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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说了，你先进天牢待几天，避避风头再说。”石元孙又吩咐那几个官兵：“你们兄弟几个，铁链就不用戴了，直接把凡儿送去天牢。典狱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走了走了。”
天啦噜，石小凡有些凌乱了。老爹也疯了，怎么感觉把自己送进天牢就跟送自己去上朝一样。
第四百七十二章 别惹女人
这是第几次入天牢，石小凡也记不清了。牢头和狱卒迎接天神一样，屁颠屁颠的将石小凡迎了进去。
知道的，败家子这是犯了重罪被关了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败家子是来巡查的。
毕竟有官家圣旨，其实牢头也不敢太过分。只是给石小凡安排了一个相对干净的房间，多了床被子一张木桌而已。
吃的倒是不含糊，烧鸡、烧酒，不过喝惯了自酿的酒，这酒是真难喝。
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烦闷的。狗腿子们这次没有做从犯，所以没被关进来。
没两天，石小凡就在里面骂娘了。先是摔了酒壶，再就是踢了桌子。
说也奇怪，闹了两天石小凡居然老实了。他问狱卒要来纸笔，每日不知道在桌子上鬼画符一般的画些什么。
这日狗腿子们来了，旺财抱着一摞宣纸：“小公爷，这是您要的东西，都给您带来了。”
石小凡“嗯”了一声：“给老子拿进来。”
宣纸、墨水、鹅毛笔、还有各种绘图工具，以及一些蜡烛。
天牢内的油灯太过昏暗，石小凡特意叮嘱狗腿子们带来了一些蜡烛。
来福有些奇怪，小公爷居然没闹腾：“小公爷，您看看还需要什么，小的回去给您准备。”
石小凡坐回了桌子上，头也没抬：“没了，滚吧。”
旺财和来福面面相觑，这不像是小公爷的性格啊。
石小凡很安静，又很忙碌。忙碌是因为他在桌子上不知道画着一些什么，记着一些什么。
狗腿子们不知道，石小凡要凭着记忆将自己脑海里知道的东西全部记下来。因为他发现，如果不记下来，许多东西他竟然慢慢遗忘了。
这让他寒毛直竖，他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自己掌握的这些知识用来改变这个时代。
工业、医疗、冶铁、珠算、物理、化学、生物等等，凡是自己懂的不懂的全部记下来。他相信后人照着自己留下的这本书，总有一天会步入文明时代。
石小凡在牢内受苦，而外面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首先仁明殿，赵嫕在哭。
曹皇后只好安慰：“嫕儿，这事怪我，我若是不让嫔妃们用这些东西，也不会给小凡惹出这么大风波。”
“怎么怪你，都怪我哥，我哥就是看小凡不顺眼，我再也不理他了！”赵嫕在赌气。
“谁惹着咱们的嫕儿了，”恰好赵祯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来的匆忙，太监尚未通报。
赵嫕一看是哥哥来了，气的把头歪在一边，嘟着嘴巴不理人。
曹皇后起身：“臣妾见过陛下。”
赵祯“嗯”了一声，他对赵嫕明知故问道：“嫕儿怎么不高兴了？”
“哥，你把我也关到天牢里去吧。据说那里老鼠蟑螂有很多，就让老鼠吃了我，让蟑螂咬死我。”
赵祯一愣：“这、这是什么话。”
赵嫕小脸气的通红：“不是么，小凡他犯了什么错。你把他关进天牢，不就是他制了一些卫生巾么。那第一个制作出红带的人，是不是也该关进大牢里起去？你忘了西夏是谁打退了的，你忘了是谁入宫勤王的，就算他不对，往日他立了这么多功，也该功过相抵了吧。”
赵祯看着曹皇后：“你看看你看看，嫕儿，你还是个女孩儿家。这种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小凡关进天牢那不是朕的意思。是百官逼着朕，朕已经对他格外开恩了。”
赵嫕气的站了起来：“你是皇帝，你不同意谁还能逼着你了。”
对于这个妹妹，赵祯还真是有些头疼：“好好好，朕过几日就把他放出来。”
“不行，现在就要放！”
赵祯有些生气，曹皇后慌忙上来劝架：“好了好了，嫕儿，既然陛下说过几日放他那就再等几日。总得堵住朝中百官的嘴吧，陛下不会为难小凡的。”
赵祯瞪了妹妹一眼：“听到没有，朕说了在过几日，你着什么急。”
赵嫕还欲要争辩，尚衣间尚宫来了：“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成平殿和琼华殿将这个月送过去的红带全部退了回来。此外还有文绮、绛萼、绿绮、瑶碧、清荫、秋香、扶玉殿的娘娘们，她们也都把红带给退了，嫔妃娘娘们都说，除了卫生巾，她们什么都不用。”
做一个仁君也有不好的一面，那就是后宫妃子很放肆。她们竟然联合起来闹事了，赵祯登时大怒：“好大的胆子，谁挑的头？”
尚宫吓的浑身一颤：“是、是张贵妃和郭皇妃。”
“朕就知道是她俩！”赵祯生气的背着手来回走到：“你告诉她们，尚衣间只有红带，爱用不用！”
张贵妃仗着赵祯宠爱，一听说卫生巾没了，哪里肯罢休。她与郭皇妃一合计，拉上后宫嫔妃一起闹腾起来了。
张贵妃以前虽然与石小凡有许多间隙，但他给自己缝了伤口，二人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而郭皇妃更是深受石小凡恩惠，没有这败家子，自己还在那青灯古刹吃斋修道呢。
后宫嫔妃们有这俩挑头，登时胆子也大了起来，整个后宫现在是鸡飞狗跳，每个嫔妃见了赵祯就哭。
说什么做女人不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疼不舒服。官家也不管臣妾死活，臣妾这日子没发过了，赵祯被折腾的头都大了。
宫外也好不到哪里去，吕夷简被老婆拽着衣襟大骂：“你个老东西，平日去个三妻四妾老娘我也就不管你了。听说你带着几个人去皇宫找的官家，让东城的卫生巾停了产。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狗东西，那里知道我们做女人的苦。”
吕夷简几个小妾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抱怨，她们不是嘤嘤嘤的哭就是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吕夷简气的自己搬去了书房，摆了两张桌子自个儿睡去了。
这还算是好的，比如妻管严的张茂，他的眼睛被家里那个母老虎一拳揍了个乌眼青：“你个杀千刀的，这事你凑什么热闹，凑什么热闹！告诉你，今儿你抢也得把卫生巾给我抢来，不然你别想进老娘的屋！”
别惹女人，大宋朝的女人不是好惹的。
第二日早朝，群臣个个垂头丧气，赵祯坐在龙椅上无精打采。看来他们都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不该禁止生产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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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吐蕃使者
众人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是卫生巾的卷土重来已经势不可挡。况且宋朝还是一个崇尚发明的国家，纵观整个古代史，宋朝是各种发明最多的时代。
只是，这朝堂无人敢提出来罢了。毕竟当初视卫生巾为洪水猛兽的也是他们，把败家子弄到天牢的也是他们。
后宫嫔妃闹，臣子家里老婆闹，惹了女人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陛下，今日是吐蕃使者入宫朝贺的日子，使者已经到了宫外等候宣召了。”陈琳在赵祯身旁说道。
赵祯一惊，差点忘了这事。吐蕃可是打败了赵元昊，算得上是大宋朝间接盟友之一。
“宣。”
“宣吐蕃使者觐见！”
吐蕃来的是李承官，他受赞普委派，一是向大宋献捷，二来为了感谢石小凡救了牦牛城，救了吐蕃。
李承官来到大殿，以吐蕃之礼朝见：“吐蕃李承官，奉我主唃厮啰赞普之命，拜见大宋皇帝陛下！臣这次来，给大宋带来马匹一千头，牛五百头。恭祝大宋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赵祯对于这吐蕃使者还是很满意：“李承官，朕已经听说了，是元昊兴兵开战，你们打败赵元昊保吐蕃安宁，着实可喜可贺。回去告诉你们赞普，吐蕃是大宋属国，任何人敢兴起兵戈，大宋绝不会袖手旁观。”
李承官一听大喜，依照吐蕃最高礼仪深深躬身施了一礼：“尊敬的大宋皇帝陛下，臣这次奉赞普之命，特来感谢贵国征西大元帅石小凡的。还请陛下引见，臣要当面感谢石元帅救我吐蕃之厚恩！”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难道说吐蕃大胜当真是依靠败家子的计谋？
极有可能，开始败家子这么说的时候许多人还将信将疑。而此次吐蕃使者亲自来了，人家不远千里来感谢的还是石小凡本人，那么看来真是石小凡那封书信的功劳了。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包括赵祯在内，这石小凡真是个妖怪啊。他一封书信就救了吐蕃与危难，赵祯不由得惊道：“李承官，石元帅有何功劳，让你们赞普不远万里派你来行此大礼。”
李承官喜道：“回大宋皇帝陛下，石元帅给了我们大王一封书信。书信中将那元昊如何排兵布阵，如何行军，他会进攻那一座城池。甚至是什么时间，都写的清清楚楚。大宋皇帝陛下，贵国情报当真厉害，定然能把党项进攻路线图弄来。正是凭着石元帅这封信，我们才能这么痛快的打败元昊。”
赵祯和群臣是越听越惊，这败家子神仙么。相隔这么远，他竟然能将赵元昊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这听起来简直恐怖。
吐蕃人以为是大宋方面掌握了赵元昊的军事情报，实则大宋这边一头雾水。负责情报收集的皇城司都一无所知，赵元昊这次出兵极为谨慎，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进攻路线和方向。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世上还真有这种人，这败家子吊儿郎当没一点正形，大是大非面前却如此慧智，可怕！
李承官又施了一礼：“请大宋皇帝陛下引见石元帅，臣要代表吐蕃唃厮啰赞普对石元帅当面表达谢意。”
这就尴尬了，败家子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