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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一群人举着火把去了县衙。
许县令这边睡得正香,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去前边审这案子。
昨儿个夜里丢的八个孩子,全都在这里。
那之前丢的那些孩子呢?
而此同时,距离镇子三里地外,停了两辆马车,车上的人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焦急的问,“人还没来吗?”
“还没听到动静,估计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要不再等等。”有人应道。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马车的声音。
先前跟柳氏在一起的那个姓韩的妇人把头伸出来马车外,道,“那边怕是出事了,我们先走。”
“那咋办?他不会把我们都供出来吧?”一听说那边可能出事了,就有人担忧的问了句。
“闭嘴!听管事娘子的,你他娘的再废话舌头给你割掉。”另一个声音说完,就跳上马车招呼道,“都坐稳当了,咱们走。”
就在此时,一支利箭横空出世,直接射中马的眼睛。
马口中发出一阵嘶鸣声,开始躁动起来。
紧接着,又是几支利箭射出来,两匹马嘶鸣几声就倒下死了。
天亮后,有人发现县衙门口躺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旁边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身上贴着纸,上面写着,“拐卖孩子的坏人”几个大字。
许县令这边昨晚折腾了一宿,刚准备歇会儿,又接到这个消息,赶紧出去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又是找大夫来给那几个孩子检查身体,又是审问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是什么来历,一上午又这么过去。
吃了晌午饭,许县令去书房拿东西,就见着自己书房桌上多了一封信。
看了那封信后,许县令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原本还没什么头绪的许县令,雷厉风行的开始办这个案子。
从这些人的口中,牵扯出了那位韩老爷。
官府开始查那位韩老爷,至于要用什么手段去查,那就是衙门的事了。
晏溪是在几天后才知道那些人全部落网的消息。
听到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满脸诧异。
心想,难道是韩老六做的?
待见了韩老六后,才知道事实真相跟她所想不同。
韩老六那天晚上确实带人按她说的去做了,也确实救了几个被下药的孩子。
可那些被五花大绑送到衙门外的人,就跟他没关系。
韩老六也没那本事。
不是韩老六,那是谁?
是错觉吗?她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
殊不知,她跟韩老六说的每句话,都被转述到周安鸣耳中。
“那韩老六让人盯着点,要是敢起什么歪心思,就不用留了。”周安鸣绝不承认自己因为晏溪遇事宁愿找一个混子帮忙也不愿找自己而不高兴,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是孩子的娘,只要真心对孩子,不做出格的事其他事都由她高兴。
可在面对晏溪的时候,他态度上多少还是有些转变。
甚至是有些别扭。
可在晏溪看来,他就是在无理取闹。
例如,晏溪给舟舟和糖宝做新衣裳的时候,他会问一句,“我的呢?”
吃饭时,晏溪给舟舟和糖宝夹菜盛汤,他也会问一句,“我的呢?”
一次两次晏溪还不在意,可好几次她就不得不在意了。
“你吃错药了?”把龙凤胎支开,晏溪才一脸奇怪的表情问他。
周安鸣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的摇头。
晏溪刚要说话,他轻咳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说,“给你。”
“啥?”什么东西还专门找个盒子装着,晏溪边腹诽边接过来打开。
打开一看,晏溪眼睛亮了一下。
是根木簪子,做工很精细,发簪上雕着几朵桃花,栩栩如生,没有金银值钱也没有玉簪子瞧着贵气,可偏生就是合了她的眼缘。
“你在哪买的?花了多少银子?”晏溪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把玩,边问。
见她这么喜欢,周安鸣心里也高兴,摇头说,“不值几个钱,喜欢你收下就是。”
“不值几个钱是几个钱?好歹说个价格吧?”晏溪追问。
周安鸣就随口说了句,“五十文钱。”
他这话刚落音,手里就被塞了一把铜钱,晏溪笑眯眯的对他说,“这是八十文钱,剩下三十文当给你的辛苦费了。”
说完,人拿着木簪子欢欢喜喜的走了。
手里被塞了一把铜钱的周安鸣欲哭无泪。
他堂堂未来侯爷,新帝心腹,亲手做的发簪,竟然只值八十文钱?
此事若是传入他前世那些对头耳中,只怕要让他们笑道大牙。
晏溪越是对自己态度冷淡,周安鸣越是想往她跟前凑。
她出门,他就带着孩子跟着她一起。
村里人笑话周安鸣怕媳妇儿,他也不否认。
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
脸面跟媳妇儿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大牛今天把他媳妇儿打了,现在他媳妇儿抱着孩子回娘家说要跟他和离。”晏溪在伺弄她从山里挖回来那些花花草草,周安鸣拿着工具在一旁修鸡圈,边把方才从村里听来的事说给她听。
“大牛嫂子还在坐月子他都下得去手,人渣!和离了挺好,大牛嫂子贤惠勤快又能吃苦,便是改嫁也不会过得比现在差。”要晏溪说,就是大牛嫂子性子太好,把那一家子给惯出一身臭毛病,什么本事没有在家耍狠第一名。
周安鸣轻咳两声说,“我不会跟女子动手。”
他说这话本是想让她放心,相信自己会对她好。
怎料,晏溪却停下手中的动作朝他看过去,“呵呵,所以说男人靠不住。这几年你身边肯定有不少莺莺燕燕吧?万一哪天,我和孩子们的存在被那些人知晓,有人对我们不利。到时候你一句不跟女人动手,我们的委屈就白受了,哪怕是死了也只能怪我们自己命比纸薄呗?”
周安鸣:……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第57章 戏精舅母找上门
被拐走的孩子都被送回家了,拐走孩子的人也都被关了大牢。
让晏溪意外的是,柳氏竟然没被牵扯进去。
她特意注意过老宅那边的动向,柳氏据说是有事回娘家了,这两日都不在家。
晏溪心想,她应该是见事情不对,先找地方躲了起来。
至于那位姓韩的妇人为何没把柳氏供出来,晏溪猜测,应该是有什么把柄在柳氏手上。
具体的晏溪也不清楚,只要柳氏不要再来找麻烦,她也不想去管柳氏都干了什么。
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那闲工夫去管别人。
“小溪,今儿个收上来的黄瓜都在这儿了,是不是这会儿就让妞妞她爹给赵少爷送去?”晏溪这隔两天就在村里收一次黄瓜,然后当天给送到女子坊,有专门的人会提炼成纯露,或是做成爽肤水,需求量还是很大。
不论是提炼纯露还是做成护肤品,最核心的东西都在晏溪手里,她暂时没有交出去的打算。
赵文骞那边找的人也都是卖身契在自己手上信得过的人,不担心会泄露什么重要东西出去。
“行,让老实叔给送过去吧,这会儿天还早,回来还能赶上在家吃晚饭。”晏溪道。
周婶子就把晏溪的话说给晏老实听,晏老实应了一声就赶着马车往镇上送黄瓜。
谁想,晏老实这走了不到一炷香,就回来了。
回来的,还不止晏老实一个人。
“砰砰砰。”晏溪正在伺弄她种的花花草草,她在院子里专门开辟了一块地来种这些东西,都是她平日进山看到比较少见而之后又用得上的植物。
门被敲得砰砰作响,那动静,跟要拆门似的。
正在教龙凤胎练字的周安鸣听到动静出来,过去开门。
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叉着腰,恶声恶气的冲屋里叫嚷,“晏溪呢?晏溪你个白眼狼你给我滚出来!”
“你是何人?”周安鸣觉得眼前的妇人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来,见对方来者不善就将人拦在门外不让进去。
妇人推了两下没把周安鸣推开,就恼了,指着周安鸣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连我都不认识?好啊,你们两个白眼狼是有几个钱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你们成亲的时候,老娘可是来坐席了,还送了二尺的青布。二尺布都能给我家小子做件新衣裳了,你们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大舅母,你怎么来了?”这大嗓门晏溪就是想装作听不到都不成,这样的情况周安鸣怕是应付不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这死丫头,老娘当初对你多好。要不是老娘,你早就饿死了。老娘对你这么好,你有啥好事都想不到老娘,说你是白眼狼你还不承认?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一道雷劈死这个不孝的白眼狼算了。”林大花指着晏溪的鼻子就开始骂她,扯开嗓子一个劲的干嚎,一副要把全村人都招来的架势。
晏溪也不拦着,你要嚎那就让你嚎个过瘾。
林大花扯着嗓子干嚎了半天,见晏溪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嚎了,冲站在一旁的龙凤胎凶巴巴的说,“看啥看,还不去给我倒碗水来,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晏溪朝舟舟点了点头,意思,去舀碗水过来。
舟舟立马迈着小短腿跑到厨房,用碗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端过来。
他这刚走到门口,林大花抬手就从舟舟手里把那碗水抢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这么慢你是想渴死我吗?没良心的东西,一副短命鬼的相……啊……你干啥?”
林大花端起碗刚要喝水,晏溪伸手把碗抢过来,直接把那一碗水泼她脸上,“不会说人话就闭上你的嘴,再让我听到你咒我孩子,我撕烂你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