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俩人他认识,正是时不常揍自己的那俩皇城司逻卒。俩人显然也已经认出了廖三,其中一个叫庞大海的笑了笑:“哟,这不是廖三么,三更半夜的,是不是又出来偷东西了。”
“没有。”廖三低声回答。
紧接着,他的肚腹一痛,另一个逻卒冲上来对着他的肚子重重的一击:“让你说话了么!”020
这人叫廖子敏,下手阴狠,上来就给了廖三重重的一击,廖三虾米一样跪在了地上。他习惯性的抱住了头颅,准备迎接暴风骤雨。
感觉不过瘾的廖子敏更加生气了,他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廖三头上:“你他娘的站起来,装死是吧,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跟老子一样姓廖。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皇城司官如服穿衣束带,并令着黑靴。这种黑靴子乃是牛皮特制,坚硬无比。廖子敏一脚踢来,廖三眼前金星乱冒,紧接着口鼻流血。
原本就醉醺醺的俩人下手那里还有轻重,紧接着廖子敏又是一拳揍了过来,然后庞大海也加入了揍他的行列。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打自己。廖三不明白,自己没招惹他们。可他们见了自己就打,见了自己就打。廖三就学会了,他也开始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
后来廖三明白了,打人是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理由的。因为对方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将对方踩在脚底,他才能显出自己的优越感。
二人的拳头如狂风暴雨,廖三哼都没有哼一声。他知道,哀求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突然他的衣服裂开,怀里的三十文钱掉落了出来。
一见到钱,庞大海和廖子敏停住了手。二人俯身捡起地上的钱,一文一文,三十个铜板,两个人一人十五文。
“我的钱,这是我的钱,还给我。”廖三终于开始哀求了,三十文钱并不多,可那是他的血汗钱。他死死的抱着廖子敏的裤腿,泪如雨下。
“什么踏马的什么钱,滚开!”廖子敏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庞大海将铜板在手里掂了掂,开心的揣进了怀里:“廖三,你身上能有什么钱。这钱定然是你偷来的,老子给你拿回皇城司,饶你狗命那是你的幸运。”
廖子敏也冷笑道:“你这腌臜一样的东西,要不老子把你带回皇城司让你尝尝酷刑的滋味?滚你吗的!”
廖子敏一脚把脸上踢进了臭水沟,二人哈哈大笑着,拿着廖三的血汗钱,扬长而去。
仇恨的种子在廖三心中发芽,愤怒给了他勇气。臭水沟旁一半截木棍。这是一种极硬的柘木,入水即沉。不知道是什么人扔在这里的,也许是军器监收来做弓箭的,也许是用来做染袍的。
南檀北柘,北方的柘树和南方的檀树相齐名,用柘树做出来的弓箭硬度极高。唐朝时皇帝的龙袍甚至都有是柘树染成的颜色。
只是十柘九空,空心的柘木只能当柴火。不知道是谁,把这根柘木扔在了这里。
廖三从臭水沟里爬了出来,他拿起这块残破的木棍,一步一步的顺着那二人的脚步追了上去。
庞大海和廖子敏二人醉醺醺的勾肩搭背,这杀人巷仿佛是他二人独立的王国。二人在大街上高声的叫着喊着,没人敢出声,甚至于打更的听到二人的声音都悄悄地躲开走。
s:求月票,第四章。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悬案(急求月票第五章)
“老庞,走,咱、咱们去醉花楼找两个姑娘,乐呵,乐呵乐呵!”廖子敏醉眼朦胧。
庞大海眯着眼:“廖兄,你、你醉了,你真喝醉了。咱、咱俩手里这点钱,它也,也不够啊。廖三这个穷鬼,三十文钱还、还不够吃个早点。”
廖子敏嘿嘿的笑着:“咱俩去醉花楼,谁、谁他娘的敢问咱要钱。那老鸨子巴不得拍咱们的马屁,她要是敢收钱,老子封了他的店!”
庞大海有些犹豫:“廖兄,不瞒你说,咱们还是别把事闹得太大。令狐公事和咱说过,要低调行事。”
“怕什么,老大和我喝过酒,老大说了,有什么事他罩着咱。你就放心吧,跟、跟我走就是。”廖子敏醉醺醺的,一步一晃。
庞大海无奈,只好跟着他去了。突然在一个墙角的阴影里,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那里。
庞大海和廖子敏吓了一大跳:“什、什么人!”
二人心中一慌,去把腰间的佩刀。喝的醉醺醺的二人手忙脚乱,廖子敏刀扣都找不到了。
突然阴影里的人走了出来,廖三。廖子敏哈哈大笑,指着廖三的脸对庞大海笑道:“廖三,哈哈哈,是廖三。这个龟孙子,吓、吓踏马老子一跳。这小子是又、又他娘的皮痒痒了。”
“砰!”的一声,廖子敏声音戛然而止。一道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廖子敏震惊的看着廖三。他咱们都不敢相信,这小子敢动手。
廖三手里拿着那根碗口粗的柘木棍,眼中尽然都是杀气。他又奋力的举起木棍,照着廖子敏的头狠狠地敲了下去。
柘木极为硬,可与铁棍媲美。凹凸不平的木头上布满坚硬如铁的树瘤,锯子都拿它吃力。
廖子敏瞬间倒在地上,廖三并没有放过他。他举起手里的木棍,一下、一下……
直到廖子敏的头血肉模糊,脑浆都被砸出来了,廖三这才停了手,冷冷的看着他。
旁边的庞大海吓呆了,没错,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拔出刀将廖三制服在地。可他吓傻了,吓尿了。
庞大海甚至忘了去把他腰间的佩刀,他双腿筛糠般瑟瑟发抖。眼前的惨景太过震撼,他怎么能相信,一向胆小如鼠的廖三竟然敢杀人。
庞大海忘了反抗,廖三没忘。他本来是豁出性命要置廖子敏与死地,因为每次都是廖子敏揍自己最狠。
他抽出廖子敏腰间的佩刀,指向了庞大海。
软骨头的庞大海魂飞魄散,早已吓破了胆,他只会噗通一声跪下:“廖爷饶命,廖爷饶命啊!”
表面上的强者内心原来竟然如此虚弱,廖三心中冷笑,生平第一次有人喊自己爷,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城司逻卒。
原来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他甚至嫉妒起皇宫中的皇帝。要是他来做皇帝该多好,想杀谁就杀谁。
廖三并没有急着杀他,而是猫玩老鼠一样玩弄着他:“再叫一声。” “爷,廖三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饶了小人吧,您大人大量。我定然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你放心,我保证,我保证!”
原来横行无忌的皇城司逻卒,在死亡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与脆弱。廖三心中在鄙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没种最没用的,原来这些所谓的人上人,他们比自己更脆弱。
廖三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微笑,他伸开腿:“从这里,给老子钻过去。”
胯下之辱,当年韩信受过。不过人家韩信是忍辱负重,不屑与宵小,并非因为内心害怕。而庞大海是真的恐惧了,他竟没有一丝犹豫,狗一般从廖三裤裆底下钻了过去。
廖三知道,这人已经吓破胆了,无论怎么折磨他不会再反抗。
于是廖三收起刀,拽着庞大海的头发将他拖在了地上,庞大海狗一般的求饶:“饶命,爷爷饶命啊!”
廖三知道,他选择的这处地方很安静,没有几个住户。庞大海叫破喉咙,怕也不会有人发现。
再者,就算是有人听见了。这里的人都认识这两个逻卒,平日百姓都躲着他们走还来不及。真听到动静,怕也没人出来找事。
廖三依样葫芦,将死狗一般的庞大海拽进了旁边一条臭水沟。庞大海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会哀求。
这让廖三更是兴奋,他摁着庞大海的头摁进了臭水沟里。污水中人欲呕,庞大海拼命挣扎。
廖三不想再玩了,拿着刀从庞大海后背捅了进去。刀尖从庞大海胸口穿出,臭水沟里的污水混合着鲜血,庞大海挣扎了几下,就此不动。
廖三从他身上把那十几文钱掏了出来,然后又走到早已死去的廖子敏身边,将自己的钱拿了回来。
三十文钱,两条人命。廖三不会再害怕了,内心扭曲的他,开始了自己的疯狂。
人生中悲惨的经历,造就了廖三扭曲的人格。他的人生是悲哀的,扭曲的环境造就了他,同时他自己变态的内心也造就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从小就在鄙视、屈辱和殴打中的黑暗环境长大,廖三接触的人没有一个好人。原本以为秦掌柜是个好人,可他扣了自己五十文钱。他不再相信这个世界,别人欺负他他也开始欺负别人。
杀了这两个逻卒,廖三拿着刀又去了秦掌柜的豆油坊。此时的秦掌柜早已睡下,他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当他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廖三那张狰狞的脸,紧接着秦掌柜胸口一凉,廖三的刀了他的心脏。
秦掌柜死了,他家里的钱却没有丢。凶手只拿走了他柜子里的五十文钱,此案,陷入迷雾。
杀人巷真的杀人了,一夜之间三条人命。两个逻卒还有一个豆油坊的掌柜,当时的皇城司由令狐云龙掌管。他上书赵祯说这是皇城司的案子,有人在挑衅皇城司。
同时,令狐云龙希望这个案子不让开封府插手。他们要自己查出凶手,为自己的部下报仇。
赵祯最终同意了,然而结果就是,皇城司查了大半年,此案还是毫无头绪。后来,成为一桩悬案。
s:五章求月票!先奉上五章,后面五章马上来。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马行街(六章急求月票)
后来的廖三越来越扭曲,他恨这个世界,恨所有的人。尤其是衙门里的人,尤其是官府的人。还有哪些官员的家眷,还有哪些有钱的大户人家。
三年来,东京城的悬案十一宗,死亡二十七人。涉及到官府人员的是十三人,包括七名皇城司逻卒、三名开封府官差、三名官员家眷,此外,还有九名富商大贾遇害,仅仅五名普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