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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巨大啊!我能去附近看看么?”
危岚笑了一下,低下头安抚地摸着灵鹿的脊背,又从芥子环里给它取了胡萝卜,喂完后才拍了拍它的屁股,示意它可以离开了。
可灵鹿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转了半圈,用两只雪白的枝杈长角中间那块无害的地方,亲昵地拱了危岚几下之后,才转身离开。
像是在表达思念。
危岚脸上的笑意带了几分真心实意,他不急不缓地带着雪霁往前走,“别急,我本来就要去建木那里,我要找的人,就沉眠在建木体内。”
“体内?”雪霁微微瞪大了眼睛,没法想象那个场景。
危岚微微眯起眼,想着要怎么解释:“唔,建木虽然只是一棵树,但它是有自己的意识和生命的,也可以凭借自身意识,做到一些幅度不太大的动作。”
——比如在主干上开一条缝,让巫族人能够进入主干内。
巫族真正最机密的地方,就是建木的主干内,每一任合格的族长在寿命将近时,都可以选择是否要进入建木内陷入沉眠,延续寿命,可在巫祈之前的族长,从未有任做过这样的选择,他是巫族建族以来第一个尝试的。
想到像爷爷一样的巫祈老族长,危岚唇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地说:“我去找老族长,等我的时候你可以随意在附近玩耍,只要不伤害建木,做什么都可以。”
第48章 第48章 第48章危岚 想了解画中人
第48章 第48章危岚:想了解画中人
危岚带着雪霁往村子中央走着; 一路上,看到神子回来的族人都有些惊讶,虽然如此; 没人上来凑上来八卦,等离开了村子,深入到树林深处,所有的族人都知道危岚回来了,还把他接下来的中晚饭都定了下来。
“哥哥; 很受欢迎啊!”雪霁没再像以往那样时刻缠着危岚; 好像因巫族独特的氛围而感到安心; 不怕被抛下了。
危岚摇了摇头; “就算不我; 换成另一个离开族里一段时后返回的族人; 他们这么热情的……”
正在净寰界经历了百年的冷待; 危岚才更珍惜这些一片赤子心的族人……
巫族对危岚来; 他心中唯一的净土。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这块净土受到破坏。
走了一炷香的时,巨大的建木终于已经近在眼前,站在巨木前往两边看去; 竟一时看不到神树的边缘。
雪霁看着上空穿『插』入云霄的树冠,紫『色』眸子闪了一下; 等转过头; 又那副乖巧的样子。
他小声道:“哥哥……那我去附近玩啦?”
危岚点了点头; 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去吧,注安全。”
雪霁脚步轻盈地走远了,没一儿影就消失在树林里。
危岚目送雪霁离开后,转走到建木前方; 闭着眼,掌心贴了上去,下一刻,无形的风卷过他的发,发的玉珠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眼前,一道隐蔽的木门呈在建木粗壮的主干上。
危岚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座空旷的大厅,有树枝编织成的楼梯,一边旋转向上,通向无垠的天空上,一边蜿蜒向下,通向地底深处的阴暗——那里跟建木的根系相连,借着建木的特殊,沉睡在建木根系构筑的密闭空里的人类,可以让自己生命的流逝变得缓慢。
巫祈族就沉睡在里面。
这个时点,巫祈爷爷应该还没有被唤醒……
想到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自己要把巫祈爷爷从沉睡中唤醒,危岚有些莫名的心虚,觉得自己像个祸害得辈睡不好觉的熊孩子。
可有关巫族前一任神子的事,他只能询族。
——族里的人对前一任神子十分避讳,一直以来,危岚从未听任何人讨论过他的事情,连他叫什么都不清楚,他还后来从白夏口中知道,在他前还有一位神子。
白夏言语曾经不经地提起过,那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者无,听者有心。
危岚曾经有好一段时,都困囿于自己和前任巫族神子的相似,困囿于他们的不同,为此惶惶不安,心生忧怖。
——不,如陆鸣巳结契的那个人换成了前任神子,就不有这么多不赞同的声音了?陆鸣巳待他更用心,更尊重,允许他介入自己的生活,只因为他能他相匹配的人……
不……只他不配?
前一世,直到危岚死亡的那一刻,他没找到这个题的答案……
他选择了放弃。
只要他不爱了,那无论真相什么,都伤害不到他了。
他曾经有过十分阴暗的念头,想着,那个人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多的痕迹呢?为什么就不能消失得再彻底一点,从陆鸣巳的记忆中消失干净呢?
那个人让他的存在变成了一具倒影,失去了自的价值和义。
他不了解那个人,又自顾自地怨恨起他。
危岚清楚,
第48章 第48章危岚:想了解画中人
这样的念头不好的,可被关在后山的他,总难以克制地滋出类似的想……他非完人,更不圣人,他只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渴望爱、害怕痛、放不下恨,自然有阴暗的想。
直到危岚彻底下定决心,封印了陆鸣巳有关的所有情感,生平第一次用不带偏见的念头去拼凑只言片语中的那个人,才生出了几分源于自的好奇。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被白夏用那样尊崇的语气称为“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和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么?
危岚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的了解那个人。
他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做,禹初。
危岚怀抱着一种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忐忑心理,一步步地走下了旋梯,走进了建木的地下部分,然而下面的场景,叫他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巫祈沉睡的那条建木根系,纤维编织成的藤网从中向两边掀开,『露』出了中央的空洞,可本来应该躺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巫祈爷爷……
危岚瞪大眼睛,瞳孔剧烈地颤抖着,突然发疯一样向外面跑去。
去哪了?……去哪了!
为什么不在建木的根系里,发生了什么……
危岚大脑一片混『乱』,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在建木空旷的枝干里激起一片回声,他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膛,脑子里不可控制地闪巫祈出事的各种场景。
就在危岚跑到了门口,要推门离开的时候,一道苍干涸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岚岚?怎么在这?”
危岚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推在门上的右手缓缓放下。
他动作迟缓地回过头去,看到巫祈正拄着拐棍从旋梯上缓慢地走下来,苍的面容一如既往地挂着对他的慈爱,只比起危岚上次看到他时,皱纹更多了,透『露』出一种腐朽的气息。
爷爷没事……
危岚心脏缓缓落回胸腔,眼眶发烫,有点想哭,嘴角瘪了下去又被他强行压平。
他离家太久的游子,终于回到了能让他安心的家。
巫祈一步一步下了旋梯,拐棍搁置到一边,对着危岚微微张开手臂,慈和地道:“过来,让爷爷看看我们家岚岚,不在外面吃苦了,爷爷看着……怎么像瘦了?”
巫祈就像每一个家一样,在孩子归来的时候,想的永远不他取得了什么成就,而惦念着他不吃了太多的苦。
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危岚的眼泪突然就决堤了。
他像小时候一样,飞奔着扑进巫祈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叫了一声“爷爷”后,崩溃得哭了出来,哭得泣不成声。
撕心裂肺地哭嚎声回『荡』在建木内,惊扰了这颗巨木,无数树叶摩挲作响,似乎在安慰着终于回到家的孩子。
这一刻,危岚心中压抑了一百年的悲伤和痛苦,那些钝刀子磨肉般的磋磨,对自我的否认和伤害,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出来的闸口,随着那一颗颗大滴的眼泪,奔涌到体外。
和陆鸣巳成亲的百年时里,危岚一次都没有哭泣过。
他压抑了太久太久,以致于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他还有哭泣这个选项。
又或许,他只需要一个能够毫无保留地包容他的人而已。
而这个人,不陆鸣巳。
危岚先嚎啕,等嚎累了就开始抽噎,抱着巫祈哭得浑发软,声音都有些哭哑了,眼泪依然没有停下来。
第48章 第48章危岚:想了解画中人
巫祈什么都没,只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就像眼前的人不那个守护巫族的可靠青年,而只在那个他眼皮子地下大的,因为摔倒而哭泣的五六岁小孩儿。
危岚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他情绪发泄完了,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后,巫祈已经站得腿都在抖了。
危岚不好思地红了脸,匆忙去旁边给他捡回了拐杖,递给了巫祈,低下头,有些羞愧地喊了一声:“族……”
巫祈笑了一下,宽和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冲他挤了下眼睛:“在我面前的可靠的巫族神子啦?连爷爷都不叫了?”
“爷爷……”危岚讷讷地改了口,继续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等待家惩处的孩子。
巫祈拄着拐棍喘着气走到了旋梯吧,选了一阶台阶坐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旁边,“坐下,在可以告诉爷爷……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了吧?”
危岚按照他的指示坐下,真的要开口了,反倒不知从哪起。
他犹豫了一下,踌躇地反:“爷爷,我的事……知道多少?”
巫祈见他不想,没『逼』,呵呵笑了笑:“只知道和巫礼两个混小子,违背了巫族的祖训,离开了南疆地,还和那个什么明辉仙君成了亲,被他的龙凤车辇接走的。”
巫祈的语气没有训诫的思,可危岚依旧被得有点脸红,默默抓紧了袖子。
危岚虽然觉得自己答应陆鸣巳的结契请求一个错误的决定,可他从来不觉得让巫族走出南疆一件不正确的事,他拥有百年后的记忆,知道修真界的互通往来,给巫族的族人带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