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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任务
北京甘家口一所《纤维空间设计研究院》三层的走廊里，海青抱着一大捆硫酸纸的图纸正要去306办公室“砸边”。
迎面张主任走过来。“海青，正找你呢，你最近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手上天津石化短丝车间的项目刚刚完成，这不，就要交图了，还有100张图纸没砸边，我刚叠完，今天下班前就砸好了。”
“这事你让王辉他们去干吧，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新项目。”
海青把图纸抱到306办公室，打电话让300的王辉过来用缝纫机砸边。他翻开老式的缝纫机，纫上线。王辉就走了进来。
“许工，这图纸什么时候要。”王辉说。
“下午五点，你砸好边直接送去一楼的晒图室。晒八套，明天下午3：00发图，记得给我留一套。”
“你要是看到图纸会签栏上有没签字的，赶紧告诉我，我在307主任那屋，这事工艺组的人老忘。”
“好嘞”王辉笑着答应。
海青来到走廊里，绕过300号房间门口的克朗棋台子，走进了307张主任的房间。
张主任的办公桌上放着二大盘（吉纳斯磁带）这是蛋白质生物磁带，黄色和橘红色的光在赛璐璐管子中闪动。
这是一种最新研制出来的超级计算机的核心，是蛋白质的记忆法演算出来的超级计算机的部件。蛋白质计算机是可以自动运算的，在很大程度上，它与人的人机交互是更安全，更没有隔阂。只要人的血液与计算机联通，人的思想就可以进行所有的光学分析与产品构成，如果不需要外人观看，设备可以在人的视网膜上打出图像。
这吉纳斯的圆形存储条只一条就可以囊括整个《纤维空间设计研究院》的所有的数据，只是这里面的图书馆学的分类检索异常复杂。
吉那斯磁带数据的驱动，是不需要电源的，只要有微弱的氧气，这些蛋白质就能自动存储，自动记忆。运输时，核心条是脱水的，只要是加入一滴水加入就可以运正常转。
张主任点燃一支香烟：“海青，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我要同你商量是否你愿意出这趟差。”
张主任：“我什么时候说不出差了，多难的工作我都是走在前面的。”
“这个我知道，但这次，是跟以前不一样的。”
“为什么，有什么不一样？”
“这次是部里面下的来的项目，《国家航天局XH663项目组》指定的人员。”
“什么意思？”
“没有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没有任何图纸和资料，连预可行性报告也没有。”主任深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主任走到窗子前，看着木头窗台上的一盆肉肉，在冬季最寒冷的天气里，这绿色的植物挺让人欣慰。
窗子外面飘起了白色的雪花，路上的人都急匆匆的向前走着，不时有人在路上的冰面上摔倒。
这是上个月海青送给主任的小礼物，还是海青太太精心挑选的呢。小花盆里放着一匹绿色的小马，那是在景德镇买的，是瓷的。小小的一匹骏马，比那个盛开的肉肉小了很多，仔细看仿佛是一匹骏马站在了参天大树的底下。
一只七星小瓢虫在泥土里悠闲的爬着，主任盯着看的有趣，仿佛忘记了刚才的谈话。
“为什么呀？总要有个地形图，没有七通一平的图纸，也要有个红线图吧，那最简单的市政管网图也要有吧，主任，您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海青瞪着眼睛看着主任。
主任掐灭了烟“是呀，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这，这。。。。。。”海青有点蒙了，这不符合设计院的常理呀？
这是什么情况呀，昨天一切还好好的，天津石化的短丝项目刚刚完成了全部施工图设计的工作。今天收拾图纸，明天晒图。后天图纸一出院就等着下周天津工地短丝车间开工了。
海青已经计划好，要和太太去东欧玩几天，这可是小二口计划了3年的旅行呀。
这次估计接受了这个任务就全泡汤了，关键这特么的是什么鬼任务呀？主任从来都不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呀。
但这个神秘的任务又深深吸引着海青，他还是想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答案。即使不做，也可以了解下。
海青抬起头：“主任，这是什么事呀，您给我讲一下。”
主任从墙边的铁皮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文件袋，上面贴着封条，封条上盖着长方形的印章，《国家航天局》签字栏里是：XH663，三级机密。下面是个龙飞凤舞的签字，看不清楚。
文件袋子，有粘缝的地方，都有红章押缝。《纤维空间设计研究院》的顶头上司《国家纤维空间部》的朱红色大印盖在正下方。
主任郑重的把这个文件袋放在桌子上，他打开文件袋，拿出最上边的一份文件递给海青。
海青接过来，仔细观看。
“1990年《纤维空间设计研究院》第三设计室建筑组海青在《国家工业建筑设计》杂志上发表了论文《超细玻璃纤维空间吸声体在空间降噪中的应用与研究》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并参加，上海，柏林，纽约，东京空间纤维论文展。”
读到这里，海青抬起头看着主任：“主任，这就是一篇我写的论文，没什么。”
“你接着往下看。”
“鉴于你在纤维空间领域里的组成、制造、创新方面的出色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国家航天局XH663项目组，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太空研究计划。”
如确定参加此项目，请于1月21日下午4：30前乘火车抵达银川市贺兰县X马场道36号报到。
下面落款……国家航天局XH663项目组，后面是带凹纹的钢印。
海青小声的读着这段文字，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主任，给我支烟。”海清点上烟，深吸了一口：“主任，这事和我关系不大吧，就这张纸，我就去银川呀。还有别的吗？”
主任从信封里拿出一沓复印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复印着很多文字。
张主任：“其他的都是你的政审报告和履历，你就别看了，这张我给你念一下。”
“从到国家航天局XH663项目组报道开始，每天补助人民币1500元，共计工作时间180天。部里面给我打了招呼，如果你去参加这个项目，设计院的薪水照发，国家航天局的每天1500元津贴设计院都不扣，每月直接打到你老婆的账户里。”
这事，现在海青要认真考虑了。6个月，给27万元，每个月在设计院的工资还照发。海青是建筑师每个月基本工资是327元，6个月就是1962元。这可是一笔巨款呀，到哪里能挣来呢？
有了这笔钱，海青就能换上贷款了，他现在买的那台桑塔纳2000轿车还有10万元贷款没还清呢。
这事海青要回家和老婆商量下。
第二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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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30设计院的下班的铃声响了。下班的人们从办公室里纷纷走出来，走廊里变得很热闹，新来的大学实习生围在楼梯边上的乒乓球台子上开始打球。305房间里克朗棋的碰撞声啪啪作响，房间里不时传出来大家的欢笑声。
英子拿着饭盆，一路敲着来到主任307的房间门口。
“海青，别聊了，赶紧食堂买饭去吧，今天有扒肉条，还有小炒，晚了就没了，我先过去排队了。”
听到英子喊他，海青飞奔着就出了307的门，他回身和张主任说：“我回去和老婆商量下，明天给您消息。”
海青一溜烟的回到300房间，图纸柜上拿起饭盆，拎上一个热水瓶就向一楼的食堂跑去。
排队买了二份米饭，一份扒肉条，一份西红柿炒鸡蛋，海青端着饭碗，拎着热水瓶往家走。
雪下得挺大，地上的雪都没了鞋跟。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发出响声。
篮球场上，大孙和几个暖通的小伙子正在打球。
看到大孙，海青上去问：“大孙，你去过银川吗？”
“去过，问这个干嘛？”大孙手里抱着篮球。
“那边冷吗？”海青问。
“挺冷的，冬天特别冷，沙子多，刮起风来铺天盖地的。”
“吃饭吃的惯吗？”
“还行吧，都是羊肉。”大孙把篮球扔给同伴。
“奥，海青，你问这个干嘛？”
“我可能要去银川几个月。”
“怎么，室里有银川的设计项目呀？”
“还没定呢。。。。。。，大孙，明天再聊，你先打球。”
海青嘟囔着往家走，拐过五号楼，把角上就是八宿舍。海青三步并做二步赶紧往门口赶。
门口海青的太太刚好骑自行车下班回来了。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拎着一筐鸡蛋。海青接过鸡蛋和太太一起进了八宿舍111号房间。
因为单位没有分房子，所以海青和别的三家一起合住在8宿舍一楼一个三室一厅的单元里。
这三家都是设计院的同事，只是在单位工作的专业不同。
回了家，饭盆放在家里的图板上，海青和太太开始吃饭。
“太太，单位给我一个活，我问你行不行”海青嚼着扒肉条吃了一口米饭。
“那有什么不行的，出差吗，你又不是没去过。”
“这次不一样。”
“是去M国杜邦公司呀。”
“哪里有这个好事呀？去银川。”
“没听说你们单位银川有项目呀？”
“是《国家航天局》借调我。”
“编，接着编，你一个做纺织的建筑师，到《国家航天局》做什么呀？”太太不解的问。
我也纳闷呢？但今天下午主任跟我谈了，说要是定下来就赶紧告诉他。
“你出这趟差，给多少钱补助呀？”
一天1500，一共180天。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