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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走到凌天扬身后,才听清楚凌天扬说的那番肉麻的情话。什么若冰姑娘美若天仙,自此破庙一别我每日思念。
而凌天扬之所以对着一个白萝卜,就是因为曹若冰的那一袭白衣和这个白萝卜一样白。
情到深处,凌天扬居然还抱起那个白萝卜亲了一口。
这个属于钢铁直男凌天扬的小秘密,被曹小梅无意中撞见。当时凌天扬就惊到了,吓得他连滚带爬,好几天没敢回家。
这下丢脸丢到家了,什么都被曹小梅看见了。凌天扬臊的不行,出去躲了好几天。
直到身上的钱花完了,好不容易畏手畏脚的回到石府,结果被曹小梅拦住了去路。
曹小梅以此为要挟,逼迫凌天扬驾车带她去唐州去找石小凡。
本来威逼利诱凌天扬也是不会去的,可白萝卜事件之下,他只能对曹小梅言听计从。生怕他的臭史被公布与天下,那样凌天扬真的没脸做人了。
就这样,他忍辱负重的成了曹小梅的马夫,一路来到了柳河县正巧遇到了石小凡一行人。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柳河县
石小凡怎么也没有想到,二舅居然也有喜欢的人了。这倒是一件好事,不然他们老凌家就要绝后了。只是二舅喜欢的,是一个被贬黜流放的功臣之后,这个得费一些周折。
大臣曹利用蒙受不白之冤,赵家王朝其实是亏欠他们的。当初刘太后专权,曹利用作为先帝的旧臣,为保护他赵氏一族费尽心力,这才得罪了刘太后,而被贬黜的。
女人一旦当政,宦官和外戚便有些飞扬跋扈,胡作非为,曹利用以功勋旧臣自居,对他们绝不留情。凡是刘太后给她的族人降恩,他总是坚持说不能给。周围很多人都心生怨恨,太后也很顾忌曹利用,称他“侍中”而不称名字。曹利用在帘前奏报事情时,有时用手指弹击垂帘的带子,左右的人将此情指给太后看,并说:“曹利用在先帝的时候,怎敢如此?”太后点头表示已知道。
因为曹利用知道外戚专权的后果,当初大唐武后干政的后果差点使得李氏灭族。还有两汉的外戚干政,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太后屡次降恩与提拔自己的族人,曹利用尽最大的努力反对。这自然就得罪了他人利益,于是被陷害。
至今,赵祯也没有为他曹家人平反。这次赈灾回京后,石小凡必须为他曹家人伸冤,恢复曹利用以及其后人的名誉。
柳河县,进了县城听说宣抚使来了。柳河县县令严堪慌忙带着县衙一干官员去城内迎接,而石小凡他们下了马车,城内则是处处触目惊心。
天寒地冻,天空又飘起鹅毛大雪。这大街两侧,无数的饥民拥挤在一起。他们身上被雪花覆盖,互相挤在一起瑟瑟发抖。有的一动不动,已经僵硬了。
县衙的差役来回的巡逻着,发现有冻毙的饥民就拉出来,抬到木板车上,然后拉到城外掩埋。不为别的,就怕尸体放久了,造成瘟疫。
石小凡看的目瞪口呆,原来城内居然有这么多的灾民。终于来到一处粥棚,众人停了下来。
这处粥棚搭设在路口,石小凡刚到,县令严堪也带着人过来了。
“下官柳河县县令严堪,拜见驸马爷!”
石小凡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削,似个儒生模样的官员走过来,对着自己施了一礼。此人,便是柳河县县令,严堪了。
这是个书读进了狗肚子里的家伙,石小凡没给他好脸色:“严县令,带我看看你的粥棚。”
严堪有些尴尬,还是说道:“驸马爷请。”
粥棚倒是架设了几口大锅,然锅里煮的东西就惨不忍睹了。清水,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这锅米粥的汤色略显浑浊。其他的,这就是一锅清水。
“严县令,你给百姓们喝的,就是这个?”
严堪加倍尴尬起来:“驸马爷海涵,实在是、实在是县衙也没多少粮食了。这灾民这么多,衙门也是无能为力啊。”
“粮食呢?你们平日县衙的官仓就没有存粮么。还有,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被谁吃了?”
“实不相瞒,自灾情发生起本县就已经开始赈灾,官仓的粮食早就被吃空了。而、而拨下来的赈灾粮下官一粒米也没看到啊。”
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做的了主的,赈灾粮被截流了,石小凡在奏疏中已经看到了。他又指着那些百姓,那些在路边雪地里瑟瑟发抖的百姓:“为何不安置他们?”
严堪更是为难:“回驸马爷的话,周边的灾民都往这边涌,柳河县早就不堪重负了。安置,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实在是安置不下来啊。”
“安置不下来?”石小凡怒了,他一把抓过严堪的衣襟:“你跟我说安置不过来,你这个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严堪着实被吓了一跳,在官场之中,他从未见过有一个人这样。浑然不把礼仪规矩放在眼里,大庭广众之下,石小凡抓着严堪的衣襟让他出糗难堪。虽然在石小凡眼里,这不过是一地小小的县令,在柳河县百姓的眼里,这可是他们的大老爷,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物。
“你、你、这,这”严堪脸色大变,显然他想不到这个驸马爷一上来就动粗。他想发火,却畏惧石小凡的身份而不敢发火。
石小凡一把把他甩到了一边:“县衙、学堂、寺庙、医馆,这么多地方你告诉我没有地方安置?实在不行,那些王八蛋大户人家留着那么多房子干嘛,全他娘的腾出来,安置灾民!”
这样的奇葩,石小凡是愤怒的。可严堪的眼里,驸马爷这是在故意刁难:“驸马爷,您、您这,有这个必要么。”
石小凡心中一寒,他冷冷的看着对方:“你说什么。”
严堪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驸、驸马爷。”
“有这个必要?这些灾民就在这躺着,每天饿死多少人、冻死多少人,你统计过么。有县衙为什么不安置,有学堂寺庙医馆为什么不安置,那些房舍千万间的大户人家,为什么不腾出地方来安置!这是一条条人命,灾民不是人么,是不是人,我问你呢,是不是人!”
石小凡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戳着严堪。严堪一步一倒退,县衙的官员们目瞪口呆。
像是严堪这种人,即便是称不上狗官,也绝对是碌碌无为的昏官。石小凡一脚踢翻了那几个粥锅,米粥撒了一地,可怜,没口大锅的锅底都没有几粒米。
“这就是你给百姓吃的东西?你天天喝这个,你试试。”石小凡指着那几口锅。
严堪暗自有气:“驸马爷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县衙无粮,下官有什么办法。”
“来福,来福!”石小凡突然大叫。
狗腿子们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吓得县衙的人员纷纷后退。来福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小公爷。”
“老子我砍过几个县令了。”石小凡突然问。
来福挠了挠头:“小的不记得了,应该砍了好几个了吧。那几个狗官,都是被咱砍了脑袋的,还有京城的一个王爷,也被小公爷您给剁了。小公爷您想砍谁,砍死哪个王八蛋县令,小的顺带手替您干了。”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吃大户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严堪一听吓得冷汗直冒。砍了好几任县令了,怎么砍的,干砍么?
要命的是听驸马爷旁边狗腿子说,连京城的一个王爷都被他砍了。这狗腿子还问要继续砍哪个县令,他替驸马爷办了。
这柳河县还能有几个县令,不就他严堪一个人么。明火执仗的威胁朝廷命官,这驸马爷是个疯子吧。
无论是怎么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石小凡都不像是个当官的样子。不知道公主怎么就瞎了眼,嫁给这么个玩意儿。要命的是官家怎么想的,怎么派这个人来做宣抚使。
这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么,这样的人做宣抚使,这不是胡闹么。
可砍人的时候石小凡就不胡闹了,他冷笑道:“严县令,老子砍死过几任县令了。没有朝廷审判,我就这么一刀下去。东京城的嗣秀王,皇亲国戚,也被我在开封府用铡刀砍掉了脑袋。你若不信便去打听打听,老子说的是否属实。”
总有消息灵通之人,严堪身边的师爷,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驸马爷说的没错,我在京城的时候听说过此人事迹。秀王爷死于此人之手,他确实也手刃了几任县令。只是不知为何,朝廷竟然并没有怪罪。没办法,官家宠着。严县令,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此言一出,严堪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了。没想到眼前这人,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敢干的人。此人胆大包天,再加上又是亲派的宣抚使。如果他此时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脑袋,也毫不稀奇。
严堪害怕了,慌忙颤抖着声音说道:“下、下官这便去做。驸马爷放心、天、天黑之前,城内的流民定、定会妥善安置。”
石小凡身后的凌天扬嘴角上扬:“还有米粥,喝这个岂不是饿死人么。”
米粥,这个严堪还真是有心无力,他哭丧着脸:“驸马爷明鉴,仓库的粮食真、真的不多了。”
石小凡皱了皱眉:“还能坚持多久?”
“若、若是都发下去施粥,最、最多半个月。”
“发下去,熬粥。还有,严堪,这锅里的米粥必须能竖起筷子。若是筷子去倒下了,你的脑袋也就掉下来了。”
为防止官员私吞赈灾粮,朝廷曾规定,赈灾米粥必须浓稠到去筷子直立不倒,若是筷子倒下官员则受到惩处。若是筷子飘于锅面,则革职查办。
但这项政令执行起来有着相当的难度,首先许多灾区往往不能及时收到朝廷的赈灾粮。再者,赈灾粮有限,一下子吃完了,接下来灾民该怎么办。
而石小凡给严堪立下的规矩是,筷子在粥锅内倒下去,你的脑袋也就滚下来了。严堪一听大惊,更是苦不堪言的道:“驸马爷明鉴,这样只能坚持六七天。之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