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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煞气。
褚黎连忙敛了气息,此人正是三皇子,安王祈无桀,战功赫赫,一杆长枪可抵千军万马,一身武艺与自家老爹齐名,是个惊艳绝伦的人物。
皇帝为嘉奖他,特赐进宫不必卸甲卸枪的殊荣,可他从来不使用此项特权,今日为何如此凶神恶煞,犹如一只要吃人的凶兽?
褚黎思绪翻飞,这才想起,祈无桀与南方一部落血战数月,可成王祈天佑负责的粮草迟迟未到,将士们食不果腹无力抗敌,虽侥幸获胜却损伤惨重。
祈无桀单骑奔回京城,冲入押运官赵明的府中,一枪挑下了赵明的头颅,满朝皆惊。
而祈无桀也正是因为此事,后被成王一党诟病,京城里也盛传安王君权在握目无王法,总有一天会起兵谋反的传言,因此同皇上离了心,不过两年便死在了战场上。
若是与他合作,倒能与祈天佑搏一搏,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褚黎正胡思乱想,想起祈天佑便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煞气,祈无桀有所察觉,“何人在此?”
一杆长枪砸面刺来,褚黎大惊,闪身躲避险些从树上跌落,她稳住身子一脚踢开银枪,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安王,手下留情,恕罪恕罪!”
褚黎连忙笑着朝祈无桀拱手。
这姿势行云流水,倒是让祈无桀有几分刮目相看,虎父无犬子,这身功夫到是漂亮,可惜人是个草包。
他收回了长枪,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我当时是哪里闯入的小蟊贼,缘是褚将军的公子,躲在这里鬼鬼祟祟是准备杀谁?”
褚黎拍了拍胸脯,露出了怂包的神情,“安王严重了,树上乘凉而已,只是为您抱不平,没成想暴露了自己,差点丢了小命。”
祈无桀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却不准备搭理她,抬腿便要离开。
成王鹰犬,不过一丘之貉。
“慢着,”褚黎将他拦住,眼神恳切,“安王可否听我一言?”
祈无桀早是满腔怒火,想的便是立马进宫见皇上,哪有心思同他攀谈?
银枪一转架在褚黎脖子上,“让开!”
枪尖直直的对着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沾着赵明的血。
倔强的褚黎梗着脖子就是不退一步,心里却是有些拿不准祈无桀的脾气,“安王,我知道你此去是为死去的将士们讨一个公道,可成王断不会如此被扳倒,您手握兵权,应当为身后的将士们三思!”
其中的道理祈无桀自然明白,可祁天佑万万不该拿三军将士的性命来做赌注!
褚黎见祈无桀听进去了几分,又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安王慎重!”
祈无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有几分动容,将银枪收回,绕过她朝乾清宫走去。
“呼……”
褚黎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感叹,祈无桀果真喜怒无常!
第8章 私邀安王
第8章 私邀安王
回到褚家不久,宫里便来了消息。
祈无桀在乾清宫外卸甲缴枪,高举兵符,跪在宫外请罪,称自己为浴血奋战的三军将士鸣不平,一时冲动斩杀赵明,犯了大罪,自请撤去职位,将兵符上缴。
褚黎正在院里练枪,将手里的钩镰枪舞的是虎虎生风,几个丫鬟连连拍手叫好。
“祈无桀果真是个聪明人,稍稍提醒便明白此中利害,辩是非,知进退,倒有几分帝王的风范,比一些阴险狡诈的人强多了。”
“公子所说阴险狡诈之人是成王还是严王?”
丁香好奇地问。
褚黎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二人乃一丘之貉,都是小人。
你说说看,眼下能与成王这位皇后嫡子争上一争的,有几人?”
丁香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大皇子夭折,二皇子瘸了腿,三皇子安王为长子,手握咱们天忱国三分之一的兵权,战功累累,颇具民心,可以一敌。
六皇子严王母族强盛,又有舅舅成阳侯扶持,清贵妃又得皇上盛宠,亦可以一敌。”
“只可惜严王有些激进,安王倒是合适,但母妃身份地位低微,皇帝对这长子不喜,须得费些功夫。”
“确实如此,因此祁天佑一党在朝廷上可以说是风光无量了,皇位怕是非他莫属了。”
褚黎并未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而是将手里的银枪放到武器架上,叹了口气道:“枪乃兵器之王,只可惜我到底是比不上祈无桀这妖孽。”
丁香忙走上前替褚黎擦汗,“公子这枪法在京城已然是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了。”
褚黎瞥了她一眼,“就你嘴甜,皇上可曾收下他的兵符?”
“收了,此外还狠狠斥责了安王一通。”
“如此甚好。”
褚黎不由得笑了,一边疾步往书房走去,一边吩咐书房中的艾叶,“快快替我研磨!”
褚黎略微思索一番,便提笔写下一封信,转身交给了护卫褚剑,“今夜将这封信秘密送到安王手上,切记不可让人发现!”
“遵命,属下定不负公子所托。”
褚剑接过信便出了府。
……
安王府书房中,灯火通明,将祈无桀伟岸的身影打在门上。
房里的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兵书,门就在此时被推开了。
身旁的参将吕初尘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主子,属下方才从府外回来,遇见一黑衣人,交给了属下一封信,请主子亲启。”
祈无桀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深邃的眼睛浮现些许疲倦,“黑衣人?
什么来历?”
“属下不知,此人只说务必亲自将信交到你手上,便离开了。”
祈无桀接过密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安王亲启。
待看完信,祈无桀便起身将信烧了,“长得瘦弱不堪,字倒写的不错。”
初尘有些狐疑,“主子,这是何人写的信?”
“褚将军嫡子,褚黎。”
“怪哉,我们两家向来不多来往,为何偷偷摸摸写信给主子?”
看着盆中的信纸一点一点被火吞噬,祈无桀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尽是杀意,“竟敢邀我私下见面,这褚家的小公子胆子倒是真不小!”
第9章 鸿门宴
第9章 鸿门宴
初尘拧眉,“那王爷可要赴约?”
祁无桀略微思索,“自然要去,鱼钩都送到嘴边了,不咬也得拽拽绳。”
“王爷的意思是,褚公子设下了个鸿门宴?”
“是不是鸿门宴,咱们去了便知!”
近几年祁无桀一直死咬着自己不放,处处与自己作对,越发的沉不住气了,其中缘由不就是与褚家交好吗?
褚山海就这么一根独苗,威名显赫的褚家军迟早也是要传到他的手上,与褚黎交好便是与褚家军交好。
有了这么铁血一支军队,加上皇帝皇后对祁天佑的喜爱与看重,朝中大臣自然认为那位置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祁无桀并不着急,时间且长着呢,慢慢瞧吧。
夜里的京城处处灯火,宛如卧倒的美人,既神秘诱人又风情万种。
祁无桀被收了兵符,此时身着便服,镶着金线的玄衣在月色下闪着光,一双绣着麒麟的黑靴走到湖边停下了脚步,鞋尖沾着点血。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周围,便微微提起衣摆上了岸边的一叶小船。
祁无桀身姿挺拔,好看的背影倒在湖面上,慢慢地拉长,他背着手伫立在船尾,紧紧盯着船上摇动的竹帘。
“王爷,外头风大,高声嘶吼又会失了本公子的风度,还是进来说话吧!”
话音刚落,便见一双骨节分明的长伸了进来,褚黎有一瞬的恍惚。
祁无桀弯腰进来,只见褚黎盘腿坐在船里,她单手撑着自己的半张脸,脸颊泛红,声音懒洋洋的似乎已有醉意。
褚黎并未起身,只是拿起一旁的酒瓶,往祁无桀和自己的杯子里倒满酒,“还以为王爷不会来了,因此多喝了几杯,万望见谅。”
看着桌上摆着的几个空酒瓶,只怕喝的不只几杯,他紧紧盯着褚黎,想要知道方才的刺杀究竟与褚黎有什么干系。
他敛下眼里的寒光,却是没有伸手去端酒,“褚公子客气了,路上有些事耽搁了,这才来的晚了些。”
“哦,原来是这样。”
褚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酒杯放在桌上,很突然的,她便抬头问祁无桀,“王爷,近几年过的可辛苦?”
祁无桀勾唇,“一切都好,只是不知褚公子何出此言?”
“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愿与王爷结盟,替王爷办事。”
祁无桀更觉有趣了,这是打算反其道而行之,替祁天佑来刺探军情?
他不慌不忙的看着她,“褚公子说笑了,同我结盟做什么?”
褚黎挑了挑眉,这人瞧着倒是坦坦荡荡的,防备心却是很重,两人都有所图,这等秘密之事,谁先开口谁便失了先机,这是在逼迫自己了。
“王爷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这是来投诚的,何必同我打哑谜呢?”
祁无桀换了个姿势,明显轻松了许多,“褚公子乃是成王伴读,已然陪伴成王四年有余,怎的突然又要与本王结盟了,莫不是这酒太醉人了,褚公子竟说起了胡话?”
褚黎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于是轻蔑的一笑,“成王这厮不是一个好伙伴,自然要另寻他处,与狼同谋岂不可笑?”
祁无桀似乎不信,“褚公子与成王感情深厚,京中盛传传说褚公子倾慕成王,想不到竟是旁人看错了?”
第10章 相互算计
第10章 相互算计
褚黎的脸色一冷,“王爷,你不必这般试探于我,若是不愿,便当今日只是来与本公子饮酒泛舟的,方才所说种种也可当做云雾消散。”
祁无桀暗自打量褚黎,眼前这人比寻常男子要白皙一些,身子单薄满脸醉意,说话却是条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