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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扬暴走了，他认为自己这个外甥飘了。自从做了驸马爷是处处跟自己作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石小凡了。
人心不古，亲情淡漠啊。自己的亲外甥都这么坑自己，这个世道怎么成这样了。
凌天扬骂骂咧咧，被关机了天牢继续他的牢狱之灾。石小凡对史泽书说道：“我二舅，骄纵狂妄屡生事端，给史掌柜添麻烦了，抱歉。”
史泽书大惊：“驸马爷可折煞小人了，早知道是您二舅…”
“早知道是我二舅，你就应该早点报官。”石小凡打断他。
这让史泽书诚惶诚恐，他不太清楚石小凡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怪罪自己还是感谢自己。还好，接下来石小凡的话让他松了口气。
“东京城，藏龙卧虎。达官显贵皇亲贵胄比比皆是，今日不狠狠惩戒一番，若是他日闯出更大的祸端，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终归是我二舅，史掌柜，我很看中你。希望此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择日我二舅出狱，我定会让他登门道歉。你不必有什么顾虑，这事是我二舅混蛋。”
“这个道歉就不必了，驸马爷您别再折煞小人了。小人对凌爷并无怨恨之意，今日实属误会。”
石小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提他了，咱们既然在这里遇上了。走，我请你喝几杯。”
叶青和石小凡是旧识，他很久没和石小凡喝过酒了：“老石，喝酒不带我么。”
本以为对方会一口答应，说知道石小凡看了他一眼：“不带，我和史掌柜有商业上的事情商议，你来搅什么局。”
叶青大怒：“你、你个混蛋，你欠老子一顿酒！”
石小凡笑着一拱手：“好，改日我一定请老叶你喝个痛快。”
史泽书大为惊奇，这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城司，驸马爷居然也和这个皇城司公事这么熟悉。看样子，俩人也是至交好友一般。
石小凡帮了叶青不少忙，叶青自然对他感恩。再者二人本就是旧识，自然也很开的起玩笑。
离了皇城司，石小凡请史泽书又去会仙楼吃了顿酒。向他请教商业上的一些事，史泽书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当下把自己推销肥皂的事都和石小凡说了。
“驸马爷放心，能跑的业务我都去跑遍了。东京城里那些杂货铺都表示了浓厚的兴趣，还有那些街市地摊、走街的货郎们，更是有人早早地预定了。”
石小凡大喜：“好，一切就仰仗史掌柜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咱们的货打出名声，不愁销路。”61文库
“只是，驸马爷，恕小人直言。毕竟这些都是小本生意，还是有人持怀疑态度。小人是这么想的，咱们能不能把第一批货前部无偿提供给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卖力的推销。而且我算过，前期投入并不多，仅仅不到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一万两……”石小凡喃喃的说了句：“好，就听你的。”
史泽书的意思是前期投入一万两银子的货，免费送给那些经销商让他们推广。等吧名声打出去了，再开始批发给他们。
肥皂成本很低利润却颇高，一万两银子，对于石小凡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那好，预计再有十多天咱们的厂就可以出货了。小人这就去准备，争取打开市场一炮而红！”
实际上史泽书做到了，第一批肥皂投入市场，按照商户能力大小没人免费赠送数十块到上百块不等。这些客户开始并没有在意，总觉得是免费赠送的东西不值钱，可随着市场上百姓们使用过肥皂洗衣服以后，订单如雪花般飞来。
界身巷，史记杂货铺的门前排起了长龙，都是京城各行业的经销商来下订单。一时间，肥皂作坊生产出来的肥皂开始供不应求。东京城的百姓，也彻底的被这种物美价廉的洗衣神器征服了。
然而，看似繁荣的背后，一股暗流涌动。高兰兰，嫉妒如狂的她，开始派人在东京城各处大肆散播谣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东京城开始传出一些谣言来。说这些肥皂含毒，是那些不良商家添加了一种唤作砒霜的剧毒之物。
凡是使用肥皂洗衣服，那些剧毒之物的砒霜就会透过衣服渗入肌肤。轻则老年痴呆，重则一命呜呼。
开始，史泽书并没有在意。可随着谣言慢慢扩散，开始影响到销量了。
紧接着传出来，城南有个王婆子用了肥皂洗衣，把自己的儿子活活毒死了。城东有个小媳妇，用了肥皂洗衣服全身溃烂而死。还有不胜枚举的一些案例，都是对肥皂的大肆攻击。
对于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来说，人们开始恐慌起来。本来这么神器的东西他们就感到奇怪，如今传言说是有剧毒，那还了得，谁还敢用。
谣言如病毒一般四处扩散，很快肥皂的销售遇到了巨大的压力。许多订单纷纷退货，这让史泽书震惊不已。
到底是谁和自己作对，按理说肥皂的出现并没有什么竞争对手。毕竟旁人也不会造这东西，可为什么还有人死抓着不放，他们图什么。
自己经商这许多年，一直都是和气生财从未与人解下什么梁子。难道是说，对方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驸马爷来的？
当下史泽书不敢怠慢，慌忙去石府找到石小凡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驸马爷，小人肯定有人恶意造谣中伤。可眼下问题是，咱们并不知道对手是谁。”
石小凡也是暗暗心惊，他自己倒是得罪人无数。有人打压自己也不奇怪，可再一想似乎又不大对劲，谁活腻了敢跟自己作对，他就不怕报复么。
像是石小凡这种睚眦必报的混蛋，旁人躲着还来不及。此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石小凡一定要把他给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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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乌龙
这人大概低估了石小凡的能力，造谣中伤，恶意扰乱市场。肥皂的销售顷刻间陷入停滞阶段，东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甚至惊动了高层。
赵祯把他提进了宫中：“石小凡你又怎么回事，你想让朕死么。”
石小凡吓了一跳：“陛下圣明，您要吓死臣么，这话搞得臣心慌慌，这可是灭九族的。”
“哼，那为何到处都在传言，你这洗衣服的肥皂有毒。甚至后宫中的嫔妃们都避如蛇蝎，纷纷找朕哭诉。若不是朕还穿着你肥皂洗的衣服，这宫里早就乱了不可。”
这话倒是没错，谣言四起，甚至已经传进了宫里。
本来洗衣局用肥皂洗衣服，那些嫔妃们也是欢喜赞叹不已。衣服不但比平日洗的干净，而且闻起来一股清香的味道。
这让嫔妃们大为高兴，她们甚至亲自去洗衣局挑选，挑选那些有特殊香味的肥皂，指明用哪种味道的肥皂来洗她们的衣物。
可随着京城谣言四起，甚至已经传进了宫中。有人说肥皂里面含有剧毒砒霜，也有人说穿了肥皂洗的衣服会毁容，这让嫔妃们大惊失色。
女人最珍惜的就是容貌，尤其是后宫的女人，容貌是她们的立足之本。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她们立刻暴走了。纷纷组团到赵祯面前哭诉，说被肥皂害死了，她们感觉自己都变丑了。
赵祯是相信石小凡的，以前这厮跟自己说起过肥皂配方，仔细一想这败家子得罪人太多，有人造谣也不足为奇。于是赵祯为了消除谣言，亲自穿上用石小凡肥皂洗过的衣服，这才渐渐平息宫里的谣言。
即便如此，后宫也无人敢再让洗衣局的人用肥皂洗衣服了。
“陛下，有人想害死臣。”石小凡哭丧着脸。
赵祯“哼”了一声：“你活该，让你平时嚣张跋扈不知收敛，如今得罪人了想起朕来了。”
“臣请求让皇城司的人帮帮忙，查出此次造谣事件的幕后主使。”
赵祯拒绝：“不行，你以为这皇城司是你家的啊。谣言至于智者，只要这阵风刮过，以后百姓会慢慢理解的。”
“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臣还指望肥皂养家糊口呢。只要陛下让皇城司一查，以皇城司在民间的暗线，查这事不难吧。”石小凡再次恳求。
赵祯依旧坚决不同意：“皇城司不是你的私家后花园，这是朝廷的衙门。专门为了你去查个案子，钱你出么。”
石小凡心中暗骂，皇城司不就是你这个狗皇帝的私人后花园么。‘依祖宗法，不隶台察。’一个专门为你这个狗皇帝服务的部门，替我查查肥皂造谣案怎么了。
看样子赵祯想要钱，这只吸血鬼。西山给了他不满意，海带场给了他还不知足。0
石小凡暗暗有气，于是心生一计：“陛下既然不想帮臣也就算了，臣还听说那些造谣生事的不止是说臣的肥皂有毒，还在暗中造谣陛下您是个昏君，是个那啥皇帝。”
赵祯一听大怒：“哪啥皇帝？”
“臣不敢说。”
“不说朕打死你，说！”
石小凡一脸委屈地：“他们都说您是个狗皇帝，踩蛐蛐皇帝、赌钱皇帝、斗鸡皇帝、还有说您傻不愣登，这肥皂作坊就是您授意生产的……”
“够了！”赵祯是又惊又怒，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起来：“他、他们怎么知道朕斗蛐蛐赌钱的事的？”
赵祯跟着石小凡这个败家子赌钱斗鸡斗蛐蛐，什么事都干过。这要是被史官一记，那可真是遗臭万年了。
“谣言，绝对是谣言，这事除了臣别人都不知道。造谣的人妖言惑众，极为可耻。”
“查，给朕一查到底！”赵祯愤怒了。
皇帝震怒的后果就是，皇城司全体出动，彻查造谣生事的幕后主谋。
这事不能明着查，以免打草惊蛇。好在就是造谣这人没完没了的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每隔不久就会专门对肥皂的事编出新的谣言来。
顺藤摸瓜，皇城司的逻卒们，很快查出来谣言最先出现的源头都是在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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