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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凡对于玉器没什么研究，可这块玉佩摔之不碎倒是奇怪至极了，这让他大怒：“来福，来福，你个王八蛋死哪儿去了！”
西苑的天井里，石磨旁。那块玉佩上辈子大概不知道遭了什么孽，它被放在一块石凳上，来福拿着一个大锤走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那个稀奇古怪的梦境，又或者是因为石小凡被电晕了过去，这让他怒从心头起：“让我来！”
石小凡接过来福手里的大锤，照着那块玉佩狠狠的轮了下去。
“砰！”的一声，一锤子下去，石凳被敲的分崩离析。而尘土飞扬石屑纷飞中，玉佩却还完好无损的躺在其中。
狗腿子们震惊了，石小凡也愣了，有鬼。他重新拾起玉佩，擦去上面的尘土，玉佩上连个裂痕都没有。
娘的，这一定是塑料的。钢化塑料，敲之不碎。
鬼知道石小凡为什么会和一块玉佩过不去，大概内心深处他有些恐惧，他怕那个梦是真的。他不想做什么狗屁任务，不想穿越什么狗屁其他朝代。更重要的，他不想曹小梅真的只有两年寿命。
唯有摧毁这块玉佩，就证明这只是个梦境而已。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自己在做梦。
“来福，拿火来。”
小公爷大概是疯了吧，可看着气势汹汹的石小凡，狗腿子没人敢开口询问，这搞不好就会遭受池鱼之殃的。
狗腿子默默抱回来一捆捆柴火，旺财熏得泪水直流，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堆。石小凡看着手里的那块玉，准备把它扔进火堆。
就在这个时候，曹小梅回来了，她看着石小凡在院子里架起一个火堆，不由得奇怪：“小凡哥哥，你在做什么？”
“烧、烧死它。”石小凡说着，把手里的玉佩扔进了火堆。
曹小梅加倍莫名其妙，她走到石小凡跟前看着熊熊烈火：“小凡哥哥，你要烧什么？”
“玉佩。”石小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没发烧吧。”曹小梅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发烧但是智障了的石小凡，看着灰烬中的玉佩，用一根树枝把它挑了出来。
这次很满意，石小凡哈哈大笑：“好啊，看你还跟老子嘚瑟不。”
玉佩终于被烧成了包拯，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本的面目了。好吧，虽然包拯长得并不黑，那就烧成了包拯府上的惊堂木，黑漆嘛乌。
石小凡很满意，这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并不是真的。不然，如果这块玉佩神奇，又为何会被烧焦呢。
然而接下来狗腿子旺财的一番话，又深深的打击到了他：“小公爷，我觉得洗洗还能洗干净的。”
石小凡恼怒又吃惊的看着他，旺财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洗洗，这玉佩烧不坏的。”
该死的旺财，石小凡真想掐死他：“那还不滚去拿水来！”
小公爷的这个眼神太熟悉了，这是要暴走揍人的节奏。旺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狗一般的撒腿就跑，跑去打水去了。聚
旺财，是个乌鸦嘴，实锤的乌鸦嘴。
旺财去提来了一桶水，小心翼翼的把那块玉佩扔进水里，再用湿布仔细的擦了擦。玉佩上面的污渍立刻被擦洗了干净，原本黑漆漆的玉佩，又显现出来原来的颜色。
旺财大喜：“小公爷您看，完好如初啊，这玉佩烧不坏的。”
石小凡大怒，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滚！”
旺财莫名其妙，这玉佩完好如初你还骂我作甚，小公爷不就是想检测一些这玉佩的真假么。
而石小凡实在是没招了，这也激起他的怒气，老子倒要看看你这玉佩有什么古怪：“来福，把这块玉佩找根红线穿起来。”
老子跟你卯上了，石小凡干脆把玉佩戴在了脖子上。谁知带上玉佩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什么系统啊、金手指啊、白胡子老爷爷啥的，毛都没有出现。
暗地里，石小凡自言自语了许久：“系统开启、系统出现、系统上线、喂喂喂，系统、系你大爷的王八蛋！”
毛都没有，一切如常。
不管了，玉佩砸不碎，烧不坏，明日试试用开水煮。
谁知，晚上就出事了。石小凡带着玉佩睡了，他又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拿锤子砸自己，有人拿火烧自己。他在梦里哇哇大叫，破口大骂，猛地惊醒后才发现，赵嫕正一脸急切的摇晃着自己：“小凡、小凡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噩梦惊醒，石小凡脊背发凉。这王八蛋玉佩，这是在报复自己啊。他有些畏惧了，不敢再把玉佩拿开水煮了。万一明晚做梦，自己被开水煮那就麻烦了。
石小凡长叹一口气，搂着赵嫕躺下：“没事，最近烦心事太多。公主，长夜漫漫，咱俩”
天亮之后，石小凡迷迷糊糊的起了床，赵嫕贴心的伺候着他梳洗。堂堂公主，竟然这么贴心，上辈子石小凡大概拯救了银河系吧。
今日无事，好久没带狗腿子在城内转转了，说不定能遇到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公主，陪我出去转转？”
赵嫕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出去玩吧，我还要在家照顾一飞和蓁蓁呢。”
赵嫕不喜欢凑热闹，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喜欢石小凡和狗腿子们在大街上耀武扬威，太张扬。
她喜欢安静，即便是逛街也是安安静静的带着侍女逛逛胭脂铺，看看布行之类的。
狗腿子和石小凡一样，离京很久，京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又似乎有了很多的变化。
首先，街上的手工艺品小商小贩更多了。
感谢毕昇的活字印刷术，一本书只要把一套活字随意组合起来，就能简单的印刷。
于是，大街上多了很多小人书。这给了很多人就业机会，许多落魄秀才考不上功名，就专职写起这些来。
在路边铺一块布，把不值钱的小玩意摆在上面，对过往行人出售。而摆地摊的货物中，书籍很多。这些书籍都是一些价格低廉，印刷粗劣，文笔鄙陋，情节空洞，以东拼西凑出来的神怪灵异凶杀演义秘史之类博眼球的内容吸引路人。
石小凡暗暗吃惊，古人智慧无穷啊，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东京城竟然大兴地摊文学之风。
本书写了不到一半，完本还早，放心品读。后期可能会有一些天马行空，不喜可喷。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自黑（求月票）
有聪明的，竟然搞起了连载生意。就是一本书写一段就印出来，然后找人拿到大街上叫卖。
有的读者看的入了迷，每天都到书摊前，扔上一个铜板买下当日的连载，看的很是惬意。
石小凡暗暗吃惊，这他娘的不就是网络连载一个套路么。他在地摊上随意翻了一本，只见上面写着《宋超败家子》。
这种垃圾书，毫无文学价值可言。里面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石小凡随手翻了几页，开始觉得剧毒无比，谁知看着看着，便入了迷。
书中讲的是一个叫宋超的败家子，无意中得了一个聚宝盆，从此每日挥霍无度，纸醉金迷。这聚宝盆内每天都会涨满一盆子金银财宝。宋超每日清晨起来，都会把里面的金银财宝取出来挥霍。
故事幼稚可笑，石小凡一边看一边骂：“写的什么狗东西，乱七八糟。”
旺财挠挠头：“小公爷，那咱就不看呗。听说来凤楼来了个戏班子，咱们看戏去啊。”
“滚，不看！”石小凡头也没抬。
地摊文学，被归类为辣鸡，可还是忍不住想看。石小凡一边看一边骂，一边骂又一边看。这是个连载，看了大概几十张，后面没了。
“后面的呢？”石小凡问摊主。
摊主倒是平静的很：“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这个您要想继续看，就得五日之后再来了。这些书都是一边写一边卖，后面的还没出来呢。”
“小公爷，你不是说不好看么，干嘛还想看。”旺财问。
石小凡一怔，对啊，这种书难看，可自己为什么要看呢。最后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结论，这种书只是用来打发时间。什么是文学价值，都是扯淡，你喜欢看，百姓们喜闻乐见，这就有他存在的道理。
只要写的价值观导向正确，内容健康向上，这就是一本好书。
“老板，写书那人在何处？”
摊主看了看他，一脸警惕，他怀疑这人是来抢自己生意的吧。是以，石小凡问他并没有回答。
直到来福甩给他几张银票，摊主立刻直着眼睛：“来凤楼，是个精神小伙。”
来凤楼是座茶楼，石小凡按照摊主的指点，来到二楼一个包间，上面写着食谷厅，门口还挂着一个牌子‘谢绝来客。’
今日来凤楼来了一出戏班子，是以这茶楼来听曲喝茶的人很多。二楼的这个包间位于东北角，很是偏僻，这里相对安静，并没有几个人。
“小公爷，好像就是这里了。”来福指着这个叫食谷厅的房间说道。
旺财想过去敲门，石小凡将他拽到了一边：“没看到写着呢么，谢绝见客。”
旺财挠了挠头：“那咋整小公爷，咱们就在这等着么？”
天底下还没有几人能让石小凡等着的，他一脚将房门踢了开来。
房间内一个书生，拿着一支笔在那奋笔疾书。还有几个人，一个在那排版，一个在那拿着一张张白纸印刷。原来，他们的把印刷排版都在一起。
活字印刷极其方便，南窑研发出来一套专门挑字的木制工具。类似于我们通过拼音查字典的方式，而泥字模板也改成铅字或者钢板活字，这些都是南窑批量成产出来的。活字市面上很多，价格也很低廉。
这些人，正是用这套工具，由一个书生在那奋笔疾书，后期几个人排版印刷。书生每写出一章，后面的人就开始挑字，然后加班加点。
“你、你干什么！”其中一个员外模样的家伙指着石小凡大怒。
狗腿子人多势众，很快就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石小凡走到那个书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