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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这一点,柳茹月还是知道一点的。
莺歌的重点也不是上面几句,“这段时间去私宅相看瘦马的老鸨会越来越多,而私宅那边的管事也看人下菜,他们对花楼的状况都了熟于心。”
“对于我们新开的芸瑛坊,他们暂时还看不出我们家根底,对我态度还算中和,至少没有像对那些都没钱在花街开花楼的小青楼的老板态度差,
我们若想看到他们教养的最好、捂得最紧的‘女儿’,我就只能先消费,让他们看到我的财力才行。”
“所以原本想着攒银子,到时候买绝色瘦马回来的计划,就只能泡汤了,十娘不会怪我吧。”
第182章、危机
先,不,要,订。
睡醒了,再来看……
他言辞恳切,又说自己参加过战场,不少围观的老百姓已然信了他几分,毕竟身形狼狈、发丝凌乱的柳茹月,看起来的确挺像流民。
没有任何一个城市欢迎流民,流民比乞丐更坏,乞丐以乞讨为生,而流民,一旦混进城,可能会偷鸡摸狗、杀人抢劫,流民制造的祸端比乞丐多了多,流民基本就是盗匪预备役。
没有人管理流民,而乞丐有一套自我管理的规矩,内部可以互相霍霍,但绝对不能惹让他们寄生的城镇的百姓。
面对大家质疑的神情,柳茹月心中丝毫不慌,她可不是无的放矢乱造谣,造谣并不能帮她解决任何问题。
她刚才清醒过来之后,就想起来了,上一世,一开始就是这两个家伙抓的她,他们两根本就不顾她的解释,也不去验证她的户籍来历,就把她当作流民登记,卖了。
流民自然依法当抓,但若是能验证来处,就必须放人,不然路引、户籍掉了的人,都要被卖为奴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查明来处之后,便可补办路引和户籍。
低级士兵收入本就低,尤其这两人见她有几分姿色,又见她拿不出银子打点,就想卖了她换一笔银,才根本就不去验证,就把她卖了。
当时,买主是桐县黄溪乡的一个土财主姓黄,果然见色起意,想强行把她收房。
当时她为了保住贞洁,抵死不从,抓过火把就往脸上按去,这才毁了脸,变成了一副半人半鬼的模样。
她根本就不是第一个被这两个士兵卖掉的女人,他们是没有扔她路引,却扔了别的女子的路引,这都是她在黄财主家里,听另外两个和她一样遭遇的女人说的。
那个黄财主,可是这两个士兵的稳定客户
或许是那一日替得胜候庆生做的生辰蛋糕起了极大的作用,接下来的几日,柳茹月接到了好几个府上的订单。
甚至也有人预约请她去做生辰宴。
柳茹月说清楚了自己的情况,这些菜只有自己能做,没办法承包府上所有席面。
到时候到府上做菜,得看日期。
若是提前定日子,当天得空,最多只能做10桌。
如果临时订餐,就算能做,也只能上府做一桌。
且,每一桌收费比在铺面上贵20两。
对于她这样的要求,众人也觉得合理,就这么定了下来。
事情安排得满满当当,还有一件事也得她亲自去一趟,那就是酿酒。
庄子上酿酒的新酒池还没修建出来,不过在以前庄子上的老房子里挖出来的发酵池子已经挖好,翠蓉这些日子已经按照她教导的方式开始在酿酒。
只是在芸瑛坊教导的理论更多,教导了翠蓉怎么做酒曲、怎么发酵高粱,但实际操作无法大量进行。
所以这会儿,还是得柳茹月亲自过去瞧瞧。
柳茹月到了庄子上,破了一个窖池的封口,一股冲人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好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被熏的太难受。
发酵池里,发酵满十天的高粱已经沉入缸底,液体也清透,并不浑浊,发酵池里的不再有冒泡的声音。
用拌棍插入发酵池中搅拌,也没有气泡产生,这说明已经发酵好了。
过了开封口当口的刺激后,现在气味正常了很多,发酵池里闻起来香味柔,辛辣、冲鼻、熏眼的感觉也减弱了很多。
教会了她蒸馏酒,柳茹月又亲自演示一遍做酒曲。
两人在院子里酿酒,送到庄子上的女镖师吕氿则是带着其他镖师在外巡逻。
“翠蓉,酿酒的事情着急不得,你现在做得已经不错了,就按照我教的方法,慢慢来就好了。”忙活了大半天,柳茹月也忙出了一身汗。
翠蓉身上风尘气是全然看不出来了,素衣打扮看上去就是乡下普通美妇人一个。
看到谨小慎微的她,就仿若看到了上一世想学手艺又怕做不好的自己,虽然遇到了很多坏人恶人,但醉仙楼的东家很好,柳茹月此刻也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教导翠蓉。
“慢慢来吧。”
“你继续守着蒸酒吧,我去山上看看。”
“好。”
柳茹月出去的时候,背着背篓,又挑了两桶新作的原浆基酒上山。
拒绝了众人的跟随,一个人到了后山上。
莺歌行动很快,她应下的事情已经做好了,让人栽种的竹子已经栽上了,但生长成成片的竹林还需要一段时间。
柳茹月需要的也不是成竹,这种正在生长中的毛竹最好。
她选了生长中的毛竹,打了小孔之后,将背篓里准备好的特制细长嘴儿铁漏斗插入孔中,将酒液灌入了竹节中。
既然那些人不动手,她也没人脉去查什么,就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生意就好了。
桌不满,她就去芸瑛坊做菜,赚那边食客的钱还更多。
芸瑛坊那边可不是以桌论,而是单盘菜就有竞价。
不过为了奇货可居,柳茹月并不会做太多,吊着那些人胃口,越是吃不着,才越子,就花了2800两银子。
这一笔开销不小,却还不是绝代芳华的姑娘,只能算一般的扬州瘦马,比普通花楼自己买来培养的姑娘优秀。
要等到绝代芳华那种花魁,并不好遇到。
一片所有的花楼,只要有自信,就能派自家当家‘花魁’去争夺秦淮花魁名头。
若是能争到秦淮花魁的名头,接下来一年那一家花楼就能水涨船高,楼里姑娘们都会涨身价。”
其实关于这一点,柳茹月还是知道一点的。
莺歌的重点也不是上面几句,“这段时间去私宅相看瘦马的老鸨会越来越多,而私宅那边的管事也看人下菜,他们对花楼的状况都了熟于心。”
“对于我们新开的芸瑛坊,他们暂时还看不出我们家根底,对我态度还算中和,至少没有像对那些都没钱在花街开花楼的小青楼的老板态度差,
我们若想看到他们教养的最好、捂得最紧的‘女儿’,我就只能先消费,让他们看到我的财力才行。”
“所以原本想着攒银子,到时候买绝色瘦马回来的计划,就只能泡汤了,十娘不会怪我吧。”
第183章、与我何干
先,别订,明早看。
这口气,你想学,我就得教?
柳茹月手掌互相交叠的放在腹部,“我暂时还没收徒的计划。”
“我说的是……我要学。”顾绯颜落下白子,盯着柳茹月的眼睛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但这样的气势,不过虚有其表,是强撑出来的,与柳茹月在得胜候府上见到的那些达官显贵比起来,这个顾小姐自己都没底气。
柳茹月讪笑道,“顾小姐生来高贵,不懂民间收徒的规矩,我们这些靠着独家技能生存的手艺人,把自家本事看得很重,各家的规矩也不一样。
大抵是只传给自家人,就算是传给自家人,也分传男不传女,或者穿女不传男,只传长房等等规矩。”
顾绯颜不甚在意一笑,“十娘的菜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你想传谁,还不是你自己决定。”
“况且,我说要学,又不是要当你徒弟继承你衣钵,我只是学你几道菜,就像先生收的入室弟子和学生这样的区别。”
大小姐说话就是不考虑别人疾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柳茹月也直言不讳,“那就抱歉了,我没打算收徒,也不传授别人做菜,毕竟这些菜,我得传给自家孩子谋生用呢。”
“你不是传授了豆腐坊邱老板做豆腐乳么?”顾绯颜像是抓住了十娘的把柄一样,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睨着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柳茹月可不会因为这个就被顾小姐说得那口无言,“那是因为我和邱家有合作,我传授他们做豆腐乳的方法,到时候赚了银子,邱家给我分红。”
“所以,顾小姐从我这里学会了做菜之后,是准备开饭馆后终生给十娘分红?亦或者,还能给十娘别的好处?”
顾绯颜撇了撇嘴,生意人果然眼里只有钱。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往东边看去,徐徐抬额用下巴虚晃一指,“知道哪儿是哪里吧。”
如此故弄玄虚,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里是皇宫,柳茹月点点头,“知道。”
“那样尊贵的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而我……表妹进宫了。”
一直观察着她表情的柳茹月,发现顾小姐的神情很是耐人寻味。
像是想借此来抬高自己,又似不甘心,眼里淬了小火苗,很快就被她扑灭。
柳茹月心中好笑,你表妹进了宫,与我何干?
这满京城与皇宫里至高无上那位男人做“姻亲”的家族没有一百家,也有五十家。
所以呢?
是觉得她十娘没见识,想借此来讹她一讹?
柳茹月做了个福,笑意盈盈,“恭喜恭喜。”
刚才还嬉皮笑脸、得意洋洋的陈尧笑不出来了。
“莺歌,你是长辈,先向陈尧道歉,做个表率。”
在柳