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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回来了,柳丰一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这次一进家的脸色有点难看:“爹,你什么时候能做个一品宰相,也让儿子跟着威风威风。”
柳成东一愣:“丰儿,为何说出这番话来。爹爹这年纪,怎么可能做的了宰相。就算是当,也得熬上些年头。”
“哼,那个驸马爷府上的小子,今日在街上欺负我。爹,孩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柳成东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脸色大变:“儿啊,你可不能去招惹那小公子。驸马爷家的公子哥儿,那是万万招惹不起的,这东京城的人你欺负谁都可以,唯独此人你不可招惹。不但不能招惹,见了他你还需客客气气,能巴结是尽量巴结。他,他是如何欺负与你的?”
“爹,我今日带人去揍那小石头,就是被这小子劫住了。”
“那你与驸马爷家的小公子打架了没有?”这才是柳成东最担心的。
“没有,我跑了。他家势力大,还仗着两个小皇子撑腰,孩儿可不敢招惹。不过这次小石头便宜了他,下次见到他,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一听没去招惹那个败家子,柳成东瞬间松了一口气:“丰儿啊,那个贱民的孩子,你去跟他一般见识作甚。驸马爷家的小公子,万万不可招惹啊。就算是他惹了你,你也得忍着。”
“哼,若不是小石头,孩儿岂能在那暗无天日的天牢吃尽苦头么。下次我抓住小石头,也把他关进黑屋子里,关他几日让他尝尝这滋味。”
如果这时候柳成东出言训斥,甚至是劝诫一下,柳丰一也断然不会如此为恶。可柳成东并没有制止,或许在他眼里,一个贱民的孩子还不如一个蝼蚁。
儿子说把小石头关进小黑屋,柳成东也仅仅是一笑置之。无限的宠溺骄纵,只会使自己的孩子成为恶魔。
“家主、外、外面来了好多马车,还、还有好多人!”一名家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脸惊恐的说道。
柳成东眉头微微一皱,尚未明白什么事,便听到府门口几个家丁的呼痛声。
“唉哟!唉哟!”紧接着是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柳成东一家人大惊,众人慌忙奔出屋外。只见院子里,石小凡杀气腾腾的带着一帮狗腿子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柳成东转头看了一眼儿子。柳丰一也吓得退了一步,对他爹有一天:“爹,我没有。”
这败家子,看脸色就是来者不善,柳成东有些肝颤,一拱手:“驸、驸马爷不知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给我砸!”石小凡一挥手。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抓人
闻名不如见面啊,败家子果然还是这个败家子,什么叫嚣张,被石小凡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问青红皂白,不怕闯下弥天大祸。一来,对着柳成东的府邸就是一通乱砸。花坛花盆、木门木窗、家具书架、瓷器字画,凡是能看到的东西,都是一通乱砸。不砸个稀巴烂誓不罢休,就连柳府的家丁,也被逼到了墙角,谁敢嘚瑟的,也是一顿砸。
无需命令,石小凡仅仅是抬起手指轻轻一指,绝对比一阳指还管用。他指到哪儿,狗腿子们就砸到哪儿。
柳成东又惊又怒,他看着快被砸成废墟的家怒道;“驸马爷!你、你想干什么!”
然后,石小凡冲着柳成东一指。看着凶神恶煞缓缓靠近的狗腿子,柳成东不由得退了一步。
大牛二虎提小鸡一般提起凌空挣扎的柳成东,提到了石小凡跟前。冷汗从他额头上冒出来了,石小凡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这败家子在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柳成东毫不犹豫的相信,下一秒石小凡的拳头就会招呼到自己的脸上。
石小凡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冲他微微一笑,这笑容春光灿烂,甚至于让柳成东有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柳少卿,你家那位小公子呢?”
柳成东大惊,完了。柳丰一不是没招惹这驸马的儿子么,他如此兴师动众,定然是来替儿子出气来了。
“驸、驸马爷,是犬子无状。下官在这给你赔罪了,只是犬子并无敢招惹令郎,还请驸马爷明鉴。”
石小凡再也忍耐不住,一脚将柳成东踢倒在地,指着他怒骂:“老子还犯不着为孩子间的打闹来找你个王八蛋,我问你,你家那个孽畜子小畜生,为何无缘无故殴打欺辱百姓的孩子。子不教父之过,你个狗娘养的怎么当的父亲!”
石小凡怒火万丈,指着柳成东破口大骂他教子无方。可你自己都声名狼藉,你教出来的儿子就能好多少么。柳成东不敢辩解,只是说道:“小孩子家的玩闹实属平常,驸马爷无端殴打下官,不怕王法么。”
“你他娘的还敢跟老子提王法?柳成东,告诉你,老子今日就要翻了天。就算是闯下弥天大祸,也得把你家那个小畜生给收拾了!”
柳成东浑身一颤,立刻软了:“驸马爷,孩子无罪。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伤害我儿子。”
“怕了?你儿子是儿子,那小石头就不是人家的儿子了。你家那个小畜生用剪刀剪了人家的头发,把那孩子头打的鲜血直流。柳成东,你以为你儿子在京城就可以无法无天。上次官家饶了你算你走运,这次遇到了老子,活该你个王八蛋倒霉!”
完了完了,这疯子驸马真的要对自己儿子下手,柳成东魂飞魄散,回头大叫:“叫丰儿快逃,去衙门报官!”
晚了,石小凡来之前早就把前后门给堵上了。想这个时候报官?你以为老子真傻么。再说,柳府的家丁早就被狗腿子围在一起,蹲在地上抱着头动弹不得了。
狗腿子挨个房间的一通乱砸,柳府内眷处处尖叫,鬼哭狼嚎。这动静还是惊动了四邻作舍,石小凡知道,必须尽快。否则邻居会有人去报官,让开封府衙役来了,事情就棘手了。
搞不好,包拯这厮会把自己抓起来。毕竟大闹朝廷命官府邸,打砸抄家,这罪名可大了去了。依大宋律,石小凡够杀头的了。
“那小畜生去哪儿了,还没找出来?”石小凡忍不住怒吼起来。
刚说完,两个狗腿子抓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孩子过来了。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柳丰一那小子。
不得不佩服,这小家伙还是相当嚣张,他一边挣扎一边骂:“放开我,信不信我让我外祖父杀了你!”
嗯,看来这小子觉得自己老爹不顶事了。决定搬出来个更大的,前观文殿大学士刘淼。然而他终究是个孩子,他以为这么说会唬住别人,实则是害了他外祖父。
柳成东怒喝:“小畜生,胡说什么!”
石小凡嘻嘻一笑:“没错,这就是个小畜生,把这小畜生给我带走!”
狗腿子们终于停歇了,他们把柳丰一抓了,然后离开了柳府。而整个柳家,仿佛已经遭遇了末日洗劫一般,到处都是一片破碎了。
“家、家主,小公子被抓了,怎、怎么办。”这时候,家丁才敢上来问。
怒气无处发泄的柳成东,狠狠的扇了家丁一个耳光:“报官,还用我教么!”
鬼知道石小凡来抓了柳丰一去了哪儿,柳成东只感觉天旋地转,他一面吩咐家丁去报官,一面派人去叫老丈人。把刘淼请来,想办法为自己讨还公道。
开封府一听这事,登时知道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包拯是震惊不已,按理说,这么大案子,他得把石小凡缉拿归案的。没办法,包拯硬着头皮带着捕快们去了石府。
而石小凡却不在家,在家的是石元孙和赵嫕。
“公主、卫国公,驸马爷大闹柳府,将大理寺少卿柳成东的府邸砸成了废墟,还把柳成东的儿子给掳了去。不知驸马爷身在何处,还请明示。”
石元孙没给他好脸色:“凡儿去了哪里我怎知道,柳家那小子无法无天,将我孙儿打成重伤,凡儿去他家讨说法,这有什么不对么。”
包拯一听,更是大惊:“小公子伤了?”
石元孙点点头:“伤了,柳家那小子把我孙子差点打死,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这、这可否带本官去看上一看。”
包拯有些心慌,他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原来是柳家那小子,把驸马爷儿子给打了。以石小凡的脾气,去人家大闹一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到了西苑寝殿,包拯带着捕快进去一看,石一飞躺在床上,额头已经包扎起来,可依旧看出殷出来的血迹。难怪这败家子要暴走,看把石一飞给打的。
“小公子,我是开封府府尹,你告诉,发生什么事了?”
石一飞躺在床上,看起来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替、替我报、报仇。是、是柳丰一这小子,无缘无故把我差点打死,你们要把他抓、抓起来”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包黑不黑
石一飞的演技太过夸张了些,包拯有些无语。不过,以这石一飞的身份,柳丰一那小子敢揍他,石小凡去大闹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小公子,那柳丰一是如何打你的?”包拯小心翼翼的问。他其实还是满心疑窦的,柳丰一敢揍他?莫不是智障了吧。
当下石一飞添油加醋的胡编了一通:“那、那柳丰一说看我不顺眼,在京城学堂他才是老大。就把我推倒在墙角,我当时就晕了过去。”
包拯是老油条,石一飞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睫毛闪烁,一看就是不尽不实。他还想细问,赵嫕冷笑一声:“包拯,我们家飞儿挨了打。是我让小凡去柳府质问的,向来是那个柳丰一欠管教。小凡抓了人,这,这都是我的主意。”
公主这是想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包拯又是如何不知。这样,再大的案子也没人敢插手。就算管了,赵祯也得压住。
“公主,这孩子间打闹实属正常。即便是下手重了些,也不能把人给掳走吧。驸马爷砸了人家的府邸,把人孩子给抓走,这是触犯我大宋律法。不知驸马爷现在何处,还请公主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