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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撇撇嘴:“真无聊,我怀疑咱司命收月老的贿赂。”
郁
57、第 57 章
桓拿起一旁阮秋平刚穿的烤串,说:“听说司命学院要细分专业,中一个专业便是司姻。”
郁桓看眼旁边刚刚被凑成一对的小情侣,说:“我觉得阮阮可以考虑一下这个专业。”
阮秋平挑眉:“你是在夸我天分吗?”
“今日见不少学生,中属阮阮任务完成得最。”
阮秋平鲜少被人夸过,如今被人夸奖一番,立刻眉飞色舞地笑起来:“看来我原来那么小说话本不是看的,以后就叫我恋爱小天才吧。”
郁桓手中的动作顿一下,声音却克制得不带一丝起伏,依旧还是神色平平的模样:“原来阮阮这些技能是书里学到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阮阮是么丰富的恋爱经验呢。”
“我这种人能和谁恋爱啊,不是耽误人吗?”阮秋平大大咧咧地说,“郁桓,盐给我。”
郁桓缓缓弯眼睛,笑着将旁边的盐递过去。
他果然是想。
郁桓想。
也许,那枚戒指只是那位喻先生的遗物,阮阮作为友才将那枚戒指留下。
也许喻先生只是单恋阮阮。
也许,那只是枚阮阮年前交易林淘到的戒指,单纯是觉得玩,才在里面刻上自己的名字。
阮秋平撒盐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旁边的油瓶,油滴到烤炉里,火苗瞬间就蹿上来,吓得阮秋平一声惊呼,慌忙后退几步。
郁桓急忙放下手中的烤串:“阮阮,烧到吗?”
阮秋平甩甩左手,说:“不是么大事,就是被火燎一下。”
阮秋平蹙紧眉,牵起阮秋平的手:“我看看。”
“真没事儿……”
“别动。”
郁桓低头一看,才发现阮秋平只是手指上几根汗毛被火苗撩没,除此之外,并没烧伤。
郁桓正准备阮秋平的手放下,却又发现阮秋平左手的无名指上出现一些浅淡的水雾。
郁桓目光锁定在那团水雾上。
……这是水系化仙的高端障眼法,非阮秋平所能施出。
是夏芙水的障眼法。
夏芙水虽修为不及已被封神的郁桓,可歹是已经修炼上千年的化仙,平日里又最擅长变幻术。若不是这水系法术遇火出现漏洞,即便是郁桓,也不一定能看得出。
郁桓手指微动,不动声色地施个法术,阮秋平手指上那层水雾便彻底散去。
而这层法术散去之后,阮秋平的无名指上还薄薄地覆一层拙劣的障眼法。
可这障眼法太低端,对郁桓而言形虚设。
于是郁桓一眼便看到阮秋平左手无名指上的东西。
这是一枚形状奇特,像是两条缠绕着的线的戒指——是和阮秋平胸前那枚戒指一模一样的设计。
这是一枚婚戒。
一枚,被两个人费尽心机地用法术遮又遮,却怎么也不舍得摘下来的婚戒。
阮秋平脖子上那枚戒指,镌刻着阮阮的名字。
那么阮秋平手上这枚,也镌刻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郁桓听见自己的心脏在黑夜里静寂下来的声音。
郁桓抬头看向阮秋平,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此时此刻凝结成冰。
偏偏阮秋平对此毫无察觉。
他抽出自己的手,用那只戴着戒指的左手在郁桓面前晃晃,问道:“郁桓,你发么呆呢?”
郁桓抓住阮秋平的手。
阮秋平愣一下,忽然发现郁桓握着他手的动作在不断用力,且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
阮秋平劲儿抽出自己的手,他轻甩一下手腕,皱皱眉,抱怨似地开口说:“郁桓……你弄疼我。”
可郁桓一言不发。
阮秋平抬头看向郁桓,忽然发现郁桓的脸色变得些不太对劲。
阮秋平正准备开口询问他怎么,张管家便一脸喜气地迎上来:“阮先生,我父亲来!只是轮椅不方便来这块草坪,还要麻烦阮先生稍微移步。”
阮秋平朝着张管家点点头,然后摘下身上的围裙,对郁桓说:“郁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见个人。”
郁桓垂下头,似乎是点头,又似乎是没阮秋平。
阮秋平跟着张管家往前走的时候,又转头看一眼。
郁桓已经又回到烧烤摊上,继续烤串,他垂着头,看不出来表情么变化。
阮秋平看一眼自己刚刚被握得生疼的左手,心中些怪异。
老管家看见阮秋平的时候,激动得泪快落下。
“阮先生,久不见。”
阮秋平坐在老管家对面,他聊久。
老管家说,郁桓的骨灰虽被阮秋平带走,可郁桓一生资助许残疾儿童,可那些孩子长大后想祭拜他,却发现没地方能祭拜,因此他便自发在郁桓原本选的那块墓地上立个衣冠冢。
那个衣冠冢被收拾得很干净,虽然已经过去年,但依旧人去打扫和祭拜。
阮秋平垂下眼,说:“是我太自私,自顾自地就他带走,却忘这里也是人怀念他的。”
老管家笑笑,缓缓开口道:“阮先生不要这么说。郁先生一生在等着您,望着您,若是知道您他带走,指不定会开心呢。”
“阮先生,我这次来,是还一个东西想亲手给您。”
“么东西?”
老管家怀中掏出来一团东西,揭开层层包裹的手帕,露出一个精致的皮质长盒。
老管家这个长盒递给阮秋平:“这是郁先生送给您的礼物,只是这份礼物是纯手工制作的,工期较长,郁先生去世之前也没来得及它送给您。”
阮秋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黑色的钢笔。
钢笔的顶端镶嵌着一颗较为低调却熠熠生辉的黑色钻石,宝石下嵌着一圈碎钻,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颇质感。
“郁先生说,这支钢笔比他书房里的笔还要些,您用它写字,便不会再断墨。”
阮秋平神色些恍惚,他忽然想起来,郁桓八十五岁的时候,他曾在郁桓的书房用郁桓的钢笔,用完之后,他发出一声赞叹:“郁桓,
57、第 57 章
你这钢笔比我的用,我在交易林里买的钢笔,动不动就要断墨,特别烦。”
郁桓当时便送给他钢笔,还说:“阮阮,这些钢笔不太,你下次来,我再送你根的。”
“这根钢笔的工期本来没那么久的,只是快要做完的时候,郁先生又意外见到这颗罕见的黑色钻石,便又让这支钢笔返工重做,将原来的宝石更换成钻石。”
阮秋平看着这支钢笔:“……我只是随口一说,他何必如此用心。”
“郁先生并非它当成普通的礼物。”老管家说,“他告诉我说,这根钢笔送给您,算是您的结婚礼物。”
“……结婚礼物?他倒是想得挺远。”
老管家本想告诉阮秋平说郁先生早就知道他另婚约的事情,可是他张张嘴,却又合住。
算,郁先生隐瞒一生的事情,他又何必说出来,让阮先生难过。
老管家又阮秋平聊许,他说起话来口齿清晰,思维也很连贯,并不像是一个初期的阿尔茨海默症患。
可说着说着,阮秋平便听见老管家忽然叹一口气:“郁先生的骨灰虽然被阮先生带走,但他一生资助许残疾儿童,那些残疾儿童长大想来祭拜他……”
张管家赶紧俯身对老管家说:“爸,这些话您说过。”
老管家愣一下,说:“……我没说过呀,我啥时候说过?”
“阮先生,不意思,我父亲犯病。”
“没事没事。”阮秋平连忙摆手。
就在这时,郁桓忽然走过来。
他站在阮秋平面前,低声道:“我还一些事情,先走。”
阮秋平看眼他的手环,没亮。
阮秋平不解地问道:“你么事啊,他学不是没出现么特殊情况吗?”
郁桓静一下,然后说:“天色快暗,我得找个地方歇息。”
“你在这儿歇不行吗?”
“你觉得,我在这里歇息合适吗?”
郁桓目光沉沉地看着阮秋平,漆黑的眼眸里隐藏着难以解读的情绪。
阮秋平神色微怔,忽然觉得今天的郁桓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郁先生!”轮椅上的老管家忽然一脸惊喜地喊出来,“你和阮先生一起回来!您怎么变年轻!现在你两个看起来简直和结婚照上一模一样!”
阮秋平身子一僵,感觉整个脊背的冷汗冒出来。
张管家也手忙脚乱地赶紧打断老管家的话:“爸,您犯病,您别说话……您看错,这不是郁老先生……”
“啊……我看错吗……真的长得像……嗯,不过郁先生也确和结婚照上点差异……”
“郁先生,对不起……阮先生,对不起。”张管家慌忙说,“真的对不起,我父亲犯病,我这就带他走……”
张管家说完,就赶紧推着老管家离开。
这里又只剩下阮秋平和郁桓两个人。
郁桓定定地看着阮秋平,阮秋平却觉得额头上冒出来汗。
“阮阮。”郁桓忽然开口,“我和你那位朋友,长得很像吗?”
阮秋平嘴唇颤颤,拨浪鼓似地摇摇头。
“像不像?”郁桓再次问道。
是十分温和的语气,阮秋平却感觉到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阮秋平小声说:“……老管家刚刚发病,他胡说的。”
郁桓往前走一步,低头看向阮秋平:“所以,你和那个人结婚的事情,也是他胡说的吗?”
阮秋平张张嘴,饶是他脸皮太厚,也没办法目张胆地撒谎。
“我和他像吗?”郁桓第三次发问。
阮秋平闭上眼睛,认命地默认。
“他姓氏我音,那他姓名的发音我相似吗?”郁桓顿一下,伸出手碰在阮秋平的脸上,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或许,那天酒后,你给我的早安吻,是给他的?”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