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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与其暗中来往,期间更杂有北地羌乱,长安内应,诸如此类。
那时,诩便对太平道心生警惕。待主公重返洛阳,家宴中毒。贾诩方知,禁宫之中竟也有太平道妖贼。”
陪刘备小酌一口,落杯后贾诩又言道:“主公乃太平道生死大敌。欲除之而后快。而主公天下知名,太平道又未公开谋逆。若要铲除我等,必暗行不轨,断不敢明目张胆。
奈何辅汉大将军府,进出有度,守卫森严。无论下毒、刺杀,诸如此类,太平道皆要有所行动。动则变矣。
永乐宫家宴时暗中下毒,此乃一变。杨奉少年好友现身洛阳,亦是一变。
此二变,看似毫无关联。然万变不离其宗。皆在主公身处发生也。
纵贼人隐藏之深,亦露出破绽。由工匠唐七入手,抽丝拨茧。太平妖贼终浮出水面。
诩便试想,郭大所为何来?
为何不愿入大将军府,只求往来运送临乡名产。
此人若真阴怀不轨。名产,便是其做手脚的关窍。于是我便命人暗中监视。果见其在运送途中,鱼目混珠。将许多来历不明的货箱,混入队列,又一路送入明轮船舱。
自金水小市,开市以来。蓟国往来货物,全由贾诩一手操办。进出需比对,往来皆有账。
这批滥竽充数,鱼目混珠之物,竟还能躲过盘查,且与账目一一对应。贾诩便知,蓟国必有内应。
而令太平道大张旗鼓,不惜借蓟国船队运送的货物,自当珍贵无比。
诩,思前想后,也只有梁冀金山能与其呼应。”
“原来如此。”刘备欣然点头:“太平道在(蓟)国中安插奸细,我亦有所料。之所以将四夷不断迁往临乡,便为分化瓦解太平教徒聚集之势。南蛮也好,羌人也罢。皆不信太平。
又所谓,急病乱投医。若汤药能治其病,又何须去信鬼神?
我自幼屯田养士,令国民丰衣足食。
少年时,母亲默写名篇: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恶其不出於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圣人之言,甚慰我心。大道至简,知易行难。刘备孤身而来,能力有限。且,走着看。”
贾诩闻言,这便肃容下拜:“臣,定当尽心竭力,辅佐主公。令万民得安,天下大同。”
待刘备等人重返洛阳,天已大亮。
陛下已诏令大将军何进,并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主持太平教徒审讯事宜。
何进施以酷刑逼供,凡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皆欲抓捕诛之。
三日,已捕获太平教众近千人。
洛阳城内,凡好侍黄老者。人人自危。其中有无屈打成招,不得而知。又大肆抄家敛财。多行公报私仇。
见事态蔓延,无法收拾。刘备这便入宫面圣。请只诛首恶,勿令祸及家人。
陛下欣然下诏。大将军何进这才有所收敛。
比起那些悍不畏死的忠实信徒。洛阳城内的信众,各怀鬼胎。又何来忠心可言。
何须酷刑,烙铁还未举起,便已纷纷招供。将上下线人,往来教友,悉数供出。
如此,你咬我,我咬他。相互举发,将太平道洛阳一脉,连根拔起。
待供词整理上报,遍示文武百官。举朝大惊。
太平道竟已到了如此程度!
陛下临朝问计。
百官义愤填膺。证据确凿,死不足惜。其洛阳匪首传有二人‘马元义’、‘侯公子’。皆不知所踪。
大将军何进正劳师动众,急切海捕二人。
所谓擒贼擒王。
陛下又令冀州,逐捕张角一干人等。
黄巾之乱在即。刘备恍惚觉得,似乎提前了。
万幸,洛阳保住了。至于蓟国。只需将潜伏国内的太平妖孽尽数铲除。以今时今日之蓟国国力,必定坚如磐石,稳若泰山。
黄巾乱军,又有何所惧。
先喂自己一颗定心丸。返回辅汉大将军府后,刘备深居简出。两千兵士,皆入北军大营。由二位义弟,及麴氏兄弟统领操练。
五官中郎将董重等人,抓贼有功。尚书台已拟定封赏。只等马、侯二主犯归案,便将涉案千余众,尽皆弃市。再一并封赏有功人等不吃。
马元义早已身亡。被刘备火葬,尸骨无存。太平道高层,虽已猜到。底层信众却未得知。皆以为马元义出门在外,侥幸逃脱追捕。
口供亦是如此。不知内情的大将军何进,遂将早已身亡的马元义,位列洛阳太平道之首。与侯公子并列。
只可惜。关于侯公子,信众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像马元义走街串巷,深入人心。
万幸,刘备与侯公子有一面之缘。便是在马市客舍,甯姐姐房中。
这便按照记忆,令洛阳有名画师,画出侯公子画像。经反复修改,终与记忆中模样有七八分相像。
刘备本想交给大将军何进,好让他按画像抓捕。转而一想,却又不妥。
何进若问起,辅汉大将军如何知晓反贼相貌。
刘备又该如何回答才好。
二人同为大将军,本就心生间隙。陛下亦有互相制衡之意。恰逢多事之秋。若被何进抓住把柄,横生事端。陛下询问起来,刘备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想想还是算了。
这便将画像束之高阁。
话又说回来。洛阳太平道被连根拔起。失去根基,一个侯公子纵有千头六臂,亦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安全起见。刘备又将画像秘示关张二位义弟、麴氏兄弟、史涣等人。
小心防备。
蓟国,南港。
明轮船队一字排开,缓缓入港。
蓟王宫。收到主公六百里加急公文,左右国相急忙赶来相见。
1。43 蓟国锄奸
“拜见王太妃、王妃。”
“二位国相免礼。”王太妃在帘后说道:“坐。”
“谢王太妃。”
席位已摆好,两位国相这便就坐。
“蓟王传书,二位国相,想必已看过。”
“回禀王太妃,臣等已看过。”右相耿雍垂首答道:“国中有太平道,臣不意外。然臣想不到的是,蓟国官吏中竟有太平道妖人。同殿为臣,却毫无察觉。乃为臣之失也。”
“事已至此,国相无须介怀。如何将太平邪道,连根拔除。护我百万民众,乃是重中之重。”蓟王妃言道。
“臣,遵命。”
“此谋出自右丞贾诩。二位国相以为如何?”王太妃问道。
“贾文和与李文优并列,称‘贾李和优’。主公善识人,臣年少时便知也。文和之智,不下文优。且臣已交由娄子伯看过。亦说此计可行。”
“既如此,二位国相便依计行事。”
“臣等,遵命。”
南港码头。
卸下洛阳名产,清点后并无疏漏。南港都船令署大小官吏,这便齐松了口气。
虽说月月如此,港口一众船官却兢兢业业,从未有失。今日亦不会例外。
宫中女官来报。
王太妃、王妃设宴蓟王宫。
南港都船令署,从‘都船令’以降,‘都船丞’、‘都船狱令’、‘阳都船丞’、‘阴都船丞’……各港令、长、丞、尉、啬夫、佐吏,凡三百石以上,皆有幸列席。
因‘都船令’亦设在南港城内,故命名与城邑同。‘都船令’,又称‘南港令’,秩千石。‘都船丞’又称‘南港丞’,秩六百石。诸如此类。
所谓日新月异。
蓟国欣欣向荣,蓟国官吏亦连获升迁。俸禄之高,冠盖郡国。诸多诸侯国,皆难望其背。令人艳羡。
王宫国宴,足显荣宠。
南港都船令署,大小官吏,红光满面,喜不自禁。便是家人,亦觉与有荣焉。
南港令李永,沐浴更衣。携一众属官,赶往蓟王宫赴宴。
“明廷,为何只有我南港官吏?”入宫城时,便有一属吏悄声问道。
“据说乃是王上之意。”李永笑答:“万石名产月月往来京畿与蓟国,却无一差错,足见我等用心。主公身在洛阳亦心系我等,传令设国宴慰劳。真乃仁主也。”
“原来如此。”属吏这便笑道:“传令女官特意叮嘱,无需上呈礼单。下官原本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见同僚皆空手而来,又听明廷之言,这才悉知缘由。亦能心安。”
“安心赴宴便是,无需多想。”李永笑道。
“下官明白。”
穿宫门,跨碧水,拾级而上,除鞋入殿。按官秩列队齐整。静候王太妃、王妃,仪仗抵达。
待仪仗入垂帘,国令士异站定。
众臣以李永为首,下拜行礼:“臣等,拜见王太妃、王妃。”
“免礼,赐坐。”
“臣等,谢坐。”
由女官指引,便是初次入宫的南港属吏,亦正常入座,未有失礼。
待众人落座,王太妃言道:“南港属吏,随船转运名产,劳苦功高。蓟王感念诸位为国辛劳,遂设此宴。”
“臣等,谢王上。”
国令士异一声令下,国宴旋即开始。
乐伎、舞姬,奏乐起舞。宫女如穿花蝴蝶,捧上佳肴,斟满美酒。
王太妃,王妃,举杯相邀。
南港官吏,齐齐举杯相敬。
一杯美酒下肚,顿觉心安。先敬主上,再敬上官,同僚互敬,隔案对饮。推杯换盏,气氛渐热烈。
待殿内欢声笑语,国令士异趁机言道:“王上六百里加急,送来高昌蒲桃美酒,欲与诸位同享。”
话音刚落,便有宫中女官,捧一鎏金酒壶,和一青铜酒爵入殿。
见众人纷纷看来,士异又笑道:“奈何美酒难得,数量不多,人限一爵。南港令进前赐酒。”
南港令李永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