来，你不是要把我脑袋给开瓢么，来，照这儿打，使劲打。”
此刻的吕蒙只想催眠自己：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我是一块石头，我是一块石头。
可惜，自己不是神仙，也不会特异功能。石小凡接过他手里的大茶壶，然后就这茶壶嘴喝了一口：“啧啧啧，年轻人，别这么嚣张。陛下，这小子咋整？”
赵祯冷冷的道：“你不是说了么，发配边关。”
吕夷简一听大惊，他就这么一个侄子：“陛、陛下。”
“吕夷简，朕不妨告诉你。只要朕做一天天子，你就别想这成立你的吕家帮，你若想拉帮结派，那是休想！”
吕夷简吓得双腿发抖：“陛，陛下，臣该死。”
石小凡看着吕蒙：“小子，早就跟你说了吧，你还不信。自己说吧，你是去南荒充军戍边呢，还是去西北吃沙子呢？”
吕蒙吓得面如土色，他好不容易借着吕夷简的关系，来京城谋个差事。
这是异地调京，吕夷简也是冒着风险的。要是被他人弹劾，说他以权谋私，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赵祯又看着其他臣子：“好啊，很好。你们还真是朕的肱股之臣，真是朝廷支柱啊。”
“陛下！”然后他们又开始装作痛哭流涕状。
让石小凡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吕夷简这样，赵祯居然还没罢免他的相位。
赵祯只是冷冷道：“吕夷简，带着你的这帮杂碎，给朕滚！王宗道留下。”
吕夷简，从赵祯登基以来都是对他礼敬有加，这次居然直呼其名。
以前都是一口一个卿家的叫着，如今叫了他两次吕夷简。赵祯是个念旧的人，若不是看在他帮助自己登基护主的份上，早就罢了他的相职贬谪外地去了。
吕夷简哪敢再说，都这功夫了。他吓得低着头，以袖遮面羞愧而去，其他人如临大赦，纷纷夺门而逃。
刘文正也想走，“站在。”赵祯叫住了他。
刘文正腿都软了，身为记禄官的他差点尿了裤子，伏地哭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你欺辱百姓，朝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朕给你留点脸，明日自己辞官吧。”
这算是恩典了，刘文正涕泪横流的哭道：“臣，谢陛下恩典。”
“石小凡。”
石小凡么想到赵祯就叫他：“陛下。”
“你带着刘文正，他扇了人家一耳光，不能就这么算完了。”
赵祯没说该怎么办，但他知道石小凡肯定会有办法。
果然石小凡对刘文正说道：“走吧刘记禄，老bao子还要找你畅谈人生呢。”
王宗道留在了这里，他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为什么官家让吕夷简他们走了，偏偏留下自己。
第四百零三章 清平世界
老bao子挨了揍，又知道这帮爷们招惹不起。只好自认倒霉的躲在了一边，石小凡带着刘文正出来的时候老bao子还吓得往后缩。
“嗨，老bao子你过来。”石小凡对她招招手。
老bao子是外人背后对她的贬称，一般当面都会称呼她为妈妈。
成书于宋元之际的《大宋宣和遗事》中对李师师的老bao子就称为“妈妈”。
施耐庵的《水浒传》中：“‘相烦姐姐请出妈妈来，小闲自有话说。’梅香入去不多时，转出李妈妈来。”
而石小凡叫她老bao子，她自然害怕，以为他是和刘文正一伙的。
但这帮人招惹不起，老bao子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各位官爷，老身招待不周还、还请官爷们恕罪啊。”
谁知石小凡却指着刘文正说道：“他适才扇了你一耳光，扇回去。”
刘文正和老bao子同时大惊，尤其是刘文正，更是怒不可遏：“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石小凡冷笑一声：“这是官家的意思，刘文正，你想抗旨不成？”
刘文正吓得浑身一颤，没错，就是赵祯让这败家子干的。
可老bao子听说要扇朝廷命官，哪里有这个胆子。若是扇了人家，自己还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扇吧，很爽的。使劲扇，这狗官敢扇你，你就扇他。”石小凡劝着。
老bao子害怕了：“不不不，我、我这个不敢。”
刘文正差点晕了，好歹他是一个寄禄官。被一个老bao子如此羞辱，那里还有脸见人。可是他已经要不是寄禄官了，赵祯已经让他明日早朝的时候递上辞呈了。
刘文正欲哭无泪，这是官家的意思，他不敢不从：“让你扇你就扇，费什么话！”
老bao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石小凡。石小凡冲她点了点头：“我刚从宫里带回来官家的旨意，这狗官目无法纪，官家着我扇他两耳光。适才他不是打你了吗，你现在替我扇回来，官家的旨意他敢不从命么，抗旨可是杀头的罪名，打他个王八蛋的！”
老bao子一听登时大喜过望，原来是官家的旨意，这就不用怕了，适才一耳光扇的自己金星乱冒，眼下复仇的机会到了。
刘文正闭着眼，在石小凡鼓励的眼神中，老bao子一咬牙挥起袖子照着刘文正‘啪’的一声就是一耳光：“你个狗官！”
刘文正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石小凡惊喜的问：“爽不爽？”
老bao子点了点头，石小凡又道：“再给他一耳光。”
这次老bao子胆子更大了，反手又是一巴掌：“让你打我。”
两耳光过去，刘文正生不如死。石小凡这才冷冷的道：“你也知道挨打的滋味不好受了吧，你要知道，你是人，老bao子也是人。虽然这老bao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是非常敬佩她的职业的，你打人就是你的不对。刘文正，希望你今日记得，老bao子，也是有尊严的！”
老bao子感动得差点哭出来了：“这位官爷，老妈妈我做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出这种话。你放心，日后你到明玉楼来，哪个姑娘任你挑任你选，老娘我都给你免费！”
石小凡拍了拍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老bao子：“老bao啊，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行了。我知道这东京城的青楼你们都是相熟的吧，各个楼坊都是互通有无的对吧。”
这些青楼基本都是互相联系，因为一个青楼的姑娘顾客来及久了就会失去新鲜感。他们青楼之间经常互相调换姑娘，对外都称是新来的。那些嫖客哪里知道这许多了，于是纷纷做起了冤大头。
石小凡这么一说，老bao子立刻眉花眼笑起来：“官人原来是同道中人，这地方没少来吧。那我也就跟你说实话吧，老娘我不是跟你吹，咱们整个东京城的青楼没有我不认识不熟悉的。就连那醉杏楼，我们也是老相识。”
石小凡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那就好，老bao子我跟你说。你呢，在东京城各个青楼发个通告。以后这青楼不许收买那些良家女子，凡是被卖到青楼里的，姑娘们自己不愿意的，你们都不许逼迫。”
老bao子一愣：“这个，这老身我怕是做不到啊，这人家把姑娘卖进来。我们岂有不收之理，再说了，我们不收姑娘，这青楼可如何营业啊？”
“这总有些女子想为不劳而获赚大钱留恋风尘，你收就收那些自愿卖身的。对于那些家境贫寒无依无靠的，这种可怜人你呢就跟京城的青楼说说，全部把她们送到卫国公府。不管什么价，我出双倍价钱给你。”
双倍价钱，老bao子一听又惊又喜：“您、莫非您就是卫国公府的那位小公爷？”
“哟呵，你居然知道我？”石小凡都有些吃惊。
“您的大名东京城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小公爷，只是这每年良家姑娘卖到青楼的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小公爷您都要？”
石小凡还真有些吃不准，每年卖到青楼的女子不计其数，他得多少钱往里赔：“这样吧，卖艺不卖身的呢，随她们去吧。对于那些卖身的，我都要！记住，老子我出的是双倍价钱。”
一转手，平白无故能赚双倍价钱，老bao子自然喜笑颜开：“放心吧小公爷，以后再有卖到青楼里的良家姑娘，我一定送到您府上。”
“不过，”石小凡随即脸色一变：“若是有人胆敢强迫良家女子接客，老子抄了他的家，砸了他的青楼瓦舍！”
老bao子吓得浑身一颤，看来她也知道这败家子的厉害：“小、小公爷，您真是菩萨心肠，放、放心吧。”
放心就有鬼了，这些青楼乌烟晦气。有的漂亮的良家女子怕是石小凡给他们双倍价钱他们也未必肯卖，毕竟那是他们的摇钱树。
这点石小凡早就想好了：“来福，你明日带上人带上火枪。凡是东京城的每个青楼门口，你都给老子贴上告示。凡是那个青楼敢私自收买良家女子逼良为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