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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嫌明气得再次推开她:“你!!!”
她笑着道:“别生气啦,你一直都说要将过云江交给其他人就来陪我,但我等了多久啊,你不来找我,我只好出来找你咯。”
一向威严强势的纵嫌明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终于找到了个话头正要开口,她却凑上前在纵嫌明唇上亲了一口。
纵嫌明:“……”
纵嫌明一把推开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要逼我把你押去宫确那儿!”
她耸耸肩:“我又不怕宫确。”
纵嫌明:“你……”
“好啦好啦。”她抬手要去摸纵嫌明的脸,却被一掌拍掉,也不气馁地耸肩,道,“不和你叙旧了,我得先找到魔种。”
纵嫌明一怔:“你去千仞学府也是去找魔种的?”
他并不知道宫梧桐出了过云江之后去了哪里,本来还以为回了九方宗,现在看来,应该是被明修诣带到了明峡岛。
纵嫌明见她欲走,猛地挥出一道魔息拦住她的去路,冷冷道:“站住。”
她转身,微微挑眉:“你凶我?”
纵嫌明都要被她逼疯了:“你要魔种做什么?”
她笑了笑,道:“自然是报答将我救出来的人的恩情啊。”
“是谁?!”
她也不隐瞒:“李南枝。”
纵嫌明皱眉,他听宫梧桐说过此人,是个罕见有了心魔的天魔,宫梧桐的佛骨也是被他算计抽走的。
“我能走了吗?”她真情实意地发问。
纵嫌明自然不肯放她离开任由她去夺宫梧桐体内的魔种,他深吸一口气,魔息骤然汹涌,将她困在中间,冷声道:“先留下再说吧。”
她认真地说:“明儿,你打不过我。”
纵嫌明冷冷地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虽然看着有理智,但本质上还是被天魔蛊惑过的魔物,对着心上人出手依然丝毫不留情面,甚至脸上还在笑。
两人交手的余波直接将明峡岛周边的海面上掀起巨大波涛来,睢相逢本来正在采草药,听到动静,疑惑地跑到岸边来看,发现远处正有两个修为在交手。
睢相逢倒吸一口凉气。
这段时日越既望曾活捉了好几个魔物来让睢相逢研究,此时感受到那气息就认出来了那其中一人必定是个修为强悍的魔物。
他稍稍一思索,回想起明修诣叮嘱过他的有大乘期的魔物出没三界,立刻连热闹都不看了,忙不迭地跑回明修诣和他说过的一处洞府。
——那是当年明寂经常闭关之处。
大乘期即将飞升的修士闭关之所自然和寻常洞府不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面甚至还残留着大乘期的威压,甚至还能隔绝神识的探查,是保命的好去处。
魔物从九重塔封印逃出后,明修诣便和睢相逢越既望说了这处,让他们若是遇到危险就往这里躲。
睢相逢自从当年差点被杀,惜命的很,也不管那魔物是不是冲着他来的,闷头就往洞府里钻。
在洞府门口关闭的一刹那,正在海岸便厮斗的魔物突然一停手,任由纵嫌明将她五花大绑死死捆住,讶然地挑眉:“魔种又不见了?”
她被关了太多年,不太懂这时出现时又消失的魔种到底是怎么回事,歪着脑袋思考半天,问纵嫌明:“明儿,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纵嫌明:“……”
纵嫌明都要被她气笑了,一招手,宽袖猎猎生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我送你回封印处,你主动回去,宫确指不定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她懒洋洋地笑了笑,正要说话,突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倏地一抬头。
不远处,有两人御风而来,其中一人便是她感知到的另外一个魔种气息。
魔物突然勾唇一笑,手臂一震,竟然直接将纵嫌明绑住她的魔息震碎,抬起那只魔息化成的手,眯起一只眼睛朝着天边猛地释放一道凶悍至极的魔息。
还未落地的宫梧桐瞳孔一缩,速度极快猛地朝着明修诣扑了过去。
只见一道魔息如同离弦的箭骤然穿过方才明修诣所在之处,堪堪擦过宫梧桐的后背,将他一绺发直接打成了粉末。
纵嫌明一看,骇然道:“梧桐!!”
魔物愣了一下,顿时心虚地将释放灵力的手散去,好像没了手自己就没有对纵嫌明的外甥动过手。
她冲纵嫌明一笑。
纵嫌明还没来得及反应,空中的宫梧桐猛地推开明修诣,玉剑灵力大放,强势又冷冽的剑意铺天盖地,好似落雨似的朝着那魔物急促落下。
宫梧桐的发带被打散,披头散发地持着剑从空中落下来,紫眸森然看着被他一剑险些毁去半个身子的魔物,面无表情地冷冷道:“就是你伤了我徒儿吗?”
134、突如其来
纵嫌明:“梧桐!”
宫梧桐想起之前她问自己“是不是姓纵”; 又看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奇怪,察觉到这魔物和他舅舅关系不一般,但他此时气疯了; 厉声道:“舅舅; 让开!”
纵嫌明急得要死:“她是大乘期; 你敌不过她,况且……”
况且魔种还在你身上。
魔物被天魔蛊惑后; 哪怕伪装得再像个人样,却早已不是当年的人了。
她现在看起来对宫梧桐没有丝毫威胁; 甚至因为他是纵嫌明的外甥而站在原地任打,但纵嫌明却极其明白,若是被她知道宫梧桐身上有魔种,指不定她会立刻转变态度,一掌就能将他小外甥的心给挖了。
宫梧桐几乎将玉剑柄给捏碎:“我要杀了她!”
大乘期又如何?
始终是被天魔魔种蛊惑的蠢货。
纵嫌明知晓宫梧桐的性子; 他平日里虽然骄纵; 但对什么事都不甚在意; 恨不得去修佛; 但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 他可能会毫无理智; 执拗得可怕。
宫梧桐此时就处于这种时候,哪怕明修诣在身边拦他; 也被他直接拍开,拎着剑杀气腾腾地冲了上去。
纵嫌明见拦不住他; 也不便出手; 只好传音道:“别动用魔种的灵力,会被她发现。”
宫梧桐面如沉水,不知有没有往心里去; 手中的剑握得更紧,暴涨的灵力将周围的海浪都掀得飞起,激起数丈浪涛。
魔物已经将身体修复好了,她懒洋洋地朝宫梧桐一招手,笑道:“来,外甥,我来和你玩一玩。”
宫梧桐道:“谁是你外甥?”
宫梧桐的修为应该隐隐要到大乘期的壁垒了,使出的剑意比之当年还要凶悍,但对上魔物那虽然纤细却蕴含着无数魔息的身体,好像无论剑意将她毁成什么样,她都能顷刻恢复如初,就像是一团雾似的。
宫梧桐眉头紧皱,回想起明修诣之前说过的疑点,她似乎能随意隐藏身形亦或是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发现的逃走。
当年在阐道会上,李南枝是否也是用了这种方式躲避了宫确的追踪?
宫梧桐思绪飞快运转,但反观那魔物,哪怕被毁了半张脸依然笑吟吟的,神色温和又纵容,像是真的在陪晚辈玩。
宫梧桐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羞辱,他越气,下手就越狠,纵嫌明不知要如何劝他不要做无用功,只能给明修诣使了个眼色。
明修诣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阻拦宫梧桐那徒劳无功的发泄了。
就在这时,魔物像是又感知到了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外甥,不能陪你再玩了。”
否则那正往此处而来大概片刻就到的大乘期——不知是宫确还是尘无暇——许是会将她杀死在这里。
她说罢后,身形像是流墨似的一闪,转瞬出现在了毫无防备的明修诣面前,微微挑着眉朝他伸出手妄图去挖他体内的弟子契。
明修诣瞳孔剧缩,寒意猛地释放而出,玉钩剑呼啸劈下。
魔物讶然看着他,抬手一把握住明修诣的剑,却被他上面的寒意激得一抖,抽身后退看了一眼手,发现那本来被她困在小臂上的毒竟然被那灵力激得再次蔓延了。
明修诣将剑一甩,冷冷看他。
睢相逢的毒药他认得,自然也知晓要如何激发。
魔物勾了勾唇道:“你丹田里有了其他的灵种,应该没有魔种,而是和刚才那个人一样,只是契纹上发出的气息。”
明修诣正要举剑,却听到她又道:“但我或许判断有误,是不是还得要挖出来才能知道。”
纵嫌明看着她竟然要对明修诣动手,森然道:“住手!”
魔物随手甩出一道大乘期的魔息,将要扑上来的纵嫌明和宫梧桐拦住,她根本不记疼也不记打,哪怕被伤了无数回了,还是要伸手去挖“魔种”。
宫梧桐被大乘期的魔息困住,紫眸几乎要变得赤红一片了,他看着魔物朝着明修诣一步步走进,也许这一次明修诣没有越既望那样好的运气能侥幸活下来,也许……
也许他要眼睁睁看着明修诣在他眼前被人杀死了。
一瞬间,宫梧桐突然愣住了,呆呆看着远处明修诣和魔物的交手,轻轻“啊”了一声,眸子涣散,像是有些魔怔了。
纵嫌明有些惊恐看着他:“梧桐,梧桐你先冷静,魔种的灵力不能动,她会……”
他阻拦的话还没说完,宫梧桐那双赤红却带着点妖紫的眸子漠然看他,一言不发。
纵嫌明被他这个神情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步几步正要拉他的手,突然感觉到天边有股凌厉的威压正在接近。
纵嫌明悚然抬头。
竟是雷劫!
宫梧桐的大乘期雷劫要到了。
纵嫌明这下彻底要疯了,就算是晋元婴、化神期,历经雷劫前都是要准备许久的,一些避雷的法器、护体的结界、治伤的灵药全都是必须的,当年宫梧桐入化神境时,整个九方宗和过云江忙活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