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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死了么,当着我面这么说。
但他还能怎么办,冲进去和那女人理论一番?
他哪里说得过那个善于狡辩的女人,打又打不得,进去就中了那女人的奸计了!
他敢保证楚阡澈不是十娘夫君,她到处在找男人当依靠,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撞上去,看了她身子就对她负责。
他的未来,不能毁在一个妇道人家身上,他不能走了父亲的老路,他的妻子必定是京城贵女,能助他拿回父亲荣耀的女子。
切不可因这样的女人毁了清誉,让世家闺秀不愿嫁他。
柳茹月哄着子曜,将身子擦干净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脏衣服收拢放在竹篓里,一打开门,却没发现岳无逸的影子。
等她把衣服浸泡在木桶里后,抱着孩子去了铺面上,却发现铺面上的桌椅板凳都被人摔坏了。
呵呵
岳无逸这个混蛋!
翟宁也是满脸不忿,捂着被扭脱臼的胳膊从糕点铺子那边跑了过来,忍着疼痛道,“十娘,那个家伙都不听我解释,直接就把食肆砸了,把客人都吓跑了,他还要砸糕点铺子,我就和他打了起来,只怪我学艺不精,打不过他。”
“他撒够了气,倒是走了,我擅自找了跑到外头看热闹的客人,说改天再给客人们做一桌饭菜道歉,十娘……不会怪我吧,到时候……钱从我工钱里扣就好了,都怪我没守好铺子。”翟宁咬紧了发白的唇。
“辛苦阿宁了,你做得很好,饭菜的钱哪里需要你出,你的手怎么样?”店铺被砸,换上新的桌子就好了,死物哪里有活人重要!
之前当着客人的面不过是说场面话撑面子罢了,阿宁却当了真。
柳茹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换衣服也没费多少时间,又要哄子曜,担心隔墙有耳,她也没隔着门与岳无逸说实情。
还以为这个人会等着她换好衣服之后找她算账,到时再与他好好说,把蛋糕交给他。
没成想,他竟是直接砸了她的铺子,赶了她的客人,伤了她的伙计。
我想和气生财,好好找孩子,不与无关之人计较,你却一次次欺负上门!
好你个岳无逸,老娘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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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胜候府,处处都是欢声笑语,大门口敲锣打鼓,院内花园里也搭建了戏台子,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曲儿,台下却没了看客,戏子依旧敬业的唱着跳着。
原是筵席已开,女客们也不看戏了,移步去了前厅。
只是戏台上的戏没得看了,前厅的家庭戏却精彩的上演着。
岳家的父辈已经献礼完毕,此刻小辈儿们一个个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祖父,这是我献给您的六十大寿贺礼,我可是三年前就让人去了南海,找了三年才找到的瑞宝,红珊瑚树!祖父,你可喜欢?”
“祖父,这是我献给您的贺礼,是我委托人找来的和田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玉如意。”
“祖父,这是我……”
“祖父,这是我……”
岳温琮看着孙子孙女献上的礼物,虽比不得府库中太祖赏赐给岳家的至宝,却也是孩儿们的一片心意,他抚摸着胡须,老怀欣慰。
“得胜候好福气啊,四世同堂,孝子孝孙环绕膝下,羡煞旁人啊!”
“不对啊,我记得还有个长孙还没献礼吧。”
“长孙?”
“前段时间已经进了御林军当上五品右郎将的岳无逸,好出戏啊,我看这岳无逸才是真正继承了岳家风范的子孙。”
“嚯,这么听来,是走武将路子的咯?不容易啊,岳家终于出了一个能打的人了,说不定将来能再立军功呢。”
“可是那孩子怎么还没来?”
“我听说他早早就在那个什么十娘食肆订了蛋糕。”
“听说十娘食肆的蛋糕不错,寓意不错,味道也不错,适合咱们这些老掉牙的吃,不硌牙。”
“就是太甜了,吃多了牙疼。”
岳家子孙闭口不言,饭桌上的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原本开开心心过大寿的岳温琮板着脸,在人群里扫视一番,“无逸呢?”
岳无逸捏着双拳从角落走了出来,“祖父。”
接下来的话不适合岳温琮亲自开口,倒是有人替他开了口。
岳晖一母同胎的亲弟弟岳杰,满脸带着慈爱的笑意,关怀的望着兄长的长子,“逸儿,你不是早就订了礼物么,快快拿出来给献给爷爷啊。”
“我……”岳无逸当然不会只准备一个礼物,蛋糕不过讨个巧,送个吉祥,却并不珍贵。
他还准备了一个珍宝,那就是娘亲给他的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海黑珍珠。
可是,方才打开盒子一看,那黑珍珠已经变成了粉末。
该死,都怪十娘那个女人没护好他的蛋糕,不然他哪里会气得砸店?
不砸店,就不会和那个膀大腰粗的女伙计打起来,不打起来,这颗稀有的黑珍珠怎么可能会被碾成粉末!
只怪发现的太晚,一时间,他竟是一个礼物都拿不出来了。
翁氏已是老态龙钟,不如练过武的岳温琮精神奕奕,她浑浊的眼睛不解的扫过岳无逸,她托外甥女转交给无逸的黑珍珠,他怎么还不拿出来?
她就知道街边小摊的下贱商妇靠不住,但这黑珍珠总不能掉了吧。
“大哥,你为了给爷爷准备这个礼物,听说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快拿出来,给大家长长见识吧。”
第175章、名不副实十娘
“是啊大哥,那十娘做得生辰蛋糕,听说寓意是驱灾驱难带来神仙的祝福,您还定制了这么大的寿桃生辰蛋糕,我们都想看看呢。”
“大哥哥,听说十娘做的蛋糕吼吼吃的。”
岳无逸扫过这些“兄弟”带笑起哄的脸,他们对他所做的事情倒是一清二楚呢。
他们脸上的关心都是假的,他们心中一定在暗自开心、嘲笑着他吧!
他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亲情,为了爵位,竟然对他暗中下黑手。
是他们中的谁派人假装是侍卫去截他订制的蛋糕的?
就是为了看他丢脸,看他被祖父厌弃。
此刻,难堪的心情从岳温琮身上转移到了岳无逸心中。
若非这些“亲人”掺和,十娘能那么不中用的护不住蛋糕?
这就是父亲和娘亲所说的后宅争斗么,果然手段阴险,只会背后伤人。
今儿这个脸,他丢定了。
周围人看热闹、看戏的脸,比以前面对战场上那些充满杀意的敌人更让他毛骨悚然。
岳无逸的沉默,参与筵席的众人也明白,他这儿是出岔子了。
各人脸色缤纷,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这让岳无逸更是无地自容。
“大公子寿礼到!”得胜候府管家岳甲忽然喊了起来。
众人醒过神,原来是礼物送迟了么?
大家转过身,超后边月门瞧去。
府里小厮端着一个圆盘进来,连带笑意的说道,“方才门口来了个娘子,说是十娘,将大公子定制的生辰蛋糕送来了。”
岳晖庶弟岳骁的二儿子岳煊开心的说道,“方才我就说了,大哥哥怎么可能把祖父的礼物忘了嘛,快打开盖子,让祖父瞧瞧大哥哥准备的寿桃是不是有这么大~”
岳煊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圆圈。
岳无逸的脸更黑了,他见过十娘给他做的寿桃蛋糕,怎么可能是这个小厮手上托着的正常大小的蛋糕。
难道是十娘那个女人为了弥补过错,送了一个小的过来充数?
小的有什么用?
小的蛋糕就是这个月十娘食肆正常售卖的蛋糕,祖父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与他人寻常吃的一样的60大寿礼物。
这亡羊补牢的做法,无异于火上浇油,不如不送来!
“哎呀,这寿桃……还真别致呢。”
“真,还是看着挺真的。”
“是啊,栩栩如生呢。”
“可不是说大公子订制的蛋糕,那寿桃就有汤锅那么大么,这寿桃才这么大点?”
“是大公子虚报了吧?!”
“我看,是十娘食肆名不副实,欺名盗世,卖那么贵的价格,就骗这起子乡下长大的傻子钱。”
“就是十娘当真做糕点那么厉害,怎么没进十大酒楼做糕点师?”
“听说大公子还出了六百两来订制呢,虽然六百两比二公子三公子他们送的珍宝比起来也廉价了一些,但当真能用吃食作出汤锅大的寿桃,也是技艺非凡了,可……”
“六百两就做个这样的东西出来,呵呵,将来谁还在我面前吹街边摊做的糕点好吃,瞧我不撕了他们的嘴。”
“也就没见过世面的小娘子、小公子们才会被十娘骗了,大公子都当上御林军右郎将了……”
自打正常大小的生辰蛋糕出现之后,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更甚,说岳无逸的有、埋汰十娘技术的也有。
岳无逸是练武之人,内力深厚,听力过人,被这些话气得双眼通红。
翁氏早就知道岳无逸这儿肯定出了问题,大孙孙不可能撒谎,那就是十娘那个娼妇骗了她的这乡下长大的可怜孙子了。
翁氏气恼的捏紧了手中帕子,打算今日寿宴过后,定要让人把那十娘赶出京城!
得胜候府现在实力大不如前,可也不是那起子下贱商妇能欺负上头的。
但现在还在寿宴上,她得克制,得替孙孙保住颜面。
不管怎么说,这礼物也只能先收下,小是小,总比一个礼物也没有的强。
“无逸也花了心思,将这生辰蛋糕端上吧。”
岳无逸知道祖母是心疼自己,可是这礼物当真不是他订的。
对上祖母浑浊却充满威严的眼睛,岳无逸闭上了嘴。
这时候,大门口突然响起了炮仗声。
筵席开始的时候已经放过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