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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轻松咬碎糖果,扔掉小棍子。
一会儿再刷一遍好了。
安澜:【说个正经消息,余年保研了。】
杜简:【Σ(⊙▽⊙”a】
室长:【怎么会这么快,离大四不是还有半学期么?】
安澜:【不清楚,可能因为他成绩优异,开了特例吧。】
余年跟他们一个班,不过脾气不太好,性格有些沉默寡言,裴蕴跟他做了快三年的同班同学也没熟起来。
暴打小怪兽:【怎么忽然说起他来了?】
安澜:【因为他的导师是盛教授。】
暴打小怪兽:【盛辉?】
安澜:【嗯。】
杜简:【那个出了名严厉顽固凶巴巴,跟陆教授站一起能把陆教授都衬托得无比可爱的古板老教授???余年这么勇的吗?】
安澜:【嗯。】
杜简:【实乃牛人也,不过盛教授好像也是异研院的主教授之一吧?难道余年想进异研院?】
安澜:【可能性很大,余年平时就对血液研究方面表现得很感兴趣。】
裴蕴不喜欢这个盛教授。
他没上过他的课,但是在听演讲时接触过几次,一个很固步自封的老派教授,尤其他对吸血鬼的固执观念,实在让人提不起好感。
这内容讨论得膈应,裴蕴岔开话题:
暴打小怪兽:【上分不诸位?我现在手感特别好!】
安澜:【1】
杜简:【/我已经在线了jpg。】
裴蕴困得很快,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时发现已经接近十二点,手机还停留在游戏失败的定格画面。
退到主界面,小信封有个红点点,他被路人举报挂机了,扣了信誉积分五分。
微信群里有一连串的艾特,还有两个未接的语音电话。
裴蕴看着杜简从不可置信到逐渐暴躁,再到绝望认命的叨逼叨,忍不住笑起来,一用力却抽得胃疼。
摸摸肚子,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很饿了。
原来他是被饿醒的。
奇怪,晚饭明明吃得很饱,怎么会饿得这么快。
裴蕴满腹疑惑,起床套上外套,打算下楼找点吃的填填肚子,饿得太难受了。
这个时间所有人都睡下了,家里安安静静的,他踩在木质地板上细微的脚步声也变得格外明显。
那股熟悉的香味又出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嗅觉出了问题,总觉得这股香味和前两次闻到时候对比起来,变得更浓郁了。
好像。。。。。。好像是一种液体的香味。
和他曾经吃过的任何食物的味道都对不上,但是莫名有一种熟悉感,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的,但是想不出来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
“喵呜——”
从院子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野猫叫,将裴蕴从恍惚中唤醒。
他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怔了额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他不是要下楼找吃的吗,怎么跑到他小舅舅房门口发起呆来了。
这种醒着梦游的错觉把裴蕴吓了一跳。
他用力往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赶紧掉头蹬蹬蹬跑下楼,钻进厨房手刚碰到冰箱,猛地意识到什么
——他忘记开灯了。
回头望一眼,楼上楼下黑漆漆一片,所以他刚刚就这么跑下来,一盏灯没开,愣是没打一个趔趄。
“?”
什么鬼。
裴蕴懵逼地拉开冰箱,越想越想不通,又连续回头看了好几眼,直到肚子受不了闷吼了两声,才开始专心找吃的。
家里没有吃隔夜饭的习惯,晚饭吃剩的都倒掉了,冰箱里打眼一看只有新鲜的瓜果蔬菜。
裴蕴被冷气扑了一脸,先拿了一瓶酸奶插上吸管,边喝边翻。
本来都打算好要实在没吃的,他就把最上层那两根黄瓜啃了,没想到还真给他翻出了一小盒马卡龙蛋糕。
裴蕴眼睛亮了,正要伸手拿,忽听背后有人叫了一声“小蕴”,不轻不重的声线,在夜里更显低沉。
尾音略抬起,带着些疑惑的味道。
裴蕴被吓了一跳。
叼着吸管猛一回头,陆阙就站在不远处门口静静看着他。
“小舅舅,是你啊。”
裴蕴长吁口气,拍拍胸口:“吓我一大跳,你也下来找宵夜的吗?蛋糕吃不?”
陆阙:“不用,我只是倒杯水。”
“哦,行吧,那我就一个人吃了。”裴蕴咧嘴笑笑,转回去拿蛋糕。
而在他身后,确认是他的陆阙没有和他一样松懈下来,反而更深地皱起眉心。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就在裴蕴转身的那瞬间,他的眼睛是,红色。
第7章 第 7 章
原来蛋糕不顶饿。
这是裴蕴在就着一瓶酸奶吃光一整盒蛋糕后的唯一想法。
他把包装盒和空牛奶瓶子丢进垃圾桶,摸着肚子仔细感受一下,胃里依旧空落落的,吃了个寂寞。
不过蛋糕味道挺好,下次可以让他妈多买一些放在家里。
明知不顶饿,还是没忍住手痒又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吃完慢吞吞刷个牙重新回到床上,闭眼睡觉。
下半夜的睡眠质量远比不上上半夜。
裴蕴睡得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吃了太多甜食的原因,开始牙疼起来,不止牙疼,胃也难受。
而且最折磨人的是,那种被当成小人打架活战场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浑身都不舒服。
眼皮也沉得要命,睁不开就分不清到底是清醒还是做梦。
直到因一个笨拙的翻身掉在地上,摔疼了半边肩膀,他才睁眼醒过来。
“草。。。我梦游了。。。。。。?”
他使劲晃晃脑袋,发现越晃越晕,连忙停止。
扒拉着床沿想重新爬上去,才发现浑身没力气,手脚都是沉甸甸的,坐起来都困难。
太阳穴疼死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急于从他身体里破体而出。
他又闻到那股香味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郁,清晰,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它流淌的速度,带着灼热滚烫的温度。
这应该是,血的香味?
!!!
裴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胃里忽然一阵抽搐,他赶紧嘶地闭上眼,额头重重砸在床上,脑海冒出一个悲观的猜想——他该不会是要猝死了吧?
不行啊。
还没看过医生呢,万一还有得救呢?
他咬着后槽牙忍过这阵痛感,用力按住太阳穴,摇摇晃晃站起来,从床边到卫生间不过几步的距离,他走得无比艰难。
拨开水龙头,溅出的冰凉的水花湿了他一小块衣裳。
捧起一把水浇在脸上,伴着哗哗的水流声,他忽然动动耳尖,精准捕捉到了外面传来的细微脚步声。
还有低低的交谈声:
“天冷,夜里就别喝凉水了,给你倒了温水。”
“加了蜂蜜吗?”
“没有,夜里喝蜂蜜水不好。。。。。。”
是他爸的声音。
原本还想洗个脸清醒了再去搅他们清梦,这下省功夫了。
裴蕴心头一喜,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水,想要冲出去找他他爸,可就在抬头的一瞬间,他看见了镜子里照出的自己,蓦地愣住——
还是他的模样。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眼珠从琥珀色完全变红,两侧的虎牙成了更锐更长的獠牙,从嘴里探出一点尖端,白晃晃压在下唇上。
…
温行川轻轻关上门,随着咔嚓的上锁声,温暖在光源被藏在门后。
就在他关门的同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裴蕴自黑暗中走出来,眼神失焦,踩着虚浮僵硬的脚步穿过走廊,停在他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光临过的房门前。
没有上锁的门一拧便开。
咔嚓一声轻响,从走廊尽头窗户照进的月光和人影顺着门缝跻身进去,与铺了满窗沿的莹白遥遥打个照面,在门口零星淌落一地。
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顺利,他在原地短暂怔了两秒,才提步进入房间。
如同被什么指引着,他反手掩上门,步伐放得很轻,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窗帘拉得很严实,房间里黑沉一片,倒映在他暗红的瞳孔中,画面亮如白昼。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的陈设,以及,躺在床上正值熟睡的人。
平躺的睡姿,手压着被子,双眼轻阖,呼吸平缓。
整个房间的空气里弥散着浓郁的香味。
食物的香味,血的香味。
裴蕴视线在他脸上茫然停留片刻,然后不自觉滑向他的颈侧,喉结上下滚动一圈,瞳孔中红色化得更深。
饥饿感在胃里翻腾,原本澄澈的眸子里此刻充斥着被本能支配的对食物的渴望。本就不稳的步伐里更多了几分恍惚,他微张着嘴,有些踉跄地走向床边。
“喵嗷呜——!”
院子里那只野猫似乎是遇见了某只同类入侵者,拔高的音量充满了愤怒。
裴蕴步伐一顿,眉心蹙起浅痕,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似乎有了一丝清明的迹象。
然而随着床上那人轻微翻身向外的动作,他歪了歪头,短暂聚集的清明再次被香味冲散。
温吞来到床边,蹲下,双眼一眨不眨,认真注视沉睡中的陆阙良久。
好看。
好香。
牙齿在嘴唇上轻轻磨了一下,他忍不住诱惑,将两手放在床沿,凑近了仔仔细细地嗅。
像只眼睛还没能睁开就急着寻找果腹之物的小猫,用他微凉的鼻尖轻轻蹭过陆阙的鼻尖,唇,下颌,顺着轮廓来到颈侧,在这里停留。
是这里。
食物在这层表皮下流动,他闻到了。
越靠近香味越浓,饥饿感越肆虐泛滥,眸子里的红色变暗变深。
控制不住倾身靠近,他用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压在陆阙肩上,耸动鼻尖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