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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达欲待再说,被刘老疤强势地用手势制止,“如果你不同意,这婚就别结了,我马上就杀了她!”
刘老疤一张马脸,被一道疤痕劈成两半,此时杀气腾腾,看着令人恐怖,梁宇达见此,不得不点点头,如果刘老疤执意要杀了冯婉,谁也拦不住的,难道林重能因为他杀了冯婉而处罚他,笑话!
胡汉民和廖仲恺离开会议室,他们二人坐的距离林重不远,刚才的事情都听在了耳朵里,梁副司令要娶一个仇家的女儿,其他人不同意,什么仇家?看样子很严重,不然忠义军领导层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在会议上吵起来。
出来后,胡汉民拉住二团的臭蛋和四团的三孬,道,“韩连长、吴连长,走,一起喝两杯,兄弟做东。”
虽然没有成功吸引人加入兴中会,但胡汉民可结交了不少忠义军的朋友。起初,他和廖仲恺当然为忠义军里这些极具土匪特色的名字称呼感到好笑,但接触久了也就习惯了,不过,他们是不好直接叫臭蛋和三孬的,于是称呼姓加上职位。
曾经在炮兵大比武中排名第二的臭蛋,和排名第三的三孬,都已经当了连长,分别是二团二营一连长,和四团一营三连长,当连长了,臭蛋和三孬这名字怎么也不好听,林重给他们取名韩德武,吴志国。不过,底下士兵叫连长,诸如郝大炮王四等团长营长们,依然称呼他们臭蛋和三孬,叫习惯了改不了口,他们也不在意。
“老哥,你可算了吧,要害俺们?喝酒?团长不抽死俺们才怪呢?”三孬舔舔嘴唇道。自从出了沈丘三人的事情后,部队已经下了严令禁酒。
“不喝酒,吃饭,找个狗肉馆子撮一顿。”廖仲恺拉着二人道。
“吃饭还行,也到吃饭时候了,走。”臭蛋道。
四个人找了关东街上的一个狗肉馆子,自从忠义军分了土地,又无息借钱借粮,老百姓敢于消费了,通化城里商户生意好了不少。
点了菜饭,四人吃喝起来,胡汉民便问起了那个冯婉的来历。臭蛋和三孬在会上也听了几耳朵,不过他们不在意,胡汉民问,他们便讲了忠义军攻打冯家台的经过。
“怎么能把人打没了呢?”臭蛋说忠义军用五挺重机枪把冯霸天打没了,只剩一根辫子挂在墙上,廖仲恺惊讶问道。
三孬嘿嘿直笑,“也不是打没了,就是打的稀碎,变成了肉泥。”
“对,骨头血肉都碎了,掉在地上变成了肉馅,能包饺子那种。”臭蛋大口嚼着狗肉,嘟囔道。
正吃着饭呢,胡汉民和廖仲恺当即感觉有点恶心,也感觉惊悚,自古以来,中国人的习惯就是事死如生,亲人虽然故去,都会妥善安葬,忠义军不但把冯婉的父亲杀了,还用重机枪把尸体打碎,这仇怨深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在这种情况下,梁宇达还要娶冯婉?
“那女子靓盘子得很呢!长的老带劲了!”臭蛋啧啧道。
“长的很漂亮?”胡汉民问。
三孬比划着,不知道怎么比喻,“……跟仙女似的。”最后,他说道。
就着冯霸天的新鲜死法,臭蛋又提起林重摔死白老三的事情。“俺们司令心善,就见不得女人被欺负。”最后,三孬总结道。听了心善这话,胡汉民和廖仲恺一阵反胃,无论如何,用心善来形容林重,肯定是不适合的,廖仲恺都怀疑这两个人明不明白心善是什么意思。
一顿饭聊了很多,从饭馆分开,廖仲恺道,“那冯婉明显是有所图而来,以后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人,梁宇达夹缝做人,苦日子在后头呢。”
臭蛋和三孬都是粗疏之人,感受不到林重和梁宇达之间的微妙,自然不提起,但他讲述忠义军发展史时候,胡汉民却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音调,梁宇达是凹山马贼三当家的,也就是说,按照绿林规矩,梁宇达才应该是忠义军的第一领导人。
咝,他深吸一口凉气,这冯婉了不得啊!怪不得她只找梁宇达呢。
廖仲恺单纯些,没想到这么深,胡汉民感慨道,“这样的血海深仇,梁副司令居然还要娶那个冯婉,真是鬼迷心窍了。”
他心道,他这是不要自己在忠义军的前途了,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不过,依着林重的狠辣和威望,他恐怕不能如愿,但是,兴中会能在这其间做些什么那?他知道廖仲恺为人,这些弯弯绕并不跟他说。
“我很感兴趣,展堂,不知道梁宇达能不能娶成?”廖仲恺笑道。
翌日,他们就知道结果了,不是娶妻,是纳妾,不会大操大办吹吹打打,只是小范围招待一下,事实上,梁宇达只请了他们几个人,不过,到场的只有林重和刘老疤,还有警卫连长李东。
因为是妾,可以上桌吃饭,张桃儿、冯婉,梁宇达,林重和刘老疤坐在桌旁,席面是从酒楼叫来的,梁宇达道,“李东,过来吃饭。”
李东走过来,看看酒菜,对旁边的战士道,“找东西来,验验有没有毒。”战士去了。
“李东……你!”梁宇达勃然变色。
“梁副司令,二团长三团长和四团长交待了,忠义军三个司令跟仇家吃饭,不能被人一勺烩了,我觉得有道理,这个酒菜一定要验的。”
“是我亲自去酒楼叫的酒菜!”
“酒楼就不能被买通?”
张桃儿够漂亮的,但坐在冯婉旁边,就显得平常了些,冯婉今天盛装打扮,虽然梁宇达答应是纳妾,但怕爱人委屈,装扮都是按照娶妻的标准来的,冯婉戴着凤冠,披着云霞五彩霞帔,瑰姿艳逸、端丽冠绝,美的简直让人叹息。
“林司令,刘副司令,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小女子谢谢两位出席,敬两位一杯。”冯婉平静说完,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还没等林重和刘老疤反应,李东一把将二人杯中酒倒在了地上。
梁宇达颓然坐下,挥挥手道,“也不用验有没有毒,你们走吧,快走!别给我添堵了!”
第85章 播下一粒叫做‘野心’的种子
刘老疤起身,林重跟着起身,对张桃儿道,“嫂子,那我们走了。”
“我送你们。”张桃儿说完,起身送他们离开,厅堂内只剩梁宇达冯婉,和冯婉带来的两个丫鬟。
“嫂子,她有什么异常没有?”林重问道。
张桃儿突然见梁宇达领回来一个貌似天仙的女孩,还说要娶妻,大为震惊,她当然不愿意,但事情根本由不得她,可是昨天回来,梁宇达跟她说只能纳妾,因为其他人不同意,张桃儿问起根由,梁宇达讲起始末,张桃儿当即道,“你糊涂啊,太糊涂了。”
梁宇达满心都在冯婉身上,根本听不进去她说什么,径自去后院找冯婉解释了。
张桃儿对林重印象非常好,因为第一次见面,他称呼她为嫂子,这是将她当成梁宇达的正妻看了,此时听林重问起,道,“她带着两个丫鬟来的,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倒没看出什么异常。”
林重点点头,让张桃儿有事去找他,便和刘老疤离开了梁家,两人研究了一番工作,当天,刘老疤就回柳河去了。
得了冯婉,梁宇达爱若珍宝,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这天,从外边回来,进卧房,见冯婉穿着一件红色纱裙,精致的纱裙透却不露,随着她的行走轻轻飘动着,裙上的花纹淡淡点点又无比和谐,性感而不失仙气唯美,飘逸中流露着优雅高贵。
她提着裙摆缓步走着,摇曳玲珑的身姿流动,当即看傻了梁宇达,他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像猪啃白菜一样啃了上去……
事了,两人聊天,冯婉又聊起梁宇达以前的事情,仿佛非常感兴趣,总也听不够,梁宇达便大讲特讲自己如何威风,在绿林多大的名声等等,这些事情他讲了几次了,但这次,冯婉听了后,随口道,“按理说,现在忠义军当家的,该是夫君才对啊。”
梁宇达叹气道,“打老毛子的前几仗,我没赶上嘛。”
“要是赶上了,夫君一定比林重干的好。”冯婉说完,轻笑,又地搂住梁宇达,梁宇达道,“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说完,又扑了上去。
冯婉脸上欢愉,心里却在冷笑,她在播种,在梁宇达的心里,播下一粒叫做‘野心’的种子,以后她会不断浇水施肥,让种子长大,当它长成参天大树,由不得忠义军不内乱。这帮贼子!既然老毛子也打不过你们,朝廷也无可奈何,就让你们内乱、分崩离析,然后再找机会将林重那狗贼千刀万剐!
亲眼见到父亲凄惨死去,冯婉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到了吉林府,她去找吉林将军长顺,又给二哥去信,又不断催促大哥,但他们全没有办法,冯婉听到的尽是忠义军大胜老毛子的消息,还占领了通化和柳河县城,这让她失望的要死。
母亲对父亲的惨死全不放在心上,反倒劝她,说你爹的死纯属咎由自取,他做的恶太多了,冯婉因此对母亲非常不满,她恨忠义军马贼,恨哥哥和朝廷的无能,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每每想起只能将父亲的一滩血肉下葬,冯婉就如万箭噬心般难受痛苦。
有几家来求婚,大哥和母亲给她挑女婿,冯婉突然想起那个曾经给自己带信的马贼头子,当时他看她的眼神就充满了欲望和爱慕,她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报仇呢?她太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了,如同福至心灵一般,一套复仇计划瞬间就形成了。
然后她留书一封,带足了银两和两个贴身丫鬟,雇佣马帮保护她,南下到了白山县城,珍爱她的父亲的惨死,让这个女孩一下子成熟起来,心智坚定地执行她的计划。
当梁宇达歉疚地跟她说,不是妻子而是小妾时候,冯婉脸上失望,但内心根本无动于衷,你这马贼!连舔本小姐脚趾的资格都没有,谁跟你计较妻妾名分,只要给父亲报了仇,自己就是死了也甘心。
此时,梁宇达在她的玉体上纵横驰骋,大加挞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