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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的走到深处,王力如死尸一般躺在一堆芦苇上。
“王哥,喝点水,咱们得走了。”
牧欢吃力的把王力给扶起来,拿了摸尸摸来的水囊给王力灌了一口。
冰凉的水流入喉咙,激的王力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看周围,立即就明白了他们还未脱险。
“牧欢,你莫要管我。。。”
牧欢没理他,也不顾手上都是泥,拿出硬饼子掰下一块塞进他嘴里,
然后又一口水灌进去:“嘴里含着,等软了再咽。”
说完,他给自己又塞了一口,然后收好了东西,把王力拽了起来,背在了背上。
王力的长枪早就落入了运河中,他的一条大腿被一截木头给穿透了,
此时,被布带子紧紧的扎着,虽不致命,却是逃不了了。
“时哥有没有说,他会不会游水?”
牧欢背着王力,辨别了一下方向,一点点的向前移动,
昨夜落水后,他只找到了王力,时娄却是跟他们分散了,
还有魏叔。。。他们离的那么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这个长生教,原本我想先解决了京都的事,再对付他们,没想到,他们却将了咱们一军,”
两个人的重量,让牧欢在湿地里陷得更深,每一步,淤泥都没过了膝盖,
要用尽全力才能拔得出来。
听到牧欢走的呼哧带喘,还一个劲的跟他说话,
王力难得的回了句:“死不了,留些力气吧。”
牧欢听了,“呵呵呵呵”的笑着:“那你倒是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王力闻言,闭上眼睛,想了好半天,才开口:“昨夜被炸昏了头,我也弄不清方向了。”
“牧欢,他们的那个长筒,比你做的铁壳子要厉害。”
牧欢冷笑一声:“是啊,我倒成了土鳖了。”
他不想改变这个世界,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太出格的东西,却不想,人家连火炮都造出来了。
这个长生教老祖,是个穿越者已经百分百能确定的事,
可目前除了他自己,他知道的穿越者只有林威一个。
所以,林威到底是不是长生老祖?还是说,这世上不止他们两个穿越者?
背着王力,沿着芦苇荡边缘横穿向运河相反的方向。
牧欢虽然担心魏苍,时娄他们,但此时,他也无力去河边搜寻,
两人出了芦苇荡,天都已经大黑了,
牧欢几乎是背着王力从早上走到了晚上,
中途只停下来两次喝水吃东西。
出了芦苇荡之后,前方虽是干燥平坦的土道,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牧欢早已经精疲力尽了,但他不敢停,怕停了之后,就没力气再走了,
那些长生教徒也不知道离他们有多远,那沼泽里面也无法掩盖痕迹。
沿着土道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王力突然拍拍牧欢的肩膀:“前面好像是座山。”
牧欢抬头看去,不算明亮的月光下,前面一道高大的阴影,看着,确实像座山。
“山?进山也好,寻个地方先藏起来。”
牧欢看着前面那座高大的阴影,一直不停的走,走进了一片密林之中,那座阴影还离的很远。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前方竟然出现了一点亮光,
走近了一瞧,是一座盖在树林里的小院,院里两间低矮的小草房,透出了一丁点昏黄的微光。
牧欢微微犹豫,停到了简陋的院门外,
还不等开口,屋里的主人就出来了。
“谁在外面?”声音似乎很年轻,牧欢眯着眼瞧,却怎么也瞧不清。
他伸手扶住了木条绑成的院门,王力瞧出他没了力气,挣扎了一下想下来,
可这一晃动,连带着牧欢,两个人一同扑在了院门上,
“哐”的一声,简陋的院门连带着两侧的围栏,全都给压倒了。。。
。。。。。。。
“姐姐,我们去哪啊?”
邬琪琪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绿中泛黄的田野疑惑的问道。
“成日里待在铺子,你不闷么?我带你出来散散心。”
唐玉玲一手直着下巴,顺着邬琪琪掀开的帘子看向车外。
邬琪琪把脸伸到唐玉玲的面前:“姐姐,你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
“三春姐姐成亲,你都不让我去,硬拉了我出来。”
邬琪琪眼珠子转了转:“哼,以为我傻呢?”
唐玉玲好笑的伸出一根玉指戳了戳邬琪琪的额头,
“傻些不好么?你就跟着我吃香喝辣,游山玩水,偏要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听唐玉玲这样说,邬琪琪就不在说话,撑着下巴看她。
看的久了,唐玉玲一手把邬琪琪的小脑袋推到一边,叹了口气。
“你不是有个最想见的人么,我带你去见他。”
“牧欢?”邬琪琪瞪了眼睛:“你带我去哪儿见他?”
唐玉玲瞧邬琪琪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原来你最想见的人,是牧欢呀?”
第277章 时娄也有桃花运
“好啊,姐姐你诳我。”
邬琪琪面红耳赤,举起小手去呵唐玉玲的痒痒,两女在马车内闹成一团。
“好了好了,我投降了。”
唐玉玲抹了下眼角的晶莹:“哪个说诳你了,是你自己急着招供了。”
邬琪琪撅起小嘴哼了一声:“便是想他了又如何,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是是,不但救了你的命,还救了你的心。”
见邬琪琪又要羞恼,唐玉玲赶紧求饶:“不闹了,我便是带你去见他。”
“他在哪?”
唐玉玲摇头:“我也不知,但我知道这一行,咱们一定能见到他。”
“这。。。”邬琪琪并不蠢笨,她听出唐玉玲话中的意思,
“姐姐,你就跟我露个底,你究竟在做什么?”
唐玉玲朝前面抬了抬下巴,邬琪琪了然的点点头,原来,这车夫并非姐姐的人。
车厢内沉默了片刻,邬琪琪眼珠乱转:“姐姐,那咱们去哪玩呀?”
唐玉玲又掀开布帘,看向道路两侧不停后退的景色,幽幽的说了句:“去漠城。”
。。。。。。
离漠城几百里外的一处小村子。
五庆赤着上身,正在独自包扎受伤的手臂,
裸露在外的身体十分精壮有型,充满了力量,但交错纵横的陈年鞭痕却布满了整个后背。
在他身后,魏苍若有所思的看着五庆的后背,突然出声问道:“这是你师父打的?”
五庆的背僵了一下,冷哼一声:“看样子你伤的不重,还有心思管闲事。”
魏苍低头看看自己肚子上缠的被血染红的布条,微微叹息。
“大人,在附近只寻了两匹马,从这里到漠城,会经过两个镇,镇里能寻到车马。”
五庆的属下也只寻到了两个还囫囵活着的。
“我先去镇上调兵,你们继续在这边搜寻牧公子他们的下落,遇到长生教徒,就地格杀。”
那些疯狂的长生教徒,给五庆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他知道就是抓了活口,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吩咐完之后,五庆站起来,他的另一名受了轻伤的属下急忙拿过衣裳帮他穿戴好,
看到魏苍也站了起来,五庆不屑的说道:“你还是在这里养几日吧,别路上伤势加重,一不小心死了。”
魏苍穿戴好之后,抓起断刀,他的斗笠丢了,刀却抓的死死的不放。
“不劳你费心,我死了正合你意。”
魏苍抓着刀走出去,看见外面院里拴着两匹马,随便选了一匹翻身骑了上去。
行动间肚腹上的伤口又涌出了血,让他脸色一变,但想到牧欢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他又顾不上许多,扯了缰绳就离开了院子。
五庆也出来了,看着跑远的魏苍,暗骂一声,骑马追了上去。
。。。。。。
另一边,命大的时娄虽然不会水,但也好运气的没有死,
抱着一块破木板子,浮浮沉沉的,竟也没有被长生教的人给抓到,
而是飘到了运河的另一边,被一伙渔民所救。
运河的另一边,因为地理位置贴着一个叫做东喇国的国家,属于靠近边境,
所以这边并没有什么繁华的大城,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镇子,村子,
居民也多以捕鱼为生。
时娄被救之后,因为在冰凉的运河水里泡了好几个时辰,大病了一场,
浑浑噩噩的,几天之后才恢复了神智。
他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小木屋里,身下铺着动物毛皮,身上盖着棉被子,浑身热乎乎的。
时娄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小屋,一时弄不清自己在哪里。
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个年轻妇人,看到时娄醒了,很是高兴。
“你可醒了,发热了好几天,俺还以为救不活了。”
年轻妇人上手就摸上了时娄的脸,嘴里不住的念叨:“可是一点也不热了,真好,银子没白花了。”
说完,这妇人竟还动手掀了时娄身上的棉被,高兴的说道:“这外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阵凉风随着妇人的动作灌进了被窝,时娄这才发现,他浑身光溜溜的,就这么露在妇人眼前。
吓的他急忙扯回被子把自己给包住,然后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问道:“这位,小,小嫂子,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嘻嘻,叫什么小嫂子,叫俺桂花。”
年轻妇人长的浓眉大眼,很是耐看,就是一张口,这说话实在是有些豪迈。
“不是俺救的你,是俺哥救了你。”
时娄点点头:“那,多谢你们了,令兄在何处,我当面给他道谢,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用谢不用谢,俺哥打鱼去了,明个儿早上就回了,俺们这叫把子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