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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鸣把舟舟放到脖子上,让他抱紧,空出一只手来牵着晏溪。
晏溪突然被他牵着觉得很不适应,就想要挣脱。
“此处人多,小心走散,听话。”周安鸣低声道。
挣扎好几下都没挣脱,晏溪又不想闹出大动静引人注意,就随他去了。
她却没注意到,周安鸣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看来,对她还是要用潜移默化的办法,让她逐渐习惯自己的存在才行。
周安鸣觉得自己找到了攻略她的法子。
片刻后,晏溪诧异的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人。
不是柳氏,又是谁?
柳氏身上穿着绸布衣裳,样式很新,身上头上都戴着价值不菲的首饰,乍看之下,完全是一副有钱人家的夫人模样。
她身旁还带着个同样打扮得很精致的晏倩。
十三岁的晏倩模样有七分像柳氏,不开口站在那就是个恬静文雅的小姑娘。
母女两身旁,是一个看着更加富贵的夫人,那夫人身旁光伺候的丫鬟婆子就有四个,那周身的气度一看便不凡。
“那家茶楼的茶点非常不错,我们歇歇脚吃些茶点在继续逛可好?”周安鸣指了指身后的茶楼,问晏溪。
晏溪一看他说的那家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刚好可以将这条街的一切尽收眼底,当即点头。
进了茶楼,问茶楼伙计要了个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
要了几份他们这儿的招牌茶点,晏溪视线继续落到对面铺子里的柳氏母女等人。
“几位是外地人吧?”上茶的伙计见他们一直盯着对面看,就笑着问了句。
见晏溪点头,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伙计就笑着说,“那位夫人在咱们这名声极大,您几位不认识她,我就猜您几位是外地来的。”
“哦?愿闻其详。”晏溪拿出二两碎银子放在桌上,示意那伙计细说一番。
伙计收了银子就开始说那位夫人的事,“那位秦夫人可大有来头,她夫家可是皇商。秦夫人夫妇本是秦家嫡子长媳,谁知那秦老爷却命不好喝多了跌下河淹死了。秦夫人的儿子才十四岁,又是个体弱的,有高人说必须得养个八字重的人在身边,压一压秦少爷的命,否则怕是命不久矣。秦夫人信那高人的话,收了两个养女,可一个病逝,一个生了怪病,大家都说是她们八字太轻压不住秦少爷。也有人说,是秦家那边故意害那养女,就是为了让秦少爷快点死,好让秦家的财产落到他们手里。”
晏溪就问那伙计,“那位秦夫人收养女除了看八字外,可还看别的?”
“没,就看八字。秦家有得是银子,只要八字合适,乞丐都成。”伙计说完,指了指对面店铺里的柳氏母女说,“娘子瞧见那对母女没?那就是秦夫人准备收的第三个养女。听说那对母女出生乡野,秦夫人不照样好吃好喝招待他们。”
原来如此!
晏溪露出了然的神情。
原来是得了秦夫人的青眼,难怪变了一副模样。
伙计得了赏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又多说了一遍,包括秦家一些别的事情,都说了才离开。
周安鸣见她一直盯着对面的柳氏母女瞧,以为她不高兴见柳氏母女这般得意,就问,“可要让她们功亏一篑白高兴一场?”
“不用,她们不来招惹我就不用管她们。”柳氏此人,惯会作死,晏溪不用去搭理她,她早晚也会把自己作死。
“那种小人一朝得势,恐怕会给你带去一些麻烦。”周安鸣道。
晏溪依旧摇头,“且看着吧,柳氏是个贪心的,还惯会自作聪明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你且看吧,她得意不了几日。”
听她这么说,周安鸣就没再说什么。
左右有他在,区区柳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从茶楼离开后,又逛了一会儿,到了晌午。
几人找了一家酒楼吃饭,怎料,冤家路窄的碰到柳氏等人。
“你们怎么来了?”柳氏见到晏溪等人,声音变得尖锐的质问道。
晏溪瞥了她一眼淡漠的说,“与你何干?”
柳氏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晏溪等人,然后冷嗤一声道,“晏溪啊,不是四婶说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模样,也敢来这样的酒楼吃饭,你有银子付账吗?别一会儿吃完没银子付钱,还要被人留下来刷盘子抵债,那就丢脸了。”
“不劳四婶费心,听说四叔被讨债的人打断了腿,还好吧?”晏溪边说边打量柳氏身上的穿戴,轻笑道,“四婶身上的衣裳首饰值不少银子吧?也不知道卖了够不够帮我四叔还赌债。”
“赌债?”柳氏瞪大眼睛,他怎么又开始赌钱了?
晏溪却不愿跟她多说,绕过她就要上楼。
“你给我站住,我不准你在这用餐,你换一家酒楼。”秦夫人也在这,她可不想让秦夫人误会。
“凭什么?”晏溪觉得柳氏当真是可笑,还没的势就开始狐假虎威,真让她得势还得了?
柳氏见她胆敢不听自己的,就怒声对掌柜的道,“掌柜的,你们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种人可没银子付账,当心他们吃完赖账。”
“确实要注意些。好比这位夫人,看似光鲜亮丽知书达理,谁相信她竟是一个为了抢夺别人方子,不惜让公公婆婆去报官诬陷别人。结果真相大白,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害得她婆婆一把年纪去坐牢。夫人有银子打扮自己,怎么不帮你相公把赌债给还上?你相公的腿都被讨债的打断了,你却带着女儿来府城攀附权贵,也不知哪家的权贵这么可怜被你看上。”
第100章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可怜被柳氏看上的权贵秦夫人:……
她本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出来看看,恰好就听到这番话。
“秦夫人别信她胡说八道,她是我夫家的侄女。在娘家就偷懒喜欢撒谎,嫁人后更是变本加厉,怪我们不给她银子到处造谣说我们的坏话,我对她也很是无奈。”柳氏当即给晏溪头上扣了一顶喜欢撒谎造谣生事的帽子。
秦夫人能在夫君去世后,以一己之力撑起秦家的家业,自然不是那等偏听偏信之人,其见识气度也非寻常内宅妇人可比。
见柳氏这般急着跟自己解释,甚至还朝那女子投去威胁的目光时,心中便有了猜测。
“既然你们是一家人,不妨坐在一起把误会说清楚,哪有自家人见面跟仇人般红眼的?”秦夫人说话轻轻柔柔的,话语间却透着一股不允许别人抗拒的强势。
晏溪本就是来吃饭,既然秦夫人相邀,她自然不会拒绝,“如此,我们一家四口就叨扰秦夫人了。”
“你知道我?”秦夫人问话时,上下打量她一番。
“方才喝茶时,听伙计提及过一些,秦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令人钦佩。”晏溪坦荡大方的模样,叫秦夫人心生些许好感。
外面对自己的传言她自是知晓的。
伙计提及的自己,必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却能说出巾帼不让须眉的话,这般坦荡不卑不亢的模样,叫她高看两分。
“莫要打扰别人做生意,有何话进去说便是。”这句话,秦夫人是对脸色难看还要开口的柳氏说的。
被秦夫人这么一敲打,柳氏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众人去到秦夫人所在的雅间,晏倩见着晏溪等人时,清秀的小脸霎间变得有些扭曲。
“你们怎会在此?”震惊的晏倩,甚至顾不上柳氏在一旁给她使眼色让她冷静些,脱口就质问道。
晏溪轻笑出声,“你们还真是亲母女,见到我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柳氏赶紧开口道,“倩倩只是太惊讶,没想到你们也会来府城罢了。”
“府城又不是阎罗殿,有什么去得去不得的,四婶真会说笑。”将府城说成阎罗殿,柳氏竟一时不知改如何回她。
就听晏溪又道,“家中琐事让秦夫人见笑了。我尚未跟秦夫人介绍,我名晏溪,这是我的相公名唤周安鸣,这是我们的儿女,哥哥舟舟和妹妹糖宝,是双生子。”
“竟是龙凤双生子,你好福气。”一直作壁上观的秦夫人在得知舟舟和糖宝这对小兄妹竟是龙凤胎时,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龙凤胎是一种吉兆,秦夫人现如今最缺的便是福气。
夫君去世,独子病弱,养女接连出事,便是秦夫人再强势也终究是个女子,未免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舟舟和糖宝确实是我的小福星,当年,若非有了他们,在得知自己成了寡妇时,我恐怕就要撑不下去了。”晏溪轻叹道。
“此话如何说?”成了寡妇?秦夫人观那叫舟舟的孩子与晏溪的相公生得很是相似,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旁的隐情?
问完,秦夫人才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就又补充一句道,“我无探知你私事之心,若你觉得不方便可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晏溪笑笑,把当初周安鸣出事,自己又是如何独自一人带大两个孩子,也影射的提了娘家是如何费尽心思想逼她改嫁,甚至连男方的聘礼都收下,是她把刀架在脖子上逼得村长和族老帮她做主,之后孩子的亲爹回来,一家四口才得以团聚。
听晏溪说完她的遭遇后,秦夫人竟觉得感同身受。
虽她比晏溪的生活条件要好些,可身边也环绕着一群贪心的夜狼,就等着她露出破绽,将她和她儿啃食殆尽。
她之所以如此坚持要靠自己守护家中产业,便是知晓,一旦她示弱或是放手,他们母子就再无活路。
左右都是没有活路,索性她就拼上一把,给自己和儿子挣个活路。
她的坚持被大多数人所不理解,包括她的娘家,都认为她一女子不该如此强势。
那些不理解她的人都不知晓,她一旦放开家中产业会面临什么?
“你的坚韧,令人钦佩。”秦夫人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