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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干什么的。”
突然，树林里走出两个人来，是两个家丁。
等他们看到石小凡一行人这么多的时候，明显的吃了一惊，不过很快旁边那个胖子就嚣张起来：“前面是我们县太爷的侄子在泡澡，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石小凡一愣，他指了指自己：“你是跟老子说话么。”
对方虽然人多，可这俩家丁总觉得他们背景深厚，于是另一个矮个子说道：“没错，说的就是你。
这温泉我们县太爷侄子正在用，你们几个，趁早快点回去。
别给自己惹了麻烦，我们家高公子可没我们这么好脾气。”
“高公子？”
一旁的赵祯皱了皱眉头。
陈琳上前低声道：“高文臣，中牟县令。
开封府下辖十八县，就他一个姓高的。”
开封府原本下辖十七县的，加上新成立的城北丰乐主政的一个县，如今是十八县。
高文臣，这个区区的小县令，赵祯是并不熟悉的，他只是冷冷的说出了三个字：“叉下去。”
有了皇帝的命令，狗腿子们那就不客气了。
旺财一马当先，直接用整个身体撞了上去。
矮个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了，他被旺财直接一下子给撞飞，其他狗腿子们一拥而上，将二人抓住丢了出去。
然后，狗腿子又冲进温泉中，紧接着传出一阵阵女子的尖叫，还有一个男子的呼痛叫喊声：“你、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打的就是你。”
噼里啪啦，女子尖叫着衣衫不整的穿上衣服，和那位高衙内狼狈逃窜。
终于安静了，石小凡冲赵祯耸耸肩。
赵祯一脸黑线，怎么到哪里，都有狗官作威作福。
一个小小县令的侄子，都敢这么嚣张。
相比于京城这边的安定祥和。
西夏，已经准备开战了。
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 挡住铅弹的滕盾
石小凡毫不客气，自己脱了衣服不管不顾的跳进了温泉里面去了。
陈琳这才发现，官家是有些尴尬的。
龙体洗澡，外人怎敢窥伺。
赵祯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他不习惯自己脱衣罢了。
平日，吃穿都是由人伺候着的。
他自顾自的脱下外衣，陈琳在一旁小声的叫道：“陛下，这……” 赵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怕什么，都是一群大男人。
这里只有六公子，没有外人。”
旁边狗腿子们终于松了口气，这意思就是赵祯不是皇帝，只是微服私访的一个公子。
累了一天，旺财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扔掉了衣服，跳了进去。
然后狗腿子们跟下饺子一般，跳入温泉的时候，每个人都舒服的直哼哼。
石小凡扎了一个猛子，然后从水里钻了出来，温热的泉水使得他浑身毛孔都舒展起来。
“唉，死了也不过这样了吧。”
狗腿子二虎舒服的叹了口气，这太舒服了。
除了陈琳小心翼翼的陪着赵祯身边给他搓着背，狗腿子们都会他敬而远之。
只有石小凡游了过来，他拍起一阵水花撒了赵祯一脸：“六子，你像个大馒头。”
说完，扎了个猛子不见了。
石小凡水性还不错，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
前世的自己就是仗着水性不错，勇救落水儿童的时候，自己穿越了过来。
石小凡说他像个大馒头，那是说他够白。
白白嫩嫩养尊处优的赵祯确实也和众人有些格格不入。
石小凡像个疯狂跳踉的猴子，没有片刻安宁，他肌肉结实，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而赵祯已经有了大肚腩了，这让他很不爽。
“你才是大馒头，你全家都是大馒头。”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因你的想法而去迁就你，世道总是充满变数的。
你想要的四海升平，却往往在一刹那间，兵刃相见。
开战的，不是大宋，而是契丹和西夏。
在使用了八个年头的庆历八年，道今天终于结束了。
这一年，是皇祐元年。
皇”指“神话传说中的神明”；“祐”指“保祐”；全部便指神明保祐。
可惜皇祐元年并没有像人们祈祷的那样，有神明来保佑你。
反而，这一年是个多灾多难的年代。
皇祐元年正月，也就是大辽重熙十八年。
耶律宗真在第一次亲征西夏失败后，决心重振旗鼓，决定再次与西夏一决雌雄。
耶律宗真不顾大宋反对，契丹以将攻夏告宋，正式的拉开了对西夏开战的序幕。
辽兴宗耶律宗真任命韩国王萧惠为河南道行军都统、赵王萧孝友、汉王贴不为副都统，起兵攻打西夏。
在此之前，萧惠曾任西北路招讨使，负责统治党项诸部，萧惠专横跋扈，在羌人聚居区实行严厉的统治措施，残暴地剥削和压迫西羌各少数民族，因而引起了各少数民族的反抗和叛乱。
后耶律宗真又任命萧友为西北路招讨使，负责管理西羌地区事务，萧孝友反萧惠之道而行之，专以安抚为统治手段，羌人每年入贡辽朝，萧孝友都大大增加赏赐物品，因而羌人逐渐安定下来，但这一办法姑息了西羌少数民族中的动摇分子，因而羌人在羽翼丰满后迅速叛附西夏。
于是，耶律宗真决计兵分三路讨伐西夏，萧惠所率领的大军从黄河以南地区发动进攻，辽军战船、粮船绵延数百里，而且迅速推进到西夏本土。
西夏军队节节败退，西夏危矣。
军事上的胜利，使得萧惠愈发膨胀起来。
甚至，他有了对大宋动兵的念头。
燧发枪不是万能的，也不是攻无不克的。
毕竟火枪的威力和射程都有限，而大炮只适合镇守城墙，数吨重的大炮，机动能力极差。
而契丹骑兵，可以来无影去无踪。
而且他们发现，用葛藤编织的滕盾，可以有效地防止火枪的攻击。
恩格斯说：‘火药将骑士阶级炸得粉碎’，其实这话并不完全正确。
首先，开始的黑火药威力有限，欧洲地区以往2~3毫米厚就能挡住绝大多数箭矢射击的板甲，但是在威力巨大的火枪面前根本不够看。
因为火枪发射的铅弹能轻易撕裂这种厚度的铠甲，要想挡住子弹就只能继续加厚，所以这一时期5毫米以上的板甲不断涌现，但是铠甲加厚的同时，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那就是铠甲重量增长到了一个人们根本无法接受的程度，人穿上别说跑了，能不能长时间站立都是一个大问题，所以在此时所谓的四分之三甲大行其道，不是战士们不想穿防护力更强的全身板甲，而是根本没法穿，骑兵们还有战马分担重量，而步兵们就只能穿上阉割强化后的铠甲，到后来连骑兵也只穿胸甲和头盔了。
这也是开始，为什么契丹和西夏对大宋火枪畏如蛇蝎的原因。
正是因为大宋火器的强大，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契丹这边出产出来一种葛藤，这种葛藤质地轻便，可韧性极强。
经过蒸煮、晾晒、捶打、再蒸煮、晾晒、编织等等几十道工序下来，做出来的滕盾坚韧无比。
在一定射程内，竟然能挡住铅弹的穿透。
这种葛藤叫奶藤，说白了，就是把这种葛藤割下来之后，伤口会流出大量的白色液体状如牛奶，故称作奶藤。
割下来的奶藤，经过高温蒸煮之后，再晾晒成半成品。
再然后，将半干的奶藤用大锤将它的纤维打散。
再经过一道蒸煮、晾晒之后，就可以用来编织滕盾了。
这种滕盾需要编织三层之厚，别看这么厚，可拿在手里却很轻便。
非常适合骑兵使用，当敌人的铅弹击中滕盾之后，滕盾的柔韧性就能很好的挡住铅弹的攻击。
当然，如果是十几、几十米的射程，铅弹是依旧能够穿透滕盾的。
但是这个距离也是弓箭的有效射程，如果契丹骑兵攻进几十米距离，他们完全可以用弓箭还击，这时候大宋步兵是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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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 兵凶战危
契丹滕盾，以奶藤三层，复数十道工序而大成。
见雨不重、霉髽不烂，火枪不能大伤。
而石小凡发明的燧发枪，以黑火药为动能，中以圆形铅弹，其威力实则大打折扣。
而无烟火药并没有发明，无法研制出现代子弹，这种燧发枪，其实是有一定缺陷的。
比如在无风的天气里，火药产生的烟雾浓厚到让步兵难以辨认敌我的地步。
而铅弹并不是紧紧地卡入枪膛的，因此在射击时常常以一个难以预料的角度离开枪口。
滑膛枪的哑火率搞到20。
即便是石小凡进行了一些改进，哑火率依旧高达十分之一。
不过好在人数众多，这点缺点在实际迎战中，并无什么影响。
还有一点就是，燧发枪的防潮问题。
弹药常常因潮湿而受损。
在雨天中如果士兵没能保持弹药干燥，并且罩上燧发机的话，那么他们就一枪也开不了了。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压力和恐惧。
为什么几千年来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威胁从未停止，而游牧民族更是如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
即便是中原出了个英主，将他们打的七零八落。
可过不了多久，游牧民族又会迅速壮大。
而且他们的骑兵作战极其勇猛，什么叫做骑兵满万不可敌。
一旦他们成群结队，骑兵的进攻威力，是步兵远远比不上的。
而向来以礼仪之邦著称的中原，在大宋朝自上到下又重文抑武。
士兵们缺乏应有的血性。
即便是拿着燧发枪，经验证明所谓的精准齐射在战场上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有些士兵们常常在目标还在有效射程之外时就开火了。
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