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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粮马同价”。三郡乌桓、十四部鲜卑,南匈奴各部,北疆十二部高车。以牛羊换蓟国粮秣,亦未有增加。
新得南部五县,已调派干吏,前往交割。自西而东:北新城、高阳、易县、啵亍⑽陌病N逑卦诩丝谌嗤颉2患吧侥昙湟话搿W慵平砘隽摇
加之先前六县,蓟国已有十一县。乃河北第一强国。四方馆虽无大贤出仕,三百石城长,却是不缺。
话说,蓟国四师之大儒陈寔,四子陈谌,字季方。与兄陈纪齐德同行,父子三并著高名,世称:三君。因党锢,赋闲在家。年前病重抵蓟国,入国医馆诊治,方才转危为安。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与老父,兄长商议后,便出仕蓟国,授为博士祭酒。得食千石俸。
少年时,陈纪子陈群,曾与陈谌子陈忠,各论其父功德,争之不能决。咨于祖父陈寔,陈寔曰: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意指两人难分高下。
后称兄弟皆贤为“难兄难弟”或“元方季方”。
陈忠亦少年英才。入学蓟国太学坛,拜在大儒崔寔门下,习治政之术。
大儒陈寔二子陈政、三子陈洽、五子陈信、六子陈光,紧随二位兄弟,亦纷纷出仕蓟国。
“太丘六子”同殿为臣。轰动海内。
之所以,六子同出。正因身受党锢所累。须知,便是六子陈光,亦是顺帝阳嘉四年(135年)生人。今已年近半百。若不出仕,此生再无机会。重开党锢,风传许久。却难施行。天下士人早已失望。今蓟国如日初升,能三兴大汉者,唯有蓟王。几成海内共识。
又何须多此一举,押宝别家。
蓟国多“少年长吏”。数位“老臣入朝”,亦可做舱石持重。且六人各已有子。陈政之子陈佑,字景叔,亦是良才。也已入太学坛,拜在大儒刘宠门下。还有陈唐、陈谈、陈缔。皆德行出众,才华亦足可为一城之长。
天下皆知,蓟王尤重才德。蓟国行高薪养廉,便是三百石城长,亦需德才兼备而不可任。有才无德,为祸更烈。
陈家三代皆迁入蓟国。英才辈出,将为蓟王所用。如何能不令天下惊叹。
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若以“天下大局”视之。陈寔以满门押注蓟国,必有十足胜算。
天下士人,闻风而动。
此时还不登蓟王之车,更待何时。
蓟国太学坛,后院精舍。
慈视正用心练字的爱女蔡琰,蔡邕有感而发:“陈太丘虽有六子。然我有一女,足矣。”
夫人听闻,不禁嗔道:“可是想纳妾?”
蔡邕一愣:“夫人何出此言?”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若想生子,何不纳妾?”夫人试言。
蔡邕摇头道:“夫人多虑了。为夫并无此意。”
见夫人犹不信,蔡邕这才说道:”琰儿机敏聪慧,深得王太妃,王妃疼爱。日后落落初成,必入蓟王家门。故为夫才有此叹。”
“果然如此?”夫人笑问。
“正当如此。”蔡邕亦笑。
楼桑演武场。
“张大哥!”听闻张郃应募入伍,马驹儿等人,急忙赶来相见。
“各位贤弟。”一身戎装的张郃,这便抱拳。
“先前早已说好,我等兄弟共进退。大哥何其急也?”马超问道。
“王命自出陇右。王傅奉命兴兵,讨黑山群贼。今又得五县,恐人手不足,故来应募。”张郃笑答。
“大哥年不足十五。如何上阵杀敌。”潘獐儿亦劝。
“王上少年成名。蓟国少年长吏何其多也。又岂,少我一人。”张郃豪气自生。
正说着,忽听头上有人唤道:“你便是张郃?”
仰头一看。马上少年英豪,正是年方十八的蓟王四弟,太史慈。
“正是。”张郃等人急忙行礼。
“我还缺一队率。可愿同行?”太史慈笑问。
“求之不得!”张郃仰面答道。
“且随我来吧。”太史慈这便拨转马头。
“诸位贤弟,为兄去也。”张郃跨马追去。
“大哥保重。”马超等人躬身相送。
1。115 死而复生
目送张郃远去,剩下几人各自唏嘘。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少时玩伴,早晚会各奔东西。
“马驹儿,去哪?”潘獐儿问道。
“回家。”说着,马超已转身:“晚上还有课业。来时匆忙,后院羊群未曾喂饱。”
“哦。”潘獐儿挠了挠头,与朱獾儿相伴离去。表情颇多惆怅。
马超又何尝不是如此。急忙转身,便是不想让好友瞥见。
张郃和马超,甚得蓟王器重。各自拜在学坛大儒名下,还各得一匹千里良驹,扑霜与轻云。张郃乃啵厝耸稀O惹岸嘤欣赐还H胩常街钍呛蔚缺憷1居偌仪ɡ矗魏温ドR盐蘖⒆吨亍G壹幢阌腥艘蚬Ψ饩簦ㄈ肓傧绯恰>墒闭阂喑铺旒邸3跏保欢白骷凼蚯=褚驯┱侵涟偻颉;剐枋羌还媳摇;谎灾栉灏偻蚯侥芄旱谩
如此巨款,张郃如何能拿出。
然只需杀敌立功,得食三百石俸。便可在临乡城内,得一栋二进宅院,足令家人安居。于是,张郃便生从军之心。
张郃心思,马超自然知晓。现在想来。那时被举族贩卖,能安家楼桑,真乃天赐之幸。
心系后院羊群,马超径直返家。
见大门中开,院中拴着匹高头大马,却不是他的轻云。
何人来访?
怀揣疑问,快步入院中。忽见一双战靴,与母亲绣鞋并排摆在廊下。顿时怒从心起。
“母亲!”反手拔除利刃,飞身入楼。
见慌忙出屋的母亲,衣衫不整,面似桃花。马超怒火中烧,却愤然止步,恭敬行礼:“母亲无恙否?”
“无事,无事。”不料好事被独子撞见,母亲亦手足无措。
“无事便好。”马超扭头便走。
却听室内一声轻唤:“超儿。”
马超如遭雷击。满腔怒火,竟一扫而空。不觉已泪流满面。
不等马超答话,便有九尺大汉,披衣而出。
倒春甚寒。母亲急忙赶去为其打理。
此人正是父亲。
“数年不见,超儿已长高不少。”
马超深吸口气,止住泪水。转身下拜:“马超拜见父亲。”
马腾轻轻点头:“起来说话。”
替马腾整理好袍服,母亲又趁机打理好衣裙。这才柔声笑道:“超儿且堂内答话。”
“后院羊群还未喂草。父亲、母亲请自便。马超去去便回。”
几句话说得颇为生硬。马腾又岂能无觉。说到底,还是自己先前多有亏待。怨不得旁人。更不怨儿子。
到底是母亲。这便柔声说道:“速去速回。”
马超点头答应,扭头便走。
“外面风寒,夫君且先回屋吧。”母亲又仰头道。
“好。”
马超转去后院。待无人窥探。不知不觉间,步履忽变轻便。无数次想过与父亲的重逢。然相见时,马超却发现,自己心中已无愤恨可言。尤其见从母亲房中走出的是父亲时,马超竟有一种死而复生的庆幸。
这便是无可取代的父亲。
喂完群羊,天色已晚。轻手轻脚入前院,侧耳倾听,母亲正为父亲抚琴。琴如人心。母亲有多久不曾如此开怀。
马超这便掩上院门,自去上夜课不提。
就两汉而言。明主与庸主,不在智商。而在如何决选。
大家和自家,如何平衡。私心与公心,如何取舍。便是明主与庸主之分。
乱而不损。便是陛下的界线。如此决选,陛下纵聪慧,亦无法成为明君。
殖货里。
黄门令左丰,星夜到访。
所求,贾诩并不意外。面色无喜无悲,内心却求之不得。
“少令可知,自塞外运来铜铁,何其艰难。”
“奴婢又岂能不知。”左丰不胜唏嘘:“然,皇命不可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请右丞海涵。”
贾诩轻轻颔首:“敢问少令,西园万金窟中,存有多少铜钱。”
“或有……数十亿钱。”左丰又道:“若加陛下寄存于十常侍等人舍中钱币,或不下五十亿。”
“竟有如此之多。”饶是早有准备,贾诩仍忍不住咋舌。
“可不是么……”左丰面露怒气:“陛下欲以一兑一,皆换成四出文钱。”
“不可。”贾诩断然摇头:“以五兑二,已是极限。”
“五兑三如何?”左丰试问。
贾诩摇头:“五兑二。若不然,诩自无颜见我主,当自刎于阶前。”
“右丞切莫如此行事。”左丰急忙起身相拦:“待我回禀陛下,再做定夺。再做定夺!”
事不宜迟。左丰抹汗入宫。
自投西园万金堂前。
“五兑二。”陛下不置可否。
左丰伏地不语。
“可限数量。”陛下忽问。
“右丞……倒是,倒是未曾设限。”左丰谨慎作答。
“哈哈哈!”陛下耸肩大笑三声:“告诉右丞,便以五兑二,换钱五十亿。”
“奴婢,领命!”左丰爬起便走。
目视左丰仓惶而去,陛下眉开眼笑:“五十亿转手成百亿。一本万利,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虽不知其中关窍。然在左丰看来。蓟王亏大了。旁人皆五兑一,唯独陛下五兑二。平白赚来五十亿钱。钱从何处来?当出蓟国。换言之,陛下从蓟国取五十亿利!
蓟王纵富可敌国,然金山银山,也会被陛下掏空啊。
心念自此,左丰不由得泪流满面,切齿生恨。
果不其然。
当得知陛下欲换钱五十亿时。右丞血气上涌,怒发冲冠。又转成煞白。
“右丞?右丞?”左丰已吓坏。
用力捶胸,吐尽浊气。贾诩方才言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便依陛下所言,以五兑二,换钱五十……亿!”
“奴婢拜谢!”左丰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