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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系?」
『对; 元气系。还有点……天然?总之是非常可爱的新学生』
「悟听起来很开心」
当然了; 新的学生; 炽热的血和明亮的希望。
然后歌姬的消息就跳了出来,占了小半个屏幕,长长的一串,光是一瞥都闻到了严肃的说教意味。
庵歌姬:「我当然已经知道你有新的学生了,你以为全世界还有人不知道你让宿傩的容器进了高专吗?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都能想象上面的人现在在说些什么了。万一有人看不惯要暗地里动手,你难道能二十四小时守在日本,守在东京吗?万一宿傩失控伤人了,你还要负责吗?被人找到借口发难的话可是会连夜蛾校长那边也牵连进去的哦?」
五条悟:『啰嗦是会变成老太婆的,歌姬』
七海回了一行「……」,硝子简明扼要地说了句「小心」。
就不能有点更积极的反应吗?五条悟不是很满意地切着窗口。
『说起来,也稍微会有一点麻烦……』咒术师试着向与咒术界无关的第三人解释现状。
『我很擅长捡到麻烦的学生呢,不坏的意味上的那种』
「那么就需要五条老师多费心了?」
『当然~我会好好照看我的学生的』
『对了』
『我接下来会很忙』
『非常、非常忙——』
『所以』
『这两天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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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人并不一定会把忙碌挂在嘴边。
像五条悟那样的类型也是有的,说话时永远都是精神饱满的口调,一边还有余裕开玩笑,即使偶尔抱怨也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误以为他口中的话只是用来讨要回应或是逗弄他人的借口。
但即使什么都不说,忙碌也会透出来。深夜才回家,天刚亮就醒来,不去留意就不容易注意到的在同一天里相隔几百公里的背景建筑物。
诺德可以察觉到这些,虽然他也不会刻意提起。
“没问题吗?这么早起来送我。”有一次,五条悟没太认真地问他。
是早晨,是城市还没苏醒的时间。那会儿白发的青年正站在窗帘边上,逆着光舒展着身体的样子非常好看。
于是也想亲吻他,不需要有什么顾虑这件事令人安心。
“不是讨厌早班新干线?”
“嗯……我们说的是两件事吧?”五条悟慵懒地回应着。
“是一回事啊。”他说,想要微笑。
如果只是想要活下去并不需要那么多努力。如果要求不高的话——现代人可以很容易地生活。
消耗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甚至习惯这样的生活,连痛苦都不再会感觉到,到头来还关心其他人是否会觉得太辛苦,真不知道该说这个人什么。
“悟有想要的东西吗?”
“是指什么?”五条悟问,浅色的眼睛看着他。
“超过普通人极限的,一般程度的努力无法得到的东西。”存在意义即是追求真理的魔法师,这样发问。
“啊,那个啊,有啊,”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年轻的最强咒术师轻松地笑起来,“而且有很多哦,因为我是很贪心的。”
聊到了高兴的话题,或是因为想到了喜欢的未来,五条悟看起来心情很好。
“下次有机会的话再告诉你。”他说。
那个“有机会的话”大概是指如果有机会说明咒术界的存在。
确实不是能毫无铺垫说出口的话题,如果对象是普通人,首先还需要让对方相信咒灵的存在——相信一种看不见的东西。
所以悟没有和他说。
——并不是不打算说,诺德这样想。
没有说明身份这件事彼此彼此,他并不因此感到介意,坦诚一切本来也就不是交往的必要条件,一些时候甚至多余。
但五条悟有时反而会在意。
那是一种让人想要会心一笑的,生疏的不熟练的在意。就像是他刚刚知道了“自己需要在意别人的心情”这件事,明明无法真正感受到,却在备忘录上写下来,时不时去确认一下。发现了不对,立刻乍乍乎乎地想要纠正。
“我要和学生去吃晚饭。”
他们晚上有约,所以这会儿他会接到五条悟打来的电话。
从常识来说,这样突兀的行程变更颇有彼此比较的意思,像是“什么更重要”。悟到底有没有自觉呢……大概是没有吧。
对人情世故很迟钝的五条悟告知着他,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抱歉。诺德也不觉得他需要抱歉。
独占欲只会给人带来困扰。比起给出二选一的选项,让对方不需要作出选择才是更好的做法。
“嗯,好啊。”他回答。
一般来说这样的回答就够了。
退掉餐厅——不算很复杂。
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其实做什么都可以。
电话会再次响起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悟?”他开口。
“那个,刚才有点匆忙,”五条悟说着,甚至压了压一向轻佻的语调,“是这样啦,一年级生今天第一次聚在一起啦,我想带他们吃顿饭。”
“我知道,昨天提到的那孩子,还有野蔷薇——对吗?”
“对对,可爱的新学生。他们最近也算遇到了一点事情,有点复杂……总之,你没有生气吧?”
“怎么会,没关系的。”诺德觉得好笑,一定是谁和他说了什么——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学生。
背景里都能听到用着气声说话的杂乱声音。
——不要抢我的电话!
其中他熟悉的那个声音说。
光是听都能想象出画面。
“怎么了?”他故意问。
“没啦。”五条悟若无其事地回答,“啊,你要不要一起来?”
这算什么提议,诺德不由得轻笑出声,“你的学生会觉得尴尬的。稍微考虑一下年轻人的心情吧,悟。”
“——是我不好吗?”自我定位为完美老师的五条悟立刻被冒犯了。
“没有。”他放轻了声音,“玩得开心。晚上见?”
“晚上见!”被充分安抚的猫高兴地挂了电话。
如果真的很忙的话,也不是一定要见面。
诺德这样想。他本来也想这么说。
但没说出口。
精心挑选过的鲜花被摆到了店外,在木质架子上的摆成一排,柔软花瓣上落着人工喷洒的水滴。
他并不知道用做赠礼的鲜花的讲究,对花语更是一无所知。
第119章 第 119 章
虽然说了很帅气的话; 但事实是,五条悟没几分钟就又睡着了。
模模糊糊地知道被抚摸了,只是单纯的; 带着亲昵意味的抚摸——他的男朋友某种意义上是个很纯情的人; 就算被邀请也不太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但是记忆侵入了他的睡眠。
就像是每个昨夜里的梦一样,很容易在醒来的时候忘得一干二净,但又会在下午或是再之后的一天想起; 虽然清醒的自己真正意义上想到这件事是在此刻,但同时又可以非常确定——没错,那是昨天梦到的事情。
那是他在狱门疆中梦到的事情。
在此刻想起; 在此刻亲历,但无疑是发生在过去几天的事情。
就算是五条悟; 一下接受了小半个月的记忆也有些混乱。十八岁的五条悟当然也是他; 但又不完全是他; 按照他所知道的一套逻辑行动,但时隔十年看上去又觉得有那么点不赞同。
会说些过分的话; 因为眼前的人显然被自己的话语牵动而产生隐秘的优胜感;会说些挑衅的话,因为眼前的人露出为难的表情而想要变本加厉地捉弄——真是恶劣呢,十八岁的他。
人是很难在梦里清醒思考的。
无论如何; 在一场十年前的梦境里有他的男朋友出现都很奇怪——本来应该很奇怪; 但是放松下来的大脑好像也放弃了思考,对所见的一切全盘接受。
……视线像是会灼伤一样。
高专时的自己完全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接着就被引燃了; 像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一样,理所当然地靠近火光,然后如愿被亲吻和拥抱,慌乱又愉快; 迫不及待地索要更多。
那些也像是,此时此刻所经历的事情一样。
以至于单纯的触碰也像是爱抚一样令人躁动。
啊……
隔着一层纸一样的景象忽然清晰起来。
最强的咒术师睁开眼睛。天还没有黑,窗帘被好好地拉上了,但对六眼来说意义不大,五条悟转过头,看到诺德在他身边。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也在下一秒睁开。
……还会因为看到他,而有那么一点,惊讶。
“你、”五条悟试着说。
再次开口说话时,他才意识到声音有多沙哑。
那会一下让诺德在意起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床头放着水杯,诺德很快起身,也想把他扶起来。诺德的确很喜欢照顾人,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所以五条悟笑了一下,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示意。
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诺德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的男朋友一向拿他没办法。
饮下一小口液体含在嘴里,再温存地贴近了,嘴唇润湿了泛着点水光,反而让人更加干渴了。
会是什么?蜂蜜?能量饮料?或者只是水?
啊,是柠檬茶。
五条悟拥着诺德加深了这个吻。
“抱我?”他抬眼看向诺德。
没太把他的话当真,诺德只是给了他一个字面上的拥抱,低声问他:“没有什么不舒服吗,悟?”
“除了因为我的男朋友和年轻的男子高中生贴贴而产生了微妙的危机感,以及身临其境兴致高涨之外,就没有了。”五条悟装作无辜地说。
非要说的话还有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