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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怎么样,我也没说要怎么样。”
平淡的话音在卿溪然的手机里响起,仿佛能教人看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略显冷漠的摊了下手。
绪佑很生气水淼的所作所为,所以他不想让水淼活着了,卿溪然知道,但她并不打算作为。
而在此时,湘城开发区里,水淼家中,彭袁英难得给水淼,用仅有的一些食材,做了好吃的,两个人还喝了些酒,坐在桌子边,说了些,当年没有分手之前的事情。
当年,水淼和彭袁英都没有钱,两个人来湘城读大学,恋爱,同居,一起同甘共苦,窝在一间20平米不到的小单间里,日子过得好清苦,但也算是有情饮水饱。
但是突然有一天,水淼回了家来,对彭袁英说,他想分手,因为他认识了一个千金大小姐,他是从山窝窝里考到湘城来读大学的天之骄子,那位千金大小姐对他很有好感,所以,水淼想要追求千金大小姐试试看。
这话当年说给彭袁英听的时候,无疑剜心之刀,让彭袁英痛得都快忘了怎么呼吸。
当年,她是真的爱过,真得痛过的,为此,哭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啊。
水淼也痛,说分手之前,他无数次在内心纠结过,挣扎过,无数次。
但是他穷怕了,他告诉彭袁英,就算他再奋斗二十年,他在湘城里,也不过能买上一套百来平的房子,可是,如果他和卿影儿成功的在一起了,他不会再缺钱用。
卿家在湘城的势力很大,他将要什么有什么,因此,每个人都要现实一点,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最聪明的选择在哪里。
两个人便是这样的分了手,那间租来的小房子,水淼就留给了彭袁英一个人住,他一直在帮忙付这间房子的房租,直到有一天,彭袁英也搬离了这间房子。
那时候,出于愧疚心理,水淼还默默的支付了半年的房租,一直保留着这间小房子,不让房东把房子租出去。
他总想着,自己的条件好了,或许有一天,彭袁英会再回到这里来,那个被他伤害过的女人,如果在外面累了,总得有个可去的去处才是。
可是,彭袁英一直没有再回来那间小房子,她离开了,房子空了,水淼的心再也没有满过。
一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卿溪然,班上的一个叫做李晓星的孩子,就是彭袁英的女儿后,他才再次与彭袁英相逢。
“那个时候,再遇到了你,我心里又恨又怨又是有些欢喜的。”
彭袁英坐在水淼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哽咽着,
“可是我那时候,过的是真的好难,真的。”
离开了水淼之后,彭袁英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一开始挺有钱的,后来做生意失败,把家底赔了个精光,就这么丢下了一屁股债给彭袁英,和他年幼的女儿,一个人跑去跳楼了。
所以彭袁英那时候是真过得惨,虽然恨着水淼,却又不得不接受水淼的援助,这一来二去的,在彭袁英的刻意诱惑下,两个人的旧情就复燃了。
餐桌边,又劝水淼喝了一杯酒的彭袁英,哭着,将头靠在了水淼的肩头,道:
“你知道吗?我,我已经变了,从你抛弃了我的第一天起,我就再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简简单单的彭袁英了,是你,是你啊,是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是不能信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男人的手中,否则,被抛弃的时候,痛彻心扉。”
哭着,彭袁英手里拿着一把刀裁纸刀,直接往水淼的小腹上一刀扎了进去,使劲往外一拔,然后,扭头,靠着水淼的肩头,看着水淼那双有些从微熏,到不可置信的眼睛,彭袁英哭着继续道:
“从我们重逢的一开始,我就是有意要在你面前扮柔弱,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一心一意爱着你的女人,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更想从你的身上,得到的不是你的心,而是你的钱啊?”
她抬手,颤抖着拿起手中血淋淋的刀,又往水淼的心口扎了一刀,已经哭得是泣不成声了。
这一刀,刚要拔出来,就被水淼一手摁住,他一把抓住了彭袁英的手,心口的血已经染湿了半边身子,水淼的眼中有泪,看着彭袁英问道:
“为什么?小英,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因为绪佑说,我们五个人,只能有两个名额进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老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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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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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对不起
彭袁英并不是卿溪然的亲生母亲,五个人,只有两个名额,那谁留下来?必然只能在卿溪然、卿一一、水淼、彭袁英和李晓星五个人中间,踢走其中的三个。
因此,按照顺序排位的话,五个人之中,绪佑必定只会送卿溪然和卿一一进去,其中,卿一一并不是绪佑的亲生女儿,因此,绪佑对卿一一并没有多少的感情。
说不定因为非亲生的,绪佑还极其讨嫌卿一一,巴不得卿一一早点死掉呢。
反正将心比心的来讲,彭袁英就是极其讨厌卿溪然,巴不得卿溪然早点死掉。
所以卿一一这个孩子最好死掉,只要卿一一死了,名额就让出来了。
但是对彭袁英来说,名额轮到她头上的这个几率,本来就不大,如果她杀死了卿一一,让出其中一个名额也轮不着她,还有水淼挡在她和李晓星的前面。
不管怎么说,水淼到底是卿溪然的亲爹,绪佑没道理不带卿溪然的亲爹,转而带上彭袁英或者是李晓星吧。
所以水淼必须死,卿一一和卿溪然,也必须死,死,死!!!
第一次杀人,彭袁英崩溃的大哭,摇头,不顾水淼的阻拦,将刀从水淼的心口抽出来,再用力,捅回去,随着水淼跌倒在地,她也从椅子上滚下来,伏在了水淼的身上,不顾他的抽搐,她再次将水淼心口的刀抽出来,狠狠的又捅了回去,哭道:
“你们不死,我和晓星就只能留下来,不能进安全区,你们死了,我们母女就都能进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要死,卿一一那个贱种也要死,卿溪然一样,一样要死!”
她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哭,情绪崩溃了一般,脑子里似乎只有了一个魔障般的念头,水淼、卿溪然和卿一一不死,肯定要跟她和晓星抢名额的,肯定会。
躺在血泊中的水淼,无力的笑了,充满了讽刺,眸光涣散着,在彭袁英的嚎啕声中,轻声道:
“并没有…要跟你…和你的…女儿抢……我已经…说过了,我…会留下……小英,安全区,其实…不是你想的…想的,那么的简单……溪然,溪然……也不好……对付……小心……”
但是,第一次动手杀人的彭袁英,怎么能听得出这个?她见水淼不动了,便也顾不得别的,只“哐铛”一声丢下了手里的刀,跌跌撞撞的起身来,跑到了洗手间洗手,再匆忙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拖着行李箱跑掉了。
房中,客厅里,躺在血泊中的水淼,缓缓的,无力的,笑。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用着仅存下的一些微弱的生命之力,拨打出了卿溪然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冰冷的客服提示音响起,卿溪然早已经将水淼的电话,打进了黑名单里。
他即将死去,弥留之际,也不想讨论彭袁英对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想跟自己的亲生女儿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年,他错将鱼目当珍珠,对不住他身为父亲,却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可是,这一声对不起,再也传达不到女儿那里去了。
水淼的眼角,有泪滑落,目光涣散的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影儿……对不起……原谅……我……吧……”
话音渐轻,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结束了他这荒唐的一生。
湘城的夏,随着窗外一声闷雷,终于缓缓的落下了帷幕,夜里阴冷了许多,整座湘城,除了开发区外,全都停了电。
而开发区的电,也是一段儿一段儿的,有的区域一片灯火通明,有的区域,全是黑暗,深不见底。
遥远的龙山研究所,一间对外封闭的地下室房间中,光线晕暗,有身穿防护服的医护从隔离间里出来,对站在透明墙外,看着隔离间里的男人低声道:
“六爷,卿大小姐的新型心脏起搏器已经替换了新的上去。”
“嗯。”
男人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一一个没有穿防护服的人,他只身着笔挺考究的西装,双眸执着的看着面前那堵透明的墙,墙里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管子的女人。
而后,那个命唤六爷的男人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她方才心率加快,是要醒了吗?”
为首的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不太好说,我们目前给卿大小姐用的,是国际上最好的医疗资源,只能尽量维持卿大小姐的生命体征……”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句话!”
六爷有些怒,扭头,两鬓成灰的看着那位医生,气道:
“卿老爷子给你们捐了这么多的钱,这么多年了,你们的研究也该进步了些吧,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维持卿大小姐的生命体征,维持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些奇迹了?”
“六爷,六爷,听我说……”
负责这间病房的医疗研究组组长急切的走了过来,给其余的医护打了个手势,劝着六爷离开了病房,一路走一路解释着现在他们研究所遇上的机遇和困境。
最大的机遇,是外部环境的变化,卿大小姐从湘城医院的深切治疗部,转移到龙山研究所来,整个医疗团队都跟着调了过来,南部地区所有最优秀的医疗资源都进了龙山研究所和斐华生物,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